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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海阔天空1
周华健的那首《花心》大放异彩时,杨书香正在沟头堡后身的桥闸上跳水呢,
其时已经到了雨季汛期,但今年河里的水并不算多,他和小伙伴们沿着堤岸两侧
无拘无束地跑着,脱缰野马一般。后来偶然从爷爷的电匣子里听到这首歌便记上
心头,跟自己的娘娘念叨起来。才转磨磨的工夫,Beyond的《海阔天空》就彻底
传唱开了,他也正式开学升上了初二,自然有班里的女同学代为效劳把歌词给他
抄在本子上,像树的年轮一圈圈记载着他们的青春,记载着那些年他们绽放的年
华……
目送着杨刚夫妇看着他俩登上汽车的一瞬间,杨书香一个箭步窜了出去,他
凑到了陈云丽这边的车窗前,对着上面连续敲击了几下。等她打开车窗,一股喷
香的暖风扑面袭来,杨书香探进身子照着陈云丽的脸就亲了一口。那一刻,杨书
香分明感受到汽车里的余热不减,香味缭绕的同时,热情兼顾洋溢的浪头翻滚着
迎头打来:「这几天大忒忙了,也忒赶落,等放假回来大再好好陪你,到时候差
不多就该过年了,让你娘娘给你包个大红包。」这份真情从杨刚脸上流露出来时,
莹润而又透亮,而且倍加亲切,于是就近杨书香便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马秀琴的
温情从娘娘的脸上流淌而出,齐齐向自己这边潮涌般袭了过来,这浪头真大,掀
翻了他,那心也就跟着一起荡漾起来。
这股令人难以把持的情味如沁香的麦田成熟在即,放眼望去一片金黄,饱满
的谷穗在暖风中飒飒抖动,杨书香的眼睛立时变得雪亮。他扭头瞅了一眼门口站
立的人儿,见她侧目张望一脸笑容,就对着汽车里面紧紧呼呼地说了一句:「雪
天路滑,大,路上你慢点开。」迟疑中,在陈云丽的面前赤诚而又违心地当了一
回黄天霸:「娘娘,记得多穿些衣服」,血红的眼睛怔怔地盯着陈云丽的月牙,
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口:「记得,记得把连裤袜套里面。」迅速抽身闪到了一旁。
随着车窗的降下,汽车终于缓缓发动起来,脚下的雪就咯吱吱地响了起来,脆生
而又紧绷,像剥离着什么,又好似碾压了什么,一下一下颇为急促。
沉沉暮霭的天色在雪的映衬下有些过于璀璨,错落在农家院外的这条胡同里,
留下了两道清晰的车辙。黑白相间的红墙碧瓦显得超脱世俗,那宁静恬淡属于乡
景独有的味道,嗖嗖而起的风便在夹缝中呼啸过来,扬起了晶莹剔透,吹散了一
地漩涡。
哆嗦着身子目送着亲人离去,深吸了一口,杨书香这才回转身子跑到门口:
「妈,给你捎驴火了!」挽住了柴灵秀的胳膊,回头照了一眼胡同口,又把手抽
回来搂在她的腰上,像全天下所有儿子和娘那样,走回家中。「又让你大破费?」
道一声过后,柴灵秀心想,这又是裤子又是鞋,妯娌还专门给自己挑了双红色喜
庆的高跟,就连吃的都拿回了家。柴灵秀确实于心不忍:「俩儿子哪次过年不给
我这二婶买,咋还要你再花钱?」陈云丽一脸笑容:「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我这岁数穿这鞋太艳了吧?」「瞅你这话说的,我都没觉得艳,你穿岂不正合
适!」其时杨书香正一手抱着吉他一手提溜着火烧在西屋打溜溜,琴袋里藏着的
东西已经翻腾出来——钱和裤衩,但心里仍旧阻塞,一些关键地方不甚明白……
「我都不知他们啥时买的?」心有些发紧,杨书香就歪着脑袋装出一副琢磨
的样子。兴许是上午自己游魂时他们给弄来的,这个真说不好。进了屋,眼瞅着
妈妈走回上房去归置整理那些衣服和鞋,杨书香就把驴火给拿到了柴灵秀近前:
「趁热尝尝!」
「连吃还带拿的?越来越不像话!」回过头,柴灵秀翻眨着大杏核白了儿子
一眼,那棉麻裤子下的挺翘便浑圆地呈现在杨书香的眼前。心无旁骛,杨书香放
下火烧直勾勾地凑上前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柴灵秀的腰。柴灵秀顿了下,立时
鼓秋起身子:「去把炉子生了。」却没支动儿子,就朝后掐住了他的里帘儿。杨
书香吭哧一声,尖叫道:「你说过奖励我的!」倔强地伸出手来够到了柴灵秀的
胸前:「摸摸咂儿总可以吧!」
「你也老大不小了,总黏着我算咋回事?不害臊?」这直接泼出一舀子冷水
让杨书香有些无所适从,那滔天的气焰也于瞬间冰住,继而给五行山镇压下去:
「妈,」他叫了一声,如回家前打电话时的样子,心有戚戚:「如果,我意思是
如果我闯祸的话,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有心事?说话怎么变得吞吞吐吐?」正了正颜色,柴灵秀放下了手里的活
计:「香儿,咱做人做事要脚踏实地,问心无愧!妈就你一个儿子,我儿子犯错
那是我督促不严,如果没错,谁吓唬也不行!」她顿了顿,支开儿子的手把身子
转了过来,眼睛直视着杨书香:「这事儿本来不该让你大出头的,你也知道有些
事儿你爸心里膈应……凡事吧不能鼠肚鸡肠,没有半点肚量!」尽管这娘俩所说
的话岔劈了——前门楼子和鸡巴头子,仍旧说得杨书香小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既
气恼于自己父亲的仨鼻孔出气、李学强的狗拿耗子,又不敢据实把自己的真实情
况反映出来,憋在心里只得支支吾吾:「我大跟我讲过,不理他们就是,心,我
心还没那么窄!」心说话,这要是给妈知道夜个儿的事儿,非打死我不可。正想
继续搪塞两句转移话题,就听柴灵秀说:「我不在你身边就由着性子来?瞅你这
俩眼,喝了多少酒?」那脸一绷,杨书香脑袋一耷拉便不敢再为所欲为了:「喝
了两杯白酒,还喝了啤酒。」
「你才多大,我看你要疯!不跟你说过二十岁以后就不管你了,咋还要我操
心?」柴灵秀抹瞪着俩大眼,有心说教又觉得平时把儿子圈得太紧,但真要让她
大撒把不去管吧,心里又舍不得:「归置完跟我去你艳娘家吗?」
「不说让我生炉子吗?」杨书香施溜溜说了句。柴灵秀撇着嘴「切」了一声,
拾掇完衣物和鞋子,起身打量镜子里的自己:「爱去不去!最好连秀琴家也甭去
了!」正寻思一会儿提溜着儿子给褚艳艳买的那份驴火送出去,杨书香就跃跃欲
试地凑了过去:「肉烂在锅里但不能埋汰了,我总得去艳娘家巴碴巴碴!」「傻
样儿!」这句话一说,杨书香的心里又活奔起来:「妈,那你说如果哪天我要是
捅了天大的娄子,你会原谅我吗?」
「不会!」「为啥不会?」杨书香一愣,反问的同时,心揪紧在一处。柴灵
秀也是一愣,她斜睨着镜子里的倒影:「你要敢做对不起妈的事儿,妈就打死你!」
「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啊!」走两步来到东墙处,往桌前一靠,杨书香仔细
打量起柴灵秀的脸。这城里转悠一遭之后,离奇玄妙的经过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让人唏嘘不止,似乎唯有此时回到自己的狗窝才能感觉到一丝真实和踏实。「妈
还是那句话,考了好成绩不能得意忘形!」柴灵秀不知儿子为何会纠结这个话题,
她拢好了头,趁着杨书香不注意,蜻蜓点水般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脑瓜子想的
都是啥呢?」杨书香这才大彻大悟,随即把琴袋里的二百块钱从兜门里掏出来上
缴给柴灵秀。
「哪来的?」柴灵秀微微皱起眉头,瞬间立起眼珠子:「又是你大给的?」
这话可问着了,杨书香脸上没来由一红:「可能,应该是我娘娘,她塞吉他袋里
的吧……你给我存着!」转而嬉皮笑脸道:「留给儿子娶媳妇用!」
「将来出息了别忘了疼你大你娘娘。」柴灵秀摇起脑袋,本来要说「多大还
伸手要」却硬是给改了,她知道儿子不是那没心的人,有些话提点个一二也就是
了,说再多难免啰嗦,也怕他嫌烦。杨书香连声「嗯啊」,只是不知跟自己跟娘
娘之间的性交是否规划到「疼」的行列,如果是,大他要是知道心里得咋想?一
通胡思乱想,人又变得患得患失。
基本上杨书香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城里回来的,犹如此时,亦不知道自己是
怎么走出家门的。娘俩刚走进褚艳艳家,门里就嗅出了味道:「我就说今个儿有
人要过来看我,还真让我盼来了。」劈手夺过杨书香手里的驴火:「还是儿子疼
我,从城里回来给你艳娘捎来解馋的啦!」顺势搂住了杨书香的身子。
「嘴一馋都不管不顾了?!」柴灵秀用手指着褚艳艳的鼻子,虽是嗔笑,仍
劝诫着她注意身体。「在城里圈着我就想给你捎点东西回来呢!」欺了欺鼻子,
杨书香偷偷扫了一眼柴灵秀,见自己妈并未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就挨着褚
艳艳身边坐下来,顺势把手搭在她的肚子上:「几个月了艳娘,这么大!」
自从怀孕就一直在闹口,只要见了新鲜玩意就馋,还别说,沾上吃褚艳艳便
老实起来,一边吃一边鼓容着嘴:「七个多月。」七个多月?都几个七个多月了!
杨书香闹不清日子却知道一些细节,就把手探进了褚艳艳的衣服里:「没踢你?」
这边柴灵秀言语了:「刚回来也不分手凉不凉?这孩子咋啥都摸!」
「没事,让他新鲜新鲜,谁让他喝酒了呢!」扑鼻的酒气倒没令褚艳艳干呕,
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一边往嘴里塞着驴火。本来嘛,一个人在家坐着正烦不啦
呢,忽地跳出两个活人解闷正巴不得呢,就腆了腆大肚子,还把手虚微撩了撩衣
服,让杨书香摸。
「手凉能碰我艳娘的身子吗?」杨书香自顾自言语了一句,眼神可就看到了
褚艳艳脆生生的肚皮。其实并非是他要占褚艳艳的便宜,他看她肚子越腆越大就
想摸摸,纯粹是无意识才做出这种动作的,给柴灵秀这么一说,又看褚艳艳摆出
了这幅姿态,胆子一壮,手就蛇一样灵活起来:「小家伙还真动了两下。」自说
自话,摩挲着褚艳艳圆滚滚的大肚子,摸了几摸之后就嬉皮笑脸地朝上探去,在
褚艳艳乌溜溜大眼的寻唆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悄然漾出心底,摸在了她
的奶子上揉搓起来:「给我生个小弟,我贾大的心愿也就了了!」这话自然博得
柴灵秀的同情,也说中了褚艳艳的心里:「都说酸儿辣女,到现在我也不知这肚
子里怀的是个啥?」
怀的是男是女杨书香也不清楚,但他却体会到艳娘鼓胀奶子的挺头凸耸,而
且入手沉甸甸的,摸起来很有味道。察言观色,未见艳娘伸手反抓自己,杨书香
就把手指头转悠开了,围绕着那对饱满的大咂儿揉来捏去。别看艳娘娇小玲珑,
料却货真价实,杨书香摸了几下就给她的咂头儿摸硬了,见艳娘一脸红润,杨书
香自己也跟着变成了一根木头:「凤鞠姐还没回来?」照着褚艳艳咂头儿捏了再
捏,这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来,根据以往的习惯,自然是要放在鼻尖上闻闻的,
于是一股女人独有的肉香味道就飘进了杨书香的鼻孔中。
「等生下了小弟,艳娘还给你开嘴儿!」这话勾起了褚艳艳的沉思,多年前
就是她给杨书香喂得第一口奶,如今斗转星移,一个没留神就过去了那么多年。
或许是嘴里的驴火没咽利落,褚艳艳没再说啥,柴灵秀却给儿子那吊儿郎当的模
样闹了个大红脸,她嘟了一声,伸手指向杨书香:「香儿你越来越不像话,去去
去,回介给我生炉子。」起身往外轰他。这母子在一起黏黏糊糊,褚艳艳就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你不也经常给儿子摸吗!咋摸我这咂儿反应那么强烈?」惹得
柴灵秀回头瞪起了眼珠子:「吃还堵不上你嘴?」
被赶出来,杨书香屁颠屁颠跑回家取了另一份驴火,开了西门正要跑出去,
但见眼么前儿一层厚厚的积雪像地毯一样平平整整铺了出去,举目间西场外一片
萧条颓败,不知为何,心就有些发凉。望着白茫茫的一尘不染,杨书香舔着嘴角
朝着脚下望了望,穿着双新鞋走老路?哎,能说说啥?走吧!就深一脚浅一脚地
碴进雪里,随着咯吱吱的声起声落,下到了西场的三角坑里,然后一对脚印就孤
零零地落在了身后。
临近马秀琴家,从外面没看到赵伯起的汽车,推了门走进去也没看到赵焕章
的那辆自行车,杨书香的心顿时又凉了半截。撩帘儿进屋,杨书香先是看了眼东
屋,炕上只赵永安一人半盖着被子和他的狸花猫在那睡觉,看着他那亮晶晶的大
鸡子儿,这心里就说不出的厌恶。
吧唧着嘴,不用猜也知道焕章又溜出了家,转回身走进西屋,看着马秀琴一
个人形单影只地躺在炕上,杨书香心里莫名地生腾出一股戾气,此时的他很有种
揍焕章的想法:说好了等我回来,这才一屁功夫就撩杆子跑了?不着魔了是啥?
扮演着狗拿耗子的角色,杨书香实在闹不明白这学生之间所谓的搞对象到底有啥
吸引人的,能让自己的兄弟魂不守舍成天惦记。这一琢磨,后脊颈冷汗又冒出来
了,脑海中同时闪现的还有「医心方」这本书里面夹杂陈云丽的那张比基尼相片:
我说怎么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呢,原来……浑浑噩噩间杨书香实在不敢再想下去,
别看他理亏面惭——睡了娘娘陈云丽,对不起大大杨刚。或许是受了赵永安和马
秀琴的刺激,一往这方面想他这脑袋就嗡嗡作响——才刚摆平了赵永安,打死他
杨书香也不愿面对公媳乱伦的丑闻发生在自己家庭里。
心灰意冷,杨书香给气得直哆嗦。耐鸡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怕尿炕我就睡
筛子了,还都管得了?话是这么说,心里却酸溜溜不是滋味。挨在马秀琴身边缩
成一团,气馁沮丧,正想悄没声躺会儿,马秀琴「嘤咛」一声就睁开了眼睛。
「香,香儿……你啥时回来的?」冷不丁看到身边躺个活人,身子一弹简直
吓了马秀琴一大跳,再一细看,她这心里才踏实下来。杨书香也被马秀琴的突然
清醒从恍惚中拽到现实,他提了提神,拍着马秀琴的身子赶忙把一旁的驴火塞进
她的手里:「都快凉了,你尝尝!」
马秀琴那张略显富态的脸蛋漾起一层柔晕:「留你吃吧!」仍欣然接过杨书
香递来的火烧,在杨书香期盼的目光中咬了一小口。「琴娘,味儿还行吗?」马
秀琴连连点头,赶忙从油纸包里抻出一个塞到杨书香的手里:「你也吃……喝酒
了?」杨书香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把驴火推了回去,问道:「焕章呢?」见马
秀琴眼神有些暗淡,心里一叹赶忙转移话题:「这两天赵永安没动你吧!」
马秀琴放下驴火,拉着杨书香坐直了身子,用手拢着他的头发,细细打量着
眼么前这个俊巴的小伙子:「明个儿琴娘跟你搭伴儿去梦庄。」「我赵大又没工
夫?」「那个大活儿又接上了,没空去学校!」「啥大活啊?我赵大这半了咯叽
的给人家鲜族的当翻译介啦?」闲题话说了两句就不再说了,脑瓜子一转悠,杨
书香定定地看向马秀琴:「琴娘,我问你个事儿。」马秀琴轩着眉问道:「啥事
儿你说!」
想了想,杨书香把心头的疑问转着圈讲了出来:「你跟我赵大是一个月搞一
次吗?以前你们一个月搞几次?具体一个月应该搞几次才算合适?」
被杨书香一连串问了这么多,马秀琴明显有些应接不暇,她不知道杨书香为
何会问这个话题,踅微把头低下来,很快便仰起脸来。无声无息地拉着杨书香的
手,下了炕,马秀琴从柜子底下抽出了洗屁股盆儿,蹑手蹑脚走到堂屋,把水打
好调匀,示意杨书香跟着她走,一起来到了厢房里:「等琴娘洗完屁股就让你搞!」
这回弄得杨书香直脖愣登了,他心说我没提那事儿,正二意三思,马秀琴可就把
健美裤从屁股上褪了下来。
「琴娘,你还没回答我呢!」制止住马秀琴的动作,杨书香拧着眉头问了一
句。马秀琴不想把自己男人的古怪告诉给杨书香,怕他瞎嘀咕替自己担心,又深
知孩子尝到了甜头怕憋坏了,将心比心之下,羞答答地说:「再早前儿你赵大每
晚都要跟我过夫妻生活,后来年岁长了次数就相应减少了……」。
盯着马秀琴的脸,杨书香上下打量,又见她胯下肥润无比的肉穴暴露出来,
心里一阵悸动,脱口而出:「那你是不是特别想要?」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好在
娘俩身边也无二人,马秀琴就点了点头,瞬间又摇了摇头,一时间不知怎样做出
回答。
杨书香瞧着马秀琴一脸羞赧模样,追问道:「琴娘,你实话告诉我,我搞你
算不算作奸犯科?假如焕章搞了伯星叔的媳妇儿,这算不算乱伦?」被问得一头
雾水,马秀琴也有点懵,琢磨个来回,把头一低:「琴娘乐意让你搞的……焕章
要是搞了他四叔的女人,也应该,也该算作乱伦。」
杨书香深吸了口气,抓住马秀琴的手:「假比说没有赵永安从中搞鬼,我要
爬你的话,算不算强奸?」马秀琴抬起头来,连连摇晃脑袋:「不算!」不算?
杨书香咬着嘴唇想来想去,眼前一亮,开口问道:「如果你撅起屁股被马涛爬,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反对,马涛搞你叫不叫强暴乱伦?」这话问得过于迫切,
更应该说没头苍蝇乱打乱撞了。
马秀琴直勾勾地盯着杨书香,不知他为何问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香儿,
琴娘都被你问糊涂了。」「你就告我,如果你撅起屁股被焕章表弟搞,这算不算
强奸?」看着杨书香赤急的眼,马秀琴的脸臊得通红不说,心里也没有了底。回
顾着那几年自己的所作所为,还真不能怪杨书香心里起疑,反正这破身子也已经
给公爹搞了那么久,还在乎啥?……在乎不在乎先暂时放一边,这让马秀琴有意
无意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儿,心里一阵茫然,面皮臊得更加透彻,她实在不敢把
另外一个鲜为人知的事儿道出来,生怕吓坏了杨书香,再者说,那事儿打自己听
了之后也是好几天没缓过劲儿来……
过一天算一天吧,这岁数都半辈子过去了,还能咋的?!马秀琴也只能这样
安慰自己。勉强笑了笑,看杨书香正在盯着自己,马秀琴不想引起他过多的猜忌,
就马上回答:「如果是女人勾引在先,那就另当别论,不都说好汉难弄打滚的屄
吗,要是不乐意,是不可能被插进去的。」
这话说得悲凉却实实在在,沉寂中杨书香的心头犹如拨云见日,他闭口不言,
思路渐渐清晰起来之后又感到震惊连连。费劲心力也琢磨不透那些梦里梦外隐隐
约约得来的东西,这无疑在杨书香的个人世界乃至整个生活中布满了荆棘,颠覆
着一切。然而此时此刻又让他回想起昨个儿晚上搞出的调调,压抑着,狗鸡却不
听使唤,硬了起来。「琴娘把屁股洗干净再让你来!」马秀琴打断了杨书香的沉
思,也把他的欲望唤醒出来:「我狗鸡也没洗呢。」才刚说完,裤腰带就给马秀
琴解开了:「你端着盆子,琴娘给你洗!」
看着马秀琴像伺候自己爷们那样用她那温柔的小手服侍着自己,给自己捋开
狗鸡清洗龟头,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熟悉,令人难以忘怀,杨书香的眼前便只剩下
心跳声和无边的躁动,犹犹豫豫变得首鼠两端。
「狗鸡这么硬,想琴娘了吧!」在温柔的话语中不等马秀琴蹲下身子,杨书
香就闷吼一声:「撅起来!」一推马秀琴的屁股,整个人就扎进了她的卡巴裆里。
扒开马秀琴滚圆硕肥的大屁股,杨书香「嗯」了一声,嘴一张,叼在了爆炒
田螺的尾巴上,猛地一嘬,在马秀琴哼唧之下,咸的涩的味道就给他吸进了嘴里。
「骚!」耳边响起这柔柔弱弱的声音,杨书香根本不予理睬,他只想好好放纵一
下,把昨晚上那不真实的感觉重演一遍,要把自己失去的魂儿找回来:「就要尝
你的骚味!我,我要崩你!」嘬起了马秀琴的屄唇,大口吮吸起来。
这股霸道推搡着马秀琴的身与心,她唯一要做的就是高高撅起自己的大屁股,
带着羞涩迎合着眼前这个令自己欢喜无限的孩子,满足他想要的一切:「嗯来,
湿了,可以插进来了!」
杨书香吧唧着嘴,听到呼唤后,看着那湿滑的肉穴又舔了一气,一撩身子窜
了起来,手一搂马秀琴的腰,送着身子就把狗鸡杵进了琴娘热乎乎的身子。瞬间
「哦啊」的叫了一声,杨书香朝前猛突,鸡巴就全插进马秀琴的肉屄里:「咋样
呢?」马秀琴「嗯」了一声作出回应。杨书香长出着气:「真好!跟做梦似的!」
马秀琴何尝不是在梦里打晃。这么多年过去,她在赵永安淫虐的爆肏中被压迫着,
啥地方没做过?她不懂两情久长之说,也没体验过花前月下,但麻木的心给杨书
香这么一捂,渐渐暖和起来,生命有如从枯萎中获得了一丝生机,不知不觉给带
动起来,盎然出一丝透亮,破土发了芽。
在杨书香的抽送中,鼻音哼叫马秀琴颈起了脖子。她的人生字眼里虽没有两
情相悦,不过却懂得人情冷暖,知道怎样容纳身后这个她看着长大的男孩的心:
「硬死啦!真烫!」这话倒绝非戏言,也不是刻意去鼓励,马秀琴知道杨书香喜
欢这样,自己也得到了舒缓释放了情欲,就又来了一句:「嗯,刮半截腰,嗯,
就那里。」
「得吗琴娘?哦啊,你屄真肥!」按马秀琴教的那样,杨书香抽拉着鸡巴来
了几次短距离抽插,把马秀琴搞得情欲大炙:「得!琴娘的屄给,给儿的鸡巴豁
开了,舒坦死啦!」这可谓是马秀琴平生第一次把人招在自己家中,应了她自己
的话说,既惊心动魄又惊险刺激,下面的水流得也冲,又没人来搅和,是故放开
了手脚。
或许是感受到马秀琴的变化,琴娘都敢这么做,自己就更没问题了。杨书香
就搂着马秀琴的腰,身体一直在保持着一个抽送节奏,偶尔来一次突然冲撞,把
马秀琴弄得扭来扭去,眯缝着眼,脸蛋红灿灿的,声音都说不出的柔润:「轻些,
别那么急,在琴娘屄里转悠会儿再拔出去。」这几乎已经算是手把手在教杨书香
如何来搞女人了。
「和我赵大也这样过吗?」揉着马秀琴肥嘟嘟的屁股蛋子,杨书香边挺腰舒
展边问着马秀琴。马秀琴「嗯」了一声,解开了褂子的扣:「你赵大他想……」
刹那间赶忙改口:「你赵大没你硬,还是你厉害,给琴娘揉揉咂儿吧。」
被这么一说,杨书香鼓秋着身子揉捏起马秀琴的肥奶,越摸越起性,忽然想
到了什么,忙问:「你,你给他穿过那啥没?」娇喘吁吁,马秀琴回头问了一句:
「啥?」杨书香朝着马秀琴的屄里一挺鸡巴:「连裤袜,呃啊。」马秀琴「啊」
了一声,扬起了脖子,好半晌才回过味来:「嗯,有一条,要琴娘给你穿?」说
完就后悔了,因为那条丝袜是赵永安用过的,她可不想让杨书香用别人使过的—
—这破身子用也就用了,再让他用使过的丝袜,简直埋汰人了:「明儿家长会完
事琴娘给你集上看看,给你买新的。」
马秀琴一提开家长会,杨书香就想到了焕章,继而想到了晌午陈宝坤的那番
鸡巴话:「琴娘,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我兄弟。」受了干扰,动作慢慢停了下
来。感知到体内的变化,又听他这么说,马秀琴赶忙扭起了屁股:「咋不搞了?
琴娘跟你说过,这里没你半点责任。」
「可我背叛了兄弟!」「你让琴娘有安全感!」「是吗,真的吗?你没骗我?」
「没骗儿……子,你会心疼人儿。」马秀琴的声音虽小,却给杨书香捕捉到
了。徒然间得到的认可让他暂时抛开了心理上的负面情绪。不知昨晚上娘娘心里
咋想的……杨书香就紧了紧身子,把包皮微微捋到了鸡巴根上:「你不生气就好,
就好。」连着说了几句,看着自己的鸡巴再次慢慢陷进马秀琴的屄里,直到没法
再深入,这才继续开始时的节奏:「反正我不让赵永安碰你,你也甭怕他,逼急
了就跟他干,甭惯着他!」
马秀琴闭着眼「嗯」道:「还是儿子心疼我,对,就那样儿插,麻溜溜的。」
给这么一说,尽管屏气凝神绷着劲儿,杨书香仍做了个深呼吸,他实在禁受
不住体内的热,却又喜欢这样搂着马秀琴的身子,肏她,于是就加快了动作肏她。
波浪一般涌动着自己的身体,在撞击中让他忘却烦恼去体会人生,去感受生活,
把眼一闭,啪啪地推肏起来。两个女人两种姿态,两个不同类型的身体,带来不
一样的激情,极具挑逗又令人血脉喷张:「不,不用射外面吧?」给那油腻的肉
道来回吸裹,快感一时无两,肏得似乎不止是肉体这么简单。
「射里面!」马秀琴的这句话肯定刺激到了杨书香的敏感神经,不然他也不
会加快冲击力度:「你,你一个礼拜想要几次?」蛋子击打在屁股蛋儿上,呱唧
呱唧又脆又响,杨书香腾出手探进马秀琴的衣服里,抓住她的大咂儿连连询问:
「快告儿,你想要过几次夫妻生活?」
在猛烈炙热的推搡中,马秀琴被杨书香追问得上气不接下气,快感如潮又别
样刺激,于是失口哼叫起来:「你来搞,见天都要!射,射琴娘的屄里!」从来
没有哪一次像这样放纵过舒展过,在这句看似淫乱不堪的叫喊中,马秀琴丢了身
子。那频起收缩的肉屄一下下来回收缩,杨书香还想再忍,却被最后一句话给刺
激得嗷嗷叫了起来:「琴,娘……娘,我受不了了,你吸我,你在吸儿子的鸡巴,
哦啊……哦啊。」咬紧牙关时,龟头便膨胀到了极限,小腹贴紧在马秀琴的屁股
上,脑瓜子一阵抽搐,鸡巴也一阵抽搐,怂就给他一股脑送进了马秀琴的体内:
「娘……娘啊,舒坦死儿子啦!」声音啾啾而鸣,忍不住还旋转起屁股,让那酸
麻扩展出去,嘴里忍不住低声喃喃:「不会肏怀孕吧……你不会给儿的鸡巴肏大
肚子吧……」,滴溜溜颤抖着身体,使劲挥散着脑子里射精时的那一幕,直到鸡
巴抽出来,眼瞅着琴娘的屄里流淌出自己射进去的怂,然后滴滴答答淌在地上,
淌在水盆里,变成了一坨坨乳白色嘟噜。
不会怀上吧。这心里嘀嘀咕咕的。反正事儿做出来怕也没有用,这样想着,
杨书香正要提裤子去给马秀琴洗屁股,就被马秀琴拉住裤脚拽到了身前。嘴一张
马秀琴就叼住了杨书香的狗鸡。看着琴娘用嘴唆啦着自己的鸡巴,这让杨书香真
正领略到女人温柔而又善解人意的另一面,有感于怀又倍加羡慕:「琴娘,这辈
子谁做你的男人,简直太幸福了。」只听得马秀琴「呜呜」几声。
拢着马秀琴的头发看着她的脸,杨书香的心里一阵恍惚,他打着哆嗦怕自己
收不住再弄个二来来,赶忙抽出鸡巴:「我给你洗洗下面吧!」麻溜地系好裤子,
蹲下身子用手撩了撩,觉察到盆子里的水有些凉,炉子上又没坐热的,端起盆子
小跑着去了堂屋打来了热水,返回身来到厢房,在马秀琴一脸温柔注视下,他蹲
下身子轻轻抚弄起她那刚刚令自己销魂蚀骨的部位,给她用心揉搓起来。
揉搓着马秀琴肥润的下体,内心一阵荡漾,于无形中杨书香暗暗比较起来,
但无论如何他也分不出两个女人的高下来:同样肥,同样湿滑紧凑,同样令男人
欲仙欲死。
一时间小脸异样,抬起头看到马秀琴的脸时,杨书香猛地回过神来。他暗骂
自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做人不够本色,怎能在这个时候异想天开,这岂不又给
心里施加了一分压力?为了掩盖自己脸上的不自然,杨书香连连找话:「舒服吗
琴娘?」「舒服,你呢?憋好几天了吧,要不你就再肏一火!」马秀琴脸上余韵
未消,母性气息浓郁,把个杨书香看得魂不守舍,真想再搞她一次:「刚从我大
那回来,家还没生炉子呢!」「想的话就过来找琴娘。」在马秀琴慈爱的目光注
视下,他替她套上了健美裤,见那脸上始终挂着宠溺,就照着马秀琴的大肉屁股
拍了一把:「又让儿当了一回我赵大。」肉花滚滚,潋滟出一道道波光粼粼的色
彩。
「明儿我跟你们一起去学校。」马秀琴脸上漾笑,她整理着小褂,咂儿就给
杨书香抓在手里:「校长也是蔫鬼溜滑,见人下菜碟。」撩开马秀琴的毛衣,用
鼻子嗅了嗅她那对肥硕的奶子:「琴娘,我尽力把焕章护得周全,不让你担心。」
直起腰抱住了马秀琴的身子,在她脖颈上来回闻着味道,这让他有股责任感,虽
然咀嚼起来有些不太厚道,却特别喜欢闻女人身上独有的气味。
摸摸擦擦二次走进院子,杨书香停住了脚步,他透过东窗朝里照了两眼,见
赵永安仍在炕上躺着,就朝窗户上吐了口唾液:该死的老东西!转过身叮嘱马秀
琴啥也不用怕:「这赵永安胆敢背后阴人就告诉我,我自有弄他的法儿!」直把
马秀琴送进堂屋,这才安心走出院子。
没再按原路返回,倒着胡同杨书香朝东走去,他驻足在三岔口的丁字路上,
抚摸并打量着眼前那颗老槐树。古老中透着一丝腐朽气息,光秃秃的枝头飘零在
冬日里,显得萧条愈加颓败。
可能没人清楚这颗存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古树到底经历过什么,它就静静地矗
立在这儿岔道口的墙边,那土灰色皲裂的树皮像山水画一样描绘着它的沟沟壑壑,
尽诉着过往沧桑。被掏空的肚子像个吞噬的嘴,它吃了一憋子雪,谁也不知它的
心里到底难不难受。杨书香的儿时乃至少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如果真要让他去
做比较的话,这里虽没有西场让人魂牵梦萦,却也在心里记下了它,偶尔午夜梦
醒时分会想到一笔——那些个日日夜夜、东阴凉倒西阴凉的人们嘴里所说的话—
—保准你的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倒是喜闻乐见,喜欢谈一些男男
女女深入的事儿,乐此不疲,而自己呢?
此时,四周空旷得只剩下一片原始之色,连半个人影也见不到一个。杨书香
转悠着脑袋,并不是冷,只是觉得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走。豪言壮语下信誓旦旦,
才刚却自扇了耳光——又跟琴娘搞在了一起。吸了吸鼻子,自己的手有些油腻,
他不知道这股油腻到底是来自于炸糕还是来自于琴娘的屄,或者干脆就是来自于
自己的心绪不宁。然而搓着双手看了看,分明啥也没有,感觉不到任何异样。但
思忖着这两天的经历,简直如同天方夜谭,让人置身陷入梦里,迷离而又虚幻。
杨书香抿起嘴来看向远方,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那些个闭塞的木门或者
铁门沉重而又僵硬,承载着每个院落里的秘密把它们隔离出来,它们背后是否藏
有一把锄头或是摆放了一辆自行车,没人知道。青砖或者蓝砖的房子以岔道口方
向向四周延伸出去,参差不齐,融入在沟头堡中,起伏跌宕在那条乡间小路上。
此时的天空变得阴郁起来,像七老八十的人无精打采。墙皮在雪的映衬下就
越发显得灰暗。正愣神间,杨书香隐约间听到东面传来阵阵哭声,由小变大由远
及近:「肏你妈啊,我肏你妈啊!」说不出的愤恼无助,在这冬仨月的午后变得
悠长、尖锐而又刺耳。这不保国的音儿吗,谁欺负他了?琢磨着,杨书香朝着东
面的坡下走去,绕过了别人家的宅基地,在积肥坑附近看到了手拿着木棍正对一
颗榆树进行抽打的保国。
「保国,干嘛哭?」杨书香三步并作两步凑到保国身旁。保国兀自骂骂咧咧:
「肏他妈大狗蛋。」越哭越难受,脸儿都哭花了:「我玩游戏机碍着他啥了?凭
什么打我耳刮子?」听他这么一说,杨书香皱起了眉头:「谁打的你?」保国哭
丧着脸,抽抽搭搭:「你们都不在家,我去秀娟娘娘家玩,王狗蛋无缘无故就打
我!」继而把过程讲了出来。
听完叙述,杨书香一连沉默:「王辉他凭啥打你?」
保国咧着嘴,哭道:「我哪知道!」
换做平时也就哄哄保国让他息事宁人算了,可今儿一看保国那委屈样儿,杨
书香立马联想到自己挨欺负的镜头。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俗话又
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甭看晌午头跟许加刚吃了饭,杨书香还真就不信他许加刚
心里没有计较,能立时变了性子!本来嘛,甭管之前的许加刚还是现在的王辉,
那揍性的玩意都他妈拿欺负弱者当他们的快乐之本,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惹上
了自己逾越了底线,那就将不起了。
脑海中勾勒出王辉打保国的一幕,无明业火腾地烧了起来:「行啦,哭管啥
用?!先去小海和他舅那看看,找不着人哥带着你去他们家掏他介!」说得平淡
却分量充足,保国这才止歇了哭泣,用手背着脸:「徐疯子家也去?」
「怕什么?他又不吃人!」脸上一笑,摆着手杨书香头前走了下去,先是去
了北头的小海家。见暗红色铁门上着锁,房后头的北道上也没看到小海的那辆卡
玛兹,杨书香拨头回来,顺着后道带着保国朝着东面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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