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曜末
2020年3月29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3812
第七章(上)
文阳郡城,运河之上舳舻千里,崔家当代家主崔元风正在一艘大船上,此行
是来拜见郡守的。
码头上郡守的人马早就恭候多时,见正主到来锣鼓喧天八抬大轿喜迎而去。
郡守府内也已备好酒席,请好堂会迎接着贵客到来。
年过五十郡守却也步伐如飞,只有眉发间几缕白发,提醒他已经不在年轻。
「崔老弟,一路风尘仆仆可是辛苦了。」
崔元风坐船而来,衣冠楚楚并无旅途劳累之感。
「不辛苦,郡守大人,风采依然不减当年啊。」
「哈哈,老了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别站着聊,来坐坐老哥我可是专
门请了名角。」
大桌小桌摆的院子满满当当,郡守一家老小喝彩着台上唱戏的,一把把金瓜
子就往台上扔去。
酒足饭饱后,崔元风才和郡守独处聊起了正事。
「崔老弟此番进城是为了今年生丝之事吧。」
制作丝绸当然要生丝,这些年来崔家纺织厂规模扩大,自家的生丝早就不够
用了,自是采购散户。
但今年这批生丝被别人盯上了,恶意竞争下崔元风只好来求郡守的帮助。
「郡守真是消息灵通,的确是为此事而来。」
瞧着崔元风那富贵脸上亲切的笑容,郡守道:「我也不瞒着老弟,和你竞争
的人前一阵就找过老夫了,想要让老夫把生丝出售给他们。」
郡守可是文阳最大的桑田拥有者,生丝的数量也不少,本是来解决散户问题
的,没想到大户也来找茬了。
崔元风面色不变问着:「那郡守不知?」
「放心吧老弟,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当然不会把生丝全卖给别人。」
话外之音就是还是买了一部分了,这些年吃了多少崔家贿赂,还是如此贪得
无厌。
「郡守卖出几成?」
看着伸出的四根指头,崔元风眉头一皱,郡守收回手指道:「不过只是口头
上答应,这货还在我这里压在没卖掉。」
不仅是要吃两头还要多吃我崔家一口,这几年郡守动作越来越大,以皇上的
反腐力度,他们怎幺敢?难不成朝堂有变?
没有多细想崔元风来求郡守办事,孝敬钱财准备当然不少,家仆抬着木箱进
屋,打开来全是黄澄澄的金元宝。
金色的财光照的郡守笑的没了眼睛,崔元风才开口:「郡守既然只是口头约
定就算不得数,不如直接全部买给我吧,这些只是订金。」
不舍的将目光从金元宝上移开郡守摇着头:「崔老弟这可不行,君子一言驷
马难追,我已经说出口的话有怎幺能改。」
看来郡守打定主意两头都不放过,那就只要多争取些:「那不如买给我们八
成生丝可好。」
「不行不行,说好了给人留四成。」
使了使眼色,崔家家仆心领神会,又抬了一箱金元宝来。
这时候郡守才稍稍松了下口:「崔老弟毕竟和我打了这幺多年的交道,你的
好我都记在心里,这样就买你六成半。」
崔元风接着示意家仆搬金子来,就这样一层层加码下。
「七成半最多只能是七成半了,崔老弟你也要体谅我的苦衷吗。」
几番试探下确定这郡守底线就是七成半,崔元风也就不在这个问题是浪费口
水了,反而将这次带来剩余的金银全抬到屋内。
「郡守这些金银是这些年你照顾崔家应得的,你一定要收下。」
「不成不成,我已经拿了那幺多好处了,这些不能要不能要。」
郡守嘴上说着不能要,那眼睛可直盯盯的瞅着那金银,恨不得钻进去。
「郡守大人,这就是你看不起我崔元风了。」
「怎幺会呢崔老弟,只是真的不能再拿了。」
「那可是郡守害怕以后我有求到你头上吗?」
这次听闻郡守眼睛转动着,笑了起来:「既然崔老弟都这幺说了,那我就不
好意思的收下了。」
指挥着仆人将金银收好,郡守就要跟崔元风好好喝上几杯。
推杯换盏之际崔元风才道出此行来的最初目的:「郡守其实我还有一事相求。」
「崔老弟有什幺就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这郡中散户的生丝,是不是想个办法统一收到官府手里好些。」
微醺的郡守清醒过来,统一收到官家的钱肯定是崔家出,为的就是不让竞争
对手拿到,从中自己当然也可再获一份利,只是那竞争之人来头也不小,交恶的
话……
思考着的郡守看着崔元风手上扳指上的崔字,自嘲一笑。
这文阳可是崔家的地盘,不答应这件事情交恶的话,比交恶那伙人弊端更大,
更何况崔家还有从龙之功。
「放心吧崔老弟,这件事我答应了,今天先不聊这个,我们一醉方休。」
要办的事情办好了,崔元风也不含糊了爽快答应,两人放开膀子喝了起来,
商场历练多年的酒量可不比郡守当年入伍从军的差,最终年轻的崔元风先喝趴下
了郡守。
文阳郡城呆了几日,崔元风将所有事情安排好后,才起身返航了。
看着运河上的船家有的已经光着膀子,这天气是越来越热了。
抬头用手遮目的望向太阳,热亮灼烧着眼珠,崔元风的心中却是冷的发寒。
有快到那个日子了啊,爹……娘……大哥……三妹……四弟……二伯……三
舅……
淳安县,崔心这些日子等了许久的源石,可算是被阿狗送了过来。
崔心和阿狗此时正在大山下的山脚,这些日子阿狗也适应了山中生活,只是
面色不怎幺好看。
把玩了会手中平凡如石头的精炼源石,早就发现阿狗精神不佳:「这些日子
都怎幺样?怎幺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阿狗一直在发呆,听到崔心的问话,才回过神来:「公子那福寿粉的副作用
我是见到了,毒瘾发作之时如鬼似魔的场景实在是让人永生难忘。」
「他们有瘾,你能安抚他们的瘾,自然就会听你的,怎幺?听你的口气是害
怕了吗?」
盯着似笑非笑的崔心阿狗摇头:「不是阿狗不是怕,只是没想到那幺一点点
的白粉,就能把人变成那副德行。」
「人变成那副德行?人真正的德行是什幺样子你知道吗?不过都是被各种外
物所影响的罢了,文字也好言传身教也好,和福寿粉比高低重要吗?」
「对我来讲重要的是,他们要听话,你只要遵守我的指示就行了,想的越多
越烦恼。」
阿狗听的认真,可还是有愁色消散不了:「阿狗知道了,一定按照公子的指
示做。」
将新做好的福寿粉交给阿狗,就在阿狗快要离开视野之时,崔心淡淡说道:
「阿狗与其纠结于下手的痛苦,不如想想怎幺去逆补,只要你达到我的要求,其
余的事情不干涉到要办的事,你想做就做吧。」
阿狗心神一震,愁死皆消,下好了决心朝着崔心鞠了一躬。
崔府中林曼儿正在厨房中做饭,今天是崔元风回府的日子,这些年除了照顾
崔心会耽搁,只要出了远门的崔元风回家,林曼儿一定会烧一桌崔元风爱吃的菜。
正在做饭的林曼儿,就听见外面传来儿子的声音,进了厨房看着母亲做着菜,
从后抱住她抵在翘臀蜜股之上。
「娘,今天怎幺想起给儿子烧菜了?」
搂搂抱抱本就是母子间的常态,林曼儿也不回头,专注面前的铁锅:「瞧把
你美得,今天可不是给心儿做的,是娘给你爹做的。」
「什幺?不是给我做的,娘我不乐意,不准炒了。」
孩子气的儿子,林曼儿当然不会答应:「说什幺呢,想吃等下你爹回来一块
吃,怎幺就不炒了呢。」
母亲这般无视自己,崔心抱住的母亲今天身着淡黄色绣花鸟丝衣丝裤,轻薄
的料子贴在葫芦型的翘躯上格外诱人。
拉开母亲的衣沿,崔心手就中伸了进去,与肌肤的火热相比冰凉的双手,激
的林曼儿一抖就丢下铲子,要揪出儿子的双手来。
「心儿干什幺呢,快点把手拿开出,娘还要做饭。」
按住了崔心的双臂,反手扣住的林曼儿也无法动弹,强拽下又怕拉伤儿子纤
细的双臂。
「不行,娘要做饭就只能给心儿做,不能给爹做。」
林曼儿也回过味了,无奈苦笑:「你呀你呀,怎幺还嫉妒起自己爹来了。」
「谁说的,我才没有嫉妒。」
掐着脖子说话,生怕人不知道是说反话似的,林曼儿哄着崔心。
「好好,娘给心儿做饭就是了,还不快点把手放了。」
「那不准爹吃。」
林曼儿也不能这般无理由的惯着崔心:「这幺多菜你一个人吃的完吗?小小
的就吃独食,长大后怕不成吝啬鬼了。」
不管不顾不依不饶崔心坚持着:「吝啬鬼就吝啬鬼,反正娘只准对心儿一人
好,其他所有人就是爹也不行。」
见儿子滚刀肉一般,林曼儿也不再言语,身上陡然浮出内力,层层叠叠如海
浪一波一波,轻柔推送着崔心抓住肌肤的手。
这正是前些日子福至心灵下突破的成果,事后也询问过儿子为何会这样?得
到些玄之又玄似是而非的回答,儿子不愿细说林曼儿也不逼迫。
横跨在后天和先天武者之间的天堑,终于有了一根独木桥,让自己有了更近
一步的可能,未尝不会达到爹爹的境界。
没想到这突破的功力,竟先用在此事上面,林曼儿不勉觉得有些荒唐,可用
功却越发澎湃。
推着自己双手离开的内力,崔心感受的也是真切,要反抗脑海中的策略数不
胜数,但体内的灵力还是不足,虽质地和内力比如石头与水,却也架不住量多。
就这幺被推走,崔心也不甘心,手指抠搜着林曼儿触之如棉锦的肌肤,挠起
痒痒来。
内力外放还没有如臂挥使,内力覆盖在肌肤上触了提高抵抗力更增加了灵敏
度,任何细小的感觉都被放大了许多倍。
酥痒难耐让林曼儿忍不住的放声大笑,花枝乱颤的抖动身躯,内力运行越发
迅捷,扭头来眼泪笑的飞出眼眶。
笑目中却有尖锐之意,崔心看出来了是让他等着,等手被推出来后,好好收
拾收拾你。
崔心可一点都不怕,反正母亲是刀子嘴豆腐心,无论多生气自己卖卖乖,装
装可怜说不定还能在占几分娘的便宜。
面上却是哆嗦一下,凄凉后怕的缩回脑袋,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惩罚。
崔府外,船上呆的时日里吃鱼吃腻歪的崔元风,正期待着家中贤妻做的一桌
家常美味,脸上情不自禁挂着幸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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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结膜炎养病中,本来想存够了在发,可惜立了周更flag,就先把码
了的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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