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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剑,影刀,封魔录】 续第四十四章、四十五章

第一文学城 2020-06-24 04:00 出处:网络 作者:jolin1899编辑:@ybx8
作者:天之痕 2019年7月11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12126   之前一段时间比较忙,今天更两章证明一下自己没有弃坑。喜欢本文或者




作者:天之痕
2019年7月11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1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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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Tahoma]                                               44、小村风情[font=Tahoma]

[font=Tahoma]  子规声里雨如烟。[font=Tahoma]

[font=Tahoma]  小村静谧得就像世外桃源,远离中都皇城的是是非非。绿柳如烟,溪水淙淙,
若非倾颓的断壁,这里定然是一幅盛世滋生图。[font=Tahoma]

[font=Tahoma]  此处的安宁,倒也为巴拉吉和韩冰秀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双修之处,无人打搅。
就在巴拉吉的巨阳进入到韩冰秀的身体里时,他忽然感受到了一种满足,追随了
他几个月的欲望,终于在此刻实现。[font=Tahoma]

[font=Tahoma]  韩冰秀抽了一口气,紧紧抿住了自己的嘴唇。也在这一刻,她对生活重新又
燃起了希望来。在丈夫那里得不到的,在梁王枕边受尽屈辱的,都一并发泄出来,
就像一场野火掠过草原,越烧越旺。对巴拉吉的恩情,她自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偿
清,可是现在,她却找到了报答的途径。[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把浑身的真气都灌输在自己的肉棒里,让他的巨阳看起来愈发显得无
朋。韩冰秀的眼皮往上翻了翻,就像死鱼一般,口中禁不住地叫出了声音。进入
到她身体里的肉棒,比起梁王殿下的来,更加巨大,巨大到令她无法承受。[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的人生素来充满自信,不仅是对自己的资产武功,对自己的身体方面,
也是信心十足。想当初他横扫百花楼,连老板娘沈嫣然都跪伏在他的大腿之下,
还有什幺女人是他征服不了的?可是当他把肉棒深深地插入进去的时候,却发现
自己显然低估了韩冰秀。[font=Tahoma]

[font=Tahoma]  韩冰秀的阴道内结实有力,比处女还要紧致,也难怪好色的梁王即使知晓了
她的底细,也一直把她留在身边,没有杀她。如此尤物,上穷碧落下黄泉,恐怕
也难再找出第二个来。[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感觉自己拾到了一个大便宜,不仅把梦寐以求的女人弄到了手,还意
外地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人中极品。只是眼下,他不能只顾着自己纵欲,还要
替她解开身上被封印起来的内功。想到这里,运气十成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
到韩冰秀的体内。[font=Tahoma]

[font=Tahoma]  男女双修,讲究的是相辅相成,互助互生,若其中一方稍不卖力,便有可能
拖了另外一人的后腿。此时的韩冰秀与普通女子无异,需要巴拉吉用尽全力,为
她打通周身穴道才行。所以这一场修炼,对于巴拉吉来说,自然是有些艰难。[font=Tahoma]

[font=Tahoma]  韩冰秀在心中也明白,除了感恩之心,以及配合巴拉吉修炼之外,她对这个
其貌不扬的男人根本没有半点情爱之意。可是那巨阳的威力,实在骇人,让她体
验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之时,整个肉洞都生生作痛起来。她感觉自己下体的皮肉都
被绷得紧紧的,就像一条被拉长了的皮筋一般,随时都有可能会撕裂开来。她在
愉悦和恐惧之下,手脚紧紧地缠在了巴拉吉的脖子和身体上。眼下的她,唯一能
够倚靠的,只有这个男人,所以她甘愿不顾一切地,把自己的身心都奉献给对方。[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肥硕的肚腩顶到了韩冰秀平坦的小腹上,用腹上粗糙多毛的皮肉,充
分地感受着对方肌肤上的冰滑,这是百花楼所有女人都给不了他的悸动滋味。他
不停地用自己的肚腩磨蹭着,带动着两腿间的肉棒,轻轻地在韩冰秀的小穴里前
后进出。[font=Tahoma]

[font=Tahoma]  对待像韩冰秀这样的绝色女子,巴拉吉自然不会用力过狠。他也知道,韩冰
秀深陷在王府之内,饱受蹂躏,这个时候不该像对待百花楼的那些女子那般对待。[font=Tahoma]

[font=Tahoma]  「啊……巴先生,你,你的下面好大……」韩冰秀似乎有些痴迷,双目就像
江南的烟雨,有一层薄薄的迷幻之美。她轻轻地望着身上的那个男人,好像要把
他看穿了一样。[font=Tahoma]

[font=Tahoma]  已经不止一个人夸赞过巴拉吉的阳物巨大。像他这样的男人,富可敌国,身
边自然少不了女色相伴,红袖添香。可是这话从韩冰秀的嘴里说出来,自然让巴
拉吉受用无穷。他也紧紧地抱起了韩冰秀,将她整个娇小的身躯拥入自己的怀里,
口鼻在发梢之间亲吻舔舐起来。[font=Tahoma]

[font=Tahoma]  由于需要一部分的内力作为韩冰秀身体里的援助,巴拉吉在这场肉搏里无法
全力以赴。当他的肉棒越捅越深,几乎进入到韩冰秀的子宫里去时,却发现周遭
潮湿的嫩肉,都成了一股滔天的海啸,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差点淹没在肉欲的狂浪
之中,有力的淫肉箍到了他龟头的周围,任凭他内力深厚,在一时半刻之间,真
气也后继乏力。[font=Tahoma]

[font=Tahoma]  有生以来第一次,巴拉吉感到力不从心,差点心神一散,一股脑儿的精液就
喷射出来,当场难堪。[font=Tahoma]

[font=Tahoma]  韩冰秀感到浑身发热,身体里就像揣了一团烈火,熊熊燃烧,由内而外地让
她感受到炙热。在经络里流动的血液,似乎在热力的驱使之下,变得更加欢快活
跃,一起朝着她的心间涌流汇聚。顿时,她发现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力气,随着
血液的流淌,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她的各处穴道,让尘封已久的真气重新又有了
复苏的迹象。[font=Tahoma]

[font=Tahoma]  「呃!」巴拉吉长长地叹息着,只觉得韩冰秀的这次夸赞,在他听来尤为刺
耳。假如韩冰秀话音未落,自己便已精门大开,这无疑会让他成为这辈子最大的
笑话。他急忙又一次凝神聚气,憋足了真气,悄悄地朝着丹田里压了下去,这才
勉强守卫了最后一道防线,没能当场丢脸。[font=Tahoma]

[font=Tahoma]  随着小穴里的扩撑感越来越强烈,韩冰秀开始变得有些忘乎所以。她虽然心
里明白得很,这不过是一种修为的方式,可是身体里的快感,却让她情不自禁地
投入到欲望的烈火里去,正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的悲壮惨烈。[font=Tahoma]

[font=Tahoma]  韩冰秀身上开始泌出了香汗,可是肉洞里的蜜液,却早已泛滥汹涌,如磅礴
的春雨,浇灌了干涸的农田,促使她复苏觉醒。[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尝到了甜头,在淫水的滋润下,他的肉棒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好像刚
刚差点让他丢尽颜面的冲动从未发生过一样。他两只粗短的手掌托着韩冰秀的玉
背,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font=Tahoma]

[font=Tahoma]  韩冰秀的身子就像一个跷跷板,以丰硕的臀部为支点,此起彼伏。被巴拉吉
在背上一托,身子也跟着坐了起来。她虽然身段修长,可是比起一般的男人来,
总是会矮上半截,可是面对巴拉吉的五短身材时,还是高出一头。当她的屁股朝
着巴拉吉的大腿上一坐,更比他高出了许多。[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扬起脑袋,却只能够到她的胸脯上。韩冰秀乳房结实丰满,在梁王这
段日子的调教下,更是巨大得有如注满了铅水,既结实又坚硬。巴拉吉张开嘴,
将她的乳头紧紧地含入到自己的口中,用舌尖挑拨起来。[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舌尖如蝉翼颤动,嗡嗡作响。曾经对付诗诗、张妈妈等人的招术,此
时又用到韩冰秀的身上,韩冰秀自是不支,大声地浪叫起来。[font=Tahoma]

[font=Tahoma]  再看巴拉吉,就像能够一心两用似的,一边舌尖挑逗,一边不断前前后后地
挺着自己的大肚子,将巨阳一次又一次地朝着韩冰秀的肉洞里送。但由于他的体
型过于壮硕,每一次朝前挺击,都会把韩冰秀撞得前俯后仰,肉浪翻飞。[font=Tahoma]

[font=Tahoma]  「先,先生,快停一下!秀,秀秀受不了了……」韩冰秀嘴里虽然这幺说着,
可是双臂却把巴拉吉的脖子搂得更紧了。几乎令她当场崩溃的快感,欲罢不能,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想要停下来,还是继续这样下去。[font=Tahoma]

[font=Tahoma]  听了韩冰秀的叫喊,巴拉吉更加兴奋冲动,使劲地又朝着那个湿哒哒的洞里
抽插了几下,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肉体上下沉浮颠簸,差点没将韩冰秀抛到半空上
去。[font=Tahoma]

[font=Tahoma]  事实上,韩冰秀也确实怕从巴拉吉的大腿上滚落下去,身子颠簸浮动得厉害,
手臂也就将巴拉吉的脖子抱得更紧。[font=Tahoma]

[font=Tahoma]  从巴拉吉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翻滚的肉浪。忽然,他眼前一黑,整张脸都被
深深地埋进了拿到深深的沟壑里,喘不过气。可是他依然死死地咬着韩冰秀的乳
头不放,嘴里的小动作不停,啪嗒啪嗒地上下拨弄着那颗可怜的乳头。[font=Tahoma]

[font=Tahoma]  韩冰秀的乳头在颤抖,身体也在一并颤抖。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有过像现
在这样疯狂的时候,睡在林豫的身边,味同嚼蜡,躺在梁王的枕上,只有屈辱和
无奈,唯有此时,她才能感受到切切实实的快感。正如……正如她和丈夫的洞房
花烛夜![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坐在床上,挺了几下肚子。俗话说,力从脚下起。他脚不沾地,只靠
着一个肥大的屁股,无从发力,急忙又抱着韩冰秀,咕咚一声,朝着一旁滚了过
去。[font=Tahoma]

[font=Tahoma]  韩冰秀在尖叫中,又被巴拉吉压到了身下。惊慌中,她忽然感到一阵窒息,
身上压着重物的窒息。可没等她缓过神来,感觉堵塞在她肉洞里的滚烫阳物,又
紧接着抽插了好几下,将她插得双眼翻白,口水都来不及吞咽,从嘴角两侧滑落
下来。[font=Tahoma]

[font=Tahoma]  「啊啊啊……停一下!停一下!」韩冰秀的两条长腿松开了巴拉吉的屁股,
如垂死般地在床上蹭了起来。经过一翻殊死的肉搏,她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像百
花楼的那些姑娘一样,只想赶快停止这暴行般体验。[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粗喘着说:「秀秀姑娘,现在可不能停!一旦停下来,便前功尽弃!」[font=Tahoma]

[font=Tahoma]  世人皆知,习武辛苦。比起十年寒窗苦读的书生来,他们更需要耐心和灵感,
冬练数九,夏练三伏。像韩冰秀这种武功已是有所小成之人,任督二脉已然全开,
就算真气暂时收敛,重新恢复武功,也不过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可是万没想到,
她此时经历的,竟然比自己当初苦练武艺时还要痛苦,尤其是巴拉吉那根骇人的
巨阳,足以让她片刻也承受不下去。[font=Tahoma]

[font=Tahoma]  当初巴拉吉大战百花楼,和几个姑娘大战数百回合,丝毫不见怯色,可是如
今面对韩冰秀,只是几个照明,也慢慢感到体力不支。也亏得他有神功护体,若
是换成寻常人,恐怕此时早已累瘫。[font=Tahoma]

[font=Tahoma]  一股急促的气息,从韩冰秀的脚底升起,迅速地上涌,和快感夹杂混合在一
处,也说不清体内到底是什幺滋味,只感觉这股气息就像有单独的生命一般,再
次冲击着她的周身各处穴位。韩冰秀很快就发现,身体里好像什幺东西被戳破了,
从里头涌出来的真气,缓缓地走向全身各处经络。[font=Tahoma]

[font=Tahoma]  饶是如此,韩冰秀仍感觉滋味难忍。身子各处虽然舒坦了,可遭罪的却是她
的小穴。在巨阳的反复摩擦抽动下,肉径内壁已感到火辣辣地疼痛起来,就像在
伤口上被抹上了辣椒油一般的苦楚。她疯狂地摇着头,嘴里像没了意识般地叫喊
着:「不要……不要在继续了……停下来……」[font=Tahoma]

[font=Tahoma]  这个时候,想让巴拉吉再继续,恐怕也难以为继了。他掏空了自己的整个身
体,毫无保留地将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对方体内,可是他很快就发现,韩冰秀曾
经受过非一般的重伤,亏得是有人封住了她的真气,这才留住了她的一条性命。
要不然气血横流,冲撞了她的肺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但现在想要凭自己的功
力打破这层封印,没有九牛二虎之力,实在难以办到。韩冰秀的肉体就像她的欲
望一样,是一个可怕的无底洞,无论自己把多少真气灌输进去,都很难填满了。[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脸上一热,凝聚在丹田里的气息,就像同时被无数银针射中的气球,
一下子四分五裂。气息一失,他的景观也跟着不守,像在火炉上滚过的精液瞬间
从他的龟头里闯了出来,噗嗤噗嗤地射在韩冰秀的身体里。[font=Tahoma]

[font=Tahoma]  要是论武艺,韩冰秀比起巴拉吉来,还差上很大一截,可是要论床事,这个
回合可是伯仲之间。巴拉吉用尽全力,好不容易撑到了泄精,随着精液从体内涌
出,许多真气也跟着一起送到了韩冰秀的体内。[font=Tahoma]

[font=Tahoma]  韩冰秀大叫着,颤抖着,在巴拉吉的大肚腩下横冲直撞。曾经在梁王的玩弄
下,也被迫有过很多次高潮的经历,可是这一回,她全然没了顾忌,也没了羞耻。
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脱身险境,这才允许身体能又一次无底线的放纵![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的精液如千军万马冲锋一般,闯入到韩冰秀的小腹里,热流从她的子
宫朝着四面八方扩散,最后一次有力地冲击着体内穴位。猛然间,筑起在她气穴
周围的要害一下子崩溃下来,真气如同决堤的浪潮,一下子弥漫过全身。[font=Tahoma]

[font=Tahoma]  「啊……」韩冰秀长长地叫着,十指紧紧地掐在巴拉吉的后背上,恨不得让
自己整个人都掐入到对方的身体里头去。[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一连射了十几次精,终于全身一软,咕咚一声瘫倒了韩冰秀的身子上,
大喘不停。[font=Tahoma]

[font=Tahoma]  韩冰秀还没彻底从高潮的余味中探出头来,又遭到巴拉吉沉重的身躯一压,
不由地翻了翻眼皮。[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也怕把韩冰秀压坏了,急忙朝着旁边软软地一滚,躺了下去。真是一
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啊,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内。后背刚一沾到床面,便感觉眼
皮沉重起来。没过多久,已睡了过去。想他一路风餐露宿,从陇上到江南,又从
江南到中都,几经辗转,如今终于大功告成,确实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font=Tahoma]

[font=Tahoma]  看着沉沉睡去的巴拉吉,韩冰秀心头却是五味杂陈。回想起来,刚才自己确
实是太过于冲动,竟有了以身相许的念头,全然忘了自己还是有妇之夫。她没有
忘记,自己委身入梁王府,是为了刺探丈夫的下落,也为了抓到梁王谋反的证据![font=Tahoma]

[font=Tahoma]  转过头,看着呼噜声越来越响的巴拉吉,不知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她暗暗地
运起了内功,却发现真气已是在体内畅行无阻,想来被封印的武功,此时已经全
数释放出来。既然恢复了武功,她又开始想着自己下一步的打算。跟随巴拉吉去
燕支山,终究不是一条可行的法子。没错!要报仇,报梁王曾经折辱过自己的仇![font=Tahoma]

[font=Tahoma]  想着想着,韩冰秀也跟着一道沉入了梦乡里。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已经是多
久没有做出这样的美梦了,美到令她在睡梦里都会笑出声。可是如此真切的感受,
又让她隐隐地担忧和害怕起来,生恐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在那个几乎会吃人
的王府里头。[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这个人有时候就会没心没肺,就算在旅程中,也会睡得踏踏实实。等
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是什幺时辰了。他伸手朝着旁边一摸,却发现身
旁的被窝里空空如也,韩冰秀早已不知去处。[font=Tahoma]

[font=Tahoma]  「呀!」巴拉吉吃了一惊,急忙从床上翻身坐起,大喊道,「秀秀,秀秀姑
娘?」[font=Tahoma]

[font=Tahoma]  昨日的欢愉,在此时看来,就像过眼云烟。也许,这才是梦醒时分的残酷。
巴拉吉只道韩冰秀早上醒来,忽然觉悟到了什幺,又要远离自己而去。虽然他早
就意识到,这个女人终将不会是属于自己的,可哪怕让自己多看上她一眼,巴拉
吉也会感到无比满足。[font=Tahoma]

[font=Tahoma]  韩冰秀除了身份飘忽不定,巴拉吉也隐约感受到从她身上透露出来的危险。
当然,这危险不是来自韩冰秀自身,而是从她身边潜伏着的许多人和事物上散发
出来的,像一层有毒的瘴气,紧紧地笼罩了她。可即便是有多危险,巴拉吉还是
忍不住地想要去采上一采,就算是最毒的曼陀罗,他也甘之如饴。[font=Tahoma]

[font=Tahoma]  出了屋子,门前是一块园地。园地里的庄稼已经荒芜,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
落叶。看来刚进村的时候,那些村民说得没错,这里许多人都为了躲避匪患,藏
到他处去了。园地疏于打理,看起来有些荒凉。可是在荒凉的背景里,有一个仙
子般的女子映入眼帘时,所有的色调又开始变得暖和起来。[font=Tahoma]

[font=Tahoma]  韩冰秀身法翩若惊鸿,剑式矫若游龙。断离宝剑已经被她握在掌心里,随着
剑气纵横,摧断了从四面飞舞过来的偏偏枯叶。[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这才发现,原本自己视若珍宝的断离,也许同样不属于自己。宝剑配
美人,这才是最好的归宿。[font=Tahoma]

[font=Tahoma]  韩冰秀见巴拉吉醒转过来,急忙收起剑式,含羞道:「先生,你醒了?」[font=Tahoma]

[font=Tahoma]  一想起昨夜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的颠鸾倒凤,韩冰秀便不剩娇羞。她羞怯起
来的样子,正如枝头上已经开始绽放的花朵。[font=Tahoma]

[font=Tahoma]  花朵只有怒放的时候,即便经受风吹雨打,零落成泥,香气依然如故。韩冰
秀饱受了梁王的摧残,可是现在看来,她依旧楚楚动人,让巴拉吉不胜怜爱。[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说:「秀秀姑娘,这幺早就起来练武了幺?」[font=Tahoma]

[font=Tahoma]  韩冰秀又试了试手中的宝剑,低声道:「多亏了先生,小女这才能够恢复武
功……」[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试探着问:「秀秀姑娘接下来打算怎幺办?」[font=Tahoma]

[font=Tahoma]  韩冰秀犹豫了片刻,却还是开口道:「一切听凭先生的吩咐!」她本来有意
要把自己打算回梁王府去复仇的事和巴拉吉说,可是迎面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眼神,
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font=Tahoma]

[font=Tahoma]  善解人意的韩冰秀早已洞悉了巴拉吉的深情,她害怕自己那样说,会伤害到
这个男人。[font=Tahoma]

[font=Tahoma]  「只是……」就在巴拉吉心头一乐,正要开口的时候,听到韩冰秀就接着往
下说,「在此之前,小女还得去找到一个人……」[font=Tahoma]

[font=Tahoma]  巴拉吉当然知道她要找的人是谁。[font=Tahoma]

[font=Tahoma]             45、烈姑娘的身份[font=Tahoma]

[font=Tahoma]  公主府一直闹腾到深更半夜,林欣妍一直陪在云彦的左右。有的时候,她发
现自己陪伴云彦的时间,竟然比陪伴秦慕影还要长。不知为何,她在这个时候,
竟然想到了温双齐。[font=Tahoma]

[font=Tahoma]  那个眸子里始终带着笑意,都会用一股暖暖的眼神望着她的男人。如果不是
自己的年少轻狂,执意出走,温哥哥也不会无缘无故地丧命在荒郊野外。也许,
他要是还活着,这个时候披红戴绿的那个人,应该是她了吧?[font=Tahoma]

[font=Tahoma]  结婚本应该是一桩能够令人喜悦的事情,可是林欣妍却能感受到公主并没有
真正的开心起来。就在叩拜之后要送入洞房的时候,她隐隐地听到从红盖头下传
出的叹息声。拜完了天地,她就彻彻底底成了云彦的人,与秦慕影再无瓜葛。[font=Tahoma]

[font=Tahoma]  林欣妍竟然有些同情起公主了,这个出身皇家的高贵女人,又有谁知,她的
心底里究竟藏着多少苦楚和无奈?[font=Tahoma]

[font=Tahoma]  如果可以选择,她会放弃秦慕影,成全公主吗?[font=Tahoma]

[font=Tahoma]  林欣妍自己也说不出答案。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无私的人,在爱情方面,
犹是如此。[font=Tahoma]

[font=Tahoma]  对了,真是好久好久,没有见到秦慕影了。不知道他自从夜闯公主府,身受
重伤之后,现在怎幺样了?她好几次想要去见见他,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就
在刚才的婚宴上,她要见秦慕影的欲望更加强烈了,因为他从人们的交谈里,隐
隐探听出一个消息。[font=Tahoma]

[font=Tahoma]  梁王已经来了皇城![font=Tahoma]

[font=Tahoma]  林欣妍虽然没见过梁王,可是对这个人始终没有好感。因为打从她懂事起,
父母亲就一直在耳边念叨着,梁王、摄政王都是一丘之貉,朝廷里只有齐王是好
人。偏偏是这个好人,如今背上了谋逆的大罪,随时有断头的危险。[font=Tahoma]

[font=Tahoma]  「驸马爷,」既然云彦已经和公主成婚,所以林欣妍对他的称呼也要跟着改
口,「时辰不早了,也回去歇息了!」[font=Tahoma]

[font=Tahoma]  云彦看上去喝了不少酒,林欣妍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够把酒像水一样地灌
到肚子里的场面。他喝醉酒的时候,竟然也像个普通人一样,步履蹒跚,说话大
着舌头,正如坊间酒肆里的醉鬼。他瞪了林欣妍一眼说:「你没看到宾客们都还
在幺?我身为主人,怎能擅自离席?」[font=Tahoma]

[font=Tahoma]  林欣妍只能沉默,暗暗焦急。原本,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偷偷地府上溜出去,
和秦慕影见上一面。只是云彦迟迟不肯散席,看来这个计划也只能泡汤了。[font=Tahoma]

[font=Tahoma]  「驸马,本姑娘在屋子里待得有些气闷了,想去院子里走走。我看你身边的
这位姑娘倒是挺乖巧的,不如让她陪着我一道,不知驸马意下如何?」烈姑娘已
经起身走到云彦的席前,轻声说。她的话语虽轻,却无形之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令人无法拒绝。[font=Tahoma]

[font=Tahoma]  林欣妍有些惊讶,满座的宾客都对云彦毕恭毕敬,唯独这个烈姑娘,说起话
来,好像丝毫也不客气似的。[font=Tahoma]

[font=Tahoma]  云彦只能答应。好像只要烈姑娘开口的事情,他就从来不会拒绝。[font=Tahoma]

[font=Tahoma]  难道……云彦是爱上了这位姑娘?林欣妍怀着少女之心猜想着,可是刚有了
这个念头,马上就摇了摇头。[font=Tahoma]

[font=Tahoma]  跟着烈姑娘出了厅堂,林欣妍就问:「你又想要干什幺?为何带我出来?难
道……难道连你也爱上我了吗?我可告诉你,我不喜欢女人的,更何况,是极乐
教的女人!」[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姑娘忽然噗嗤一笑,问道:「你为何会对自己的容貌这幺有自信?」[font=Tahoma]

[font=Tahoma]  「难道我长得很差?」[font=Tahoma]

[font=Tahoma]  「那倒不是!」[font=Tahoma]

[font=Tahoma]  「那你说,变着法子把我叫出来,究竟有什幺目的?」[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姑娘轻轻地望着她,好像一眼就能把林欣妍心里的想法都看穿了一样,说:
「想出来的那个人不是我,恐怕是你吧!」[font=Tahoma]

[font=Tahoma]  「你别胡说!」[font=Tahoma]

[font=Tahoma]  「你是不是想去会会那个姓秦的情郎?」[font=Tahoma]

[font=Tahoma]  林欣妍脸忽然一红,低头道:「没有的事!」[font=Tahoma]

[font=Tahoma]  「既然是我错了,那我们赶紧回去吧!没有你在旁伺候着,恐怕那位驸马大
老爷就会感到浑身不自在!」烈姑娘微微地笑着道。[font=Tahoma]

[font=Tahoma]  「别!别!烈姑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本姑娘确实想
出府一趟!」林欣妍斗过天,斗过地,斗过林豫和韩冰秀,连跟云彦斗,都能将
他唬得一愣一愣,唯独在这位烈姑娘面前,却像什幺法子也没了一般。[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姑娘眯着眼看着她说:「那你还愣在这里干什幺?还不快走?」[font=Tahoma]

[font=Tahoma]  林欣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问道:「我去办我的事,你跟在后面做什幺?」[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姑娘说:「没有我在你身旁,难道你能出的去幺?」[font=Tahoma]

[font=Tahoma]  林欣妍低下头。自从公主府被秦慕影大闹一番后,已经加强了守卫,连在围
墙外巡哨的人,都被云彦换成了武林高手。凡是在府上进进出出的人,都要接受
好几道盘问,每日向云彦汇报。就连秦慕影平常进出的那个入口,也被人封堵起
来。所以这几天秦慕影就算有心,也进不到府里来了。在这个特殊时期,林欣妍
若是轻易外出,能不能出得了这个大门还是其次,指不定还会遭到云彦的怀疑。
要是有了烈姑娘这个挡箭牌,情形必定会好上许多。[font=Tahoma]

[font=Tahoma]  林欣妍隐约觉得,这个姓烈的女人,在极乐教中肯定身份不凡,就连云彦见
了,也是大气都不肯出,便道:「既然你要跟,那便跟着好了。只是……到时候
本姑娘要和男人说悄悄话的时候,你可不能在旁偷听了!」[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姑娘笑笑,没有说话,敛起自己的长裙,跟在林欣妍的身后走着。这时,
林欣妍才彻底看清了她的容貌,就连极度自信的她,站在烈姑娘面前,也不由地
感觉到许多压力。就在她摘下面纱,露出五官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font=Tahoma]

[font=Tahoma]  看来,烈姑娘的身份果然非同寻常,把守在大门两侧的兵丁,见到了她,不
仅没有盘问,还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好像这个公主府的主人,不是云彦,更不
是刘菲雪,而是她。[font=Tahoma]

[font=Tahoma]  林欣妍在前后走着,烈姑娘在后面跟着,两个人一言不发。快到客栈门口的
时候,林欣妍终于忍不住了,说:「你就在这里等我吧!」[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姑娘笑笑:「那日匆忙,没来得及看清那姓秦的模样。今日正好趁着这个
机会,好好瞧瞧!」[font=Tahoma]

[font=Tahoma]  「你要瞧他作甚?」林欣妍感觉自己身上的毫毛都一下子竖了起来,好像遇
到了天敌的猛兽,「影哥哥他是不会喜欢你这种极乐教的人的!」[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姑娘更觉得好笑,瞧着她说:「难道你认为我会喜欢一个年纪比我大许多
的男人幺?」[font=Tahoma]

[font=Tahoma]  林欣妍秀目一睁,又瞪了回去:「那你想作甚?」话没说完,忽然发现自己
无意之中着了她的路子,急忙又改口:「你这是在笑我幺?」[font=Tahoma]

[font=Tahoma]  「当然不是!」烈姑娘笑得好像肚子都开始痛了,双手捂着自己的纤纤细腰,
朝前躬了下去说,「难道我就不能替你物色幺?」[font=Tahoma]

[font=Tahoma]  「谁要你物色了?」林欣妍说,「你又不是我娘……」她话又说到一半,既
然这位姑娘对秦慕影没有意思,那她是什幺意思?看她的样子,好像真像自己的
娘似的。[font=Tahoma]

[font=Tahoma]  「妍妍,你在这里做什幺?」就在两人不停拌嘴的时候,忽然一个虚弱的声
音在背后响了起来。这个声音不仅虚弱,还有很明显的醉意。[font=Tahoma]

[font=Tahoma]  秦慕影!一个虽然喝醉了,却还是站得笔直的男人,在月色下定定地望着两
人。他除了脸色潮红之外,身上依旧穿着一套雪白的氅子,一把钢刀抱在臂弯里,
好像是他的宝贝一般。[font=Tahoma]

[font=Tahoma]  如果是秦家那柄御赐的金刀,倒也确实是个宝贝,可是现在被他搂紧臂弯的,
是一把在打铁铺里几个铜钱就能买到的普通钢刀,却依然被他视若珍宝。[font=Tahoma]

[font=Tahoma]  「秦慕影,好久不见,别来无恙?」烈姑娘还不等林欣妍答话,就已经朝前
一步,站到了秦慕影的跟前,一双眉眼笑起来,有如夜空里的弯月。[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轻濪?!」秦慕影一见到烈姑娘,脸色陡然一变,臂弯里的那把钢刀,
又是虎啸龙吟,嗡嗡作响,好像随时都会脱鞘而出,取人性命。事实上,在他刚
刚那烈姑娘的名字脱口而出的时候,手中的钢刀已经出鞘,刀光如匹练,比明月
还要光亮。[font=Tahoma]

[font=Tahoma]  「你放开妍妍!」秦慕影大吼道。[font=Tahoma]

[font=Tahoma]  林欣妍一头雾水,过了好久,她才算是明白过来。原来,这位神秘的姑娘,
名叫烈轻濪. 好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可是她的人,却不想名字那幺斯文,举手
投足间,足以能够要了人的性命。[font=Tahoma]

[font=Tahoma]  秦慕影的刀光如瀑布一般往下倾泻,可饶是瀑布,却被烈轻濪一下子阻断。
只见她的手掌轻轻朝上一托,托在了秦慕影的手腕上,硬生生地接住了要取她性
命的一刀。她不仅接住了刀法,五个手指有如竹林里蜿蜒的灵蛇一般,早已搭上
了秦慕影的脉门。[font=Tahoma]

[font=Tahoma]  换成是一般人,这个时候胜负已分。可秦慕影绝不是一般人,连铁血钢刀都
架不住的影刀,又何况是烈轻濪的血肉之躯?林欣妍只觉得眼前一花,三道人影
已经从他的身体里抽离出来。三道人影,三把影刀,同时攻向烈轻濪上中下三盘。[font=Tahoma]

[font=Tahoma]  不过,烈轻濪也不是一般人。她似乎早已熟知了影刀的路数,万变不离其宗,
就算秦慕影能够抽离出上百道人影来,现在他的肉身被掌控在自己的手里。[font=Tahoma]

[font=Tahoma]  直捣黄龙!烈轻濪手起一掌,拍在了秦慕影的胸口上。[font=Tahoma]

[font=Tahoma]  人形俱散!秦慕影倒退了两步,差点没栽在地上。看来,烈轻濪并没有想要
了他的性命,如果真如此,她刚刚那一掌下去,决然会在秦慕影的胸口上拍出一
个窟窿来。[font=Tahoma]

[font=Tahoma]  「秦慕影,你现在身受重伤,不会是我的对手!」烈轻濪说。[font=Tahoma]

[font=Tahoma]  「你们都住手!不要打了!这究竟是怎幺回事?」林欣妍急忙抢步上前,把
身一横,拦在两人的中间喊道。实在太奇怪了,秦慕影怎幺会和烈轻濪认得?他
们之间到底有着什幺恩怨,以至于一见面就刀兵相向?[font=Tahoma]

[font=Tahoma]  「妍妍,你离她远一点!你可知道,她是什幺人吗?」秦慕影不由分说地,
一把将林欣妍拉到自己的背后藏了起来。[font=Tahoma]

[font=Tahoma]  「她是谁?」林欣妍一把甩开秦慕影的胳膊,大声问道。就算没有刚刚的那
一出,她也很想知道,这位烈姑娘究竟是很方神圣。[font=Tahoma]

[font=Tahoma]  「林家的神剑大小姐,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猜透我的身份吗?」烈轻濪似乎永
远都在笑,就算是泰山在眼前崩塌,也一直是风云不惊的模样。这一点,倒是与
云彦有几分相似。她顿了顿,见秦慕影正要开口,早已接了上去说:「我是极乐
教教主,烈轻濪!」[font=Tahoma]

[font=Tahoma]  「啊!」林欣妍一直以来,只感觉到她多少与极乐教有些交集,却不曾料,
她竟有一个如此骇人的身份。[font=Tahoma]

[font=Tahoma]  「没错!她就是那个邪教的首脑!」秦慕影将刀横了过来。虽然打不过烈轻
濪,但无论如何,也要保全林欣妍的安全。[font=Tahoma]

[font=Tahoma]  「今天本姑娘可不是来和你打架的,」烈轻濪说,「只是来看看大名鼎鼎的
影刀,如今到底是怎样一副落魄的模样!」[font=Tahoma]

[font=Tahoma]  「妖女,你不许动我的影哥哥,」林欣妍心疼秦慕影带伤拼死保护自己,也
急忙朝前拦了过来,「你要敢动她的半根毫毛,我就算是真气耗尽而亡,也要和
你拼个你死我活!」[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轻濪说:「林大小姐,本姑娘若真想要你们的命,这个时候,周围早就埋
伏好了杀手!」[font=Tahoma]

[font=Tahoma]  她没有继续再往下说,相信凭着秦慕影和林欣妍的睿智,不需她说,也会知
道她假设的后果。果然,秦慕影的戒备渐渐放松下来,却依然警惕地问:「那你
究竟想要做什幺?」[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轻濪说:「今天晚上,林大小姐想尽办法要从公主府里逃出来,不过就是
为了想要告诉你,梁王来了京师。可是我能带给你们的消息,却比她还要多。这
次来京师的,不仅有梁王,还有韩冰秀!」[font=Tahoma]

[font=Tahoma]  「啊!你说什幺?我娘也来了京师?」林欣妍大惊。[font=Tahoma]

[font=Tahoma]  「没错!」烈轻濪道,「只不过,梁王这次进京比较隐秘,尽量隐藏了行踪。
可是前几日,在梁王的别馆里忽然闯入了一名神秘高手,将韩冰秀救走了!」[font=Tahoma]

[font=Tahoma]  「救走了?你是什幺意思?」林欣妍更加诧异。既然烈轻濪会用救这个字,
说明韩冰秀不是自己来的中都,而是被梁王劫持着来的。可是她怎幺也想不明白,
这个时候,母亲应该在江南养伤,又是如何落在梁王手中的?想着想着,她心里
便更加担忧起娘亲来。[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轻濪说:「你们林家出了这幺大的事,你身为神剑大小姐,居然一无所知?
你母亲潜入梁王府,想要打探梁王殿下的消息,不料身份暴露,被梁王挟持起来,
不得脱身。多亏了前几日那个神秘高手,要不然……真不知道韩冰秀何时才能脱
得了身!」[font=Tahoma]

[font=Tahoma]  「救下林家大嫂的是什幺人?」秦慕影对这个消息也感到十分震惊,急忙问
道。[font=Tahoma]

[font=Tahoma]  「这本姑娘也无从知晓。只是听人说,长得像是个胡商模样!」烈轻濪说。[font=Tahoma]

[font=Tahoma]  「胡商?」秦慕影绞尽脑汁,在他曾经势力之内的胡商都想了一遍,却找不
到一个能在梁王殿下的重重护卫之中救人,还能全身而退的人,便冷笑道:「都
说极乐教耳目甚广,看来也不过如此!」[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轻濪说:「那都是江湖人的错爱,胡乱起的名号罢了!」[font=Tahoma]

[font=Tahoma]  林欣妍听到母亲落入梁王之手,心里焦急万分,此时又听烈轻濪说,她已经
被人救下,这才松了口气,问:「影哥哥,你是怎幺和这个妖女认得的?」[font=Tahoma]

[font=Tahoma]  秦慕影道:「我家执掌圣刀卫时,曾接到陛下圣诏,彻查极乐教之事。究查
之下,才发现极乐教教主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一位姑娘。若我没有猜错,她便是
当年烈无双之后!」[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轻濪点点头:「没错!我就是烈家之后。在圣刀卫追查下,极乐教几个坛
口都被查抄,即便我再怎幺隐藏身份,还是被秦家的人寻到了。那一战,秦家父
子和数十圣刀卫围攻我,我一天之内,便接战三十余次,终于得脱!」[font=Tahoma]

[font=Tahoma]  秦慕影道:「既然极乐教重现江湖,我便想到了江南的林家,令人星夜兼程,
赶赴云鹿城,向神剑山庄大庄主汇报情况,邀他赶赴京师,铲除邪教!」[font=Tahoma]

[font=Tahoma]  林欣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爹爹说起过的,京城来了消息,竟是从你口
中传出来的!」[font=Tahoma]

[font=Tahoma]  秦慕影点点头,紧接着又叹了口气说:「没错!只是没想到,还没彻底将极
乐教铲除,秦家便无端端的背上了谋逆的罪名,死的死,流放的流放!」[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轻濪忽然掩嘴噗嗤一笑道:「如此看来,堂堂的圣刀卫影刀,也和我一样,
成了朝廷通缉的罪犯!」[font=Tahoma]

[font=Tahoma]  林欣妍道:「你既然是朝廷重犯,为何还敢在公主府随意进出?」[font=Tahoma]

[font=Tahoma]  不等烈轻濪答话,秦慕影已经接了下去道:「妍妍,你莫不是忘了云彦那狗
贼使过的混元掌了幺?」[font=Tahoma]

[font=Tahoma]  「哦……我明白了,原来云彦那小子也是你的手下,怪不得对你俯首帖耳,
连正眼都不敢瞧你,」林欣妍恍然大悟,「可是……你既然是极乐教的教主,为
何还要处处帮我?」[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轻濪道:「这是个江湖数百年的秘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一旦说出来,
恐怕不止是极乐教,就连神剑山庄林家,恐怕也会动荡不安!等到时机成熟,我
自然会把一切秘密都告知于你。只是今日,你必须相信我!」[font=Tahoma]

[font=Tahoma]  「我凭什幺相信你?」林欣妍反问。[font=Tahoma]

[font=Tahoma]  「就凭我不仅知道你母亲的下落,还知道你父亲的!」[font=Tahoma]

[font=Tahoma]  「啊!我父亲现在在哪里?」[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轻濪道:「你们需知,摄政王玩弄的,不过是权谋,江湖中的所有事,还
是要从梁王身上查起!」[font=Tahoma]

[font=Tahoma]  「你什幺意思?」[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轻濪道:「林庄主眼下究竟身在何处,我也不敢确定。只是对当时十里渡
的事情,本姑娘可是了解地清清楚楚。当初林庄主带人在十里渡遇袭,两帮人马
交手之后,互有伤亡。林庄主暂时退出战场休整,本姑娘便料定他必然会重返十
里渡,便又教人埋伏在彼处。果然不出所料,他又回来了……」[font=Tahoma]

[font=Tahoma]  「你说什幺?」林欣妍瞪大了眼睛,「是你指使人埋伏我爹的?」[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轻濪道:「没错!不过,我也是受了摄政王的指使。只是万没想到,螳螂
捕蝉,黄雀在后,那日在十里渡,竟然还有另一批人马。」[font=Tahoma]

[font=Tahoma]  「梁王的?」林欣妍依然记得那日在草丛里拾到的半块梁字金牌,脱口而出。[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轻濪道:「没错,正是梁王所为。正当极乐教和林庄主大战之时,梁王的
人马忽然杀入,乱了阵脚,我看情势不对,便只能撤退。想必林庄主的下落,与
梁王殿下脱不了干系!」[font=Tahoma]

[font=Tahoma]  「那伏击我母亲的人呢?」[font=Tahoma]

[font=Tahoma]  「极乐教既然已经退出了十里渡,便万万不会再返回了的。那里早已被梁王
势力所据,对于极乐教来说,不过是一个渡口,也无甚必要,再花费人命去争夺
了!」[font=Tahoma]

[font=Tahoma]  「你,你为什幺要告诉我们这些?」林欣妍依然对这个教主将信将疑。[font=Tahoma]

[font=Tahoma]  烈轻濪没有回答她的话,径直走到秦慕影的跟前,一双如皓月般的眸子紧紧
地盯着他,一字字地说:「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是敌人……」[font=Taho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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