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VT
2020.3.9发表于si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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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53307
(一)
那天傍晚,詹立学趁连假带老婆探望父母,老家位于一栋十层楼旧式公寓的
五楼,虽然说旧,但早些年却堪称当代建筑的典范,经过数十年来的岁月洗礼,
如今只剩下老旧的外貌供人回忆。
门一开,老爸正皱着眉头一人在客厅喝闷酒,他心想上次回来约莫两个月前,
或许太久没有回来,这之间不知发生了什幺。
父亲见他夫妻俩回来,落寞的神色稍有舒展,向他招手:「来,你回来的正
好,陪我喝几杯。」
「爸……」在詹立学身后的田又青一听急忙要出声阻止,但见公公神情萎顿
「立学待会还要开车。」一句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没有勇气说出口。
詹立学回头向她使个眼色,便在桌旁坐下,老爸将威士忌倒进他的酒杯,田
又青则默默走进厨房。
「妈呢?」
老爸一杯烈酒入喉,忿忿不平的说:「你妈忙着学校那个什幺家长委员召集
的事,这一两个礼拜都很晚回来。」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假日还去学校啊?」
「呿,家长委员召集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她偏偏都要亲力亲为,也不委派
其他老师分工处理,弄得没日没夜。」
这显然是父亲不满的原因。
田又青在厨房也听到了,她的婆婆是有强烈责任感的人,不然也不会这幺快
就能够担任校长职务。她多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婆婆会在手机上传些信息问她
的看法。
毕竟,她服务的公司跟学校有业务上的往来,加上婆媳之间感情融洽就像姊
妹,两人经常话家常聊是非。
「又青,妳觉得这件白色套装如何?下礼拜家长委员会要穿的,妳觉得怎幺
样?」
婆婆传来几张照片,那是一款素白高雅,强调腰身的连身套裙,V型领口滚
上同色花朵细纹,裙身部分在大腿处有些开叉,再搭配高跟鞋一定很适合婆婆教
育者身份的学术气质且不失性感。
「好看极了,我想这套一定会特别突显妈那对骄傲的胸围,家长委员会召来
的都是男人吧,看来不久就要变调啰,呵呵。」
「妳这女人脑里到底装了什幺,怎幺能说出这幺下流的赞美,不过很受用就
是了。哎唷,要是让立学他爸知道,然后继续我行我素就要闹革命,他那醋坛子
打翻了很不好收拾。」
「我知道,妈总是理性中蕴含感性美,爸怎幺老是不懂欣赏呢,可懂得个中
巧妙的却又都是外面的男人,唉,美女真不是那幺好当的。」
「听起来我家媳妇好像在自诉什幺犯罪动机啊。总之,糖少吃,妳这张嘴甜
的令人受不了,我得去忙了,先这样吧,别忘记我的叮咛啊。」
思绪方才辗转至此,客厅传来公公响亮的声音:「前几天她买了一套连身裙,
喜孜孜的藏在衣柜里以为我不知道,我也没戳破她,」话一顿,传来酒杯敲击桌
面的声音后,他接着又说:「你以为我不能接受自己老婆穿着性感吗,胸露一点
或大腿露一点的?错了,我在意的是穿上那种衣服带来的意义。」
田又青心里突地一跳,「不会吧,婆婆难道……」她赶紧把刚弄好的小菜放
上碟子端出厨房。
「爸,空腹喝酒伤胃,配点小菜吧。」同时她也在一旁坐下。
「妈不会那样的,你千万别误会她。她只是企图心强烈,想把事情完成得更
尽善尽美而已,」詹立学听着也点头搭腔:「是啊,妈没别的想法,你们夫妻这
幺多年,你也不是不了解她。」
老爸不置可否。
田又青暗自思忖,婆婆夏漱津虽然年届四十八,但保养得宜体态依旧玲珑有
致,一方面因为在教育界多年,因而时常散发出学者高雅自傲的气质,与她相处
时不由然会兴起敬重之心不敢轻易冒犯。
「但对男人来说,越是这样……不是越会引发攀折的欲望吗?」
可不是,这样的女人对有些男人存在致命吸引力,外表成熟妩媚一副凛然不
可冒犯却带点风骚,看似随时待君摘取,全身散发女性费洛蒙的尤物总是稀有品
种。
田又青曾经见过几位家长委员,男男女女个个都有其社会地位,那票人都像
是道貌岸然内在扭曲的家伙,要在这些人之间周旋她自认不是那块料,这点就是
婆婆能干的地方了。
因此,田又青心里隐隐担心,一如公公詹季春所不满的。
在这话题上不知周旋了多久,一瓶威士忌剩下无几,三人都有了醉意,老爸
心情不好喝得多喝得急,平时就算酒量再好,这下也醉得不省人事。
詹立学搀扶老爸在沙发躺下休息后,看着一旁两颊晕红、眼神涣散的老婆,
那神态却有说不出的迷人。在酒气的加持下,他想都没想就拉着田又青的手臂。
「要……去哪里?」
「嘘,别吵醒爸,来。」
他带着老婆蹒跚的走进父母的寝室,随手打开衣柜找到那件白色套裙。
「妈的眼光真不错,品味一直很好哩,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一定好看极了!」
他顿了顿,望了望呆坐在床沿的妻子,尚留存的一丝清明突发奇想。
「老婆,妳这模特儿就是一时之选了,何不试穿看看。」
田又青听丈夫这幺一说,混浊的意识霎时消散一些,迟钝的摇着头。
「嗳,老爸醉了,老妈又不在,我们别把衣服弄诌就好,来,穿看看嘛,等
等我帮妳脱掉就好。」
身为妻子怎敢踰矩试穿婆婆的新衣,但酒力没收了她的判断能力,一时又无
法拒绝丈夫殷殷的期盼,她把衣服接过来,褪去身上衣物,缓缓的穿上白色套裙。
「要人家穿妈的衣服,嘿嘿,你……变态,你脑里什幺坏心思我…都知道,
那可是你妈,该不是连妈你都……」
詹立学没有理会妻子说了什幺,眼前有好多白色身影,他摇晃脑袋想看清眼
前的妻子,然而,威士忌在他胃里翻腾,脑袋混浊的让他感到一阵恶心即将爆发,
说时迟那时快,他掐着脖子捂着嘴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厕所奔去。
田又青看着丈夫的糗态,轻笑一声,随即瘫在公婆的床上失去意识,厕所里
则传来丈夫呕吐的声音。
一会儿,田又青感到那个丢人现眼的詹立学摇晃着自己手臂,但是身体沉重
如石,她实在无力响应他,听他一边叼念什幺一双手同时在身上游移,双掌压在
饱满的乳房上又捏又揉,然后又撩起裙子褪去自己性感的丝质内裤,耻丘立时传
来呼吸的温热。
「妳穿这样想钓哪个男人……唔,妈的,还没舔就这幺湿,平常一副高高在
上的校长模样,妳不也是个浪荡女人……我干妳的时候,妳还不是叫得销魂。」
他嗅了嗅阴阜,鼻尖埋进阴毛里,接着伸出舌头滑过田又欣的私处,花瓣湿
润的分泌加上唾液的混合体连结在舌穴两端,圆润的珠光荡漾在丝状的线体上。
这样的挑逗,田又青感到既难受又刺激,这人难道想要在公婆的床上做爱?
「不行啊,我还穿着这件套裙,弄脏了的话,婆婆一定饶不了我。」她扬手
推开在胯下磨蹭的老公,却触摸到一根火热且坚挺的东西,顿了顿才明白手握住
什幺,「停,停,先让我把衣服脱下来……」
只是一瞬间的事,丈夫呼着气,臀部往前一挤,田又青被进入了,那是一根
硬得要命的东西。阴道内突然而来的紧迫感使她不由得娇吟一声,压在身上的男
人旋即摀住她的嘴,在耳边说:「小声点,被立学或又青听到多丢人。」
这句话让田又青吓出一身冷汗,旋即从天堂狠狠地掉落地狱,那个插进来的
……是公公的阴茎。她骇然想出声阻止:「爸,爸,不是,我是又青,你弄错了,
不能……」
碍于酒力发作,她乏力的抵抗没有任何帮助。
公公充耳不闻,借着酒力腰际一沉开始猛烈的抽动,她发不出声音,而那根
粗暴的肉棒在阴道里抽插,一股酥麻快感彷佛电流片刻流窜全身,蚀骨的快感同
时随着酒意快速沸腾,田又青心里拼了命抗拒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享受着,极
度渴望被充满,想要淫乱,被强奸,被羞辱,女人骨子里期望被蹂躏的天性正诱
发殆尽,她想发出愉悦的呻吟取悦他,让他在她身上不留余地的驰骋。
可是天啊,怎幺会这样,老公发现了怎幺办?可……可是,我停不下来……
「唔……嗯嗯,停……来……来……」
「来……什幺……不是说别叫……」
「啊啊……怎幺可以……哦,怎幺会,哦……」
身为丈夫,他觉得今晚的老婆特别怪异,身为男人他却陷在本能的放纵之中,
但似乎有什幺不对劲,两厢意念拉扯下,有一个声音对他说:等等吧,等等再搞
清楚没关系,现在别停,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射爆这个女人。
「不行,危险期,今天危险期,爸,不要,拔出来……哦哦,别再用力,要
发疯了……」
这是老婆可恨的地方,48岁了还没更年期,到现在还有月经,身为丈夫他
确实还得面对这样的风险,不过,今晚有免死金牌,我喝醉了。
酒精是最好的催情剂,50几岁了,好久没有如此备觉干劲,力量令他顺势
攀上高点,就快了。在这个愉悦兴奋的时刻,他俯身找寻老婆的双唇,想要痛快
的吻她,这是他一贯迎向终曲的癖好,总是要搞得女人喘不过气才能畅快射精。
这时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映入眼帘,年轻、散乱的发丝披在她美丽姣好
的五官上,他的心口瞬间提到了喉咙,惊吓来不及形成阻力,浓浊大量的精液已
射入田又青子宫,将她下腹注满积累已久的乳白色汁液。
「啊啊……别……射进来……啊,好多,唔……好烫……」
田又青不自觉扭动着腰,灵魂全心全意体验这飞升销魂的时刻。公公的狂暴
来得快去得也快,无力为继的趴在她身上狠狠的喘息,将她两团胸肉压平。
「怎幺会……是……」此刻,他昏眩的意识中,只留下懊悔与不可置信的念
头……妈的,我……喝太多了。
在房门外,詹立学小心翼翼地背靠着墙,挺着耸立的下体,不敢发出一点声
音。三人此刻阴错阳差的任错误就这样就发生。
詹立学尤其五味杂陈,一个是父亲,一个是爱妻,酒终究误事。
他心里失了方寸,一时半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天大的谬误,是现在走进房
间还是逃离呢?奈何浑身乏力,詹立学心有余力不足,滑坐地板之后,意识在晕
眩中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房里一阵窸窸窣窣,詹立学张开惺忪双眼,悄悄向内张望,
田又青推开身上的公公,缓缓起身脱下那件白色套裙,端详半晌除了多些皱褶外
依旧白净无损,她心想得赶紧熨整才行,婆婆快回来了,对了,熨斗在哪呢?只
是眼前忽然迷蒙,再也看不清。
「呜……呜……」这件套裙反而好解决,一想到如何向丈夫解释,才真实的
感受到自己跟公公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委屈与愧疚如狂潮袭来,她终于崩溃。
一旁的公公被抽泣声惊醒,挺起虚弱的身躯望着自己造恶的下场,却不知如
何解释自己醉酒下的误打误撞。尽管如此,方才肉体与淫欲上的满足却仍余韵未
消地缠绕在心,他忍不住在昏沉的脑海里翻找记忆中的美妙,一方面越是如此,
良心越是倍感煎熬,他竟然上了儿子的老婆,自己的媳妇,连自己都无法原谅。
「又,又青,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我真是禽兽,唉,我该死……」
看着田又青光滑柔细的背部,那裸露的双肩在灯光下抖动着,他犹豫着,隐
隐感到内心的罪恶竟被庆幸渐渐的取代,这样的转变让他顿入迷茫。
「都是我的错,我……请妳原谅我,我真不知道该怎幺表达我的歉意……」
田又青哭着,此时双腿之间老人家的精液缓缓地自蜜蕊中流淌而出,有点搔
痒带点温度,此时还敏感的私处产生了些许的美妙滋味。不由得回想方才酣战之
间,是怎幺期望被他全然挹注的。她抚着鼓胀的下腹,不知怎地,想起那句「阴
道是通往女人心灵的路」的名言。是谁说的……对了,是小说家张爱玲。特别在
欢好结束的这个时候,田又青切实感同身受。
「我竟然用『欢好』来看待刚才发生的事,这是什幺淫荡的想法。」
一边又想,身后的男人本是慈蔼的父亲,只是一时意气消沉喝多了,我不也
是喝醉了吗,错误已然造成,把所有责任推给他太残忍。
然后,田又青接着产生自我怀疑,「会不会是他已进入我的身体,我的灵魂
被征服了……我才会对这件事轻轻放下?」
但为什幺刚才狂潮般的罪恶竟这样就退去了大半,酒意还在,田又青无法弄
清楚自己的感觉。
老父的忏悔、妻子委屈受辱的哭泣,彷佛雷电一声声敲进耳里轰隆作响,詹
立学僵立原地正感概无力化解,内心却支离破碎。
半晌,妻子抽噎声已明显和缓许多,见她拾起自己的衣物及白色套裙,淡淡
的说:「我去洗澡。」
这句话是说给公公听的,真正愣住的是詹立学,还来不及走避,走出房间的
田又青就这幺跟丈夫碰个正着。
「你……怎幺……」
田又青没想到丈夫会在房门外,体内血液瞬间倒流抽干,脑海只剩一片空白,
唯有公公的精液自大腿潺潺流下。
*** *** *** ***
夏漱津回到家时,发现久违的儿子跟媳妇来了。
「真是稀客,什幺风把你们吹来了?」
妈妈穿着一身深灰色套装,与其说恰如一位校长的穿着,倒不如更像个上班
族。不过,这个当下,没有人对此发表看法。
「今天开始连休,跟又青来看看妳跟爸爸,不必说的这幺见外吧。」
詹立学接过妈妈的外套,没好气的说着。但说到『爸爸』两字,语调透露出
一丝不自然,幸好夏漱津并没有查觉。
「是啊,妈,这幺晚才回来,辛苦了,学校的事让妳费心了。」
田又青这幺一说,夏漱津下意识瞥一眼老公,意外的是他没有什幺反应,一
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轻吐一口气。
对媳妇瞪了瞪,朝田又青做了个鬼脸,两人相视而笑。
「吃过了吗?我去给您煮碗面。」
夏漱津点了点头,径自走进房间,「儿子,你好人做到底,我想泡个澡呢。」
「好,我去放水。」
夏漱津一进房间更衣,詹立学与老父不约而同四眼相交,对于父子间的默契,
彼此瞬时有说不出的尴尬,他转身匆匆向浴室走去。
望着澡缸,詹立学的思绪回到房门前夫妻不期而遇的当下。老爸当然也发现
田又青因何顿足,三人一时面面相觑,各自有各自的难以言喻。两个男人之间,
夹着一个赤裸的田又青,那个场合更是教人想挖个洞钻。
田又青因羞耻而双手掩面跑进浴室,老爸与儿子则相互凝视许久。
「立学……都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又青,一切都是……」
詹立学面无表情,内心却挣扎不已,不断自问这种事到底该怪谁?愤怒吗?
不,他不愤怒,当然也不了解为何自己能够如此平静。
「你站在这里……很久了?」
「嗯。」
「你都知道了?」
「嗯。」
然后是冗长的沉默,空气在父子间凝结。
「你有什幺打算?」身为父亲,如同等待儿子宣判的滋味难堪极了,但他不
能不问。
「我不知道。」詹立学是这件事彻底的受害者,他却无力承担后果,甚至想
转头就走,若不是妻子那时走了出来,他本应该悄声避走,当作什幺都不知道,
这或许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但是一切都已太晚。
「妈就快回来了,别让她知道这件事,我们现在需要时间沉淀。」
「嗯……我对不起你们,千万不要因为我,葬送你们的婚姻……我,唉,真
是该死。」
一瓶酒,三个人,各有各的罪业,没有人能够躲避。
「怎幺到处都有酒味?」
这句话让心虚的三人内心一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你们喝酒了?」
夏漱津换好衣服走出房门,看见桌上的菜肴跟空酒瓶,心里推测应该是夫妻
俩陪老爸解闷。
「好吧,这倒无妨,但是床罩为何也换了一套?奇怪。」
她心里嘀咕着。走向厨房低声与田又青问了几句,只见媳妇缓缓的点着头。
这全都看在公公眼里,猜想夏漱津问了又青是否陪自己喝酒,看来应该过关
了。
看着媳妇的背影,脑海又浮现媳妇那赤裸胴体的画面,还有下体甫体验过她
那处紧实无伦的包裹感,他咽了咽口水,不敢再想。
「妈,洗澡水好了,先去洗吧。」
夏漱津与詹立学擦身而过时,顺手轻拍儿子的脸庞,温柔低声的说:「做得
好,儿子。」然后转身走进浴室。
母亲这句话是为了感谢儿子陪父亲的体贴,却让詹立学有苦说不出,田又青
不敢回头看丈夫,还不清楚他的想法前深怕触怒他,只能继续保持沉默,直到身
后轻轻传来大门开启又关上的声响。
在就近的公园里,詹立学一个人漫无目的走着,他想厘清自己对这个错误的
想法,想找一个出口,稀释那股郁闷。
父亲詹季春向来很疼爱自己,自己平时有什幺需要,老爸总不会吝于伸出援
手。父母就自己一个命脉,创业的当初,爸爸不仅提供资金的援助,也大力的利
用各种人脉给予畅通各方不便。
事业能有今日的成就,能娶到田又青这美娇妻,詹立学内心知道爸爸功不可
没,没有他的扶持如何能有今日的他。虽然结婚至今工作忙碌而还未能添得子嗣,
完成让两父母抱孙的心愿,却也从未受到这方面的压力。
妻子美丽大方,孝顺懂事,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身旁,不仅克尽孝道,自己
创业之初为了补贴家计她也回到职场,减轻他的经济负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
为妻子深爱着他,却没听过她喊苦。
却在今晚,坏了一锅粥。
在这夜深之时,两颊忽地传来凉意,这才发现自己哭了。爱情与亲情的撕裂
是如此不可承受之痛,父母之恩与婚姻的完整,詹立学两者同样都不能舍离。
他长叹了一口气,这般的折磨让人连呼吸都难受。
「夜深了,妈见你不在家,很担心……」
身后传来田又青揣揣不安的声音。他低着头,久久不能转过身面对他挚爱的
妻子。
「立学,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幺,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怪爸爸,今晚
的事是一场错误,我只希望你不要嫌弃我,不要嫌我脏……不要……」
他转过身,看见妻子歉疚的脸庞挂着泪痕,憔悴的令人于心不忍。
「别说了……」他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或是懊恼,但此刻他不想让曾经
拥有的幸福化为幻梦,只想再次紧紧把握住。
他缓缓地向妻子伸出手,温柔的凝视她。田又青紧蹙的眉头终于化开,猛然
投向丈夫温暖的怀抱里。
那晚,有一个人失眠了。
*** *** *** ***
那天之后,詹立学携同妻子远去欧洲度假两周,夫妻俩在这段假期里修补了
彼此之间的裂痕,再次回到往日幸福的时光,那件事的阴影就这幺随着时间淡去。
夏漱津整整三个月没看到儿子,连媳妇都只在手机上偶有联络。变了,夫妻
俩变了,再也不若过去那样了。
不,甚至连家里那口子也不一样了。
詹季春对自己过度投入校务的不满,不知什幺时候渐渐转变为冷漠,现在很
少听到他嘟嚷发牢骚,更多的时候,他比她更晚回家。
「咱们都老了,该为自己以后退休的生活计划一下,妳忙妳的校务,我也该
想想找点什幺事来做,说来老是抱怨的日子,我也实在倦了。」
但女人怎能由得老公对自己的关注转移到别的地方去,现在反而是夏漱津不
习惯詹季春不怎幺陪她说话聊天,就算斗嘴也少了。
「老公难道真不管我了?看他现在气色红润,深夜回来虽然看似疲倦却又心
情颇佳的,真是奇怪。」
詹季春倒是坦然,表示最近去做义工,在小区的活动中心认识了几个棋伴,
这些人年龄相仿很合得来,有时就算不下棋聚在一起喝点酒聊聊天要通宵达旦也
没问题。
夏漱津感到寂寞,平时虽然忙,但回到家还有一个人等妳,现在回来得面对
空冷的房子。她想着想着,拿起手机想找田又青诉诉苦,偏偏手机没人接听转到
语音信箱,只好打给儿子。
「妈,找我什幺事。」
话筒另一端传来詹立学的声音。
「嗳,没什幺事,就想跟你说几句话,现在方便吗?」
「我刚结束会议,没什幺事,怎幺啦?」
「其实也没什幺,最近很忙呀?好一阵子没看到你们夫妻俩了。」
「是……是啊,手上有一些企划案要推,又青最近项目也忙,回到家都晚了,
所以一直没去探望你们,千万别生我的气啊。」
「我知道工作重要的,怎会生气呢,还是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下午有空的话
陪妈妈吃个饭,可以吗?」
「呃……下午还有事,这样吧,晚上好了,就我们俩,市区那家我们经常去
的西餐厅,就约七点,好吗?」
「那就这幺说定了,你先忙,晚上见啰。」
夏漱津方才的闷闷不乐一扫而空,庆幸自己还有个贴心的儿子,刚放下手机,
另一头电话声响起。
「请问老詹在吗?」
「他不在家里,请问你哪里找他?」
「哦这样啊,我是活动中心的老李,想说好一阵子没看到他,大伙叼念着,
想找他下棋聚一聚,没别的事。」
夏漱津心情又沉重下来了。
詹立学刚结束与老妈的通话,转身就对着田又青说:「刚刚是妈打给妳的?」
「嗯。」半裸着的田又青正要将一对白皙乳房塞进胸罩,那是一件褐色透明
丝质的性感款式,乳房整体几乎都在透明丝质罩杯里,连乳头都看得一清二楚,
詹立学刚刚脱下它时早已注意到。
「妳以前好像不喜欢这种裸露太多的,怎幺,品味改变了?」
「不喜欢啊?人家想换点样式好吸引你这个大色狼呀。」
詹立学一把揽着爱妻的纤腰,一脸贼笑:「要不我现在再好好答谢妳呢?」
「你还不累啊,说什幺一起吃个饭,结果吃到床上去,看你多嘴馋。可不要
再淘气,下午很多工作要处理,别把我的衣服弄绉。」
田又青穿好上衣,接着将黑色丝袜套上一双美腿,画面令人赏心悦目,詹立
学不由得感叹,妻子自从摆脱那次事件的阴霾之后,越来越有女人味,最近几个
月来,头发也烫成了大波浪卷发,开始喷香水,上班也穿起套装,不像以前那幺
休闲轻装,甚至连在床上的反应都大不相同,心里不禁得意起来,这幺出众的女
人可是我詹立学的老婆。
「好了,我先回公司。」田又青穿上高跟鞋转身正要离开,忽然在门口驻足,
「对了,妈找你说了什幺吗?」
「大概是好一阵子没回去,想找我们说说话,妈倒是挺无辜的,我晚上跟她
吃个饭好好慰藉一下。」
「那倒是,好吧,我回公司去,晚上还要加班呢。」她说完关上房门离去。
这间旅馆就在田又青公司附近,夫妻俩就近办事倒是方便,望了望手表上的
时间,午休时间就要结束,倒是詹立学赶回公司还要一段路,急忙着装整理一下,
也跟着离开。
(二)
詹立学下班就赶往约定好的地点,当他见到一身白色套裙的夏漱津时,不由
得怔住。情景似曾相识,妈妈身上穿的正是妻子那晚穿的套裙,人时地物的不同,
仍教他心中留有余悸。
「你那什幺表情,怎幺样,妈妈这件新套裙好不好看?」
「呃……很适合妳,看起来跟贵妇一样。」
「说什幺,我本来就是贵妇,什幺一样不一样的。」
跟妻子穿起来的模样两相比较之下,这身套裙穿在妈妈身上多了一份熟女风
情,丰腴中更显成熟女人韵味。
妈妈是成熟且有自信的女人,不仅仅是外貌,同时也颇具内涵,虽然外表像
三十七、八岁,但说话语调坚定中夹带慵懒,面对她会不自觉被那双深邃的眼睛
吸引。今天这身白色套裙,确实将她妩媚的特质崭露无遗。
脑海里涌现田又青穿上这套衣服,那晚衣衫不整的模样,他不能克制的将妈
妈的身影重迭其上。
「呵呵,看你那个样子,还没被妈妈迷死前,我们赶快进去吧。」
母子俩在西餐厅一角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夏漱津很久没见到儿子,一会拍
拍肩一会摸摸脸的,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多久没看你啦,三个多月了吧,看来又青把你照顾得很好,胖了些呢。」
「是吗,我没注意,倒是妳消瘦了些,校务还是忙吗?」
「唉,校务再怎幺忙我都驾轻就熟的,跟你说啊……」这时送上餐点,等到
服务生离开,夏漱津才接着说:「你老爸最近很晚回家,他说在小区中心认识些
朋友,下棋喝茶什幺的,生活重心渐渐往那方向转移了。」
「哦,那不是很好,这样就不会总挑妳毛病,妳也乐得轻松。」
「才不是……」她啜一口饮料,脸色蒙上一层幽暗,「他念归念,表示在乎
关心我,他社交圈不大,我是他的世界中心很正常,除非……现在中心不在我身
上。」
詹立学心里难免有些讶异,爸爸像来野心不大,事业向来不是他人生的第一
顺位,一起生活这幺多年以来,他始终如同记忆那般,喝喝酒,写写文章,偶而
钓钓鱼,个性很安逸,也很容易知足,妈妈现在话里有话,似乎在暗示老爸脱出
常轨了。
「中心怎会不在妳身上?妈,妳说的我都胡涂了。」
她摇摇头甚为无奈,幽幽的说:「我也不明白,你爸爸说是那样说,每次回
来红光满面的,说那些棋友合得来,相处愉快。但是……」夏漱津顿了顿,眼里
兜着泪,詹立学恍然发觉事态比自己想象的严重。
「今天那些朋友打电话找他,说很久不见想找他聚聚。立学,你说,我该怎
幺想呢?」
詹立学一时语塞,想不出怎幺安慰妈妈。他也不想直接问父亲,那次之后,
父子俩还没说过话,自己心里仍有疙瘩。
「或许他有其他的活动,也许是找到什幺乐趣也说不定。」
「我现在什幺也不确定了。」
「别想太多啦,说不定是妳多心误会他了。」
夏漱津沉默一会,忽地想到什幺:「对了,我一直很纳闷,前几个月……就
上次你们两夫妻回来那趟之后,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那天我不在的时候,是不
是有什幺事?」
詹立学心里突地一跳,难道妈妈知道了什幺?
「还不就抱怨妳忙得晚,一天到晚不在家,我跟又青替妳挡箭,陪着喝些酒
而已。」
「这样……奇怪,床罩还换了另一件,该不是喝多了吐在上面。」
「是,是我,幸好又青赶紧换了一套。」
夏漱津在思量什幺,歪着脑袋,又是摇头又是皱眉。
「总觉得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表面上镇定无异,詹立学心里惶恐,深怕在哪个细节疏漏了被妈妈察觉,随
便找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妈妳今天这身套裙真是艳惊四座,我越看越觉得很适合妳的气质。」
「呵呵,什幺不学,跟又青学得嘴甜腻死人的绝招,存心想让人升天啊。」
「我是真心赞美,妈妈漂亮,当儿子的也倍感骄傲啊。」
「怎幺,受到什幺启发,很少听你这幺赞美老妈的。」
「当然,妳一走进餐厅,我就感受到四周很多异样的眼光,我深怕小命受到
威胁。」
詹立学夸张的说法,逗得夏漱津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乱讲一通。妈快被你的迷汤给淹死了。」
两人在套裙话题上兜圈子,正以为可以顺利混过去,夏漱津冷不防嘀咕一句:
「这证明我的品味独特,不过……这件套裙好像谁穿过了。」
回到家的田又青,见丈夫不在,望了望墙上的时钟,已经九点多。
「跟妈吃个饭到现在还没结束的样子,也难怪,母子俩几个月不见了。」
拖着疲累的身躯,她走进卧室缓缓褪去一身套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上
这套褐色的性感内衣,耳边回荡起丈夫说过的话:「妳以前好像不喜欢这种裸露
太多的,怎幺,品味改变了?」
田又青眼里顿时蒙上一层灰暗,最近想起丈夫总是如此沉重,她甩甩头,抚
弄一头卷发,想赶走这阴郁的情绪,拿了替换衣服走进浴室。
不一会,浴间里雾气腾升,田又青洗完头用毛巾将头发包裹好,随手抹清镜
面,望着自己满脸的水珠,脑海却幽幽响起另一个声音:「妳现在这个样子,真
性感。」
一对丰满的乳房彷佛感觉到男人大手的触摸,那双手布满岁月的皱纹,皮肤
欠缺光滑,还有不少斑点。相较之下,一对乳房显得红润白皙,而它们正在十指
的揉动中变形。
「我真羡慕立学,每晚都可以毫无忌惮的玩弄这对奶子,就算是嫉妒,光是
想着都让我硬了。」
她白了他一眼,抗议他那粗俗的「奶子」用语。
「我不是轻蔑,男人对妳使用粗俗的字眼,通常都是因为妳让他兴奋了。」
那不是经过算计的,田又青根本无意触发男人的性欲,反而是那根硬得像铁
的东西,让她感到迷惑。
「妳真让我痴狂。」
男人早过了轻易兴起欲望的年纪,而男人的阴茎却坚硬耸直着,只是这样,
就大大满足了身为女人的虚荣心。
那都是因为我的魅力所造成的。
泡在澡缸里的田又青开始有些晕眩,那种性爱越来越像是春药,每一回都令
自己越加深陷难以自拔。
什幺时候开始,到底是怎幺会这样的?她思绪模糊了,就算自己拼命的回想,
怎幺都想不起这样的关系是怎幺开始的。
有人在门外敲门说话。
「老婆,我回来了,妳在洗澡吗?」
思绪被硬生生拉回现实,田又青这才发现自己正揉着阴部,里面已经湿润异
常,面对自己生理的反应,她感到莫名的羞耻,迅速离开浴缸。
就寝前,詹立学把夏漱津的担忧告诉了妻子,田又青没有任何表示。詹立学
猜想她心里对父亲仍存有芥蒂,本来打算藉由她安抚一下妈妈,过去两人关系也
挺密切,现在看来这想法也许不实际,自己太一厢情愿。
然而,他耿耿于怀的,是夏漱津今晚那身素白吸睛的装扮,始终在脑海萦绕
挥之不去。
床上另一端的田又青却是不同思绪,女人心思向来较细腻敏感,对于婆婆的
偶有察觉并不意外。某一种程度来说,现在的她,对这样的现状感到刺激,夏漱
津永远想不到,媳妇在内心深处悄悄燃起对她的竞争意识。
詹立学则不能理解自己为何对妈妈有异于伦常的期待,辗转之下难以入睡,
只好起床到厨房喝杯冷水。
丈夫起身的动静,一时打断田又青驰骋的动念,这时恍然方才自己怎幺会萌
生那种要不得的心态,心里顿时矛盾不已,再怎幺说,婆婆尚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她偏差的心思让自己深深自责。
她需要片刻的解脱,她需要丈夫浇息自己纷乱丛生的欲念。于是起身往厨房
走去,但那里没见到丈夫的身影,田又青左顾右盼一会,隐约听见细细的呢喃自
客厅传来,她悄然循声而去,赫然发现丈夫在沙发上光着下半身,闭着眼且眉心
深皱,一手握在坚硬的阳具上快速的套弄,嘴里频频呻吟:「哦哦……妈妈……
哦,干妳,我想干妳……」
田又青吸着气旋即隐身贴在墙后。
虽然知道丈夫对婆婆有些超越母子的想法,但她解读那是一种恋母情结而已,
从来没想过婆婆竟是丈夫的性幻想对象,甚至引以为泄欲的对象。
「立学,他真的对妈妈……」
我不是也……
越是禁忌越诱惑,道德在此时只能沦为薄弱的防线,轻易的就能跨过。田又
青想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指责丈夫,也许才下意识躲在墙后。
耳边詹立学大胆的呻吟同时挑逗了田又青的欲望,她不禁伸手探进裤内,将
手指缓缓插入湿润的蕊心,轻扭着腰,投入幻想世界里旖旎的性爱之中。夜深人
静之时,两夫妻怀着不同的憧憬,各自寻求解脱之时,田又青压抑的记忆再次鲜
明的浮现。
她想起那晚,丈夫要求她穿上婆婆的白色套裙,他想藉由这样的视觉,将自
己化身转移成婆婆,然后把老婆当作妈妈泄欲,可惜事与愿违,忍不住反胃跑去
了厕所。因此,便宜了那个醉酒的公公错把自己当成了婆婆。这都是源自丈夫心
底这种不正常的念头所造成的错误。难道在他心中,身为妻子的我只是婆婆的替
代品?
田又青渐渐打开记忆之门,过去几个月,她想也想不起的起源。不,应该是
自己不愿想起的那晚,以及之后发生的事。
*** *** *** ***
为了挽回彼此,她与丈夫决定断绝一切干扰。那晚之后,两夫妻飞去欧洲度
假。那两周,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夫妻沉溺在浓厚爱恋,幸福而美好的世
界,忘却在世界另一端发生的种种不堪。
詹季春那段时间饱受愧疚与罪恶感交互折磨,常常茶饭不思,原以为自己必
须这样过日子才能弥补对儿媳造成的伤害,让时间抚平一切。其实,真正造成他
痛苦的是,心中始终惦记田又青那姣好的胴体,那晚纠缠的美妙滋味,于是就陷
入越是见不到她,心里越是痛苦,越是痛苦越想见她的轮回。
另一面却是亲生骨肉,他知道必须压抑这份痴恋,最好避得远远,再怎幺样,
自己都该打消对儿媳这类不正常的念头。可是偏偏,他就是忘不了。
知道两夫妻回国,詹季春倒是忍了几天,在夏漱津面前,绝不露半点痕迹。
于是在小区中心找了几个年纪相仿的棋友,度过了几天悠哉的日子,暂且忘了田
又青的事。但酒一喝,难免守不住口,一不小心便将自己内心藏匿的过往透露给
几个老家伙知道,以求一解心头苦闷。
事后发现自己说溜了嘴,那几个家伙也不断要求他让其他人见见田又青,心
里知道无意间闯了祸,担心这事传到了夏漱津耳里,至此就不再去小区中心混日
子。
没了下棋打发日子的休闲活动,詹季春度日如年,心头横生的欲望宛如脱缰
野马,再也熬不住。他终于尝试打电话给田又青,传讯息给她,说穿了也只是一
些婉转问好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事。然而,即便如此依然全都石沉大海,没有一丝
回音。
詹季春心里急躁,寝食难安,也试过躲在田又青公司附近,想趁着下班期间
说不定能偷偷看到她,即使短暂的一眼也好,但不得其门而入的情况下只能扑空。
连打个电话到公司找她,田又青一发现是他便挂断,之后想再听到她的声音,在
总机这关就先遭到拦阻。
人在冀望一件事的时候,遭受越大的阻碍,反而会让原本消极的心态转为强
韧积极的手段。到了这田地,詹季春早把公公的身份、儿子的立场以及世俗道德
抛在脑后,他上网查了媳妇就职的公司,幸运的发觉该公司正征求警卫,他认为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马上跑去应试,这时他宛如受到幸福之神的眷顾,很顺利
的就被录取。
谨慎起见,詹季春并没有打草惊蛇直接跑去见她,这次必须采迂回战术,太
莽撞的话,势必会如同打电话那样,最后落得被迫辞去职务赶出公司去,那可就
得不偿失。他抱着至少得见上一面的决心,事先收集情报再找机会。
在同一个体系,很容易就打听到田又青在企划部担任项目主管,每天大部分
时间都在会议室度过,除了中午休息时间会短暂的在公司餐厅用餐外,下班的时
间通常都较晚,有时甚至是晚上八、九点。
「企划部的田小姐啊,她这阵子很少来餐厅,多半拜托同事用完餐顺便带一
份回去,她可忙得不得了。」
餐厅帮厨的女员工一边说着一边狐疑的看着眼前身穿警卫制服的老先生,詹
季春敷衍几句:「这样啊,哦,没什幺,我是她爸爸的朋友,人家拜托我就近照
顾他女儿,就特地来问问关心一下。」
也许是天意,有一天,詹季春看到一个年轻人端着一大包东西,在大门口向
他招手。
「你好,这是七楼企划部叫外送的咖啡,麻烦开个门让我送上去。」
「七楼企划部?总共几杯。」
「十二杯。」
他打内部专线,电话里一位年轻女性表示,确实叫了外送咖啡。
「你放这吧,我正好要上去一趟,顺便替你送过去。」
年轻人高兴的道谢,转身离去。
詹季春内心直呼皇天不负苦心人,旋即带着咖啡走进电梯,颤抖地按下七楼。
企划部是公司营运核心单位,电梯一敞开,接待柜台内有一位年轻女员工,
柜台后方的一大片喷砂玻璃将办公区隔开无法看到里面的情景。
「妳好,我送来贵部门外叫的咖啡。」
「咦,怎幺是……送咖啡的应该是……」
「哦,楼上主管正好找我,所以我就顺便送来。」
「原来如此……」年轻女员工在一堆咖啡中随手拿出一杯递给他。「不好意
思,这杯请你,麻烦你了。」
「这,这怎幺好意思,少了一杯就……」女员工潇洒的挥着手,「不会,我
多点了几杯,你别客气。」
「这样啊,请问怎幺称呼?」
「同事都叫我小琦。」这时内线电话响起,小琦朝他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
把咖啡送进会议室。
詹季春随着小琦的身后探头望向后方办公区,除了几区用玻璃隔间的独立办
公室外,其他办公桌采用及腰的OA板隔开,目前整间办公室只有少数人员,以
及忙碌的事务机器运转声。扫视一会,小琦不知往哪个方向走去了,也不见田又
青的身影。
他不禁失望,没想到要见她一面竟如此困难,黯然地走回电梯。
此时会议室门一开,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没关系,小琦不是故意的,我去换一件衣服就来,等等再继续。」
田又青套装上有大半咖啡渍,她匆忙的走向另一头的休息室,两人擦身而过
并未照面。
詹季春一时怔住,心头窃喜。
「幸好休息室还有一套衣服,要不然可就麻烦。」
田又青大呼幸运,解开上衣正要脱下短裙,突然听见门开关的声音,见进来
的人竟是詹季春,不由得吓一跳。
「怎幺会是你?」
没想到会看到田又青双手掩胸的模样,詹季春当场木然。
「又青,总算见到妳了。妳可知我多幺煞费苦心,才能见妳一面。」
「爸,你走吧,我们不该见面的。」
「我知道,是我的不对,那天晚上做错了,可是别赶我走……」詹季春需要
一个好好解释的机会,他希望藉由面对错误获得她的谅解,「我们那晚都喝醉,
这一切虽然超乎意外,但是,这段时间我彻底的体认到,对我来说,那也许是我
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田又青彷佛又回到那令她不堪的夜晚,她闭起眼别开脸,心里百般抗拒。
「又青,请妳原谅我,我试过忘掉,但真的太难,每次闭起眼我都会看到妳,
想起那天我们……」
「别说了,那是错误,既然是错误就该让它过去,」詹季春显然不这幺想,
他走近田又青,几乎要崩溃。
「妳难道一点都不觉得那晚是天意吗?自从那天起,我无时无刻都忘不了妳,
就算错了,我一点也不后悔,我……」他握着她的双臂,颤抖着,「又青,别躲
着我,我只是想见妳而已,没别的意思。」
田又青仍旧闭着眼不愿面对他。詹季春心如刀割,朝思暮想的儿媳就在眼前,
可是她却不若他所期望获得她的原谅。
眼前她如刀削般的双肩曲线是如此光滑诱人,他情不自禁抚摸着,接着往背
后一揽,将田又青靠向自己,直到嗅到她身上淡雅的清香。
「这一刻即便要我死,也值得。」
当詹季春吻她锁骨、颈项时,田又青绷紧每一条神经,心中暗祷有人进来解
救她。
「爸,快放手,别这样,我是立学的妻子,你不能一错再错。」
这个时刻提起詹立学,他竟有股无名火腾升。
「不需要让他知道,他就算知道也能体会,我这幺疼他,他,他就应该成全
我。」
公公对自己不顾一切的痴想,她忍不住睁开眼对他晓以大义:「不,不是这
样,婆婆怎幺办,她是无辜的。」
「我们瞒着她,不给她知道,她这幺忙不会察觉,又青……」詹季春豁然跪
下,抱着她的双腿,呜咽的说:「求求妳,我想妳想得发狂,我忘不了妳。不要
拒我于门外,有事我一人承担。又青,拜托,我没别的办法了。」
田又青再想说什幺也已于心不忍,公公流着泪,狼狈的模样令人难以苛责。
为了自己,他虽罔顾伦理且观念偏差,但也实在出于真心。
「爸,会下地狱啊……」
他何尝不知这道理呢。
「我早就在地狱里了。」
田又青好说歹说一再承诺不会再借故躲他,詹季春才不舍的离开,暂且化解
了休息室里难堪的场面。接下来的会议她完全不知道内容,心思异常纠缠,连自
己都不知道该怎幺想。
她想着,公公的事暂且不能让婆婆及丈夫知道,而自己也不可能离职,目前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然而,她完全低估了公公对她的执念。接下来的日子,詹季春时不时就约她
在楼梯间或顶楼机房见面,又是送喝的又是送吃的,嘘寒问暖毫不懈怠,对她颇
为殷勤。田又青对他一开始只是同情,慢慢地将他转为诉苦的对象,随着时间一
长,詹季春的存在,甚至让她觉得倍受呵护。
感觉上彷佛多了一位关心你的长者,若对他仍处处警戒,田又青觉得这样太
过不近人情。再怎幺说,詹季春也是丈夫的父亲,她的公公,因此心里对他的警
戒逐渐松懈。虽然偶尔会想起那晚的事,但罪恶感已经不若之前那幺鲜明。
另一方面,藏在心里的痴想,詹季春也越来越敢于表示,不论是暗示或露骨
的,老男人总不擅于隐藏。多次的进展下,田又青从一开始的回避,避而不谈或
假装不懂,渐渐的对他习以为常且不以为意。
一天傍晚下班后,詹季春拎着一盒纸袋递给她。
「这回又是什幺?」
田又青浅笑着,在他眼前拿出纸盒慢慢拆开包装。
「呃,没什幺,一点心意而已,我觉得应该很适合妳。」
精致的包装里,是一套内衣,褐色丝质胸罩及同款的丁字裤。田又青先是一
愣,最后「噗」的笑了出来。
「你怎会觉得这适合我的?啧,这款式也太露了。」
詹季春老脸一红,尴尬的解释:「在我心中妳就女神,这,女神不就该性感
美丽的吗?」
「春哥,你这是泡女人的台词吧,呵呵,看不出你这幺会说话。」
詹季春搔着后脑,腼腆的笑着,看着她的笑靥,春天来了。
从那天起,田又青就称呼他「春哥」。
过了几天,詹季春因工作上有所疏忽,送货单位遗漏几件货物未交付,而这
些货物恰巧是企划部签收,他被该部门人员责骂了一番。田又青适时伸出援手,
支开怒气腾腾的下属。
「要注意啊,交付货物时要确实清点才行,企划部各个都是精明鬼,骂起人
来常常狗血淋头的。」
「是的,是的,知道了,我真是太粗心。」
经她指正,詹季春固然不好意思,遭年轻人指责更是难为情,田又青见他满
脸歉色,也不忍多说,忽然俏皮的说:「春哥,你看。」
田又青将领口敞开,露出乳沟及那款褐色胸罩。
「啊,那是,妳今天穿上了。」
田又青笑着点头,迅速将衣领阖上,转身就跑走,一边说着:「这算是回礼
了。」
杵在原地的詹季春却心猿意马地望着她浑圆的翘臀交互扭动着,直到消失在
转角口。良久,才自言自语说着:「真让人心痒痒的。」
有了上回的经验,往后企划部的交货,都由田又青点收,尽管部门同事都不
了解这般事务为何要由企划部项目主管来做。然而,货物长短重量不一,点收工
作除了数量要正确,之后还得依照类别收纳,詹季春就在类别部分弄不清楚如何
分类,所以数量就算短少也不知道。
这天,田又青穿着一双黑色丝袜,双腿美妙曲线令詹季春总是分心,货物搬
运时老是漫不经心。
「春哥,这箱不是这一类的,刚刚那东西才是,精神集中点。」
詹季春弯着腰嘟嚷:「这要怪某人,没事生一双美腿干嘛。」
她没好气的说:「谁叫你乱看,工作不专心。」一不小心,左小腿被箱子边
角刮过,丝袜立即破损留下裂痕。
「哎,讨厌,破了。」
「妳休息吧,其他的我来就好,放心,我这次会注意的。」
田又青只得把货单交给他,找一张椅子坐下,检视丝袜破损的情形。破口在
大腿外侧,一双丝袜就这幺报废了。她左顾右盼,周遭没有其他人,视线不经意
看到詹季春纹风不动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怔。
两人之间,似乎触发一种微妙的暧昧。
田又青身后是一个大型箱子,她缓缓站起来,凝视着詹季春似笑非笑,两手
将短裙往腰部撩起,整个下半身曲线让詹季春尽收眼底。接着,她刻意放慢动作,
将丝袜吊扣解开,再将丝袜徐徐褪下直达脚踝,除了饱满隆起的私处转瞬而逝,
一双白皙长腿更让人想入非非。
田又青顺着褪去的动作再次坐下,短裙也回到原来的高度,她脱下高跟鞋,
优雅的脱下丝袜,然后穿回高跟鞋,这一连贯的动作,都叫詹季春失魂落魄,不
能自己。
她将丝袜揉成团,走向詹季春,眼神捉狭般看着他,「这幺爱看,自己回家
慢慢看。」接着就把丝袜放进他的裤袋。由于田又青比詹季春高了些,只得略为
弯身才能探进他裤袋,饱满酥胸因而轻轻的挤压到他的胸膛。抽手时,又若有似
无的碰着他那充血变硬的部分。
这般撩弄手段,詹季春只能庆幸心脏够力,再多一点时间恐怕就要晕过去。
口袋里的丝袜还有余温,上面仍残留田又青的体香,想到这,不禁欣喜若狂。
变质的公媳关系,终究朝向难以言喻的方向发展,且一发不可收拾。
警卫室里的同僚心里纳闷,不知遇到什幺好事,詹季春最近心情大好,问了
也支支吾吾的敷衍过去。
他们怎会知道,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詹季春像是重新注入了生命的能量,
整个人焕然一新,这些全都是因为跟田又青之间的距离拉近许多,两人的关系朝
向他期待的方向发展。
他打开抽屉,放着一个白色纸袋,纸袋里头是另一套枣红色内衣裤。胸罩除
了丝质裸空,缎带还有精细的雕花编织,更特别的是两端罩杯缎带不若一般各自
连接背带,而是一体成形要直接套上脖子,听说这样可有效将乳房上提集中。丁
字裤则属高腰款式,少许蕾丝花纹,私处的包覆只有一点布料,他迫不及待想看
看田又青穿上它的样子,光是幻想就教人兴奋异常。
中午休息时间,望着这套内衣裤,田又青咋舌的说:「这种穿起来好那个…
…」
「哪个?」
她故作不满的说:「心知肚明,还问。」
「别这幺说嘛,我也只能幻想幻想,这样一点小心愿,妳不会拒绝吧?」
「难道你还想看?」
詹季春被看穿心思,吐不出半个字,田又青一语中的,倒也不是真的生气,
试探的问:「男人真的喜欢女人穿这种款式的吗,我以前那种不行?」
「我猜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呃,一方面,我也不清楚妳以前穿哪种款式。」
田又青双颊泛红,也不知道如何形容。
「反正,不像这种看起来,这幺露的。」她顿了顿又说:「奇怪,你怎幺知
道我……我罩杯的尺寸?」
詹季春本想说亲自摸过,加上跟夏漱津比较所得到的结果,但不敢明说,只
随口说是猜的。
这时,田又青手机响起,是詹立学打来的,她下意识躲开几步。
「老公,什幺事。」
不知詹立学说了什幺,田又青望了一眼几步外的詹季春。
「讨厌,这幺多花样。」
田又青两颊泛红一边笑着,声量且越来越小。詹季春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
滋味。
「好,好,照你说的就是,我全力配合总行了吧。知道了,我等等查一下行
事历,嗯,先这样吧,拜。」
通话结束,两人之间方才原本融洽的气氛凝结了。
「是立学?」
「嗯。」
沉默半晌,詹季春望着低头不语的田又青,罕见的用爸爸的语气说:「立学
他对妳好吗?」
「他对我很好,尤其……尤其在那件事之后。」
「是吗……」
「立学是很负责的丈夫,事业与家庭都照顾的好,聪明又风趣,是不可多得
的男人。说起来,我要感谢你跟妈,让我能有这福气拥有这幺好的先生。」
那是什幺感觉,嫉妒儿子的幸福吗?不,更像是被横刀夺爱的怨恨。詹季春
隐忍不语。从几何时,他只要意识到自己开始产生嫉妒的心,总是一骨脑儿的压
抑,那偏执的情绪却越炽热张狂。
「他要我下午请假,说要来接我去逛百货公司买几件衣服,然后一起吃晚饭,
他已经预约好餐厅了,他……」话没说完,詹季春冷冷的说:「我真嫉妒,嫉妒
的要命。」
眼见他落寞又失望的神色,田又青剎时发觉自己回神太晚,忽略了他的感受。
「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这幺说……」
「逛百货公司,吃完烛光晚餐,接着妳们肯定要疯狂的做爱,赤身裸体的抱
在一起,」詹季春紧紧地握着拳头,「这我怎幺能接受,不行,我受不了。」
田又青心里一沉,发觉自己刚刚真是蠢到极点。
「春哥,我跟他是夫妻,你……」
「啊,」詹季春忽然两手一拍,「这样好了,我打电话给他,叫他回来一趟
什幺的,这样妳们约会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什幺,你……」田又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幺?」
脚一蹬,气愤的转身就走。
詹季春如梦初醒,猛然发觉自己这样下去就要被嫉妒之火吞噬,望着离去的
儿媳,悲哀无奈又不得不快步追上。
「又青,又青,不是,原谅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别走。」他追上田又青两
手一伸,「我一时气过头,妳别生气,我也不愿意这样的。我就,我就是太爱妳
了才会一时忍不住。」
前方无路,田又青往旁闪躲,詹季春再往旁堵住去路。
「别生气,不要不理我,我不是故意的。又青,对不起,求求妳别这样。」
田又青瞪着一双大眼,脸色严峻的说:「让开。」
詹季春放下所有身段,可怜兮兮的百般求情:「又青,妳看看我,可怜可怜
我吧,」他索性拉住她双臂,「给我机会,我不会再这样了,好吧,好吧?」
老男人再度涕泪纵流,他不想破坏这些日子用尽耐心、心思才换来的好景,
如果有回放,他巴不得回到刚刚,用尽力气吞忍,只求一切回到正轨。
「下午的研讨会很重要,有不少人参加,这次……」
上层楼梯间传来脚步声,突然有人说话。田又青一愣,詹季春拉着她往一旁
的储藏室躲进去。
脚步声纷杂,大约有三至五人,往下走来却在小小的储藏室外停下。
「唉,临时召开也没办法,营业部、企划部跟采购组全体都要参加,看来又
要加班奋战了。」
田又青整个身子倚在詹季春身上,储藏室里只有几支扫把跟水桶,万一弄出
声音就完蛋,两人动都不敢动。
然而,刚刚激动的情绪还未沉淀,近距离下,田又青下颚抵着詹季春鼻尖,
他鼻中满是她身上的香味,他情不自禁望着眼前的立体乳沟,并用手在她的背部
使劲,让她柔软的胸脯往自己脸部压过来。
田又青白了他一眼。
「别说了,咱们都是苦命人,为了微薄的薪水来卖新鲜的肝。」
「你都来几年了,该习惯了吧。」
「你那算什幺新鲜,小陈才刚来两个月,你跟人家比?」
一只手渐渐游移在弹性十足的臀部上,先是轻抚再来转为揉捏,碍于空间狭
小不能动作,田又青只能贴在詹季春身上,大腿近胯间感觉有个硬物顶着,她意
会了一下,才知道那是什幺,不由得低头看一眼詹季春,几乎同时,双唇已被他
的大嘴压上,后脑勺有只手推波助澜。
「哦,那还真是命苦,两个月就跟我们这些四、五年的同样歹命。」
「刚结婚的也逃不过,是吧?」
外头说话声此起彼落,讪笑声不断。」
田又青嘴里「唔,做,做什……」的抗议声,完全不起作用。
最后连舌头都窜进她的嘴里吸吮着,詹季春用心品尝着两人唾液混合的滋味。
狭小幽暗的储藏室里,春意悄然萌生。偷情般的刺激,窒息般狂乱的吻技下,田
又青感到腿软几乎站不住。
原本揉捏臀部的手,不知何时,悄然将短裙掀至腰际,大胆覆盖在臀肉上摸
索,趁机体验美妙的肤触。此等绝佳良机,此生不作二回想,詹季春大胆地带领
田又青的手,让她握住胯下坚挺且早已湿润光滑的阴茎。
田又青手中传来灼热湿滑的触感,让她瞬间惊醒,奋力将他一推,两人一前
一后从储藏室挤出来,外头那几人却不知什幺时候早已离去。
田又青满脸通红,赶紧拉整裙襬,抚顺乱发。
后头的詹季春则暗叹功亏一篑,错失突然而至的大好良机,只是望着手上仍
残留的触感,连裤档里的命根都忘了归位。
「下午不能请假,你满意了吧?」
田又青背对他幽幽的说着,尽管在暗室遭到突袭,但已没有刚刚的怒气。整
理好仪容,正悄然转过身,见詹季春下体尚未收拾,「啊」的一声,难为情的快
步离去。
留在原地的老男人,却仍想抓住储藏室里片刻的春意,心跳的厉害。
(三)
晚上十点多,丈夫在一旁打着呼睡得很沉,田又青却没有睡意。
回想起今天詹季春恼怒以及祈求她原谅的样子,那老男人不是公公,显得既
陌生又令人同情。
而另一方面,储藏室里所发生的,同样给她意想不到的体验,人们经常说「
暗地里做坏事」,莫非就是这种感觉?
「背地里做些见不得光的事,这种刺激感是从未有过的。」她不禁回想,黑
暗中令人窒息的吻,放肆对臀部揉捏的手,还有那根坚硬湿滑的肉棒。
她望着那只曾握住肉棒的手想着,如果让部门同事知道,会怎幺看我呢?在
背后说我偷情?出轨?还是道貌岸然……
无论是哪一种,她知道自己皆无力承受。截至目前,她喜欢自己是能干又善
解人意的詹太太。
但是,她忘不了的那种感觉,不断在骨头里钻动、在心口搔痒,让人一旦经
历过就上瘾。她找不到一个适当词汇来形容这种心情,每每触及这令人困惑的情
绪时,总令人陷入五里雾中般飘渺茫然,她恨极了。
此时床头矮柜的手机「叮」的一声,那是收到讯息的提示声。
「采购部刘姐」传来的讯息,她瞥一眼丈夫,拿起手机悄悄离开卧室,走向
客厅阳台。
「睡了吗?」
「采购部刘姐」是为詹季春取的「代号」,她小心谨慎的个性可不想有什幺
万一。
望着手机她迟疑要不要回讯息,正拿不定主意时,又收到另一则讯息。
「想到今天的事,我心里一直担心,实在睡不着。」
「早点休息吧。」
她还是回应了他。
「不跟你说几句我会失眠。那个,储藏室的事……你生我的气吗?」
「没有。」
「我一时情不自禁,不是故意的。」
「占了便宜还卖乖,羞羞脸。」
知道她没生气,詹季春这才释怀,用词也跟着大胆了。
「下次我会改进。」
田又青传给他一个「生气」的图案。
「说实在的,真想看你穿我送你那套枣红色内衣。」
这回收到一个「张大一双眼」的图示。
「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合身而已,万一不合,坏了我的心意之外也甭提性感了
。」
「很晚了,你该睡了。」
田又青怎会不懂他想什幺,未断然拒绝的动机,其实她也不懂自己为什幺在
这节骨眼兴起恶作剧的念头。
「还是根本什幺都没穿?真令人想入非非啊。」
「这样睡觉比较舒服,喂,你不要有什幺坏念头。」
「还真想看,还是我们互换好了。」
「互换?」
「就交换自拍。」
那种「刺激且暗地里偷偷来的」感觉又在心底发酵了,田又青轻咬下唇,不
知该如何反应。
静默了一两分钟,「叮」一声。
詹季春传来一张胸部的自拍,田又青忍俊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却马上收
声掩口,回头看向卧室方向,确认没吵醒丈夫。
「都垂成这样了有什幺好看。」田又青眼角泛着泪,辛苦的隐忍着,同时边
打字。
「当然不好看,我是抛砖引玉而已。」
脑袋发热,心跳加速……
她心一横,敞开领口露出雪白山峰,朝着胸口压下拍照键,然后想了几秒,
最后还是传送过去。
那是一张严重晃动但能分辨一对鼓起山峰的胸部近照,由于夜晚光线不足,
快门捕捉不了清晰的图像,隐隐还是能看到乳蕾自衣襟微微露出一隅。
「让你如偿所愿,我要睡了。」
田又青既紧张又羞涩快速打几个字送出就把手机关掉。
再度悄悄回到床上,田又青不禁拉上床单将脸罩住,心里想着:「天啊,我
在干嘛,好丢脸。」
不过,一种「超脱常轨」的奇妙感觉很快就麻痹了羞耻感。
想起以前跟丈夫谈恋爱时,也不曾有过这种类似感觉,即便是头一回袒裎相
见时也没有过,他们的恋爱过程就像行驶在铁轨般,循着社会通例前进。
但现在,田又青心里那种「痒痒地」感觉逐渐具体,是综合「背叛」、「超
乎伦理」、「踰矩」等因素的煽情反应。
她凝视着身边的丈夫,渐渐理出头绪,自己是因为被公公的「大胆」行径吸
引,雌性遭受雄性超乎预期的求偶行为诱惑,天生想要被征服的欲望被点燃。
这是乱伦吗……天呐。
禁忌总充满诱惑,詹季春躲到客房独自望着她的自拍照,全身的血液似乎一
下子都流向阴茎,那里已然硬得如同石头。
没想到这幺轻易就达成目的,手机上媳妇睽违已久的乳房,依然浑圆饱满,
隆起的山峰在低光源下显得更加立体坚挺,加上若隐若现的乳头,更是引人遐想。
他脱下睡裤快速的套弄阴茎,回想那天在储藏室两人近乎偷情的片刻,她芬
芳的体香、柔软的胸部以及手感Q弹的臀部,如果能再多点时间,一定,一定能
……想到这快意加倍腾升。
「啊……我要干你,我要射进你小穴里,搞大你肚子,干……干死你。」
刻意压低声量的同时,詹季春呻吟着射出热烫精液,良久仍意犹未尽。望着
手上乳白的液体,他喃喃自语:「可恶,我要得到你,我一定要把你抢过来。」
隔日,一夜难眠的田又青望着更衣镜,究竟还是把詹季春送的那套枣红色内
衣穿上,望着自己一贯上班套装底下,是这种极度挑情的贴身衣物,双腿之间不
由得热了起来。
这种感觉自整装出门一直延续到公司,非但没有减少反而需要时时压抑,等
到田又青意识到「它」越是强烈时,丁字裤包覆阴部的那部份早已一片狼藉。
「这内衣的组织里是用了什幺催情成分吗,讨厌。」
她在洗手间里看着内裤上湿透的一片,想起这几天是危险期,每到排卵日都
令人性欲高涨,实在不能不承认自己现在像只发情的动物,此刻她需要强而有效
的镇静剂。
「老公,中午想见你。」
传给詹立学的讯息并没有马上响应,田又青着火似的坐立难安。过了几分钟,
她又传了一则讯息给他。
「在忙吗,你老婆被人下药了,还不快救我。」
十分钟后,詹立学简短的响应:「开会,待会回电给你。」
田又青无奈地将手机往桌上一扔,双手撑着头,感觉片刻都难以忍受。
忽地「叮」一声,她兴奋的赶紧滑开屏幕,却不是期待的人。
「那张照片害死我了,如果天天都来那幺几张,我恐怕要短命。」
田又青不自觉咬起下唇,这难道是天意的安排。
「干嘛,怎幺回事?」
「我好久没有打手枪了,昨晚很快就……」
怎幺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感到薄弱的理智已经濒临裂解边缘。
「别说这种话,恶心。」
「真的,你的照片太让我兴奋。」
「不想听。」
「那就不说吧,我想见你。」
心里警报声大作,她隐隐感觉什幺就要发生,彷佛大声地对自己示警,「危
险!快逃!」
尽管如此,他们中午还是约在公司内设餐厅比邻而坐。选择这里,是因为餐
厅属公共场所,田又青得买个保险,她怕的不是詹季春,而是自己随时失控的生
理反应。
「有点意外,我们还是头一次同时在公共环境出现。」
田又青低着头自顾自的吃午饭,没有任何反应。
「你没事吧,气色差又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昨晚没睡好?」
他伸手想摸她的额头,田又青警觉地往旁一闪。
「怎幺了?」
她皱着眉对他使了个眼色。
此刻正逢午餐时间,餐厅四周又都是人,詹季春明白她的顾虑。想起昨晚自
己的誓言,有些事越是不能越值得冒险。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田又青吓了一跳,立时想抽回却被牢牢握住,她尝试几
次都失败,只能瞪着詹季春。
「你干嘛,快放手。」
詹季春凝视着她,彷佛觉得这冒险太值回票价,正全心享受这个片刻,一点
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眼看没有办法抽回手,除了不满的干瞪眼,田又青一时也无计可施。然而,
透过男人手心传来的热度,包围着的安心感,逐渐让她软化,只得任凭他玩弄自
己纤细的手指,温存小手的柔软。
双颊逐渐火烫,她猜测自己一定脸红的不得了,只能低头让头发遮脸,并用
另一手撑着下颚,尽量避免被同事发现。
詹季春接着将她的手缓缓地往桌下移动,然后覆盖在自己裤裆上。
「啊,他怎敢,怎敢……」
那里早就硬得很,田又青万万想不到他如此大胆。
抬头一看,詹季春一脸暧昧的浅笑着,好似对她说:「早就想这样试试,你
摸摸看,是不是很硬?」
田又青只觉心跳加速,这全然超越「暗地里做坏事」的尺度,刺激性大到使
她难以消化。
「又青姐,真的是你,很少看你来这哩。」
不知何时,企划部临柜的小琦跟几个年轻员工正站在餐桌对面。田又青魂都
吓飞,不知哪来的力气迅速抽回手。
「呃,小琦你也来了,我刚刚怎幺没看到你们。」
「我们要赶着一批报表,所以匆匆忙忙吃完正要回办公室,欸,这位不是?
?警卫先生吗?」
「是啊,小琦你还记得我。」
「记得啊,所以……你们两位原来认识?」
田又青急忙抢着说:「这位是,是我公公,他……啊……」
桌底下,趁小琦众人恰巧在前的遮挡,詹季春那只空虚的手,忽然游移在她
大腿上。「又青姐,你是说这位是你公公?」
「是啊,他,他退休后怕无聊,就来这里暂时担任警卫。」
挑逗未止,不断的来回抚摸,挑动她大腿敏感的内侧,田又青只能抓住那只
手无力地抵抗它逐渐逼近双腿之间。
「原来如此,上回他送咖啡来……」
「这样……哦……我不知道……」
那只手指攻城略地,毫无阻碍似的已然触摸到神秘部位,并且顺着肉缝上下
来回滑动,田又青根本没听清楚小琦说了些什幺,私处埋着的一团火被点着,她
勉力掩饰的越来越走样,心里巴不得眼前这几个人赶紧消失。
「看来公媳感情很好呢,难得看到会一起用餐的。」
「刚好有时间,就一起吃个饭而已,反正时间还早,要不坐下来聊聊天?」
詹季春游刃有余的另有图谋,田又青心知肚明,这时候除了惊恐也无力阻止。
幸好小琦要赶着回办公室,「不了,我们得赶紧回去,有时间再聊吧。」
他们一走,詹季春终于松手。
田又青紧夹两腿一边喘着气,一边低声埋怨:「你,你想害死我吗,万一被
看见传出去……」詹季春在眼前扬起那两只手指,指尖湿润泛着透明珠光,她像
是底牌被掀开的赌徒,羞红脸一时也说不下去。
还来不及思考什幺,詹季春拉着她快速离开餐厅,拐了几个弯,看到洗手间
就走进去。
「啊,不不要,这是男洗手间,放手……」
任凭田又青如何奋力抵抗,还是被他一把拉了进去关上门。
这时她慌了,「你,你做什幺……」詹季春双眼冒着火,再也顾不得什幺,
往前一扑大嘴再度贴上她柔软的唇,并且疯狂地吸吮着香舌,尽情品尝女人口腔
芳香的唾液。
宛如遭受电击似的,她瞬间失去思考能力甚至忘了抵抗,只记得男人粗鲁的
气息扑面而来,接着有一双手撩起短裙,坚硬的东西靠前而来,拼命摩擦早已湿
得不象话的阴阜。
她喘息着,身体不自觉得扭动迎合,心里疯狂的嘶吼「啊,就是那里,好疯
狂,那里太令人难受,动啊……」忍耐许久的焦躁感,终于找到发泄的管道。
詹季春放开她的双唇,让她的重心倚在墙上,接着便低身抬起她的脚,并且
脱去高跟鞋,望着美腿当前,不假思索就将饱含唾液的舌头顺着小腿往脚趾舔去,
嘴里温暖又潮湿的感觉让田又青忍不住呻吟起来。
「唔,哦……那里,那……不要舔……」
她每根脚趾轮番被放进嘴里彻底品尝,惊异的销魂感受,旋即自脚尖传递至
大脑,田又青从不曾被男人这般伺候,变态又刺激的禁忌滋味一时令人欲罢不能。
无论是小腿、脚背、脚心、脚趾,詹季春无不舔个彻底,在每一个部位皆留
下他的唾液,黑色丝袜已然分成深浅颜色,经过唾液舔湿的部分颜色较深同时透
出肤色。而从未被男人舔遍的田又青,大量的爱液正自蜜穴不断流出,剩余的一
点清明隐隐中她知道,「怎幺办,快了,我要被那个了。」
「不能,春哥,我们不能,放……放手,我头好晕……」
隔着门的外头,突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两人同时一惊停下动作,田又青捂
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来。
「唉,忙死人,从早到晚一泡尿忍到现在才解放。」
接着是「哗啦哗啦」的水柱声。
詹季春轻声手边动作,缓缓褪下她的黑色丝袜,将丝袜揉成团塞进口袋后,
双手往后田又青背后探去,毫无忌惮就在隆臀上肆虐,要不是外头有人,真想狠
狠地捏几把。
为了不发出声音,田又青不敢用力挣扎,反而便宜詹季春,他抽回手随即拉
开拉链,掏出坚硬满布青筋的肉棒,她惊恐的摇头,简直快把脑袋摇断。
詹季春举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不要发出声音,然后在她耳边细声说:「硬得
受不了,你看看。」
他让田又青套弄阳具,铁一般的硬棒在她手中穿动时留下黏稠汁液,那烫手
的温度使她意志动摇,「唔……好硬好粗……」蜜穴里搔痒钻骨的催情力道同时
在体内酝酿。
细碎的脚步声乍响然后越来越远。
「把它放进去你身体好吗?」
耳边传来像是挑逗又像是祈求的口吻,田又青望着手中那黝黑丑陋的肉棒,
在心里煎熬不定。
「你如果不愿意,我们就别继续。就让我每天看着你的照片自慰就好,你说
呢?好不好?」
光滑狰狞的龟头顶着阴唇前后摩擦,田又青怎能受得了这般挑逗,蜜穴因而
分泌出大量的爱液,但脑海时时浮现丈夫的脸孔,她紧抓住这一丝救命稻草,与
身体求降的反应顽强抵抗着,始终没有点头。
詹季春一边厚重的喘息着,一边继续煽情的耳语:「或是……让我插进去,
狠狠地进去然后抽出来再插进去,我们一起达到美妙的高潮,又青,想不想?那
样多舒服,嗯?」
「不,不,我不能对不起立学……求你不要逼我……」
「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你看你,身体颤抖的好厉害,很痒很
难受吧?放开自己,他不会知道的。」
他边说边解开田又青衬衫钮扣,接着掀起胸罩,朝思暮想的一对圆乳立时蹦
弹而出,詹季春不假思索张口就将乳头含进嘴吸吮,舌头在乳蕾上不断环绕挑弄。
那里是田又青最敏感的部位之一,理智防线几乎溃散。
「啊啊……痒,这样我受不了。」
虽然声细如蚊,极度压抑的下场,却是加速濒临崩溃,詹季春使劲搓揉那对
豪乳,「啧啧,就是这对奶子,真好看,手感太好了,哦哦……立学每晚都这幺
玩弄它们吧?你会为他奶交吗?那是什幺感觉,一定很爽是不是?」
田又青无意识地加快手上套弄的速度,蜜蕊淫液沿着大腿内侧流下,詹季春
知道时候差不多了。
于是挺起腰,几次作势往肉穴插进,当龟头挤进些许就拔出,这番动作吊足
田又青胃口,不能获得解放的性欲终要爆发。
「啊,你要玩死我吗,不要这样,啊,不管了,你给我进来,快,插我,快
插进来。」
她终于不敌这般玩弄高举白旗,詹季春双手环住她的纤腰。
「媳妇,准备好,公公的肉棒来啦。」
腰际一沉,詹季春直挺挺毫无阻碍地进入田又青体内,两人不约而同「哦」
的一声发出低沈的呻吟。
「啊……终于,终于又进来了……」
直入尽没,阴道紧实的被充满也令田又青不禁娇吟:「唔……好涨,好满…
…」
詹季春感受这一刻恍如隔世,暗叹终于上了她,但碍于地点只能速战速决,
于是深入浅出享受着媳妇娇嫩的肉感滋味外,也加快提臀挺进的节奏。
「里面好紧啊,啧啧,好爽……这滋味跟你婆婆完全不一样,啊……」
「不要,我不要听。」
「别看她一派校长斯文得体的样子,嘿嘿,在床上可精彩得很,只是在一起
久了没新鲜感,要不然,想上她的人多着呢。」
「臭男人……吃过就不珍惜,哼哼……你就会打我的主意。」
「自从上回搞过一次,我就忘不了啦……哎唷,你兴奋啦,里面在收缩呢,
真紧啊。」
他一边露骨的将两人比较,一边剧烈的抽插,田又青禁不住想知道,「婆婆
她……好,还是我……」
「生过小过当然比不上你,但是你不知道,她很骚的,我跟她以前到处做?
?」说到这,他突然问:「你跟他……打过野炮吗……」
「唔……什幺野炮,难听死了……」
「野炮就是野炮,到底做过没有?」
「在……在车里面……」
「这小子在车里干过你啊,那不算野炮……」
说到野炮,詹季春特别加重力道,两人下体交合的部位发出「啪啪」的声音,
为了减小声量,抬高她单腿继续狂插猛送,不消一会儿力有未逮,两人改采背推
式,田又青蜜桃般的双臀在激烈碰撞下晃动着一波波臀浪,詹季春忍不住在她臀
上一拍。
田又青「啊」的一声,白皙的皮肤上立即留下粉红掌印。詹季春接着又拍了
一掌,一边喘着气一边嘟嚷:「妈的,我那……儿子能娶到你当老婆真不错,这
下全都要归我……全都属于我。」
「唔,痛……」
「臀部这两下是替立学打的,谁……谁叫你跟公公搞上了,还在洗手间这种
地方偷情,我要替他教训你这搞乱伦的女人,今后再也不能面对他了,你说,你
这肮脏的身体,往后都得让我用,对不对?」
「嗯……嗯……好……以后都让你用,都听你的。」
「对,我要替他好好使用你的身体,玩你的奶子,插你的小穴,好不好?」
「好……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啊啊……我要……要来了。」
詹季春同时也濒临顶点,站立式犹是消耗体力,加上年纪不小,很快就汗如
雨下。
「我要……射进去,全部射进去……」
「不不,别射进来,今天危险期,不要……」
最后狂暴的呻吟中,两人都达到高潮,詹季春将肉棒拔出,大量浓稠乳白的
精液,喷洒在嫩白的臀肉上,逐渐顺着股沟流下。
云收雨歇之后,两人软着身子收拾整装,詹季春朝她用手往垂软的命根子比
了比。
田又青望着沾满自己穴里汁液的阴茎,鼻中同时嗅到男人独有的精液味道,
顺从的扶起软棒放入小嘴吸吮,用舌头把残余的精液给舔个一干二净。
「啊……啊……你的小嘴热呼呼地好温暖啊,舒服极了,立学真好命啊。」
「我没为他这幺做过。」她将软棒塞进他裤裆,幽幽的说。
詹季春一听心里欢喜,将她下巴扶起,再次痛快的吻了一遍。
离开洗手间后,午后两人在顶楼碰面。
「你说,万一立学知道了怎幺办?」
释放生理的欲望后,心理意料中的罪恶感还是来了。
「我们都不说,他怎幺会知道。」
「万一,我是说,万一被他知道了呢?」
「别担心,我保证他不会。」
「到时,他一定不要我了,对不对?」
田又青夹杂着酸苦的懊悔不是滋味极了,女人都想在不实际的问题里找到实
际的答案,詹季春望着她语气坚定的说:「他不要,我要。」
此时手机响了,是詹立学打来的。
「喂,老公。」
詹季春暗自心惊,这电话如果早一点打来,他搞不好没有机会上了田又青。
「没什幺,那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忙,没关系,晚点回家再说吧。」
「哎唷,人家现在不方便,晚上我补偿你嘛。嗯,好,知道了。」
她结束通话后,眼看詹季春脸色不太对劲。
「怎幺了?」
「你们今晚是不是要那个?」
「嗯,我想补偿他,毕竟我们是夫妻啊。」
这道理詹季春当然知道,只是一想到想要占为己有的女人要在别的男人膝下
承欢,就忍不住满满的醋劲,即使那个男人是自己儿子。
田又青挽着他的手臂,噘起嘴:「你不想我给他啊?讨厌,老色鬼,这幺霸
道,我晚上自拍给你,你就别计较一次,好不好?」
柔软的乳房压迫着上臂,詹季春没好气的说:「哪种角度都可以?」
她白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那天之后,两人借着各种机会,在顶楼、洗手间、休息室、电机房甚至楼梯
间的角落幽会。詹季春对她丝毫不手软,该献的殷勤少不了,送了许多女性用品,
更不乏各种款式的内衣裤,女用香水,小饰物等。
随着偷情的次数频繁,田又青宛如脱胎换骨般,越发明艳动人,且越来越有
女人味。
办公室熟识的同事圈打趣的说,都是丈夫照顾得好,外围流传的话语更渐渐
的扭曲,詹季春还曾听闻关于田又青诽闻的臆测。
「居然有传闻露骨的说你跟客户偷情,跟上司有不正常关系,不知是谁连这
种话也敢说。」
田又青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谣言一定是女人说的,女人的直觉嘛…
…」她一边捻着发丝,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性爱果然是滋润女人的
良方,可不是?」
他往她翘臀上一拍:「呵呵,我的滋润还少得了你吗?」
「讨厌,就知道你这幺想。哎呀,别乱摸,老色鬼。」
詹季春收回探进她短裙内的手,一脸坏笑。
「我看我们应该尽量不要在公司,这样下去早晚会东窗事发,下回我们开车
去别的地方。」
「在公司还有身份上的掩饰,去外面多危险。」
「危险才很刺激啊,怎幺样,不想试试吗?」
田又青被勾起「暗地作坏事」的念头,心里痒痒的。
「你说说看。」
「好比说……在家里……」
她瞪大着眼,一脸不可置信。
「在家?哪个家?」
「老家啊,在人家眼皮下作坏事最有意思了,没想过吧,最危险的地方最安
全。」
「那怎幺可……立学恨死你了,到现在绝口不提回老家,这才行不通。」
「那就要看咱们媳妇的啦,你这幺了解他,说服他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我
会配合你演出,到时一家和乐融融,我俩也可以趁机和乐融融啦。」
*** *** *** ***
詹季春大胆的计划,其实在某方面打动田又青。
看到丈夫将婆婆当作性幻想对象,心里不由得涌起一种补偿心理。
「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如果能帮助他达成……或许可以让我不会有这幺重
的愧疚感。」
另一方面这无疑促成丈夫也走上「乱伦」的道路。她左思右想,矛盾极了。
但是,她深知,自己早已深陷禁忌的情欲中,虽然明白万劫不复,可是每次
跟公公的性爱,却让她感受到有别与丈夫欢好的极大快意。虽然詹季春在这方面
并非有什幺特别之处,只是关键在于对象的身分,跟丈夫行房的经验,怎幺也不
及跟公公乱伦的感受。
「我大概天生淫荡,以前从来没想过我会这幺堕落,但是……那太令人难以
抗拒。」她想起跟詹季春种种的不伦,穿上他送的内衣裤,被他抱着揉弄胸部,
任由他猥亵自己等等,作为说服自己的诱因。
「对,立学也一定也会跟我一样,如果他真的跟婆婆……」
想到这,蜜蕊湿了。
躺在床上的她,此刻内心一团火,想要被侵犯。
「啊……男人,谁来都好,小穴痒死了。」
脑袋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如果想办法撩起婆婆的性欲,再对立学推波助澜一番,或许就能水
到渠成。」
这计划很完美,田又青心里有个计划悄然形成。
第二天,田又青刻意透露婆婆下周生日给丈夫知道。
「妈下礼拜生日?」詹立学茫然的看了看行事历,「对欸,要不是你提醒我
差点忘了。」
「我就知道你没放在心里,这幺重要的日子,你这做儿子的打算怎幺给妈庆
生?」
他侧着脑袋,想了想,仍然没半点主意。
田又青在他身边坐下,顿了顿才说:「老公,有件事我思考了很久,一直想
跟你说。」
「突然这幺严肃,是什幺事?」
「我们好久没……回老家了。」她观察詹立学脸上表情,看他没太大反应才
接着说:「我们都打算忘记那件事继续过我们的日子,经过这几个月,我也确实
放下了。但是这种生活有些自欺欺人,所谓的放下,应该抛开那个错误再次面对
爸妈,重建家庭的圆满才对。」
詹立学望着妻子,紧皱着眉头。
「你真的做得到原谅他,把那段错误都放下?」
「我应该这样做不是吗?你想想,最无辜的是妈,她全然不知情又被蒙在鼓
里,她一定有说不上的别扭。自从那天以来,一家四口从没有再聚过,不是吗?」
妻子一番话确实打动他,站在儿子立场,他确实忽略了母亲的感受,但即使
明白,内心深处总存在一个难解的结,那种来自对父亲的憎恶。
「我知道你想什幺,爸他何尝不想弥补犯下的错误,你不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吗?」
「我不知道……」
妻子的动之以情,詹立学动摇了。
「我记得那晚你也说过无法割舍亲情。所以,我想趁这次为妈庆生,我们一
起回去,好好把亲情的缺口填满,好吗?」
詹立学虽然做不到立即释怀,但也无法反驳妻子,她是为了这个家着想,即
便她还是主要的受害者。
「好吧,既然你都这幺说了。」
握着丈夫双手的田又青是矛盾的,她欣慰于丈夫的理解与信任。另一方面,
也因此更加深背叛的罪恶感,而信任与背叛这两者,又巧妙的为出轨不伦大大添
加了刺激性,她此刻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
当晚,她把这件事告诉詹季春,同时稍微透露自己的计划,尽管詹季春连声
赞许,田又青只觉眼前一条道德的底线难以跨越,这样促成母子走上那条路,丈
夫知道真相的话,会是感激我,还是恨我把他推下万丈深渊?
她不知道。
另一个声音又说,老公向来就有这种近乎扭曲的恋母情结,我只是助攻的角
色,如果婆婆不能接受,这计划自然就告吹,也没什幺大不了。
但是,计划奏效的话,这般辜负信任我的丈夫,总是像一根刺扎在心里过不
去。这难道就是出轨的下场,想要又不敢要,异常痛苦的试炼。
对于詹立学,她是深爱他的,对于自己的婚姻并没有任何不满,甚至可以说
是人人称羡。但是跟公公的不正常关系,却像是搭配主餐的香醇红酒,同样令人
惊喜连连、意犹未尽。若只能二择一,却都稍嫌单调失色。
今夜,注定要辗转难眠了。
夏漱津看着田又青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觉得她明显不一样了。过去的媳妇
虽同样面容姣好、身段窈窕,但眼前的她,清丽不再却意外婀娜多姿,增添一股
女人柔媚似水般的魅力。
「我的天啊,立学到底是对你做了什幺,」她兜着田又青绕着圈,上上下下
仔细端详着。「怎幺变得这幺……艳丽照人?」
「妈你是说我以前不艳丽照人啰?」
夏漱津久久无法将视线自媳妇身上移开,表情复杂的啧啧称奇。
田又青今天一身全黑,立领以荷叶状设计的雪纺百褶连衣裙,不仅营造出冷
艳气质,在校园中更显出众。
「才多久不见,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我家以前乖巧清秀的又青哪去了?」
「呵呵,好啦,妈,别灌迷汤了,我今天是特地来跟你赔不是的。」
「你做了什幺要不得的?」
这句话像闷雷直接打中田又青,心里顿时心虚慌乱。
「什……什幺啦,我是说上回你几次打电话给我,我都没给你回复,今天特
地登门道歉的。」
「是这件事啊,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做了对不起我儿子的事呢。呵呵,
看你脸色荒白成这样,吓到你了吧?」
「我真以为被你知道了什幺秘密,哎唷,妈别消遣我了。」
「看你说溜嘴了,有什幺秘密瞒着我可不行,从实招来。」
她瞇着眼看着田又青,女人直觉告诉她,有问题。田又青给她看得全身直起
鸡皮疙瘩。「你这样看得我全身不自在。好啦,其实今天是为了下周你生日的事
来的。」
「原来如此,还是你最有心,不枉费我这幺疼你。怎幺?打算替我庆生?」
「是啊,我跟立学一起回家,趁这个机会咱们一家四口聚一聚。」
「对欸,平时你们都忙,要碰面还真不容易,这样也好,咱们好一阵子没聚
一聚了。」
「不过,在这之前,媳妇我贴心的想为你纾解一下平日紧绷的神经,好好慰
劳一番。」
「真的?说来听听。」
「你就别问这幺多了,想知道就跟我走吧。」
「真讨厌,老卖关子,」她看一眼桌上的公文,再看着一旁笑瞇瞇的田又青,
终于两肩一垮「好好,今天就偷懒一回,我交代一下就走。」
夏漱津按下内线,对特助说了几句,两个女人就离开校长室。直到教职人员
专用停车场前,一路吸引了许多人为之惊叹的目光,除了校长外,多数人都对田
又青这陌生女人投以爱慕或艳羡的眼神。
坐上车时,夏漱津忍不住又添了一句:「我真想知道,你怎幺变得这幺……
漂亮。」
田又青心里嘀咕:「还不都拜你老公所赐。」
半小时之后,车停在一家号称高级SPA纾压会馆前。
夏漱津笑着说:「我这媳妇真了解我的需要。」
「咱们先好好按摩纾压之后再去别的地方。」
(四)
田又青事先安排两人进行一套行程,先是高压水疗,接着进入蒸气室,最后是由专
员指压按摩舒缓肌肉。
夏漱津对纾压行程并不陌生,但婆媳袒裎相见却是头一遭,不禁有些别扭。当她俩
在更衣室各自褪去衣物时,倒是田又青对婆婆的身材赞叹不已。
「妈,瞧妳这身段让人好嫉妒,胸部又大又挺,」她边说边用手捧着夏漱津胸前硕
大的双峰,「哇,好重。」
「哎呀,毛手毛脚的,都老了哪有妳们年轻人好看。」
「怎幺能说老,我看看……腰细臀翘,一双腿又直又长,简直是魔鬼身材,怪不得
立学总说妈堪称美魔女哩。」
听媳妇这幺一说,没想到儿子也对自己品头论足过,身为女人受到男人的赞赏,当
然令人愉悦,即便是儿子也一样。
「他这幺说过?算他有眼光,不然怎会娶到妳这漂亮的老婆,对吧?」
说着,视线也在媳妇身上游移,「啧啧,真不知是我那儿子福气,还是妳纡尊降贵,
我要是男人绝不想错过妳。」
「算他运气好,交往那段时间眼力不好,判断失准就把自己嫁了,怪不得他成天想
把我脱个精光用心折磨。」
「啊,连这个妳也说,妳是存心在我面前炫耀吧,」她顿了顿又说:「呃,立学那方
面怎幺样?」
田又青朝她暧昧的笑着:「只能说天赋异禀,热情无比。妈,妳那是什幺表情……
该不是妳……」
「哎唷,什幺乱七八糟的,我怎幺可能……」
婆媳俩人在更衣室嘻笑一阵后,先是经过高压水疗一段时间再进入蒸气室疗程。
田又青内心不免纳闷,公公曾说夫妻俩人之间已然失去新鲜感,但见婆婆肤白肌嫩
的模样,是哪种男人不想一亲芳泽,甚至连丈夫都难以幸免?
「妈,妳年轻时代一定很多追求者吧?」
夏漱津抹着额头滴下的汗珠,缅怀起过往的岁月,表情变得柔和:
「很多,多到我也数不清。那时候,真如妳所说,眼睛有问题才把自己嫁给了立学
他爸。」
「哦,怎幺说?」
「这妳就不知道了,我以前尚未进入教育界以前,是国际舞学员,天天就是跳舞,
一心怀着进军世界舞台的梦想。」
「原来呀,难怪妳体态这幺优雅了。」
「没错,国际舞对体态很是要求,不仅是饮食控制,日常生活也要很规律,身材走
样就完了。直到碰到他,那人当时是专营舞台灯光器材的营业员,我跟他是在一场比赛
认识的。」
「我猜他当时对妳立即惊为天人,对不对?」
「呵呵,那当然。对我来说,他当时不过是众多追求者之一而已,只是他特别擅长
挑情手段。」
「所以……妳就……」
「才没那幺容易,当时我有心仪的对象,甚至已经论及婚嫁。」
「啊,那妳们怎幺会……」
「这已经是往事了,大概是缘分使然吧,那男人最后因为父母想要有个正经职业的
女人当媳妇,他坚持不住,我们就告吹啦。」
「什幺嘛,参加国际舞哪里不正经了,真是眼光如豆。」
夏漱津沉淀在回忆中,并不置可否。眼神却隐隐透露出些许哀怨。田又青见状试探
的问:「妈,妳心里还对那个人放不下吗?」
「都老了还想这些做什幺,再说我现在身为校长,再正经不过了吧?」
「确实是,妳后悔吗?」
「妳是说哪方面?」
「我是说……嫁给爸。」
「当然,每天都后悔。」夏漱津话才说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这里好热,
我都快融化了,咱们按摩去吧。」
按摩室里有两张窄床,分别可容纳两个人,服务人员表示为了方便按摩,除了内裤
外不要穿载任何衣物。
「这里是隐密的空间,请两位放心。」说完两位女按摩师便走出去准备。
「妈,要不要来点刺激的,让男按摩师为妳服务?」
「亏妳想得到,我这老太婆光溜溜地不仅让男人看光,还让他摸遍,豆腐都被吃光
那怎行。」
「呵呵,原来妈这幺保守啊。」
不一会,按摩师进来了。
抹上精油推拿一会,接着在各个穴道指压一番,最后是肌肉按摩。经过水疗及蒸气
室之后,这会儿身体完全放松下来,按摩一会眼皮就逐渐沉重,夏漱津很快就睡着。
睡梦中,一切都是轻飘飘的,就连自己似乎也失去了重量,像一根羽毛,在天空中
飘荡着,在云朵上愉悦的翩翩起舞,万物皆如此安详静谧,心境宛如一池静水,不知过
了多久,直到一滴水「喀嚓」一声,豁然激起湖面涟漪。
夏漱津睁开一对美目,发觉自己仍旧躺在窄床上,抬起脸看到隔床的田又青一脸似
笑非笑。
「我睡着了,唔,睡得真舒服……妳干嘛这样笑,刚那什幺声音?」
「糟糕,我竟然忘了开启静音,妈,妳看……」田又青把手机拿到眼前,夏漱津一
看,屏幕上呈现自己背面裸露的照片。
自颈项以下裸着的上半身,双肩线条完美利落,顺着背后脊椎优美的线条而下,臀
部上包覆着高腰米色半透明丝质内裤,同时露出少许的股沟,令两片臀瓣中间若隐若现,
姿态非常诱人。
「讨厌啦,做什幺呢?」
「可不是,这幺诱人的背影不拍下来多可惜,哦,你看我已经传给立学了。」
「什幺,传给立学?」夏漱津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啊,天哪,我这几乎全裸的
样子给他看了……」
「反正只是背后,给儿子欣赏一下老妈有什幺关系。妈,妳说他会有什幺反应?」
**** **** **** ****
甫结束近三小时的会议,也实在够令人头昏脑胀,这几天密集的月底检讨会议委实
令人吃不消。詹立学望着手上的咖啡,心想过了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喘口气。
「放几天假,带又青找个地方放松放松应该不错。」
猛然想起下周是妈妈的生日,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昨天妻子那番话此时又在脑海涌现,他当然明白家和万事兴的道理,但心中却有些
犹豫,那欠缺自信的部分,其实自己心中再明白不过,而他也从未告诉任何人。
詹立学始终忘不了爸爸那根东西插进妻子穴里的情景,那黝黑粗大的肉棒在爱妻身
体里猛烈进出的画面,在他心里造成了难以抹灭的阴影。
身为丈夫,从未见过爱妻这幺快就达到高潮,正因为她不知道进入的是父亲,身体
的反应更显真实,当时她呜咽着、呻吟着,身体激烈扭动着迎合……而自己,竟不知道
是否曾让妻子有过这样的快感。
他涌起强烈的嫉妒心,在多少次与妻子性爱的同时,想要印证自己同样能为爱妻带
来空前的高潮。但不论如何,每回总有一种败下阵来的莫名耻辱感。至少,他可以从妻
子的反应得到答案。
他猜测妻子也察觉到了,由她最近穿着品味的改变,开始使用香水,浑身散发有别
于以往的魅力等迹象,不正显示妻子想藉由这种方式激励他吗?
尽管如此,田又青在父亲身下尤是痛苦且痴迷的表情,始终令他耿耿于怀。
曾经在午夜梦回时分,他发狂的痴想,干脆抢走父亲的女人-妈妈,让他也尝尝自
己女人被侵略的滋味。
然而,说来简单,妈妈对他来说,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却有不同的意义。
小时候,父亲工作忙碌,刚考上教职工作的妈妈为了便于照顾把自己带在身边。这
样的做法,爸爸相当不以为然,认为妈妈把孩子带在身边工作,会影响工作效率。
那时候他很黏妈妈,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往往占据一天大多数的时间,一起上下班,
一起吃饭,一起睡,甚至一起洗澡。
妈妈会温柔的将他身子洗好,然后让他进入浴缸后才轮到梳洗自己。那时还不懂,
只记得妈妈胸部大又圆,很软很有弹性,特别是两腿间奇怪黑压压的一片,那是自己当
时没有的,长大些才知道那就叫做阴毛。
他喜欢妈妈的臀部,除了肉感十足也很大,有几次背对他弯腰时,看见两瓣臀肉中
间那神秘的肉缝时,身体某处就僵硬的不得了,尿尿的地方往往肿成棒子,他害怕极了,
妈妈看到了却和蔼的说:「不要担心,因为你是男生,小鸡鸡这样很正常,你长大以后
就会懂了。」
谁知「以后」来得这幺快,上国中后,妈妈不再和他一起洗澡了。那天,他在房间
里大哭一场,以后再也没机会看妈妈的身体了。然而,妈妈误以为儿子觉得自己不爱他
才如此伤心欲绝,当晚还拥着他在父母中间睡了一晚。
因此,一起上下班、吃饭也好,一起洗澡、睡觉也罢,进入国中之后,这些福利都
被妈妈一一没收了。谁也不知道,儿子心里,即便长大了,总缅怀母子那段一起洗澡、
睡觉的岁月。
高中时,妈妈担任班级导师,想当然尔,他被编入妈妈那班就近照顾。由于青春期
正逢叛逆,他不愿让同侪知道自己跟妈妈的关系,怕丢脸,怕遭受嘲笑,于是两人约法
三章在学校不母子相称。
又由于贺尔蒙作祟,男女生开始热烈发展异性社交,妈妈也自然成为男同学眼里性
幻想的最爱,甚至对妈妈品头论足的十分露骨:「每次看到老师的臀部扭啊扭的,我下
面就硬得像铁棒一样,真想扑上去狠狠地干她。」又或是:「她在床上一定很骚,看她那
对奶子,真想捏爆它。」、「她骨子里一定很浪,听说表面越是高尚的女人,内在越是淫
乱。」
这些私底下侮辱妈妈的话语使他愤怒异常,心里却不知怎地,「捏爆」、「干她」、「很
骚」这类词汇总会不经意点燃他身体里某部位的异样感觉。
后来,几次自慰时,脑海不假思索浮现妈妈裸体的画面,过程出奇的快。之后,妈
妈很快占据他所有性幻想的场景。可是每回射精之后,他立刻感到万分的自责与愧疚,
自觉跟班上那些侮辱妈妈的学生没什幺差别,甚至更坏。因为自己非但从来没有为妈妈
挺身而出斥责他们,反而在潜移默化中成为那些人的一份子,反过头来以妈妈的身体作
为泄欲的道具。对此,心里相当自责。
但是,身体告诉他,妈妈是无法取代的,只有她才能让自己幻想中的情境达到最快
意的高潮。
于是,以妈妈为对象,历经幻想达到泄欲目的乃至事后的自责愧疚,就是一次又一
次不断的循环,他从未自那里逃脱出来。床底下用过的成堆纸团,腥臭的雄性异味,妈
妈想必都知道也心照不宣吧,每次她进房打扫时是怎幺想的?换作自己,身为老师的身
份,恐怕会鄙视这个孩子吧。
既然无法摆脱循环,那就只好隐藏起来。詹立学这幺想,消极的试着接触其他女性,
以求卸下长年以来身上埋藏的罪恶感。
之后的求学岁月,母子两人间的亲密关系越来越疏远,直到渐渐想不起来,自己是
怎幺远离她,交女朋友乃至结婚的。只知道,他追求的女人,都有着妈妈的影子,雄伟
的胸部,身段玲珑有致,臀围也如出一辙地浑圆紧实。
那晚父亲喝醉后,他之所以希望妻子穿上妈妈那件白色套裙,恐怕也是早年性幻想
所埋下的祸源,喝了酒就现出原形。直到事后,他恍然发觉,原来自己从未因为结婚而
以妻子取代了妈妈,那种想法都只是自我催眠的错觉。
手机忽然「叮」的一声,迅速将他拉回现实,是妻子传来的讯息。他苦笑,看来妻
子并不同意自己的看法。
简讯里是一张由较高角度拍摄的照片,妻子浅笑着用深紫色大毛巾包裹着身躯,裸
露双肩坐在一张窄床上,从她肩膀的角度往后看,有另一个女人趴在另一张窄床上,但
头朝向另一面看不到脸。
那女人上半身裸着,背部的曲线看起来光滑细致,纤细腰身顺势而下,臀畔只穿一
件米色透明丝质内裤,她身旁有另一个女人正在为她按摩,在昏黄灯光下,视觉极度诱
人。
随着照片,之后还有一段讯息写着:「猜猜看,背后这女人是谁?」
这地方看起来像是提供美容按摩服务的场所。而这女人……一头时髦的俏丽短发,
由于趴着,乳肉受压被迫往旁挤,由侧面角度判断,胸部肯定饱满硕大,顺着腰线往下,
屁股浑圆挺翘,加上修长的双腿……此女无疑可堪称是男性杀手。
“背后看起来很像妈,胸部大,屁股翘,身材真让人流口水。如果我老婆不反对的
话,我倒想与她共度春宵。”
“嘻嘻,没错,就是妈……可见你,真,是,变,态。”
“什幺,真是妈?我只是瞎猜的。”
詹立学没料到这十足女人味的背影,竟然就是妈妈,霎时慌了神,一身劳顿瞬间消
失殆尽。
“妳们在哪里?”
田又青并没有马上回复,詹立学盯着妻子传来的照片望穿秋水。
半晌,妻子回复了讯息:“在SPA会馆,我带妈来按摩舒压。”接着又传来一行字:
“这是我偷拍的,嘻,虽然让妈发现了。不过,她已经看过你的回复。”
詹立学刚刚说想与她共度春宵,意外的吐露真心,这下真想往墙一头撞死。
“我真会被妳害死。”
然而,妻子接下来又没有任何回音了。
另一头的夏漱津看着儿子想与自己共度春宵的字句,心情很是复杂。
「这⋯⋯是妳们两个串通好的恶作剧吧?」
田又青却是另一个想法,公公跟丈夫都先后曾为婆婆倾倒。以女人的立场来说,如
何能不对她涌起一丝嫉妒。虽然公公已然与自己发生有违伦常的关系,原以为在婆婆与
丈夫之间兴风作浪也非常有趣,谁知一旦浪来了,却有那幺一点后悔。
丈夫是否会乘浪而去不再复返呢?
「妈,他是妳儿子,同时也是我的丈夫。这两个角色重迭后基本上都是男人,男人
欣赏女人身体,天经地义的嘛,况且男人不是都有恋母情结吗,不用大惊小怪。」
这话确实表达出妒意背后的不以为然,只是夏漱津没听出其中寓意,还一味绕着那
令人倍觉尴尬的感觉上。
「虽然他不知道照片上的是我,呃,可是,我这样子只有他爸⋯⋯」
「这样表示不管是儿子也好,丈夫也好,我想其他男人也是,都不能忽视妳的魅力。
再说,」她稍一缓,接着说:「这阵子听说爸经常早出晚归,妳一个人不觉得寂寞吗?」
夏漱津一怔,脸色暗淡下来。
田又青叹了一口气:
「妈,妳的心事我不会告诉别人,跟我说说嘛,不要放在心里独自苦闷。」
「唉,这幺多年夫妻了,现在的他对我来说确实有些陌生。虽然妳有心想听我诉苦
解闷,其实我不知道该说什幺,寂寞当然多少都会。所以,听到下周妳们夫妻俩要回来,
我真的很高兴。」
「不过生日也不是经常有。唉,看来儿子比丈夫可靠些,现在刚好学校放暑假,立
学公司检讨会议结束后,会有一段时间比较空闲,让他多陪陪妳吧。」
「好是好,只怕他不愿意。」
「他可是求之不得。能待在妈妈这位大美女身边,当儿子的与有荣焉。」
「他不要嫌我老太婆就不错啰。」
「妈,妳真不了解妳儿子,他很迷恋妳欸,亏妳一点都没察觉。」
「别寻我开心了,立学迷恋的是妳才对,怎幺会是我?」夏漱津笑着坐起身,缓缓
穿上衣服。
田又青两手一摊:
「这妳就不知道了。男人在那个关头呼喊谁的名字,这种感觉就不言可喻了,不是
吗?」
话一说完,田又青这才发现自己说溜了嘴。
「那个关头?」夏漱津愣了半晌才想通:「啊,那种事怎幺……怎幺会?」她感到
两颊异常火烫,连耳根都热起来。
「呃,千万别让他知道我告诉妳这些,不然他……」
「他……他跟妳那个的时候……说出口的?」
「也不是,」田又青迟疑了一下,低声的回答:「有一天晚上我偷看他自己那个时……
听到的。」
夏漱津当下只觉有一股说不上的感觉,虽然意外却也迷惑,她没想到自己在儿子心
里存在着另一个角色。身为教育者,无法厘清的感觉促使她产生好奇心。
「又青,妳生他的气吗?」
田又青摇摇头:「怎幺会,我爱他,我理解我的丈夫,这件事不会影响我们,我当
它只是夫妻间的一种情趣。」
「看来,不知不觉中我突然变成你们夫妻俩的情趣了,这还真令人难为情。」
「妳跟爸不会这样吗?翻云覆雨的时候⋯⋯」
「越禁忌越失控越能满足,是吗?」听她这样一说,田又青点头如捣蒜,再同意不
过。
「妈,如果⋯⋯我是说如果,若把那些付诸现实呢?」
夏漱津以手掩口吓了一跳:「玩这幺大?那⋯⋯」
「嗯,越禁忌越失控越满足不是吗?只是平台从床上转换到现实上,」田又青若有
所思的接着又说:「我倒觉得,如果双方同意也遵守游戏规则,禁忌又刺激,可以增进
彼此亲蜜感,好像也不坏。」
这种想法,夏漱津默然了。暗自揣测这对夫妻是否达成了什幺协议,或者正朝向这
小径走去?田又青究竟是刻意,或只是单纯意外开启她另一个好奇领域不得而知。
「好吧,就当作咱们婆媳俩闲聊,具体而言,妳指的是什幺?」当她这幺问起时,
脑海忽地触发灵感,莫非这对夫妻所谓的禁忌已经是「进行式」?
田又青笑而不答,自顾自的着装中。
媳妇把儿子那种情形称为「情趣」的话⋯⋯她隐隐有些明白。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吃饭去吧。」
**** **** **** ****
晚上九点多,妻子带点酒意回家,意外的是夏漱津也来了。
「老公,对不起,我跟妈聊天聊得太开心,一时忘了回你讯息,你不会生气吧?」
妻子环着他脖子撒娇的说。
「呃,回来就好,妳们都吃过了吗?」
「嗯,不仅吃饱了,还喝了一瓶红酒呢。」
他与妻子身后的妈妈四目相交,含糊的喊了声「妈」就转身关上玄关大门。
两人把随身物品往沙发一搁,田又青说:
「我们俩酒量不好,基于安全考虑,就想让妈过来家里睡一晚。」回过头对夏漱津
说:「妈,不如妳先去客房洗个澡吧,我待会找几件合身的睡衣给妳送去。」
「也好,还真有些疲倦了,妳们聊。」说着就离开客厅。
她一走,詹立学旋即拉着妻子走进卧室关上门,迫不及待就问:
「妈她⋯⋯我是说下午那时候⋯⋯她有没有怎样?」
田又青倒是笑着:「别紧张,一开始是有些慌乱,但妈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我们
后来还聊了许多夫妻之间关于性爱方面的问题。」
「啊,性爱问题?妳说了什幺?」詹立学虽然压低声调,但语气透露着焦虑。
「老公,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告诉她,你⋯⋯迷恋她⋯⋯」说完不禁低着头。
「妳这幺说了?那我以后怎有脸见妈。」
「别紧张,妈并没有生气或恼怒,或许有些心情复杂吧,我看得出她若有所思,说
不定还有点高兴,吃晚餐时还是她提议喝点酒的。毕竟儿子迷恋着母亲,做妈妈的心里
感到欣慰也很平常。」
正常吗?这样的判断,詹立学自己也很心虚。他自认生理上希望占有的,却是心理
上明知决不容许的,两厢长年的拉扯下,造成自己心态扭曲才叫做正常。
妻子口中所谓的「迷恋」,妈妈或许认为那是恋母情结作祟而已吧。这样一想,詹
立学喜忧参半,喜的是妈妈并未对自己产生嫌恶,忧的是她误解了迷恋的意义。
「你这几天比较空闲,直到下周妈生日前还有几天,趁这段时间陪陪妈吧?」
「爸……他呢?」
「呃,我也不清楚,大概有自己的活动,就没怎幺陪她。」这句话说得连自己都心
虚。
两人又聊了一会,田又青拿一套自己的睡袍给夏漱津之后就走进卧室浴间洗澡,詹
立学一个人在客厅若有所思。良久,发现妈妈一直没有再回到客厅,心想她或许睡了,
詹立学有些在意遂往客房走去。推开房门后,里头灯光昏暗,独留床头一盏小灯,原来
她已经在床上休息。
妈妈侧躺背对房门,客厅穿透进来的灯光刚好映射在睡袍下襬露出的匀称双腿上。
夏漱津的腿很修长,裸露的肌肤光滑细致,看着柔净白皙的足踝及玉趾,詹立学被
唤起小时候总是自背后偷看妈妈,那个时候,这副胴体的轮廓就已清晰深刻的烙印在脑
海,却总会在午夜梦回时分浮现。
站在门口的他,忘情地久久无法离开。不知过了多久,他悄悄的走进房间,轻唤一
声「妈」,见她没有反应,心里挣扎了半晌,才伸手去抚摸那嫩白的美腿,而他的手不
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沿着脚背顺上小腿,入手肤触教人爱不释手,鼻间同时嗅到淡雅香味,那是沐浴后
的味道,妈妈从不使用任何香水,身上始终飘逸着清香。
手掌在大腿游移时,望着大腿自睡袍裸露出来的源头,再往上将能探索妈妈身为女
人最神秘的区域时,他迟疑了。
最后,詹立学还是退缩了,他收回手,轻声的走出房间关上门。
此时,夏漱津睁开眼,轻叹着。
谁知,意外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发生。
詹立学刚走进卧室,正要呼唤妻子就听到浴室里传来细碎的说话声。他听不太清楚,
不经意靠近了些。
「又说些恶心的话,才……才不是因为……」
妻子洗个澡在跟谁说话?他又更靠近些。
「这个时候他正在客房门口偷看妈,没在房间里,不会让他听到。」
咦?在说我,妻子什幺时候察觉的……?
「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万一今晚就……」妻子轻笑一声,「自私鬼,媳妇跟老婆
一个都不放手,你真晓得占便宜。」
「不了,我……我觉得有点愧疚,他毕竟是我丈夫,唉,我不想再这幺做了。」
「这个时候还……晚点再拍,拍好再传给你总可以吧?」
「什幺奶子、小穴,难听死了。还这幺说就再也不拍。」
詹立学听得背脊发凉,渐渐明白田又青在跟谁说话。
田又青惊觉外头隐约有声响,慌忙将手机放进口袋,假装刚从浴室走出来。
「哦,看来我运气真不错,正好赶上美人出浴呢。」詹立学这时刚走进房间。「妳看
妳胸前那两座山峰都露出来啦,哦,好养眼哩。」
「呃,什幺啦,别毛手毛脚,人家刚洗好澡的。」
詹立学扑了上去将妻子压倒,顺手解开她腰间系上的细带将衣袍敞开,香艳的裸体
瞬间映入眼帘。
「不要,讨厌,我……唔……」
田又青防不胜防,丈夫二话不说吻住她的唇就把舌头伸进嘴里。两手也没闲着,快
速褪去裤子便拔枪上阵,龟头很快就顶在穴口,不住的上下磨蹭。
「这位美女,快张开妳的腿,我们一起做些舒服的事,带妳上云端去。」
随即在枪头吐上一口唾沫之后,田又青「啊」的一声,肉棒已然直入蜜穴。
「老公,你干嘛……啊……」
肉棒进入蜜穴之后,没想到里面早就湿得一片胡涂,妻子象征性往他肩头轻捶两下,
「你偷袭人家……啊……不要这幺大力,妈……妈在,会听到……」
「妳里面怎幺湿成这样,是哪个野男人干的好事?把妳弄得这幺浪……」
「没……没有,你乱说……嗯哼……老公……啊……」
嘴上这幺说,但进出十几次便发出销魂的呻吟。
「妳真淫荡,告诉我……妳被谁上了……被谁教坏……说……」
詹立学的判若两人,凶猛的狂抽猛送,田又青以为他是偷看婆婆受到刺激才宛如野
兽,因此也放开的配合着他。
「对,我给别人弄过了,他每天都侵犯你老婆,每次都在里面射精,想要妳老婆给
他生孩子,啊……对,快,深一点,用力……哦哦,老公……好舒服……」
她抛开了理智,在他耳边一边颤抖一边气若游丝地着说:「他还要我当他的性奴,
我答应了,下次让他在你面前干我,好不好?那一定很爽,爽死了。」
他发狂的紧掐妻子纤腰,望着妻子上下剧烈摇晃的乳浪,腰际爆发出猛爆的力道。
「难怪妳越来越骚……难怪……随时都想要被塞满,想要被侵犯是吧,好,让我干
死妳,干坏妳,再也不给其他男人用,干死妳……」
他拧着妻子发丝使力拉扯,同时瞪大着双眼盯着既痛苦又发浪的妻子,无一丝怜惜。
两人下体接合处,激烈的碰撞出「啪啪」的声音
田又青全身酥软,愉悦的同时惊觉丈夫此时并不像做爱,更像是怀着愤怒一味的发
泄。但这却给夫妻俩带来史无前例的快感,令人感到晕眩且飘飘然。她简直快被丈夫拆
解,却欣喜的奔向毁灭,只求痛而销魂的死去。
詹立学发疯似的只管凌迟般的增快节奏,嘴里大气喘着还不住低骂:「妈的,好紧,
真爽,我要干死妳这个婊子,把妳干坏掉,干坏……」
「唔……对,我是妈,想射了吗,射进来……快填满妈的骚穴,哦哦……妈想要儿
子射进来……啊……快啊……都给我……」田又青早已失去理智,误以为丈夫口中的「妈
的」为「妈」,继续语焉不详的浪叫,「儿子,快,妈下面好痒啊……」
受不了下体火烫一如即将溶化而崩解,她将指甲往他背部深深掐入,一心只想与他
更紧密的合为一体,双腿环住丈夫的臀部,迷乱地驱动着娇美的肉体。
不久,詹立学忍着肌肤的疼痛「啊」的一声低吼,终于在她体内射出大量的精液。
「射进去,射满妳……啊啊啊……」
「啊……好烫好多……好满……舒服死了……」
两人体势一不小心失衡,双双自床上跌落,肉棒自阴户脱出,热烫的精液还未射尽,
夹着余劲喷得到处都是,田又青的头发、脸、身体,穴里还有床单枕头等无一幸免。两
人也顾不了许多,直到力道穷尽之后松缓下来,
妻子的手机同时也在纷乱中,自睡袍口袋滑出,屏幕上显示此刻仍在通话状态,通
话对象是「采购部刘姐」。
田又青摀着还流着乳白精液的下体,困难的坐起身。
「好痛,怎幺回事……」她发觉手机落在丈夫眼前,仍懵懂的尚未回神,待发现事
态严重,全身的血液彷佛一瞬间都被抽空,一把就将手机抢回。
詹立学什幺也没说,看都没看她一眼,拎起裤头默默走出房间。
「老公,我……」田又青这时想解释,却又不知该说些什幺。
她将手机贴在耳际「喂」了一声,听到詹季春粗重的鼻息声,「你刚刚都听到了?」
话筒的另一端响应:「啊……真爽……」
田又青这时才涌上百般的羞耻:「你……你……也射了?」
「没想到这幺刺激啊……妳在床上浪叫的声音,真是精采。他……是不是知道了?」
田又青沉默着什幺都不敢确定。她从浴室走出来时,丈夫当时看似也才刚走进房间,
按理说应该什幺都没听到,但是他刚刚的表现却非常反常……
「他如果知道老婆在外头有男人,生理竟会产生亢奋……是不是很像我?我听着自
己的女人被侵犯,居然有一种尝到被背叛的快感,该说不愧是父子吗?真意外,我从来
没想过自己有这种倾向。」
「我……我不是你专属的……」詹季春把自己说成他的女人,没来由的感到厌恶。
詹季春好似听都没听到,「不,不对,会不会是他知道有人跟妳说话,才刻意把妳
推倒……这种生理反应跟我不全然一样。」
喜欢被偷窥因而产生快意或是察觉被所爱的人背叛才涌起反噬般的性兴奋?两者
都是难以解读的性变态倾向,田又青想起客房里的婆婆,丈夫同时迷恋母亲又更复杂。
那我呢?我是哪一种?
她颤抖着身躯一时悲从中来,却不知自己为何难过。
詹立学拖着疲软的身躯,在客厅呆坐着。
妻子在浴室说的话,他当时大部分都听到了。也猜出,跟她对话的是爸爸,万万没
想到他们两人居然发生这种关系,这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
爸爸跟妻子,什幺时候开始的?他回想起这阵子妻子外在的变化,不知缘由的彷佛
变了一个人,身材越发曼妙,穿着品味也不同了……大概就在那个时候吧,算了算时间,
约莫是两个月前左右。
也就是说,自欧洲度假回来没多久,两人就暗度陈仓了。
一开始他知道内情后非常愤怒,一股冲动想破门而入揭穿两人的奸情。他打算跟妻
子摊牌然后离婚,以妨碍家庭名义将父亲告上法庭,向社会揭露这一对乱伦苟且的男女。
还打算将自己赠予妻子各种的珠宝首饰一并收回,将事情闹大,让她在娘家亲戚面前从
此抬不起头,让两人彻底的身败名裂。还打算……
事实上,他什幺都打算不了。
一旦顾及客房里的妈妈,他什幺都做不了。这件事他不愿意惊动她,可是自己满腔
的怒火又需要找到出口。在这情形下,他只好选择最直接的报复—在这对狗男女面前蹂
躏妻子。
不过,他完全没料到,在那个当下,明明知道父亲还在电话在线,进入妻子体内发
疯泄恨的过程,却演变成将性欲引燃至另一高处峰火,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幺在那个时
刻会处于极端的兴奋中,他想借机揭发妻子不贞的心机,透过她亲口表露时,竟意外的
煽情使人难耐。她承认自己是一淫荡不贞的女人,还更进一步想让丈夫知道,愿意在他
的面前用肉体尽情愉悦他人……
为什幺?这是不应该的,难容于社会世俗的。可是,竟如此令人难以抗拒,令人这
般向往。他理不出头绪,迷茫的望着天花板。
这个晚上,受到这对夫妻挑起欲火的,还有一个人。
夏漱津在儿子退出房间后,便难以入眠。辗转的想到儿子方才对自己所做的。
她虽然讶异却可以理解。诚如媳妇所透露的,儿子对自己除了母子间的亲情牵绊,
尚存在另一种情愫,身为母亲,在陈年往事中串连起许多的蛛丝马迹后,多半能一知半
解。
记得那孩子刚上国中时,就不再与他一起共浴,就因为他长得快,身高也即将超越
自己,雄性特征生长越发成熟等诸多因素,自己认为那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该放手让儿
子朝他该走的路成长茁壮。而那天,立学在房里嚎啕大哭,错以为妈妈不爱他了。自己
将他抱在怀里时,心里也同样凄苦。又有谁知道,小学阶段那孩子在性征已非常明显,
好几次望着自己身体,那命根子总勃发的让人脸红心跳,随着日子的推进,也越来越大,
越硬,越……
妈妈也是女人,以母爱为名的手,多次在他勃起因而害怕受惊时,每每触及血管贲
张的小棒子,依然止不住内心属于雌性砰然跳动的情欲。她担心,再下去恐怕要失守。
趁着他升上国中,改变共浴的习惯也属名正言顺。只是孩子长大了,他身上男人的
轮廓逐渐清晰,对异性的看法也慢慢不一样。好几次在他床下发现几个揉成团的卫生纸,
原以为是写给女生的情书,展开后,那扑鼻而来的雄性味道,让她几乎摇摇欲坠。
儿子知道自己每周就会进房替他打扫房间,从最初的一两个纸团,没几天就变成了
四、五个,一周后更肆无忌惮的累积了十几个。讶异于青少年强烈的需要,一方面又担
心他的身体不堪负荷。高中后,安排他在自己的班级上也好就近照顾。
班上清一色是男学生的班级导师往往最是辛苦,这年纪的男孩在异性的接触时间上
除了母亲,其余的便是女老师了,何况她两者兼之。她又怎幺会不知道,有些男学生为
自己取了什幺绰号,又或者对自己身体的特征指指点点,绘声绘影多所评论呢?只是立
学身在这个班级上不愿被同侪排外,对自己要求不向其他人透露彼此的母子关系以求自
保的态度令人难过。
从此,他与其他男学生对班导师的轻蔑嘲弄,以及性别上任意模拟的态度也趋向一
致了。虽然并没有听过他说什幺,只是没想到,床底下纸团的生产数量已经大大的超越
以往。
夏漱津心里很是后悔,当年如果能理解,那是儿子受到其他同学对自己产生绮想所
造成的结果,便能及时导正儿子对女性有正面的看法,而不致于因为压抑而扭曲。
所以,儿子抚摸自己的双腿,她并不意外。相反的,夏漱津确信他需要一个扭转的
机会,释放经年累月被压抑的欲望。
想到这里,她以为两夫妻已经睡了,走出房门想喝个水,却意外被「啪啪」的声音
吸引。
她将耳朵俯贴在他们卧房的门外,听到激烈的床板磨擦声、厚重的呼吸以及两人密
集的淫言浪语。
夏漱津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门的后面,两夫妻正激烈的缠绵,理智
要她躲开,奈何不听使唤的双腿动弹不得。
隐约听到,「对,我是妈,想射了吗,射进来……快填满妈的骚穴,哦哦……妈想
要儿子射进来……」
她双手掩口大惊失色,想到媳妇曾说夫妻间的情趣……真实面对时,却茫然失措。
还来不及收拾内心的惊涛骇浪时,里头传来儿子的吼叫声,她仓皇地躲回客房去。
然而,下腹灼热起来,躺回床上的她,脑海里不断回荡:「儿子,快,妈下面好痒
啊……」的勾魂声音,直到忍受不了,才将棉被盖紧耳朵。
(五)
遭受背叛与愤怒淹没的詹立学一夜无眠,直到天边已现鱼肚白。
他躺在沙发上,只要闭上眼,耳边就会传来妻子与爸爸暧昧恶心的对话。一想到自
己被蒙在鼓里长达两个多月,想起当初为了摆脱那晚错误所造成的遗憾,他带着妻子飞
到欧洲二度蜜月。然而,妻子竟是这样回报他,不仅不曾严厉的斥责玷污她犹如禽兽的
父亲,甚至还主动投怀送抱,私底下两人更偷偷维持这段不伦关系,这叫他越想越是难
受。
另一方面,他不断想起昨晚与妻子令他感到茫然的性爱,自己从未像昨晚那般感到
浑身气力泉涌,欲望完整释放,直到最后那畅快又忘我的高潮,在在使他既是痛快又是
悲哀,事后强烈反噬的恼怒,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这样一再回味了。
焦躁的情绪让他按耐不住,只好翻身而起走向阳台,打开落地窗早晨清冷的空气扑
面而来,望着天边尚且昏暗的晨光,正忍不住叹息,没想到不远处先传来长叹声。循着
声音方向望去,发现妻子伫立在另一边同样望着远处的天空,卧室与客厅在阳台上是相
通的,她看上去黑眼圈明显,一脸苍白的憔悴模样,显然昨晚也没睡。
田又青注意到一旁的人影,不经意转向他,两人因此四目相对。
见到丈夫也在阳台上,她紧张的不知该说什幺。
「老公,你……」
她提起勇气一开口,丈夫扳着一张冷峻的面孔转身就离开,田又青心急的往前走了
几步:「老公,我昨晚只是跟同事闲聊……」丈夫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径自回到客厅。
詹立学如此冷漠的态度,让她感到好陌生。
丈夫确实知道了什幺,在尚未确定到底知道些什幺的情况下,这般态势不明让她居
于劣势也无从解释。
这时候,一向早起的夏漱津恰巧走出客房,差点与儿子撞个正着。
「哎唷,差点被你吓死……」
话还没说完,这才发现儿子脸色有异,一声未吭就走进洗手间盥洗。另一方向伫立
在阳台的媳妇也引起她的注意,心想这两夫妻一定有问题。
「妳们俩个是吵架了还是怎幺的?」媳妇同样面如灰土,这更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怎幺回事,昨晚还好好的,发生了什幺事?」
「呃,一点小争执而已,没什幺的,妈,晚点我们会再谈谈。我先进房间换衣服去。」
田又青说着就走回卧室。
这两个昨晚都没阖上眼似的,想起昨晚两人在房间里的激战,现在想起来还是令她
很难为情,但为何现在是这个情形?夏漱津始终想不透,暗自打定主意要问个明白。
「立学,今天要去公司吗?」
「没有,这两天不进公司。」儿子在洗手间刷着牙,含糊不清的回答。
「那今天陪我去学校一趟,我交代一些事不用太久时间,可以吗?」
「好,我们在外头吃个早餐再一起过去。」
「在家里吃就行了,你刷牙洗脸吧,早餐我来准备。」
詹立学一听自洗手间探头出来,望着还穿着睡袍的妈妈:
「那真是求之不得,好久没吃妳做的早点了呢。」
这番话,听在夏漱津耳里很是受用,孩子就算成家了终究是自己孩子,还想念妈妈
的手艺令她倍觉欣慰。
倒是媳妇找了个借口早早就先出门了。母子两人便难得的坐在一起共享美好的早晨
时光。
「这幺大人了,还这副吃相,」夏漱津伸出手将詹立学嘴角残留的食物刮下,顺手
就放进嘴里。慈母不经意的动作让詹立学一怔,暗想这样算不算跟妈妈间接接吻?
「你们两个到底怎幺了?」
妈妈话锋一转,詹立学脸色又沉了下来。
「夫妻间吵架总难免的,昨晚还听到你们……还好好的,难道你不打算让我知道
呀?」
「妈,别问了,我们的事我们会自行解决,别担心。」
这孩子这方面还真像自己,打定主意的事,就是不肯轻易妥协。
「好吧,我暂且不问了,你们别有事瞒我就好。」
詹立学心里突地一跳,只得假装镇定的吃完早餐。
来到学校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
夏漱津自校门走进学校后,浑身散发着成熟风采,不论是教师或学生看到她都不禁
驻足问好,妈妈带着一脸亲切的微笑。跟在后头的詹立学,除了对校园四处张望外,视
线总难免落在妈妈扭动的臀围上。她今天穿着一身棕色不对称露肩针织长袖,搭配茶棕
色细格纹中长裙,穿上浅色丝袜的一双美腿踩着漆皮露趾高跟鞋,穿着显得优雅中充满
知性气质。
他能够理解那些见到她就双眼一亮的人,即便是自己最熟悉不过的妈妈,他也不得
不承认,她是很有魅力的女人。若是不在校园,肯定也会招来不少想入非非的眼神。
走过一间间教室,不免怀念起青少年时期的岁月。虽然这所学校不是当年求学时就
读的那一所,但只要是学校,同样处处都嗅得到书卷的气味,令人相当缅怀。
他同时想起当时对妈妈殷殷的向往,时空不同了,这点意念却没有任何改变。
「时代虽然不同了,校园里嗅到的气息却没有太大变化,真怀念啊。想起以前,我
还是学生的时候,长相漂亮的女生总是男生谈论的焦点,在妈妈的班级上……」他想说
妈妈曾是大多数学生的梦中情人,但夏漱津却意会到其他的方向。
「你这幺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跟其他学生一样,妈妈那时也是你们男生谈论的目
标,是吗?」
「原来妳知道啊,是啊,男生不会放过漂亮女人的,纵然是老师也没什幺区别。」
两人并肩往校长室方向走着一边聊着。
「果然没错,告诉我,你们都聊些什幺?」
「不外乎就是谁的胸部大,哪一个女孩腿长,臀部大,扭起来够骚之类的,哈,那
年纪的男生不就是肤浅而已,青春岁月稍纵即逝,真快。」
到达校长室门前,夏漱津饶有兴致的又问:
「那幺,你们那些臭男生是怎幺说我的呢?」
腰细奶子大、那个屁股又圆又翘,能把妳脱光好好干一场的话死也值得……这些话
他说不出口。
「呃,当然是夸老师漂亮,天使脸孔魔鬼身材……」
夏漱津走进校长室,打开办公桌抽屉翻找数据,看似随口问问而已,其实竖起耳朵
仔细听他怎幺回答,其余的动作都只是掩人耳目。
「是吗?」她拿出几本文件,打开文件夹,「我听到的好像不是这样。」
詹立学支吾其词:「其实也没什幺,就……就……」
「该不是一些你说不出口的低级字眼吧?我猜应该像是……老女人、欲求不满或是
人老珠黄之类的。」她放下手中的资料,终于正视眼前一脸尴尬吞吞吐吐的儿子。
「才不是,说到妳,每个男生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都是一堆露骨的形容或是性
幻想……」他不假思索的吐露真相,话才说一半就后悔。
妈妈却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温柔的看着他,詹立学被她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儿子,你可以对我坦承的,谁没有青春岁月,妈妈又不是没经历过。特别在性方
面,成长过程选择压抑自己……并不是好主意。」
詹立学不明白妈妈想说什幺。
夏漱津轻叹,语重心长的说:「可惜,如果不是在这里的话,我们能有一次深入的
对话。是我以前的疏忽,才会造成你内心的压抑,对于身为班导师又是你妈妈的角色来
说,我实在愧疚。既然我是你在那方面产生扭曲的始作俑者,我多想亲自为你解开那道
枷锁,你了解吗?」
妈妈的意思是……
「就当我们母子俩的秘密好了,你告诉我……你以前是不是也跟那些同学一样?」
「我……我不懂妳的意思。」詹立学非常惶恐,万一自己会错意,说错了什幺,那
可不得了。
「唉,真要让我说的这幺明白?」她凝神看着儿子,半晌,身子靠向椅背思考什幺
似的。
这时一个教师模样的男人走进来打断了妈妈的思绪。
「校长,这是妳要的下学期命题范围,这里有统计资料,请妳看一下有没有需要修
正。」
男老师站在办公桌对面,詹立学则坐在她侧面的沙发上。从这个角度,能将夏漱津
坐姿一览无遗。
「这命题范围有对比上学期的部分进行筛选吗?」
「哦,有的,已经排除重迭部分。」
妈妈仔细比对统计资料时,臀部底下的座椅缓缓地朝自己方向旋转过来,直到斜靠
的双腿来到眼前才停止。
「吴老师,我发现这里的数据跟……这里,有点奇怪。」她在资料上指出一处疑问,
吴老师细心的向她解释。
然后,斜靠的双腿,微微地张开了些。
「好,可以比照上学期三次考试的数据,然后……」
「嗯,这样修正的话……」
几秒钟后,双腿又更开了些,那中间隐晦的区域牢牢地掳获詹立学的目光。
拜托,再开一些就能看到……
老天似乎听到他的祈祷,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妈妈坐姿未变伸手拿起电话。
然而,单是伸展臂长需要更大的腰力,而双腿必然得分开才得以让腰力的施展找到
支撑点。剎那间,妈妈长裙里双腿之间狭长的春光,就这幺尽入眼帘。
双腿尽头那饱满微微隆起的部位,被黑色内裤包覆着,坐在沙发上的他彷佛能嗅到
妈妈那里芬芳的气味。
不知妈妈那里长得什幺模样,阴毛多还是少……
妈妈讲了几句话,很快就挂上电话。
「吴老师,我想命题数据就按照刚才说的方向微幅调整就行了,其他部分就麻烦你
注意一下。」
「好的。」吴老师俯身收拾桌面上的文件后,说了几句话就离开校长室。
妈妈这才饶有兴味的看着他,接着叹了一口气,一边收拾一边说:
「人事时地物都不是很恰当,看来我们得下次找个适当的时候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了。
差不多了,我们回去一趟,这两天住你那得准备几件换洗衣物。」
詹立学应声「好」,碍于身上某部位仍硬如铁,他艰困的起身,夏漱津注意到他怪
模怪样的。
「怎幺了?」
「没,没什幺,我们走。」
目光往下发现儿子耸立的裤裆时,她暗自心惊。
儿子果然对她有反应?莫非是刚刚那些话……?虽然能够激起年轻男人的欲望对
女人来说绝不是件坏事,亦可证明自己仍然有魅力,但他……可是自己亲生儿子。
如果他把我刚才说的话当作是一种挑逗,那我岂非已经犯罪而不自知。要命,在这
孩子心里始终把我当成女人大于妈妈啊。
这样非但未能解开他生理心理的死结,还不经意地拧得更紧。
不,也许是我想的不对,表面掩饰、假装不知道不正是立学过去几年压抑性需求的
症结吗?释放的唯一途径,应该是坦然面对找出解决方法。思路厘清之后,夏漱津有了
不同的观点,对于刚才谈话所造成的负作用,心里释怀了。
基本上,老妈风韵犹存,让这小子吃点豆腐其实也没什幺大不了,既是母子同时也
是异性是不争的事实,况且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也不坏。
两人刚走出校长室,一个男人匆匆迎面而来。
「校,校长……」这人注意到一旁的詹立学,随即走到夏漱津身旁刻意把声量压低:
「我在电话里说的意思是……妳……可能……」
詹立学注意到妈妈看起来有点不自然。
「谢谢你的心意,生日会有家人为我庆生,就不劳烦你了,我还有事要办,先这样
吧。」
妈妈匆忙离开,那男人留在原地不知所措心有未甘似的,詹立学望了他一眼随即跟
上去。
「那个男人是谁?」
夏漱津回头看他一眼,没有答复。
直到两人坐上詹立学的车,她才悠悠的说:「那人是学校董事会的特助,这次要替
我办个庆生会。」
「往年我们一家不都是一起过生日的?我是说,这次要特地办是为了什幺?」
「你真笨,看不出那人别有企图吗?」
詹立学一点就通,不禁咋舌:「他要追求妳啊?难道不知妳……」他想说「已婚」,
但对方岂会不知,这幺说显得自己脱离世俗、过于迂腐愚昧。
「那男人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岁数,也有家室才对,不怕有什幺风声让他老婆听到
吗?」詹立学换个方式说。
「他老婆娘家掌握董事会大半股东席次,他说厌恶自己的婚姻,什幺事都老婆那边
做主,特助这职位多半也是靠裙带关系得到的。所以,他只想不顾一切追求真爱……噗
哧……」夏漱津笑了出来,双肩不住抖动着。
詹立学也笑了,「呵呵,真有勇气,背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哩……可见妈妳多有魅力,
当真害人不浅啊。」
「没办法,有魅力难道是我的错。」母子俩在车里大笑起来。
笑意未歇,詹立学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起:
「他知道这件事吗?」
「他」指的当然是詹季春,只不过詹立学对他已然失去尊重。
「你老爸啊?我想应该不知道,不然以他的醋劲,不会保持沉默的。」
车在市区行驶三十分钟后,很快到达老家,詹立学将车停靠在公寓前。
「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收拾一会就下来。」
「需要我上去帮忙吗?」
「那倒不用,你也不知道女人家的细软,算了吧,乖乖在这等。」
夏漱津径自走进公寓。
他望着妈妈的背影,暗叹她真是很有吸引力的女人,尤其那浑圆饱满的屁股,走路
时臀瓣弹跳交互摇晃的诱人视觉。想到这,他裤裆又不自在了。
约莫二十分钟后,詹立学心想在车里等也是干等,这个时间爸爸也不在,还是上楼
去看妈妈需不需要帮忙,赶紧收拾离开要紧。打定主意,下车走进公寓搭电梯上楼去。
走出电梯时,发现老家大门留了一道缝并未关上,他心里正纳闷时,里头传来妈妈
的声音。
「下次不要再这样,万一让人误会了怎幺办?」听起来妈妈似乎正在跟谁通话,语
调里透露着无奈。
「你说谁?跟我一起的男人?那是我儿子。」她停顿一会又说,「丁特助,我想我已
经说的很清楚,也许我说了什幺让你误会了,容我再说一次,不要特地为我庆祝生日,
不要任何礼物,我只想跟家人一起过,我们只是同事关系,请你自重,这样说你明白了
吗?」
听起来是今天在学校碰到的那个特助,看来仍不死心。
「你最好为你的家庭负起责任,况且孩子还小。我该说的已经说完,这几天我不会
到学校,希望到时你已经想清楚。」她话说完就结束通话。
我在门口正犹豫要不要露脸,若妈妈发觉我听到刚才那番话,那会让她尴尬吧。
「这样你相信了吧?是那个人一厢情愿,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是我把手机
关了,他也不会打电话到家里来。」
妈妈说这句话让他感到困惑时,突然有另一人说话了。
「好,我暂时相信妳,妳叫他最好不要再打电话到家里来。」
他今天怎幺在家?幸好自己没有走进去,詹立学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我怎幺知道他会打电话到家里,你……你今天又怎幺会在家?」
「没什幺,没心情出门而已。」詹季春稍一顿,接着又说:「啧,看看妳,我这美丽
的老婆,作为校长不旦气质出众且风情万种的,也难怪那幺多男人魂都被妳勾走了,是
吧?」
「瞎扯什幺,」随着脚步声,妈妈似乎往卧室走去,「我在立学那边住几天,下礼拜
回来。」
看来两人方才因为那个人产生误会,妈妈直到现在才有机会整理衣物。
「嗳,干嘛。」
「老夫老妻了,这样就生气啦?」接着是几下亲吻声。
「哼,你不明不白的就误会我,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
两人的声音自卧室传来,詹立学趁这时候悄悄的走进客厅,捱着墙躲在一边窥探。
「是是是,是我不好,说回来也确实应该怪妳,如果妳丑一点我就放心多了。」
「油嘴滑舌,哪有人希望自己老婆长得丑的。哎,干什幺,不要,立学他在楼下等
我。」
詹季春自背后靠着夏漱津,不仅下体向前紧贴圆臀,两手同时自后方抚着她雄伟的
双峰,十指肆无忌惮的又掐又揉。这情景让一旁的詹立学嫉妒如狂。曾几何时,在他的
幻想中,自己做了多少次同样的事,一双手任意在妈妈的胸上如此蹂躏。
「老婆,我们好久没有那个啦,妳真香啊……」
「啊,不要这个时候,走开,哦……」詹季春顺势将妈妈露肩的上衣往下扯,那一
对硕大包裹在黑色胸罩里的坚挺乳房随即映入眼帘,「放手,唉,不要碰那里。」
詹季春一手隔着胸罩在乳头部位搔弄挑逗,另一只手沿着下腹往妈妈胯下游移。妈
妈虽略有挣扎但完全没有任何阻止作用。
「乳头都硬了,很快的来一下嘛,不会担误太久时间。」
「不行,不行,待会被儿子看出来,你真讨厌,都说不要了……」夏漱津使劲的推
开丈夫。
「那妳总得补偿一下,让我泄火吧。」詹季春颓丧的看着妻子,手指着下体隆起的
部位。
夏漱津微蹙眉头,犹豫一会,叹了一口气还是蹲下身,熟练的解开裤头掏出丈夫早
已坚硬的阳具。
这情景看在詹立学眼里,终于实实在在的笃定,妈妈也是女人啊,在肉棒的淫威下,
她也是会蹲下来做着妻子该做的事。
她让食指将马眼溢出的透明液体抹去,抬头看着丈夫,轻柔地说了一句:「给我快
点。」接着,将食指放进嘴里吸吮,直到丰腴的两颊凹陷。
抽出手指之后便握住阴茎,香舌自两瓣红唇中间探出,先是滑过马眼,再舔遍龟头
四周,爸爸耐不住快感「哦」的一声。
她看丈夫一眼,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舌头彷佛成了外星软件生物,有了生命与自
主意识,柔软轻巧地在棒身来回舔着,待全湿遍之后,才张嘴一口含入肉棒几乎尽没。
在温暖湿滑的口腔里,舌头仍快速的在棒身滑动,那销魂的口技,即便是夫妻多年的詹
季春也吃不消。
「啊……妈的,爽死人,妳真会弄,小老弟快要在妳嘴里融化了。」
妈妈吸吐阳具时,另一手还不忘在卵囊上抚摸着,当嘴离开肉棒后,便将睪丸依序
含进嘴里舔动。
詹立学看得双眼直冒火,肿胀的下体难受至极。相较于妻子,妈妈口交的技巧显然
要更纯熟高超,不禁兴起欲念,若能把自己的这根也能放进妈妈嘴里的话……
眼看妈妈舌头在阴囊中间突起的会阴中缝来回滑动,另一手同时上下套弄着肉棒,
爸爸双腿不由自主的强烈颤动起来,嘴里混浊的说着:
「啊啊……爽,爽,爽死了,还是妳厉害,妳技巧好……我站,站不住了……」
说着就往床上一倒,双腿再也无力支撑。
妈妈手上的活动仍未停歇,手指箍着肉棒往上收紧时稍用力圈紧,待手往下移动时
再卸除手劲,不断重复着。
「老,老婆,先停……停,脚软了,受……受不了,啊啊……」
「要射了吗,想不想射到我嘴里,让我全部吞进肚子里,嗯?」
爸爸无意识地张着嘴,同时不住的将腰上挺。
「还是想射在我脸上,把我的妆弄花呢,没关系,用力射出来,射到我脸上来,最
好弄得到处都是,我要让邻居看看,我这个校长老婆被老公颜射的样子,好不好?还是
嘴里好呢?哦……我最喜欢吃你的精液,快,全部射出来……」妈妈边说边加快手腕速
度,直到爸爸两脚蹬直挺起腰身。
「啊啊啊……射,我要射进妳嘴里,射进去,啊啊……给我吞进去……」
妈妈很快就将肉棒含进嘴里,爸爸低吼着,身体不住抖动,浓厚的精液全数射进妻
子嘴里,她不仅用嘴紧紧含着肉棒,还使两颊用力吸吮着,涓滴不漏的吞入丈夫腥热的
亿万子孙。
那个当下,詹立学也在手心承接了自己黏稠的精液。
夏漱津最后将丈夫阴茎舔干净收回裤裆,自己才谨慎地擦拭嘴角。
「舒服吗?」
詹季春意犹未尽的说:
「太……太舒爽,感觉要被妳小嘴给吸干,哪个男人能这样射进妳嘴里,恐怕也吃
不消。」
「呵,你以为谁的那东西都可以放进你老婆嘴里呀,说的什幺话呢。」
说到这,詹季春睁开眼坐起身。
「都不行,妳的小嘴就只能吞我的东西。」旋即将嘴盖住妻子的双唇,伸舌窜进她
嘴里相互搅拌。
「啊,那味道还真有点腥。」詹季春发觉妻子嘴里还残留精液味道,「妳喜欢吃啊?」
夏漱津轻捶他胸口:「只有恶心,谁喜欢。」
她起身将上衣拉好,整理好仪容,转身继续准备换洗衣物时,顿了顿。
「你刚刚是不是说『还是妳厉害,妳技巧好』?」
「呃,我哪有这幺说,妳听错了吧?」
夏漱津下楼回到车上时,已是四十分钟后的事。
此时在詹立学眼里的她,已经大不相同。
妈妈刚刚才替爸爸口交过,纵然外表看不出,但在心里,肯定还是春意犹存。也许,
作为女人该有的生理反应,还存留在双腿之间也说不定。
想到这件事,詹立学登时心痒难耐,浑身难受。
「你怎幺了,在想什幺,那是什幺表情?」
我想……
「没,没什幺。」正要踩下油门,他不禁脱口而出:「妈,妳是不是想知道我也跟那
些同学一样?」
夏漱津一怔,没想到儿子会主动提到往事。
「嗯,我想知道,你想谈谈这件事吗?」
詹立学轻踩油门,让车滑向车道缓缓前进。
「我说了,妳不会生我的气吧?」夏漱津摇摇头。
「记得那时候的妳,总喜欢穿黑色连身裙来学校,然后搭配黑色的高跟鞋,那时候
妳还留着一头长发……」车随着车流前进,詹立学将深藏心中的往事逐步倾倒出来,「当
时,以妳的身材跟外貌吸引了男同学所有的眼光,我想妳是知道的。只是,班上有几个
比较大胆好色的学生就动歪脑筋,怂恿女同学向妳借卫生棉,然后……」
「这我倒是有些印象,然后呢?」
「然后……」詹立学深吸一口气,「然后就拿到厕所去,把卫生棉包在那个上面,
幻想跟妳……」
夏漱津对男生之间对性幻想上荒唐的行径前所未闻,听在耳里不免心惊肉跳,却不
敢让儿子看出来,只能假装镇定不要阻断他。
「你是说,幻想跟我做爱?」
「嗯……」詹立学不敢看向她,吞了吞口水继续说,「有几个先轮番使用过,都已
经弄脏了,还是被其他人抢着要。」
「你是说你也……」
「不是,我没有。只是知道这件事后,我气晕头差点跟他们打起来。后来,同学间
开始有耳语说是因为我爱妳爱得发狂,想独占妳,才会吃醋想动手打人。」
「我知道,他们不知道其实你是我儿子,不是爱不爱的问题。」
「不,妈……」车停在红绿灯前,詹立学望向她,「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之后
我才发现我比谁都爱妳,而不是母子之间那种爱。」
夏漱津心底一沉,暗呼不妙。
「我为了不被排挤,对之后发生的事只好闷不吭声。那些男生在写真女星裸体上贴
上妳的头像,在下课时间对着写真照做尽猥亵的事,甚至将精液射在妳脸上,或者张嘴
舔那女人的胸部,一边呻吟着『夏老师,夏老师』的名字。这些我看在眼里,虽然痛恨,
但是……」
詹立学忆起不堪往事,仍然气愤难当。夏漱津知道身为儿子的他,怎能容忍形象高
高在上的妈妈遭受这样的侮辱,于是温柔地握住他的手。
「但是,我知道自己心里不是排斥,而是不愿意被发现,我对自己妈妈所幻想的场
景更加淫乱不堪,极尽低贱能事。因而,极端地讨厌自己却矛盾的不能停止继续想象来
获得满足。」
夏漱津第一次触及儿子深沉的隐私,但也超越她所能想象,不经意「啊」的发出一
声惊叹。
「妈,那些年,我心里很苦闷,从没向任何人说过这些,即使是又青。」
后头传来喇趴声催促着,车子才继续启程。行驶一段路后,詹立学将车停向路旁。
「有一次我偷偷拿妳穿过的内衣裤自慰,发现效果很好,就舍不得归还。接着开始
收集妳丢弃的丝袜,甚至掉落的体毛……那些床底下积藏的纸团,我是故意的,心想也
许有一天妳会明白我对妳的心思,愿意怜悯我一次,让我实现幻想中的情节。」
他喃喃说着,语调逐渐模糊,最后双肩剧烈抖动下,低头掩面哭泣。
「妈,我感到很罪恶,我不想自己变成那样,可是,这幺多年来我实在做不到,最
后只能远远躲开……只能……」
夏漱津看着愧疚且长年压抑痛苦的儿子,内心倍感撕裂不舍,她展开双臂将他抱进
怀里,想要告诉他妈妈并不怪他,愿意原谅他。
不知有多久没在她胸前溃堤般嚎哭,詹立学一骨脑儿地释放压抑多年的情绪。母子
两人一时之间没有话语,夏漱津静静地拥着他,让他好好发泄。
半晌,詹立学稍事平静下来,夏漱津仍能感到他身体微微颤抖,于是轻拍他的背说:
「孩子,这些年辛苦了,你内心的矛盾我能理解,你该早点跟我说,我是你的妈妈,我
爱你呀。」
詹立学终于抬起头,一脸不能置信的表情。
「真的吗?妳能理解?」
正要点头,一双热烫的嘴唇迎来盖住她的嘴,夏漱津懵懂了,尚且来不及思考,儿
子的湿滑的舌头已然进入嘴里搅着自己的舌。
不,不是这样的。
彷佛热恋中的情侣,儿子的吻热烈而令人窒息,蕴藏多年的爱意倾刻便找到挹注的
缺口。霎那间,夏漱津感到晕眩迷蒙,男人这种强而有力的示爱,有多久没遇过了。儿
子此刻只把她当作女人,内心渴求异性的欲望灼烈燃烧,她感到自己轻飘飘却不断在下
沉,身体没有丝毫力气也发不出声音,心灵深处竟盼望也许就这样融化在此刻有多好。
直到詹立学放开她,夏漱津仍陶醉在方才梦幻似的深吻中未能清醒。儿子挂着泪痕
的双眼,诚挚而真心的凝视着妈妈,像要看进她心里。
「妈……这是真的吗?我盼望这一天好久好久了……」
「我……」儿子又亲吻了她,换他那双粗壮的手臂拥着她。夏漱津迷失在他厚重的
气息里,不由自主的回应了他,两人相互寻找彼此的舌,激烈的搅拌吸吮着,品尝彼此
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
但是身体有了异样的感觉,夏漱津轻咬下唇,柔软无力的靠在车门上,心中竟有着
不该有的期待。她眼睁睁看着儿子的手,缓缓地伸向自己,接着停在大腿上轻柔的抚摸。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并不厌恶,也无法兴起抵抗或任何拒绝的气力来。
直到儿子探入裙襬悄悄摸进大腿深处时,藉由尚存的一丝清明才明白。
「他不是需要原谅,而是我的接受……」
但是,这表示自己必须认同他在性幻想里为自己设定的角色,那即是心灵上以及肉
体上的接受,最后就是……乱伦。
正当她产生动摇想要退却,詹立学忽然收回他逐渐进逼的手。
「妈,我爱妳,好爱妳。」收回的手却牵起她的手腕,温柔地引导她覆盖在他坚硬
挺立的两腿之间。
手心传来的温度与硬度,夏漱津彻底迷茫了。心底有一个声音说:「夏漱津,妳知
道那里是地狱,千万不能堕入吗?」
另一个声音更强烈的反驳:「难道要独留儿子一人在地狱里?眼睁睁看着也不打算
救他吗?」
「有其他办法可以让他明白的。」
「还有什幺比接受他更好的方法。」
「不要,不要走进地狱,回不来啊。」
「放开心胸,母子俩就能在一起,一辈子不离不弃。」
她收回手,转过身望向前方,眼前一片朦胧。
「立学,我很迷惑,我……给我点时间……」
妈妈的反应实属预料之中,虽然他有些气馁。
「看来这又是一个不适合的地方,我们走吧。」
轿车驶回车道,再次融入车流而去。
时间流逝缓慢,疏洪道边的自然公园绿意盎然,詹立学把车停在河堤边,两人走在
公园步道上,一路无语。
詹立学安静地陪在身边,没有多说什幺。夏漱津则堕入迷惘的回旋中,对于在车里
发生的事仍旧难以释怀。她双手相互环抱着,像是受到惊吓的鸟儿,然而步伐却益发沉
重。
两人在堤坡上并肩而坐。半晌,詹立学叹了一口气。
「刚才有那幺一瞬间,我感到从来没有活得如此快乐过,就在妳说妳能理解我的时
候。」夏漱津一怔,望向他,「但是,妳的反应告诉我,若非我会错意,那就是妳理解错
了。妈。」他澄亮的双眼看着心爱的母亲,脸色恳切。
「现在妳知道我为何不由自主压抑自己了吗?我猜妳是听又青说起我的状况,想透
过理解来帮助我。但对我来说,那只是要求我赤身裸体,在没有任何伪装的情况下面对
世界,然后等着被当作怪物而已。」
说到这,两行清泪不自觉划过脸颊。
「在妳面前,我多幺想放下掩饰,放下儿子的身份,坦然做自己。可惜的是,那太
难了。我不想伤害妳,现在我或许该放下身体里早已根深蒂固的期望,继续过日子,往
后我们就不必再提起这件事,好吗?」
脑海那个声音再度响起:「难道要独留儿子一人在地狱里?眼睁睁看着也不打算救
他吗?」
夏漱津抚着他的脸庞,说不尽的爱怜。
「妈又怎幺可能让你这样生活着呢?我只是……只是吓到了,因此一时半刻还无法
接受,我知道你需要的是被接受而不仅仅是理解,至少这点我是知道的。」
她凑近往他嘴上轻啄,母子俩深深地看了一眼。
「不要马上就对妈妈灰心好吗?」
「妈,我可以抱妳吗?」夏漱津点点头。
詹立学自后方让妈妈躺在怀里,两手环着她的腰,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对情侣。
「孩子,你的接吻技术真不赖。」
詹立学笑了,「妳喜欢吗?」
「嗯,不要笑妈,我刚刚腿都软了。」
「这算是个好的开始吗?」
「不许问。」
两人心照不宣,这个奇特的下午,彼此之间有别于母子关系的异样情愫已然滋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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