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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谱之民国女英传】(第四部)

第一文学城 2022-09-20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小柔柔编辑:@ybx8
作者:小柔柔 2022年8月29日首发于sis001 字数:71450 ================================================

作者:小柔柔
2022年8月29日首发于sis001
字数:7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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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柔的话:

  一、由于夏季打工很忙,闲暇时间不多,更新间隔比较长,望大家谅解。

  二、第四部情节跌宕起伏,篇幅略长,望读者能有耐心,有些小桥段个人认
为还是值得一阅。

  三、感谢热心读者「dapigu123456789 」查阅很多资料并回复,我详细看了,
非常感谢,同时感谢热心读者「西红柿炒蛋」的支持。

  四、有热心读者回复,提到我已经写文十几年!这才发现原来那么久了!可
算算,这么长时间下来,风情谱系列似乎还没超过二十篇,可见真不是个高产的
作者,相比有些大佬能每隔几天便推陈出新,实在是相形见绌。只不过,风情谱
系列目前还没有『太监文』而且以后也不会有,这也算是我的风格吧,只要动笔
就会写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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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回:十六、潘文正与孙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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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夜兼程,策马疾驰,只在黑台子稍稍歇脚打尖。

  这日,众人回庄,宝芳即刻传令:「众将各司其职,全庄戒备,派下探子奔
赴省城,若有消息,即刻回报。」

  过了三五日,探子回,说老爷与念恩在省城一切平安,并未察觉丝毫不利动
向。众人听了,略放宽心。

  又过几日,老爷派人自省城捎话,定于八月初五起身回庄,命宝芳等在黑台
子迎驾。

  眼看日期临近,大家奔赴黑台子,龙队、凤队出动,用以护卫。

  八月初八,众人个个满身戎装,精神抖擞,出黑台子二十里迎驾,远远望去,
老爷与念恩策马在前,后面数辆双马大檐车紧紧跟随。

  来至近前,我们小跑几步跪地同声喊:「贱妾等恭迎老爷!」

  老爷稳坐马上,面带微笑,抬手:「都起来吧!我甚好!」

  大家听了高兴,众星捧月般围绕身旁,他用马鞭一指:「即刻启程直接回庄,
我有要事宣布!」

  回到庄上,议事堂前。几辆大檐车停在院中,老爷笑着走到第一辆车旁,亲
自掀帘,只听叽叽喳喳女子说笑,竟从里面陆续下来四位西洋女子!

  只见她们年纪二十四五,个个金发碧眼,身材高挑,双乳硕大,细腰翘臀,
身穿各色西洋百褶裙,白色高筒丝袜,黑色粗跟鞋,手中拿着小折扇,口中哇啦
哇啦外国话。

  老爷挨个将她们接下车,引领来至议事堂内。

  有仆人搬来绣凳,老爷居中,念恩立于身后,四位洋女子左右坐下。

  我们见了有些不知所措,忙在面前列成一排听候吩咐。

  老爷笑:「此四位西洋美人乃是督军大人所赐!今日入府即封为我贴身近妾!
想我在德意志帝国留学时,时常把玩西洋女子,只回国后再无机缘,督军大人宅
心仁厚!特自北平花重金买来送我!我心甚喜!……再有,外面还有几辆车,内
装督军大人所赐省府特产!具是上品!」

  我们躬身低头默默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他忽道:「宝芳!」

  宝芳忙应:「诺!贱妾在!」

  他道:「率众女跪拜四位洋夫人!」

  宝芳听罢一愣,随即跨前一步,躬身:「禀老爷,贱妾有话讲!万望老爷恩
准!」

  老爷点头:「我料你有话,速讲!」

  宝芳应:「诺!……敢问老爷,这四位西洋夫人……日后作何安排?」

  他道:「自今日起,我之一切饮食起居、宿夜陪侍等诸事,皆由四位洋夫人
操持,你等不得干预。」

  我们听了,心中吃惊。

  宝芳忙跪下辩解:「禀老爷,咱家自老太爷定下规矩,您日常皆由我们八人
轮流服侍,陪淫陪宿更是如此,夜间起夜亦有专人伺候,早起大解更需我等侍奉
……现如今……恐不合规制……」

  他听罢面有不快,呵斥:「此言不通!规制由主人制定,老太爷有老太爷的
规制,现我是一家之主,自然有我的规制,此事已定,再勿多言!」

  宝芳见既已定下,只得与我们齐声应:「诺!」

  老爷顺手一指左边第一位:「她名叫『南希贝尔』,亦为『南夫人』。你等
跪拜!」

  我们忙齐齐跪下磕头:「贱妾参见南夫人!」

  不想,这南夫人竟听得懂,起身半蹲行西洋礼,口中生硬国语:「不必多礼!」

  老爷笑,指着左边第二位:「她名叫『玛格丽特』,亦为『玛夫人』。」

  我们再拜,玛夫人亦还礼。接着便是『捷琳娜凯特』,捷夫人与『简瑞夏恩』,
简夫人。我们一一拜过,她们一一还礼。

  礼毕。老爷笑:「自你们走后,我心中亦甚为忐忑,不知会发生何事,怎料
督军次日竟请我饮宴,席间还邀请沈大人与了忘禅师作陪……」

  我们听他如此说,个个瞪大眼睛,心存疑虑。

  他见了摆手:「你等不必惊诧,督军大人做中间人,咱家与了忘已握手言和!」

  「握手言和?……」我下意识喃喃自语。

  他见了问:「美娘可是有话要讲?」

  我忙应:「贱妾确有话,想来,咱家三打慧觉寺,斩其臂膀、断其根脉,崖
州第一悍匪仅落得了忘孤身而逃,如此血海深仇怎会轻易抹去?那凶僧又岂能与
咱善罢甘休?贱妾怀疑……」

  不等言罢,他摆手笑:「美娘所虑亦是我所担心,故初见时甚为紧张,但徐
督军耐心解释之下,茅塞顿开,原来了忘禅师自兵败慧觉寺后,痛定思痛,大彻
大悟,悔过以往种种罪孽,潜心研习佛法,投靠督军被视为军师益友!与我相见,
早已抛却恩怨,还处处嘱托我要善待崖州百姓。我细观其形,绝非有意装饰,乃
真情流露,遂相信他真心悔过。」

  我又想起老曹之言,再道:「老爷既已察言观色确定他真心悔过,贱妾自然
不敢怀疑……只是秘报他曾与徐督军……」

  「秘报之人可在庄上?叫来我与他印证!」他喝问。

  我摇头:「禀老爷,此人未在庄上……」

  「既无法印证,可视作谣言,不信也罢!」他面露不快,我不敢违抗,只得
禁声。

  老爷端起茶盏,微微品了口,又道:「这几日在督军处盘桓,聆听教诲,受
益匪浅。督军之意,令我崖州所部,厉兵秣马,从速备战,出兵甘陕,且有赤马
沈大人与昆州刘大人鼎力支援!只待平定甘陕之患,便与我上报民国政府授予甘
陕督军之职!此亦是我日思夜想之事!……」

  他讲到此,我复想起当日老曹所言,凶僧了忘为徐北山出谋,使那『驱狼咬
虎,使虎吞狼』之计!顿时心中烦乱,但亦不敢言语。

  他续:「现如今崖州境内匪患已平,虽有马跃溪,但尖草铺烧了他一千五百
士兵,南四平虽败,但亦毙敌数百,如此看来,已不足为患。我之意,可先放过 ,
集中兵力讨伐甘陕!众人听我分配行事。九妹、婉宁、善友各率所部即刻进驻慧
觉寺。囡缘、佳敏、锦双各率所部进驻刁家镇。茹趣、香卿任命为陆泉正、副参
领,即刻各率所部进驻陆泉。宝芳升任崖州行营经略与耀先各率部进驻尖草铺防
范马跃溪。美娘升任崖州巡阅使,率部进驻壶口监视甘陕动向。众将进驻后,训
练士兵,筹措军粮、军饷。非宣调,不可擅离职守私自回庄,否则军法无情!」

  他娓娓道来,似是深思熟虑!我偷眼观瞧,见念恩嘴角上翘得意之状,心中
更恨!老爷如此安排,必是念恩所设,分明是拆散我们姐妹而后逐出杨家庄,他
好从中行事!

  众人一阵骚动,宝芳忙问:「老爷,若全军尽数出动驻扎在外,恐庄内空虚
……」

  他摆手打断:「此事我早已想好,庄内有护庄队,再加念恩所率内卫队及冠
臣外军守护,可保万无一失,你等不必多言!」

  眼见他决意如此,又有谁敢违背?只得齐声应了。

  他又道:「限你们三日准备,五日内各部出发。」

  众人领命散去,宝芳叫上众姐妹齐聚海山阁关门秘议。

  九妹性情暴躁,娇声道:「老爷这是怎了!省城临别之时还恋恋不舍,过了
几日,收了几个洋姑娘,怎就心性大变!」

  囡缘在旁摇头:「老爷平日酒色过甚,身体空虚,若我在旁侍候还能及时为
他调理,可如今要常驻异地,又怎放心得下……」

  茹趣与香卿对视一眼道:「虽任命我俩正、副参领,但亦高兴不起来,想到
要离开咱家,心中难过。」

  婉宁冷哼:「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念恩那小贼子日夜在老爷耳边吹风!如今
把咱们拆散分开他好独揽大权!」

  佳敏点头:「此言不假!咱们拼死拼活创下这份家业,念恩坐享其成?休想!」

  宝芳摆手,众人禁声,她望着我问:「妹妹,你怎不说话?」

  我摇头叹气:「咱们陪伴老爷多年,怎能不知他心性?贪欢恋色、好大喜功、
优柔寡断。徐北山投其所好,先赏下西洋美女,后许愿甘陕督军之职,又有念恩
在旁,他怎能不动心?想来,崖州境内初定,尚有马跃溪未剿,本应巩固根基再
图发展,可老爷心急,决意讨伐甘陕,这又岂是三两日便可行的?再者,训练士
兵、筹措军粮军饷又何须将咱们拆散?此念恩所为,着实可恨!」

  宝芳听罢点头,问:「依妹妹之意如何?」

  我沉思片刻,摇头:「老爷既已决断,谁敢不从?按他说的做便是,只是咱
们姐妹虽各驻一方,但私下却要时刻畅通联络,若有事,大家齐聚,共同应对! 」
姐妹们听了纷纷点头。

  三日后。早起,闻叶居拜别老爷,杨家庄四门大开,众将各率所部陆续出发。

  我率凤队出东门,上官道,行军几日,眼前一座关隘,越向前行,道路越窄,
两旁山势更盛,此处便是壶口关,亦是通往甘陕必经之路,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
开之气势!

  来至近前,城门大开,士兵们军装整齐,双手紧握长枪,左右列队,冠臣一
身戎装在彪龙驹上笑:「盼星星!盼月亮!可盼来二姨!」

  他与冠甲模样相似,只是年纪略大些。

  我笑:「谁要你盼?今日我来乃是巡查你的部队及防务!别想歪了!」

  他听了眉毛一挑:「我得三弟军令,上面写得明白,二姨即日起率部常驻于
此,监视甘陕,怎又改做巡查了?」

  我与他并马入城,城内地势此起彼伏依山而建,两旁铺面林立却也繁荣。

  我笑:「常驻也是,巡查也是,你不知老爷新升任我为崖州巡阅使?」

  他笑应:「只待安顿好,我便陪你巡阅士兵。」

  我俩说说笑笑来至城中心十字大街,一座庞大宅院便是冠臣府衙。

  下马进宅,三进院子,来至中院,他手指旁院一座秀楼道:「这里便是二姨
住所,可还满意?」

  我抬眼望,秀楼三层,外围套院,自成一体,满意点头,回首吩咐红袖、红
烛:「这里甚合我意,将行李安顿好。」她俩领命而去。

  入正堂,分为内外二室,落座,他笑:「二姨,你来之前,我特备下一件宝
贝,现在内室中,你要不要观赏一番?」

  我听了奇:「什么宝贝?」

  他笑:「你见所未见!」

  我白他一眼:「咱家富可敌国,什么宝贝我没见过?」

  他起身来至内室门口,推开门招手:「二姨快来。」

  我走到门口,探头向里张望,内室不大,床上铺着绣凤大红锦缎被褥,旁边
坐凳,两侧桌椅,除此外没见他物。正犹疑,他忽从后推我一把,将我推进去,
随即跟人,反身关好门。

  我顿时心下明白,娇斥:「什么宝贝!原是诓我!」

  他一把将我搂入怀中,打掉军帽,伸手解开军服扣子伸进去抓乳揉捏,媚笑:
「二姨可想坏我了!多日不见,胜似新婚!」

  我任由他捏弄,笑:「你与冠甲真是亲兄弟!一般贪淫!你虽未正式娶妻,
但这府中美女无数!当我不知?……」未等言罢,他便嘴对嘴将我香舌勾入不停
吮吸,我亦动情,边与他纠缠边将衣物脱下。

  他低头含吸乳头,双手游走,我轻握硬挺宝根不断撸弄。

  「今日想与二姨耍个『凹凸合缝』,可应允?」他在我耳边轻语问。

  我粉面微红点头:「随你心意便是……」

  言罢,来至床边,我面对他坐在中央,一双玉腿用力分开高抬,他从床顶左
右两角抽出两根大红丝带分别将脚踝绑定吊起,我双手后撑,仰起粉面,他笑着
迈步上来,背对我分腿横跨在玉体两侧,弯腰将宝庭送至面前,一手伸出二指反
抠肉户,另一手则绕到背后用中指插入自家肛眼内抠弄。我在后面忙伸出香舌不
停舔舐宝庭。忽听他道:「张嘴……」

  我张口吐舌,他拔出中指顺势送入,我忙用香舌缠绕细吮。

  他笑问:「可品出咸淡?」

  我将他手指唆舔干净吐出,道:「略有些苦,大爷可是这几日饮食油腻了些?」

  他摇头,再将手指插入屁眼,抠挖一番,笑:「再品!」言罢将中指插入我
口中,我忙含住吸吮,而后品咂滋味,笑:「原是鱼腥过多!」

  他这才笑:「对了!」

  而后,他抠我唆,几番下来屁眼微张,他索性直接送至我嘴边,我忙绷紧香
舌徐徐插入而后玉颈伸缩不停抽插。

  上边忙,下面肉户亦被他抠得蜜汁四溅,淫性大炙!

  「二姨真好口技!……灵舌钻眼异常舒爽!……」他赞罢,直起身跳到床下,
宝根一挺,送入户内反复淫奸。

  我双腿被吊,无法动作,只得扭动粉臀追逐,一抽一送,一送一抽,蜜汁润
滑,紧紧包裹。

  「啊……大爷!……好神威!……」我边哼边叫,双乳晃动。

  「二姨下面真天下极品!又紧又滑!又热又烫!……哎呦!」错神功夫,他
竟未忍住,宝冠跳动,赏下宝精。

  「噗滋、噗滋……」他似心有不甘,仍旧用力抽送,那奶白宝精被挤出户门。

  「噗嗤」我实在忍俊不住,笑出声,打趣他:「大爷今日却是怎了?以往相
遇皆大战三百,今日却速战速决,有失大爷风范!」

  他叹口气,徐徐拔出半软宝根,懊恼:「二姨诡计多端!稍没留神便中了道!
可恶!可恶!」

  我见他面带不快,哄道:「算了算了,我又跑不了,今夜陪你便是。」

  他听了,这才转怒为喜。宝根拔出,宝精顺势滴落在地,他用手一指:「此
物珍贵,二姨需跪地舔干净吃下肚才好!」言罢,将大红丝带解开,放我下来。

  我嘴上不答应,却又拗不过他,只得跪在面前,粉面贴地,粉臀高举,一口
口将滴落地面宝精舔干净吃下,他这才放过。

  晃眼间半月有余。

  这半月来,白天与冠臣训练士兵、调拨军械、筹措粮饷,陆续运回庄上。夜
晚则双宿双飞,陪酒陪笑做些下贱淫事倒也清闲快活,他又看中红袖、红烛二女 ,
遂将我们主仆共骑胯下做淫,又指使凤队兵头献州、大勋及他手下兵头安九龄、
左云龙四人在院中行那『围奸之法』。行此法时,在院中设下四面围挡,如何动
作皆不能出此范围,我与红袖、红烛赤身露体站在中央,献州、大勋、九龄、云
龙皆脱光衣裤蒙上双眼,而后靠双手摸索,抓住哪个便就地淫奸,若是两人同抓
住一个则共奸,我们三女还必须嬉笑出声,追逐躲闪,又怕被他们摸到,时而闪
身侧立,时而弯腰钻裆,但见粉面冒汗,双乳乱晃,粉臀乱扭,丑态百出,狼狈
不堪,可冠臣在旁观赏却哈哈大笑,取乐开心。

  这日定更,正陪冠臣饮酒用膳,忽然守值士兵来报,说是关前来了几个人,
为首军官模样,自称来自甘陕!

  我听罢心中疑惑,忙与冠臣来至城头,向下望,果见几人骑着高头大马,隐
约可见身着褐色军装,正是甘陕军士打扮。

  冠臣喝问:「来者报名!」

  为首一军官道:「我乃甘陕潘、孙二位督军治下,少将参谋陆文凯!特奉命
入崖州求见管代杨公左大人有要事相商!烦劳打开城门,借路通关!」

  冠臣听了皱眉,低声问:「二姨,公左决意讨伐甘陕,可如今甘陕却突然派
人过来,此何意?如何处置?」

  我心中已有对策,悄声回:「他们不过几人,放进来又能如何?我之意,让
他们进来,而后带入府衙详细盘问。」

  冠臣点头,喝令开城放入。刚入城,便有士兵围拢过来先缴了枪械。

  府衙正堂。

  冠臣居中而坐,我侧陪,陆文凯站在对面,见他高个头,身材匀称,方正脸,
国字口,通关鼻,天庭饱满。一身褐色军装,头戴褐色八角军帽,黑色马靴,腰
间短枪、马刀已被缴械。我留意他肩章,两星三杠,少将军衔!此人虽孤身入敌,
但却不卑不亢精神抖擞,我见了,心中生出几分敬佩,又见他容貌俊朗,又生出
三分喜爱。

  若论军衔,我与冠臣皆差他甚多,但今夜乃敌我情形,故,不让座,不献茶,
只做盘问。

  「陆大人,敢问深夜入我崖州,口称求见我家老爷,有何贵干?」面纱后,
我双目紧盯他表情。

  他神情放松,面带微笑,反问:「请问这位……?」

  冠臣应:「此乃我杨家八美中的二姨!中校美娘,现任崖州巡阅使之职。」

  「噢!原来这位就是二姨!我在甘陕亦有耳闻!血洗慧觉寺!火烧刁家镇!
火攻尖草铺!皆出自二姨之手!兵法运用,出神入化,佩服!佩服!」他娓娓道
来如数家珍,可我却听得心惊肉跳!万没想到我家军事行动他远在甘陕却摸得如
此清楚!

  定定心神,我问:「陆大人不必客套!只说此行目的便是。」

  他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奉甘陕潘文正、孙九龙二位督军出使崖州,因有大
事与杨管代相商,随身携带潘督军亲笔书信,只能面呈管代。」

  我碰了个软钉子,心中不悦,皱眉:「若不表明来意,我亦无法向我家老爷
请示,且崖州与甘陕素无往来,陆大人冒然求见,是否略显唐突?」

  他听罢微笑摇头:「二姨此言不妥,想崖州与甘陕皆受民国政府管辖,我家
二位督军与杨管代亦属同僚!同僚往来,怎有唐突一说?」

  这话竟使我无言以对!

  我略沉吟,道:「既如此,烦请陆大人在此歇息几日,待我与大爷商议后再
予回复。」

  言罢,我命红烛引领他下去,他未回一言只微微躬身,转身而去。

  他走后,冠臣问:「二姨,如何应对?」

  我道:「速派人回庄向老爷禀报此事!」随即,唤来献州,令他星夜启程,
飞驰回庄。

  直等了数日,献州回报,老爷口谕,命我陪同陆文凯进庄,其卫兵留在壶口,
又吩咐到庄之时,老爷命念恩、茹趣、香卿操练内卫队及炮兵,使甘陕来人观我
军威!

  得老爷口谕,我心下稍安,即刻启程陪陆文凯奔赴杨家庄。

  只这一路,他并不急,好似游山玩水,饱览崖州景色。

  「二姨可知我原名叫做『陆平凯』?」我俩策马缓行,他忽问。

  我不知何意,只得应:「卑职不知。」

  他笑:「只因在军中偶立几次军功,遂受提拔重用,潘督军特将宝讳中的
『文』字赐予我,从那时起改名『陆文凯』。」

  我微微应:「原来如此……」

  他又问:「二姨可否卸下面纱使我一览真容?」

  我摘去面纱,粉面微抬,他勒住马细观,赞:「果然天姿国色!……二姨名
讳『美娘』,可知潘督军膝下独生一女,唤作『美凤』!迟早『二美』相见,也
不知是何情形……」

  他这话没来由,我甚觉奇怪,心道:我又怎会去见潘督军的独生女?

  正要开口询问,他忽道:「一路上只顾贪恋美景,恐耽搁时日,二姨,不如
咱们快马加鞭早日得见管代大人……」言罢,策马疾驰,我亦在后紧紧跟随。

  几日后,临近杨家庄。

  远远望去,旌旗招展,枪声、炮声震耳欲聋。

  庄前训武场上,内卫队分作两部,一部操练军姿正步,一部瞄准射靶。距他
们不远处,麒麟、狻猊两队共四十门德国马炮一字排开,连续射击,远方标靶应
声炸裂。

  「大人请看!此我杨家军日常操练!」我用马鞭一指,娇声道。

  他观摩良久,点头赞:「崖州军容果然威武!难怪剿匪易如反掌!」

  听他夸奖,我得意笑:「只如今精锐部队皆驻守四方,若齐聚,则军威更盛!」

  他点头:「若有幸沙场较量一番也是人生快事!」

  我笑:「希望此事永不发生!」

  他忽转头紧盯我:「二姨爱好和平之心,我自愧不如!」

  我忙躬身:「大人过奖!」言罢,前方引领他入庄。

  刚进东门,见校军场上四十八门崭新野战炮分作两排,茹趣、香卿正逐一过
目,手下四位兵头,美廷、维熙、振武、少君正登记造册。

  她俩见我来了,高兴迎上来笑:「二姐!多日不见,您可好?」四位兵头见
了也忙行礼。

  我点头应:「一切安好。来,介绍一下,此甘陕潘、孙二位督军治下,少将
参谋陆文凯陆大人!」

  茹趣、香卿抬手敬礼:「卑职参见陆大人!」文凯亦还礼。

  我问:「此炮何来?」

  茹趣笑:「老爷花费万金从德意志帝国购入,最新式『门农』野战炮!用以
替换两队老式马炮。」

  我细观,只见炮体宽大,炮管深邃,比原马炮大出三成,阳光照射之下泛着
幽暗蓝光,气势威武!

  文凯在旁看罢多时,点头:「此野战炮乃德国最新产品,每具价值千两黄金!
单运费便要几千银洋。除此外,还有『巴利』滑膛炮亦可入手。」

  我借机问:「甘陕可有此炮?」

  他点头:「二位督军一向重视枪炮武器更新,此炮甘陕已有多门,威力奇大,
沙场战神!」

  我引领文凯在外府休息,遂入内府面见老爷,刚进府门,宝芳便迎上来,我
笑问:「姐姐怎也在此?」

  她回:「奉老爷口谕,昨儿刚回庄,料想是甘陕之事与咱们商议,听说你进
庄,特来迎接。」

  我俩说笑往闻叶居而去。路上,宝芳放慢脚步轻叹:「昨夜我回庄,去见老
爷,本以为他会命我夜间陪宿,谁知,却命我自去歇息,三更天却又传我至暖香
阁侍奉……」

  我听了忙追问:「可是与你做淫?」

  她摇头苦笑:「我也如此想,还精心打扮一番,可到了才知,原是他与四位
洋夫人乱淫,只那洋夫人爱干净,不愿为他唆舔那刚从腚眼里拔出来的宝根,故
命我赤身跪在一旁仅为他唆根取乐。」

  我皱眉:「如此说来……老爷如今只爱那四位洋夫人了……」

  宝芳愁眉不展:「咱们自小被老太爷栽培,又受冯三艳调教,皆是作为老太
爷、老爷取乐的淫物,如今失宠,今后……唉!」

  事到如今,我只能宽慰:「姐姐不必过于焦虑。咱们陪伴老爷多年,如今他
换换口味尝鲜也在情理之中,那洋夫人虽好,淫久了也未必得他心意,只拿昨晚
来讲,宝根抽送腚眼,难免沾污肠油黄屎,拔出后理应直接入口由女子品咂,可
那洋夫人却不愿,还要唤你过去,单此一点已不及咱们,时间长了,老爷自会公
断。」

  宝芳想想点头:「但愿如此……」

  说话间,已至闻叶居。

  迈步进入,见老爷正品茶,身旁站着念恩,我忙跪在面前娇声高喊:「贱妾
美娘给老爷请安!」

  他放下茶盏笑:「起来说话。」

  我谢恩站起,偷眼瞧,多日不见,他又清瘦许多,想是纵淫过度损耗元气所
致。

  「甘陕之人来意可曾查清?」他问。

  我躬身应:「贱妾无能,尚未查清,来人只说携有潘督军亲笔书信,须面呈
老爷。」

  他点头又问:「此何人?」

  我回:「潘文正治下少将参谋,陆文凯。」

  沉思片刻,他道:「美娘与宝芳作陪,带人我见。」

  我们应了声,侧立两旁,不多时下人将文凯引入。

  文凯来至堂上略一环顾便站在老爷面前,腰板拔直,双腿紧绷,抬手行军礼,
声如洪钟:「驻甘陕潘、孙二位督军治下,少将参谋陆文凯参见崖州管代大人!」

  他这么一来,我又略觉奇怪,只因这陆文凯已是少将,只与老爷军衔相差一
级,可他却似觐见长官,行礼报号。

  老爷尚未开口,念恩却在旁喝问:「陆少将此来何意?」

  我暗道:念恩唐突!连座位都不让?开口就问,实在失礼!

  宝芳凑在老爷近前低声道:「老爷,何不请他坐下说话?」

  老爷点头:「来人!看座、上茶。」

  有仆人搬来绣龙墩,文凯坐下,又进茶。

  他微微抿了一口,放下茶盏笑:「大人名望甘陕亦有耳闻,剿匪有功荣升管
代,可喜可贺!虽与大人初见,却神交已久,今日得见大人风采果然不凡。」他
只说些套话,并无意义。

  老爷微欠身:「陆少将不必客套,杨某不过尽职而已,敢问今日前来……」

  他笑:「奉我家潘督军之命,特来提亲。」此话一出,众人惊诧!

  老爷也是一愣,沉吟:「这……」

  他环视我与宝芳,笑:「据我所知,管代大人只有侧室近妾,并无正室夫人,
我家潘督军有一独女,取名美凤,稍可与二位姨娘媲美,况又知书达理贤良慧达,
我们两家门当户对,若促成此事,当为佳话,还望大人三思应允。」说着,从怀
中掏出书信双手奉上,我忙接过来取出信瓤摊在老爷面前,偷眼略微扫过,也不
过是刚说的这番,只是落款潘文正,似是亲笔。

  老爷仔细看过,收在一旁,沉吟片刻道:「请陆少将前面歇息款待。」自有
仆人引他下去。

  看着背影,老爷皱眉,自言自语:「徐督军命我从速平定甘陕……又许下甘
陕督军之位……可忽来提亲……如何应对?……」

  我在旁轻语:「老爷,贱妾深感此事棘手。不外乎和亲与拒亲两样,若和亲,
则平定甘陕成为笑谈,且得罪徐督军。若拒亲,则视同宣战,甘陕早有窥视之意,
若借此起兵来犯……只我们尚未备战妥当,仓促应战,实无把握!」

  他听了频频点头:「美娘分析透彻!」

  忽念恩道:「老爷,我看此亲事甚好!」

  「噢?」老爷抬头望着他:「讲来。」

  念恩躬身:「老爷请想,现如今您刚刚升任管代,咱家正是根基不稳需人扶
持,若与潘督军结亲则如虎添翼稳固根基!到那时便是徐北山也不能奈何咱家!
……」未等他说完,老爷摆手:「徐督军已许下我甘陕督军之位!若是和亲,岂
不是……」

  念恩在旁笑:「老爷您怎糊涂了?若是您娶了潘家独女,做了潘家乘龙快婿,
那甘陕督军之位,早晚还不是您的!」

  老爷眼睛忽然一亮,喃喃道:「对……却也是此理……」

  宝芳皱眉:「贱妾以为老爷需三思谨慎!想我家与甘陕潘、孙并无往来,且
美娘刚刚所言,对方素有窥探之意,今日突然派人提亲,恐防有诈!刚念恩所言
虽有理,但怎知甘陕不会以此为借口先吞并崖州?到那时,莫说甘陕督军之位,
就是崖州也保不住!」

  老爷听闻倒吸冷气:「宝芳之言亦有理!」

  念恩满脸不悦,在旁冷语:「宝芳所言似乎有理,实则包藏祸心!她虽名为
近妾,实则家妓!现老爷宠爱四位洋夫人,已冷落了她,怕是她担心潘女入堂,
更夺了老爷欢心,今后再无出头之日!」

  此话恶毒,我亦气愤填膺,刚要反驳,宝芳粉面通红,已然气极,秀眉紧蹙,
怒:「念恩怎可如此说!此事涉及咱家存亡!我怎敢有私心!」

  念恩冷笑:「两强结合本是好事,你却为何阻拦?」

  宝芳急:「若是真心,当然好事!怕是与虎谋皮反被吞掉!」

  此时我忽又想起那句『驱狼咬虎,使虎吞狼』竟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

  老爷摆手,他俩禁声,半晌,他道:「若就此应下亲事,大大不妥,若明白
回拒,则又恐落人口实,依我之意……美娘!」

  我忙应:「诺!」

  他道:「命你为崖州使者,携重礼与陆文凯同回甘陕,一则示好,麻痹敌人。
二则探听虚实,收集情报!待你回来后再做定夺!」

  我应:「诺!遵老爷口谕!」

  老爷又命念恩传话给文凯,约定明日启程。

  众人散去,我与宝芳在锦绣阁秘谈。

  我问:「这亲事……姐姐以为如何?」

  她皱眉半晌无语,良久才道:「妹妹,我深觉此事不妥!想咱家基业由老太
爷传下来,皆咱们姐妹浴血拼杀才有今日气象,于私,我实不愿他人插手,若立
潘女为正室,则必掌内府,那时我等都要听凭左右,虽不知此女性情如何,但老
爷优柔寡断,恐大权旁落,杨家变潘家!若论公,妹妹也知徐北山的手段,老谋
深算阴损毒辣!若他得知结亲之事会如何?恐釜底抽薪背后掣肘,咱家岂不危险?」

  我听罢,犹豫道:「姐姐言之有理,可我总想起老曹所言,凶僧了忘为徐北
山出谋,行那『驱狼咬虎,使虎吞狼』之计。如今看来,徐北山许给老爷甘陕督
军之位犹如钓饵,驱使我家与甘陕作战,只待两败俱伤,他才好从中获利!可若
就此促成亲事,一恐潘女把持咱家,左右老爷,将崖州拱手送人。二恐徐北山就
此发难。此事棘手,我亦无谋划。」

  宝芳道:「妹妹所言也有道理,一切皆等你自甘陕回来再议。」

  次日清晨,老爷写了回信交与我带在身上,又挑选各色奇珍异宝满放锦盒中
由我背着,我一身戎装青纱遮面与文凯出庄直奔壶口。

  途中文凯笑:「此次来崖州,一切顺利,唯遗憾杨家八美中只见到四位,今
又烦劳二姨与我一同回去复命,路上颠簸劳顿,实在于心不忍……」

  先前在壶口,敌友不明,未按礼仪规制。现如今孤身入甘陕,又觉文凯不似
刁钻之人,有意与他亲近,故,忙陪笑:「大人切不可再称我为『二姨』!您军
衔大我数倍!卑职万万不敢当!大人不必客套,您来我往都是公事,皆为两家好。」

  他听了摆手:「我这人随性,二姨不必客气,此『二姨』非彼『二姨』,名
称不过代号。」

  我听了笑:「大人豁达令人敬佩!只是军衔相差太多,卑职不敢造次!」

  他听了哈哈大笑。扬鞭打马一路急行。

  这日中午抵达壶口,冠臣亲自迎接,我详细与他讲明原委,又暗中吩咐献州、
大勋抓紧训练,用过中饭才与文凯带着卫兵出关,顺盐茶古道疾驰而去。

  路上,我观那些甘陕士兵身材精壮,马匹精良,个个生龙活虎,鞍侧枪袋插
有长枪,腰间双短枪。暗想:甘陕士兵精壮彪悍,万不能小瞧!

  放马前行,远远一处大镇店便是双林,此处非属任何管辖,民国政府在此驻
有治安官。正好天色渐暗,文凯道:「二姨今晚且在双林打尖如何?」

  我忙应:「一切全凭大人做主!」随即众人进镇,入驻客来居老店。进店便
要了两间单人房和一间通铺房,文凯自带卫兵在大堂用饭,我则独自在房内用餐
. 掌灯十分,我在房中左思右想,心道:何不趁此机会探探他口风?若能摸到些
虚实岂不更好!

  想到此,我整理军装,戴好军帽,从房中出来轻轻走到旁屋敲门。半晌,只
听里面文凯道:「进来。」

  我推门而入,见他摘了军帽解开上衣正品茶。

  见我进来,他笑:「二姨有事儿?」

  我转身关好门来至他面前立正行礼娇声道:「卑职过来给大人请安!……」
正说到此,门外伙计喊:「热水来喽!」

  门开处,伙计端着一盆热水和毛巾走进来放在面前,我侧过脸背对伙计打发
他出去,轻声道:「卑职伺候大人!」言罢,单膝跪地将毛巾浸湿拧干双手奉上 ,
文凯也不客套,接过来擦擦脸放在一旁,我又轻轻抬起他一只脚,退下军靴棉袜,
将脚按在水里轻轻揉搓。自始至终他未发一言,只是喝茶。

  「旅途枯燥,但有二姨给洗脚,真解乏!……」他笑着自语。

  我忙应:「大人贵为少将,卑职微末,为大人更衣洗脚乃万感荣幸之事!」
言罢,擦干一只脚又给他洗另一只。

  「二姨可知我甘陕的贫困?」他突问。

  我心里一紧,不动声色:「据卑职所知,自潘、孙二位督军执掌甘陕以来,
百姓得以安生,比从前强之百倍。」

  他听了苦笑:「二姨不知详情!甘陕土地贫瘠,许多地方寸草不生,地表皆
是黄土,若刮起旋风,可卷起百丈烟尘,遮天蔽日苦不堪言!百姓则多以土豆、
红薯为食,常年不见白米白面,虽潘、孙二位督军大人尽心治理,减轻赋税,但
却也只得温饱。反观崖州地界山清水秀,土地肥沃,树木丛林,鸟语花香,真是
好地方!……」

  他说这话我却不知如何应对,沉默不语。

  只听他又道:「人非圣贤,天性趋利避害,若得肥沃土地,谁又能忍于贫瘠
之处?」

  这话分明有进犯之意!我抬头看着他:「这……」

  他忽低头瞪着我问:「二姨,假若有朝一日你我战场相见,你会如何?」

  灯光下,见他明眸齿白分外英朗,我心生好感,但转念又想,他刚才之言已
似刀锋出鞘!现又问我战场相见如何应对,我需小心回答。

  想到此,忙低头道:「大人说笑!卑职万万不敢!」

  他大笑:「房内只有你我二人,只做笑谈,但讲无妨!」

  我略沉思,道:「假若真到那时,卑职只对我家老爷忠心!」

  「哈哈……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忽然收住笑声,低低道:「此番
二姨面见二位督军,定要万般谨慎,不求有功,只求自保,万事皆可先应允下来,
待回崖州后,再商议定夺!」

  他这话使我心中豁然明朗,忙应:「大人金玉良言!卑职牢记于心!万谢!」
不禁再对他好感加倍。

  「好啦,天色不早,二姨也可回房歇息,明日早起还要赶路……哎呦……」
他说着皱眉哼声,似是疼痛。

  我见了急问:「大人可是哪里不适?」

  他摇头:「我虽为军人,但却不擅骑马,时间长了,后股酸痛,乃旧疾…
…」

  我心思已动,借机与他亲近,忙起身在他面前立正,挺胸仰头抬手行军礼道:
「大人之痛,卑职感同身受!有一事向大人请示,万望恩准!」

  他看着我问:「二姨有话便讲,何必如此郑重?」

  我正色大声,一字一句:「卑职想请大人躺在床上,脱掉内裤抬起双腿,卑
职自跪在面前为您舔!腚!唆!眼!一来可缓解酸痛,二来也可苦中作乐,稍解
烦闷!」

  他听罢沉吟:「这……恐不太好……家中有贤妻美妾,平生足矣……」

  我力争:「大人此话也有偏颇,虽家有二位夫人,但这里却只有您与卑职,
应因陋就简,切莫委屈自己。」

  他想想,起身:「那就劳烦二姨吧!」

  我大喜,忙凑过去轻轻搀他来至床边,他仰面躺下,我解开军带退去军裤内
裤,只见双腿间宝根尺寸适中,通体暗黑,软绵绵垂吊,两枚宝卵犹如鹌鹑,只
那宝冠缩在包皮之内。

  我在他面前跪下,摘去军帽轻柔低语:「卑职恭请大人抬起双腿。」他应了
声,双腿拳起上扬露出宝庭。但见皮肤白皙,一看便知养尊处优,只在中部隐约
有道红印,似被马鞍挤压所致。

  我伸出青葱玉手先是为他揉捏按摩一番,随后玉口微张吐出香舌自下而上遍
舔宝庭,而后双手左右轻分露出宝眼,灯光下,宝眼微微探出张口,好似花开,
凑近一闻,略有些气味。

  我轻柔问:「请大人准许卑职即刻为您钻唆宝眼!」

  他道:「准!」

  我忙将粉面凑近,面对面吐出香舌,先用舌尖逗弄,将宝眼周围舔舐干净,
而后舌尖紧绷如肉棍,对准宝眼徐徐送入直至舌根,只感内里温热柔软,随脉动
包夹,随左右旋转,细细品唆。

  「嗯!……二姨使得好口技!」他赞。

  得他夸奖,我更卖力,玉脖前后伸缩不停,使香舌在宝眼中来回抽送。

  「噗嗤……噗嗤……噗嗤……」随抽送,香唾送入,发出轻响。

  他忽问:「二姨讲来,是何味道?」

  我忙抽出香舌大声应:「回禀大人!贵宝眼香滑柔软、温热紧致!卑职细品,
仅略有酸涩。」

  他道:「既如此,还需用心深钻细探,令我欢愉!」

  我再应:「是!谨遵大人令!」

  随即香舌紧绷再次深入。又多时,我抬眼看,见那宝根似乎撬动,渐渐硬挺,
宝冠从包皮中微微探出,鱼嘴吐泡。

  见此情形,忙挺身舔逗那一对宝卵,先是含住一个吮舔复又吐出而后再去含
另一个,不多时,宝根逐渐发硬,宝冠亦完全探出。

  我继续上行,玉口张开轻含宝冠,香舌裹绕,下下包夹。

  那宝冠得我包夹顿时怒铮铮暴起,我再用力深吞将宝冠送至喉深处,若他此
时赏下宝精则无需吞咽直接下肚。

  忽,头上发髻一紧,似被他牢牢抓住!紧接,上提、下压,上提、下压,反
复不停,节奏加快!

  我忙放松身体,随他力道快速上下吞吐,香唾四溅,直抽百余。

  「噗……」他拔出宝根翻身下床,低声喝:「张嘴!」

  我忙仰起粉面,玉口张大,香舌吐出。

  他凑近闻闻,皱眉:「二姨嘴好臭!刚钻舔我屁眼,又口含龟头,果然又臭
又骚!」

  我心中羞愧,粉面通红,但又不敢违背,只低声道:「大人能恩准卑职为您
钻肛舔眼,跪地唆根,乃是卑职福分!倍感荣耀!」

  他见我不知羞臊反而谢恩,心中淫欲大动,喝令:「既如此,速躺床上,将
头下垂,我再深探你这张臭嘴!」

  我忙应了声:「是!」随即迅速上床,双手并在两侧,身体放松将头垂在床
沿,玉口轻启吐出香舌。

  这边刚摆好姿势,他便横跨在粉面上,矮身将宝根送入,上来便没至根柄,
两枚宝卵刚好搭在鼻尖。

  「咕啾……咕啾……咕啾……」他上身趴伏,腰间用力摆动,宝根如淫肉户
在我口中不停抽送次次坐实通喉!

  「咔。唔。呕。咳……」我喉中淫声不断,香唾被宝根带出,自粉面流过。

  「咦?……这张臭嘴……如此深探亦不到底!……我却不信!再来!」言罢,
他双手后伸,从下搂住我头向上狠送,宝根则同时向下狠插,如此两下用力,愣
是将宝根再入一寸!每次宝卵皆打在粉面上,发出「啪啪」响声!

  「噗嗤。咕啾。噗嗤。咕啾……」被他深探通喉,我早已献出白眼,只可惜
他看不到。

  我动不敢动,任由他抽送淫口,片刻便足足抽了数百。

  他放慢动作,缓缓将宝根抽出,见上面沾满晶莹香唾,笑赞:「二姨之嘴恰
似肛门屁眼,却又强过百倍!抽送间多汁多蜜顺滑无比!真美哉!」

  我忙清嗓大声应:「卑职谢大人夸奖!望大人接力再淫,也好让卑职领教大
人雄风!」

  他笑:「如此!再淫你一番便是,张嘴!……」

  我得令玉口大张,香舌吐出恭迎宝根,他再深入,不停抽送。

  鏖战正酣,我只觉喉内宝冠充盈鼓胀,知他即将临顶,随即安心等待赏下宝
精,谁知忽听他道:「罢了!就到此吧!」而后动作渐缓徐徐抽出,竟不顾硬挺 ,
重新穿上内裤。

  我深吸两口气先定住心神,忙起身从床上下来,粉面通红跪在面前不敢与他
对视,低头轻问:「大人,眼看已入佳境,何不就此赏下宝精去去心火?方才贵
宝冠正入喉眼深处,位置恰当!若就此赏下则直接下肚不会浪费一滴!大人却为
何突然叫停?」

  他听罢沉吟:「这……」

  我心中焦急,续道:「大人初赞卑职口技娴熟,又论卑职嘴骚嘴臭,更将卑
职之口比作肛门屁眼,足可见大人对卑职关爱有佳甚得意这张臭嘴,如此,大人
何不以假乱真,将卑职之口视作屁眼,进而奋力淫之?卑职必全力配合不使珍贵
宝精遗漏半滴!」

  他点头微笑:「二姨切莫误解……已领略二姨口技,实在高妙!只我在家时,
也常让妻子美妾做这番事,一人为我钻眼,一人为我含冠,又调动她俩互换位置 ,
乐此不疲。若她俩技艺能得二姨十分三、四,则大喜了……」

  我追问:「既如此,大人何不继续……?」

  他看着我:「有一事想问二姨。」

  我回:「卑职洗耳恭听!」

  他问:「二姨能有此高技,也不知钻过多少?唆过多少?」

  这一问,我未曾想到,略慌张,回:「这……卑职在家时常受我家老爷之命
为男子钻眼唆根,一则研习口技,二来也是为老爷助淫兴……至于说钻过多少
……唆过多少……实记不清了……」

  他笑:「我亦料到!如你所讲,那二姨之嘴岂不是比我屁眼脏上十倍?一想
到此,欲火全消,还是罢了。」

  我听了,暗自叹息,原是他嫌我嘴脏。

  他虽如此想,但我亦不甘心,忙辩解:「大人容禀!我原本就是男子取乐去
火之物,受家老爷指派亦身不由己,犹如精罐、便桶。卑职举例,大人若在别处
做客,需小解时想必会在客家便桶中解决,又怎会嫌脏?情同此理。且今夜今时,
卑职仅供大人独自使用……故而……卑职虽受我家老爷之命,但也就……固定几
人……做这番事,除此外……没有其他……刚刚……还用香茶漱口……」说到最
后,我亦前不搭言,语结。

  他看出我尴尬神色,笑问:「果真如此?」

  我只得点头:「确是如此……」

  他笑:「那我可要行使军令,二姨怕不怕?」

  我不知他何意,忙应:「卑职必依令行事!」

  他忽正色道:「听令!我命你速去旁屋通铺房中,为我那几名卫兵依照刚才
所做,挨个行事!」

  我听了一惊,忙道:「大人!……这……」

  他厉声:「如不从令,军法无情!」

  我一听军法,不敢犹豫,忙站起行礼大声应:「是!卑职谨遵大人军令!」
说罢,扭身大步刚要出房……只听背后哈哈大笑。

  我忙回身,见他笑:「刚是戏言!二姨不必当真!」

  我这才暗暗松口气!但又怨他用军令压我,赌气道:「大人品格高贵,嫌卑
职嘴脏也就罢了,但那卫兵弟兄却招谁惹谁?倒不如大人将卑职赏给弟兄们一晚 ,
让他们共淫共乐,去去心火岂不快活?」

  他听出我话中赌气之意,笑:「二姨不必使小性!我知你怪我用军令压你,
只是军规严厉,聚众淫乱之事万万不能。二姨自去歇息,明天还要赶路。」

  听他这么说,我也消气,敬礼:「是!也请大人早早安歇。」言罢,我迈步
回屋。

  翌日清晨,我们早早起来,用过早饭,策马急行。

  再往前,山脉连绵不断,忽然面前闪出两道主峰,左右分开恍若门户,山势
陡峭高耸入云。

  文凯用马鞭一指:「二姨请看,前面便是『云雾山金剪岭』。」

  来至金剪岭下,见两旁峭壁光滑寸草不生,中央仅一条窄路,勉强可并行两
辆炮车。出岭后,豁然开阔,地势向下缓慢延伸,曲曲弯弯一条路,两旁或是乱
石堆或是茂密树林。

  只听他道:「这里便是『三里坡』,二姨当心,此地势曲弯不平,乱石丛生,
马匹极易失蹄。」

  我点头应:「谢大人提醒!」

  下了三里坡,面前一片平原,村镇点缀其间,只是这些村镇破败不堪人际罕
见似是荒废多年。

  他道:「此处名为『腾蛟平原』……」抬手马鞭指向东南,见一条大江咆哮
而过,道:「此江被称为『腾蛟江』,此处亦是被江水冲击所成,故而得名…
…」忽叹气:「这里原本也繁荣一时,只因腾蛟江屡犯洪水,坝口决堤致使百姓
迁离,到如今也荒废多年了……」我听他所述牢牢记下。

  穿街过镇,他顺手指:「这里叫做『十户里』……这里叫做『百户里』…
…这里是『千户里』……那里是『盈泰镇』……那里是『小西村』……」如数家
珍般。

  我笑问:「大人怎如此熟络?」

  他笑回:「我乃盈泰镇人,自小便长于此,怎不熟络?」

  从入金剪岭,我便留心细观察此中地势,暗道:这里地势平坦,其间有茂盛
树林,可守可攻,却是个用兵的好去处!

  心里想着,嘴上问:「大人,距甘陕还有多少路程?」

  他道:「出腾蛟平原便是甘陕边界,有一处大集镇,唤作『鱼丰』,过了鱼
丰若急行,七八日便到首府双龙。」

  众人策马向前,远远望去房屋瓦舍隐约可见,想必就是鱼丰,来至近前,尚
未入集镇,便见外围修筑防御工事,堡垒堑壕层层堆叠,而后密密麻麻野战帐篷 ,
甘陕士兵穿梭其间,后方竟还设有火炮阵地!数门火炮一字排开,气势汹汹!

  我表面故作镇静,心中暗自吃惊,想:若仅是守备,又何需如此修筑纵深阵
地?驻扎众多军队?!分明是蠢蠢欲动!积极备战!

  刚至集镇外,便有驻守军官列队迎接,进入集镇,房舍颇多,当夜便在此打
尖。

  次日清晨,赶早出发,再往前行,顿觉与崖州大不相同!多是黄土平原,土
路颇多,马蹄溅起灰尘一人多高,不时还有狂风刮过,树林稀少,多为荆棘丛。
途径乡村镇店,黄泥做墙,瓦房少见,餐饮食宿也远不如崖州,可见甘陕贫瘠至
此!

  行至傍晚到达『眉口』,几日后来至『平夏』,其间路过『双沟』、『田宝』、
『绵耳』、『昌务』等地,这一路上村镇皆驻扎军队,或多或少,武器配备也算
精良,我只觉心情沉重,如此看来崖州与甘陕必有一战!单说昌务,此处紧邻腾
蛟江,江水在此改道西北入川,算是甘陕境内最后一处大码头,只因潘、孙二位
督军恐敌人由水路进攻,故而将码头封死,又加派驻军日夜巡视。

  几日后,正策马急行,远眺西北方向现出一道灰色雄伟城墙。

  文凯笑:「二姨请看,那里便是甘陕首府『双龙』。」

  行至近前,路上行人渐渐多,车水马龙恍若闹市,直至城下,见城墙高大厚
实,城头架设火炮,无数士兵往来巡逻,四门大开,两旁褐衣士兵列队盘查来往
行人。我心中暗道:甘陕贫瘠,不想竟有如此大城!竟比省城还大几分!

  那守城的兵头见我们一行,忙小跑至文凯马前,立正敬礼随后放行。

  一入双龙,街面上买卖铺面林立,人群摩肩接踵,一派繁荣。

  东南正阳大街。街口矗立一座豪华大宅,门口警卫荷枪实弹,牌匾上三个描
金大字:督军府。

  大家下马,自有人接过。文凯在前引路,我紧跟其后,往来均是褐色军装,
单我一人宝蓝军装,十分扎眼。

  先置礼宾处登记报名,而后留下随身携带短枪、宝刃,发下通行证才得入内。

  穿房过院,七拐八拐,也不知这督军府内有多少房屋庭院,一路上游廊盘绕,
行走其间,中式、西洋、山水、园林、仿古……各色建筑风格目不暇接,侍女、
丫鬟、婆子、下人、仆从往来穿梭。

  文凯引领我来至一处大庭院内,地势开阔,门匾上写「理事」二字,可见是
二位督军日常所在。我心中略微紧张,忙整理好军服军帽。

  院中央一座光大厅堂,飞檐走壁,雕梁画栋,恍若紫禁城内祈年殿般。

  「二姨,请在此稍候片刻,我进去通报。」文凯低声道。

  我忙躬身回:「大人请便,卑职在此恭候。」

  他走后,我偷眼瞄,见正堂内四门大开,一人主位,一人侧陪,正在品茶说
话。

  主位者潘文正,年过五十,身材高大,方面大耳,刷子眉,大鼓眼,两撇黑
胡。

  侧陪者孙九龙,四十有余,身材健壮,面白如玉,元宝耳,柳眉桃眼,年轻
时必定是个美男子。

  二人均身穿褐色军装,没戴军帽,两根黄金权杖侧放身旁,发出耀眼金光。

  文凯上台阶紧走两步进入,在二人面前站得笔直,行军礼,高声道:「卑职
陆文凯奉二位督军大人之命入崖州提亲,今日特回来复命!」

  只听文正问:「事情可办妥了?」

  文凯回:「崖州杨管代特命中校美娘随末将同回,商讨一应事宜!」

  九龙听了似有不快,冷笑:「崖州难道无人可用?区区一个中校怎有资格商
讨此等重大要事?」

  文凯忙应:「督军有所不知,这位美娘乃杨家八美中的二姨,亦是杨管代贴
身近妾,屡立军功,十分了得!近日又提升为崖州副行营经略兼崖州巡阅使!督
军切莫轻视。」

  九龙听了沉吟:「就是那位被徐北山称作『民国女英』,杨家八美中的二姨?
……噢!我亦有耳闻!」

  文正道:「既如此,叫她进来,我倒要看看是否三头六臂。」

  文凯应声,回身来至门口,高喝:「崖州使者美娘参见二位督军!」

  我听了,摘掉面纱,打起精神,昂首挺胸,迈军姿正步走入,来至堂中,在
二位督军面前笔管条直立正站好,抬手行军礼,娇声高喊:「崖州管代治下,副
行营经略兼崖州巡阅使中校美娘参见二位督军大人!」粉面高抬,目不斜视,英
姿飒爽!

  潘、孙二位督军自我进来便紧盯粉面,先是一愣,随即细看,而后微笑点头,
文正悄声对九龙笑:「果然天姿国色!倾国倾城!」

  九龙亦点头:「我阅美女无数,仔细想来,还真未有能胜过此女者!」

  我得他俩夸赞,心中喜悦,随即双膝跪地,向上叩头高喊:「卑职微末!承
蒙二位督军大人亲自接见,倍感荣耀!叩头谢恩!」

  文正大笑:「二姨不必多礼!快起来!」

  我忙回:「督军大人切莫将我唤做『二姨』!卑职怎敢当!」

  九龙笑:「二姨不必如此客套!起来吧!」

  我依旧未起,掏出礼单,用膝做腿,向前紧蹭至文正身边,双手奉上,高喊:
「此礼乃我崖州觐见督军大人之物!万望大人恩准笑纳!」

  文正接过略看看又递给九龙,微笑点头:「如此重礼,难得,难得。」

  礼单奉上,我又拿出老爷亲笔书信,文正接过,未看,转手递给九龙,九龙
打开略看,皱眉问:「公左怎如此优柔?信中既未明确应允,亦未明确回绝,只
讲些客套话……」

  我忙辩解:「督军大人见谅,只因如此重大之事若冒然应允或回绝,难免失
了礼数!故派卑职与少将大人同回甘陕,亦是商量此事。」

  文正听罢想想,点头:「二姨此话也有理!……我看这样,晌午在后花园设
宴与二姨协商,边吃边谈。」

  我忙应:「卑职何等微末!怎敢受大人赐宴!」

  九龙在旁笑:「家常便饭而已,二姨不必如此。」转脸对文凯道:「你先带
二姨下去,安排在内府客房,一应食宿皆以贵宾款待。」

  文凯忙应:「是!」随即引领我出正堂。

  路上,他低声道:「安排二姨住下,我亦需回营报到,自此之后,二姨好自
为之。」

  我感激:「多谢大人!一路上对卑职照顾有佳,又引领卑职觐见二位督军大
人,万谢!」

  来至一处庭院,门口有管事接待,文凯嘱咐几句便自行离开,我被引入一精
致小院,在此暂歇,而后又有仆人上茶点,我无心吃,只微微品茶。

  临近晌午,有管事引领我来至内府后花园,此处挖有湖泊,湖上又筑廊桥,
每段廊桥用凉亭相连,景色优美。

  来至一亭,上写「揽月」二字,此时酒宴备下,二位督军一身便装,皆是上
等湘绸缝制,清淡素雅,合身合体。

  文正上座,九龙侧陪。

  文正笑:「二姨怎不入座?」

  我忙躬身回:「二位督军大人在座,怎有卑职的座位?实不敢坐!」

  九龙笑:「不必客套,坐下便是。」

  我略思琢,轻轻将凳子搬开,而后跪在桌旁,应:「卑职只敢跪在二位大人
面前!万不敢坐!」

  九龙还要再让,文正笑:「罢了罢了,随她去吧。」

  我随即端起面前酒杯高举过头,娇声道:「卑职斗胆!能得二位督军大人赐
宴,惶恐之极!先饮此杯以敬二位大人!」言罢,一饮而尽。

  文正点头:「二姨惶恐,我亦知。若论军衔、职位……倒也有你这一说,但
当下把你视作婆家人看待,家常便饭而已。」

  九龙看着我道:「若二姨促成亲事,则兵合一处,如虎添翼!当属首功!」

  我忙低头应:「卑职回去定会与我家老爷商讨此事,择良辰便来迎亲。」

  酒过三巡,又陪他俩聊聊两地风土人情,席间气氛融洽。

  正此时,忽听亭外一娇美女子声:「爹爹、叔叔不在正堂理事,却跑到这里
来吃酒?」

  我忙寻声望去,见亭外一美貌小姐款款前来,身后跟随众多婆子侍女。此女
个头高挑,身材匀称,着淡粉色旗袍,开气处玉腿时隐时现,蹬着茶色高筒尼龙
袜,脚上黑色绣花软底布鞋,近前看,面如美玉,唇红齿白,但眼角眉梢自带几
分凌厉。

  我不知她是谁,但看此阵仗应为贵人,莫非她就是潘美凤?想到此忙低头。

  只听文正笑:「二姨见过,此便是小女美凤。」

  我听果然是她,忙向上叩头:「贱妾美娘,见过小姐。」

  美凤步入凉亭,转身吩咐:「这里无需你们伺候,只留下春意、花蕊、嫣然、
嘉美,其他人等散去。」众婆子侍女听了,齐齐应了声便散去。

  她并未理会我,而是对文正与九龙行礼:「女儿参见爹爹、叔叔。」二人微
微点头。

  她这才转身站在我面前,半晌,娇声喝:「起身、抬头。」

  我忙起身,在她面前站好,粉面抬起,美目下垂,不敢与之对视。

  她看了许久,忽问:「你唤作何名?」

  我忙回:「贱妾美娘……」话音未落,她抬手便赏下一响亮耳光!

  「啪!……啊!」我毫无防备,惊叫出声。

  「贱婢!你可知罪!」她粉面含怒,厉声喝问。

  我忙跪下:「贱婢不知!请小姐明示!」

  她冷哼:「我名字中有『美』字!你却也有『美』字!冲撞名讳之罪你可认
得?」

  这话忽使我想起当初文凯曾说『迟早『二美』相见,也不知是何情形……』
现如今却是了!

  我心中委屈,忙辩解:「小姐容禀!贱妾身份低下,有名无姓,『美娘』二
字乃我家先主老太爷所赐,实无冲撞之意!望小姐明察。」

  她听罢忽然笑出声,我不知何意,正疑惑,只听她道:「这我怎会不知?只
是给你个下马威罢了!来日我入主杨家执掌内府,你等贱婢怎能不知厉害?」

  自始至终文正、九龙未发一言,未劝一句,只顾饮酒吃菜,想必事先已商量
好。

  春意搬来秀凳,美凤端坐,翘起二郎腿,对我道:「跪下,我有话问你!」

  我忙在她面前恭敬跪好,垂头不语。

  「听闻你们杨家内府多有淫乱之事,男女赤裸身体竞相追逐索欢,可有此事?」
她问。

  事关杨家声望,我小心应对:「小姐切不可道听途说!只因我家素有仇敌,
这只是他们编纂诬陷,实在可恶!」

  她冷笑:「今日你不讲实话,他日我下嫁入庄自然了解实情!现今世风日下,
侯门深府内多有此等事情,本不足为奇,只是你若扯谎,可当心我撕烂你这张臭
嘴!」

  正这时,文正笑:「有人为避世,有人为解烦,权贵驱使美女淫奸取乐也不
枉暴殄天物!」

  九龙亦笑:「二姨实话实讲才好。既然亲事已定,咱们便是一家人,若果真
如此,又当何妨?」

  我粉面微红,躬身回:「二位大人所言极是……」

  美凤厉声喝问:「还不从实讲来!杨家内府之中如何淫乱?」

  我心中暗道:二位督军及美凤之言却也有理,倒不如实话实讲才好。

  想到此,轻声回:「禀二位督军大人及小姐,贱婢在家时,亦为我家老爷近
身侍妾,老爷为主人,内府之事全凭老爷调遣,随他喜好,接待宾朋,犒赏军功
也常用我们做些乐事……」

  美凤听了问:「噢?做何乐事?」

  我粉面再红,轻语:「也不过是男女淫乱、互换交配,或一男一女,或多男
一女,或多女一男,或多男多女,众人裸身于床,淫奸二户……」

  她听罢冷笑:「你最喜哪样?」

  我粉面通红应:「贱婢最喜多男一女……」

  她追问:「为何?」

  我道:「贱婢上面一口,下面两口,皆可做淫,若只有一宝根,则三口相争
无甚乐趣,倒不如宝根众多,你来我往轮番上阵,也算物尽其用!……」

  她冷笑:「好个『物尽其用』!春意!」身旁小丫鬟忙应:「奴婢在!」

  美凤用手点指:「方才此贱婢不讲实话,掌嘴十个!」

  春意早已急不可待,忙来至近前,撸起袖子露出青葱玉臂,打落军帽,单手
抓住发髻使我粉面扬起,另手抡开「噼里啪啦」便赏下十个嘴巴!万幸她年纪尚
小,力道不重,便如此也抽得我粉面发烫,惊呼不止。

  掌嘴毕,她松手呵斥:「还不磕头谢恩!」

  我知道厉害,不敢违抗,忙叩头高喊:「贱婢万谢小姐恩!」

  美凤也不理会,转脸对文正、九龙道:「爹爹、叔叔,刚才二老也听真了,
此贱婢淫荡下贱,依女儿之意,不如今日就用她淫乐一番,一则,为二老助兴。
二则,他日我入主杨家也需用此婢立威!……」

  我在旁听了心惊,忙劝:「二位督军大人万万不可……呀!」

  话音未落,发髻再被抓起,春意正反手又赏下四个耳光!只听她恶狠狠呵斥:
「主人讲话你却敢在旁插嘴?!怎如此不懂规矩!」

  此时文正道:「春意退下!二姨远来是客,不必如此刻薄!」春意听了,忙
松手退下。

  文正皱眉望着我问:「二姨刚说不可?为何?需知,你只是崖州管代近妾,
便是你家老爷在此也不敢说出此二字!」

  我心中早有应对,忙叩头:「刚刚大人有言在先,已把我认定婆家人,既如
此,哪有还未过门,娘家人便淫奸婆家人的道理?虽是小事,但若传扬出去恐损
二位大人英明声望!」

  九龙听了沉吟:「这……似也有你这一说……可若老夫二人执意淫你,却又
不损英明声望,如何解?」

  他言罢,文正便指我道:「二姨速速应对!久闻你聪慧多智,岂能被这点小
事难住?」

  原本是想给他们出难题,转了一圈却又推给自己,我自知今日难以脱身,低
头略思量便有了应对,但又心有不甘,躬身问:「敢问二位督军大人当真想淫卑
职?」

  他二人道:「岂能有假!」

  我沉吟道:「若如此……却也不难。卑职闲暇时也曾遍览群书,有野史记载,
当年南越有一小国,名曰:扶猜。以女族立国,没有国王只有女王,那小国为结
交天朝,年年用美貌女子作使节,向天朝呈表进贡,那时我朝大王收下呈表贡品,
又见来使貌美如花,随遣精壮武士数十人当庭淫之,淫后,将武士宝精从口、户
中倒出盛于瓶内,随遣走使节,那使节回去复命,向女王详述经过,并将瓶子呈
上,女王双手捧瓶向东朝拜,泪流满面,高呼万岁,随将瓶内宝精一饮而尽。自
此世代交好,年年称臣,此事又被称为『淫使之礼』。虽为野史记载,亦是一段
佳话!今我家老爷遣我见二位大人商议结亲大事,当可将我视作使者,既如此,
二位大人何不效仿此礼再传佳话?」

  文正、九龙听了拍手叫好:「既有此典故那便再无阻碍!」

  我听了,站起来便要宽衣,忽听美凤问:「你想作甚?」

  我忙回:「禀小姐,贱婢之意,即刻献出身体方便二位大人行事……」

  「啪!」话音未落,美凤翻手便赏下一耳光。

  我忙禁声,低头不语。

  她冷笑:「你当这里是娼窑妓馆不成?督军府内自有规矩,由不得你胡来!」

  我忙应:「小姐恕罪!贱婢错了!」

  她道:「脱去衣物鞋袜,不留一寸一丝。」

  我忙除去军服内衣,脱去马裤马靴,秀发披散,再次跪在她面前。

  顿时亭内春光乍泄,众人目光聚拢于身,美凤上下仔细打量,眼中闪过一丝
妒恨,又听文正在旁轻声赞:「皮肤嫩滑……双乳丰腴……美臀高翘……果然尤
物!……」

  美凤听了,恨恨跺脚道:「贱婢随我来!」言罢带丫鬟出亭而去,我忙在后
紧紧跟随。不多时,来至一排房舍前,春意、花蕊双双将门推开,见里面站着几
个丫鬟正往木盆里倒热水,那几个丫鬟也是容貌俊美,个个只穿薄纱,玉体若隐
若现。

  美凤冷冷吩咐:「待会儿此贱婢要伺候二位督军!你等为她洗涮干净!小心
伺候!……」房内丫鬟们答应一声将我接入。

  坐在木盆内,温水散发阵阵异香,知是放了许多香料,四周丫鬟为我搓背捏
脚,又让我抬起粉臀将前后二户尽洗干净,这才出浴擦身并扑上香粉。门开处,
美凤见了道:「既已洗完,随我回去。」我应了声便随她回到亭中。从去到来,
我全身赤裸,路过仆人见了纷纷侧目,但我并无半点扭捏羞涩。

  再回亭内,文正笑问:「二姨可曾洗舒服?」

  我依旧跪在他二人面前娇声:「禀大人!洗得舒服!卑职诚邀二位大人御驾
亲征!速将我发落,寥助酒兴!」

  他二人听了却无动作,九龙笑问:「二姨细细讲来,老夫二人该如何发落你?」

  我忙应:「此事花样繁多,大人听我详述。」

  他俩举杯饮酒:「速讲!」

  我正色娇声道:「可分为『二人同淫』与『单人单淫』二法。前者,大人可
使卑职跪含二宝根,品出龙阳正气,待宝根坚硬如铁时一人拨户,一人入庭,共
进共退,翻江倒海,观卑职淫相,闻卑职淫声,乐趣无穷,此法有个趣名唤作
『烧饼夹肉』……」

  他俩听罢笑:「虽有趣,亦不新鲜……」

  我忙续:「再者,亦可让卑职弯腰抬腚,一人立于面前,卑职口含宝根,一
人立于身后,令卑职自扒肛眼,随宝根徐徐插入,此时若用力前顶,则卑职深吞
口中宝根,徐徐后抽,则卑职缓缓吐出宝根,顶得急,吞得深,抽得缓,吐得稳,
往来抽送以助淫兴,此法唤作『一气贯通』,只是用此法时卑职口中塞物,不出
淫声。」

  文正听了笑问:「二法者非要入后庭?为何不能淫户?」

  我正色应:「若是淫户,则卑职受用,但却不比淫肛,若是淫肛,则卑职玉
口大张欲叫淫声而不得,正好口、嗓贯通,喉锁解开,此时便是『通喉』之状,
若此时恰好宝根深入,则宝冠入位恰当,大人若有雅兴,趁此机会将您那宝贵春
露热尿解入,则卑职无法吐出只得干受!大人春露不经口、舌、喉、嗓直入肚内,
则有多少卑职便需领受多少,乐趣颇多!」

  他俩听了微微点头:「尚有三分淫趣……」

  我忙又道:「大人,说起这春露入口,则还有一法,可使卑职跪下,双手后
撑,仰面张口,吐出香舌,口喉贯通,大人只需跨骑在卑职脸上,将宝根向下送
至根柄,则也可就位,此时,只需左右摇晃,刺激宝冠赏下宝精,待宝根未彻底
绵软时速将春露解入,则卑职亦只能干受,此法又唤作『春露倒灌』。」

  九龙点头笑:「真乃花样繁多!」

  我听了笑:「常说『饱暖思淫欲』,崖州富足,百姓吃饱,因此才有闲暇研
习各种花式。反观甘陕之地贫瘠,百姓勉强果腹,则如此又怎敢想?……」

  话音未落,美凤瞪眼呵斥:「贱婢大胆!你可是笑我甘陕贫瘠吗?!」

  我心中一惊!顿感错语!忙低头道:「贱婢不敢!只一时得意错语了!小姐
恕罪!」

  文正、九龙似也不乐,对美凤道:「闺女,去把杜婆子召来,让她略作调教,
也让二姨见识一番我甘陕民风!」

  美凤听了忙吩咐嫣然:「还不快去!唤杜婆婆来!」嫣然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不多时领入一位老妇。

  我细打量,见这位杜婆子个头不高身材匀称,头上盘发别着两根木簪子,一
身青色裤褂,腰间系着大红丝带,脚上黑布鞋,露出脚面可见肉色尼龙袜,虽上
了年纪但眉眼间风流万种,年轻时定是个俊俏美人儿。

  她见我赤身裸体,似如平常,规规矩矩站在角落里躬身:「见过二位主人、
小姐。」

  美凤道:「叫婆婆来是为了当众调教此贱婢,待会儿还要用她伺候督军大人
……」言罢,用手指我。

  杜婆婆用眼角瞟过,点头:「请二位主人及小姐稍候,待老身调教她一二。」

  言罢,她来至我面前将左右袖子高挽,先迈步转到身后将长发聚拢,单手拧
成一个发籫疙瘩,又拔下头上一根木簪别好。

  我心道:看你有何本领……

  接着她又解下大红丝带将我双手反绑背后,随即转到我面前,我抬头与她看,
只见她脸色狰狞似要发作,还未等我明白过来,她突然一手牢牢抓住发籫,另一
手扬起「噼里啪啦」竟扇了数十耳光!手法纯熟老道,巴掌抽在脸上响而不疼,
却把我粉面抽得红扑扑发烫。

  我起先一愣,随即呻吟,她抽一下,我便叫一声,虽被她抽脸,但我心中有
数,此般唤作『武调教』与那『花拍双户』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是震慑气势使女
子顺从,而后方便做淫。

  她停手瞪我问:「贱婢!你可知待会儿要伺候谁?」

  我看着她高声回:「二位督军大人!」

  她又问:「你可知自己身份?」

  我回:「贱婢不过一玩物!」

  她听了,扬手便是两个耳光!恶狠狠道:「张嘴!」

  我定下心神忙玉口张大香舌吐出,她凑近了,嘴一撅,「噗!」将一口热痰
啐入,喝:「咽了!」

  我忙嗓子一动「咕噜」咽下肚。

  她冷问:「知我为何啐你?」

  我道:「贱婢实在不知,望婆婆明示!」

  她蹬掉一只布鞋,抬起腿,亮出脚板,直伸至我粉面前,高喝:「你也配称
自己是个玩物?!贱婢!看清楚!老身我这只臭脚都比你尊贵三分!」

  我忙高声应:「是!贱婢错了!贱婢不如婆婆您一只尊贵玉足!」

  她顺势将脚蹬在我脸上吼:「用力吸闻!」

  我忙做深吸,果然有些脚臭味道。

  她放下脚问:「有何味道?」

  我回:「香!」

  她扬手正反两个嘴巴,再问:「有何味道?」

  我依旧回:「香!」

  「啪!」我又吃她一巴掌,高声道:「香!」

  「啪!」反手再一巴掌,我高声道:「香!」

  如此又被她连抽十几巴掌,我便连喊十几个「香!」。

  她略满意,放开手,解开裤带,褪下裤子扭身背对,弯腰撅腚,将后臀送至
面前,双手背后,左右分开,露出腚眼,怒问:「贱婢!你面前何物?」

  我忙应:「婆婆尊贵肛眼!」

  她厉声问:「比你嘴如何?」

  我应:「尊贵百倍!」

  她高喝:「用嘴堵住!舌尖插入!直至舌根!」

  我定神细观,见那肛眼似是常被操练,形如蜜花,花芯张开露出肉洞,忙伸
脖用嘴盖住,香舌紧绷插入到根,只觉其内温热,黏糊一团好似软泥。

  忽听杜婆婆对嘉美道:「小妮子,绕到她背后,脚踩其后脑,用力前送!」

  嘉美高兴答应,来至背后抬脚狠狠踩下,顿时将整张粉面埋入臀中,我心中
一惊,自感呼吸困难,才要挣扎,只听杜婆婆吐气开声高喝:「贱婢接招!让你
见识婆婆独家秘笈『连珠响炮』!」

  只听「嘟嘟……啵啵……」闷声不断,肛眼张开半寸,喷出股股热气!

  恰逢此时,我呼吸急促,正用力深吸,那热气半点没糟蹋,全被我吸入口鼻。

  「松脚!」杜婆婆高喝。

  嘉美抬脚,我顿时仰面,将浊气尽数吐出,即便如此,仍觉头晕脑胀,心神
不定。

  杜婆婆提上裤子,扭身面对我问:「贱婢!可知厉害?」

  我稳住心神,正色躬身,大声应:「贱婢受教!婆婆『连珠响炮』之法运用
娴熟,一气呵成,贱婢佩服之至!」

  只听她笑:「老身虽上年纪,但时常得二位主人临幸,淫我那不成才的肛门
屁眼,每每淫过,便在腹中聚集气体,我常唤过丫鬟用屁嘣脸,让她们也略受调
教。」

  我恍然点头:「原是如此……」

  她言罢转身道:「回禀二位主人、小姐,老身已调教完毕。」

  杜婆婆退下,文正笑问:「二姨可领略了?」

  我忙挺胸抬头:「禀大人!卑职受益颇多!虽略施调教,却已体会其中高妙!
卑职刚才错语,还望二位大人见谅!」

  九龙摆手:「不必过意!都是一家人!」随后笑问文正:「既已调教妥当,
大哥可否也要入正题?」

  文正点头吩咐美凤:「闺女,把软凳抬来。」

  美凤忙指使春意等下去,不多时,四个丫鬟抬来一大红软凳,半人来高,半
人来长,上面裹着真丝锦缎。

  文正、九龙起身,自有丫鬟伺候宽衣,片刻二人赤裸。

  只见文正皮肤糙黑,膀阔腰圆。九龙皮肤白皙,肌肉隆起,二人胯下宝根皆
为巨物!通体油亮发乌,毛发蓬松浓密,宝卵粗大下垂,若是胆小女子见了恐生
胆怯。奇的是,文正、九龙并不避讳美凤,反观美凤,竟也恰似平常!无动于衷!
可知这督军府内也是污秽不堪。

  九龙晃着微硬宝根,用手一指:「二姨可仰面躺在软凳之上,双腿分开高抬,
将脸垂下。」

  我赶忙应声起身,仰面躺下,只觉柔软舒适,依九龙所言,把头探出软凳垂
下,玉腿拳起用力分开献出二户。

  文正笑问:「老弟,你先择选?」

  九龙忙躬身:「岂有小弟抢大哥先手的道理?恭请大哥先选!」

  文正听了迈大步先来至我面前,手握宝根高声喝:「张嘴!」

  我玉口大张,香舌吐出,恭迎宝根,他一手按胸捏乳,一手持根对准,徐徐
送入。

  刚入口时便觉粗大,而后越发强壮!尤以宝冠涨鼓,如同鸡蛋,一抽一送皆
至根柄,仅几十,便抽出香唾,再抽,便献出白眼!

  「嗯!二姨之口柔软紧裹!如肛门!似屁眼!深探亦不到底!……软舌不停
旋转裹夹……口技实在难得!」他边夸边动作,每每通喉,我亦发出「咳咔」之
声。

  又抽几十,这才缓缓拔出,转身来至对面,一双大手各执脚踝,凑身送入户
中再次动作。

  一旁九龙见了,复来至我面前,双手各捏一乳,矮身将宝根插入。

  「大哥所言不假!二姨口技果真了得!……好似误入深邃肉洞……左右勘探
……却无法冲出……再有灵舌缠绕……军心略不稳!」九龙点头称赞,随即扭动
后臀使宝根在口中盘旋转动。

  再看我,前后夹击,腹背受敌,上下难以相顾!自知遇到强劲对手,须谨慎
应对!上面白眼乱翻,喉中「咔咔」作响,香舌紧紧缠绕。下面暗自吸气,肉户
逐渐紧缩,如巧嘴叼住宝根不停包夹!

  亭内安静异常,在场众人目不转睛,无人敢发出响动,只我上下两处发出微
声却更助淫性。

  二位督军正入佳境,忽听美凤在旁笑:「爹爹、叔叔还是怜香惜玉,我再出
个法,定要她好看!」

  文正笑:「闺女精灵古怪,定有好法!速使来!」

  美凤令丫鬟取来两杯酒,对我道:「贱婢听仔细!我命你左右双手各执一杯
酒,胳膊平举端稳!无论如何动作,酒不能洒!若是洒漏半滴,看我怎么罚你! 」

  我正被九龙淫口,不得言语,听罢忙将一双玉臂平伸,玉手接过酒杯稳稳端
住。

  文正见了笑:「好妙!只看二姨功夫如何?」随即动作加力,宝根抽得户中
蜜水四溅!

  九龙亦大抽大送,只将玉口作肉户!

  我见他俩发力,忙暗暗吸气,功力贯入双臂,犹如石头般,任凭如何动作,
双臂纹丝不动!同时再施淫术,户内嫩肉包夹文正,喉内脉动包夹九龙。

  美凤观阵片刻,见我巍然不动!急:「爹爹、叔叔怎如此无能!莫非有意让
贱婢得逞而女儿脸面尽失!?」

  文正受我包夹已临顶,喘着粗气吼:「二姨好户!老夫不曾有过如此舒爽!
……闺女莫要大呼小叫……扰了兴致……啊!……」话音未落,他用力贯入,我
只觉户中宝冠顶入花蕊不停抖动!一挑一冒之间吐出宝精,知他已出火。

  再看九龙,双手牢抓玉乳用力揉捏,胯下前后闪动,大赞:「二姨口技真出
神入化!……又紧又滑……抽送间得香唾滋润!……真美!」言罢,力贯根柄,
那宝冠通喉而入,连番跳动,赏下宝精直灌肚内!

  他俩事毕,春意、花蕊忙跪在文正两侧,待宝根出户,宝精尚未流出之际,
一人捧根唆舔,一人用嘴堵户吸出宝精咽下。嫣然、嘉美则跪在九龙两侧,一人
唆根,一人舔卵,四女动作不停。

  我缓缓起身,双臂依旧稳稳平举,来至美凤面前跪下,双手酒杯高举过头娇
声道:「贱婢一时得逞,不曾撒漏半滴,小姐明察!」

  美凤见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伸手便赏下正反两耳光。我一动不动,受
她巴掌,她无话可说,气得一跺脚扭身出去。

  丫鬟伺候文正穿衣,他见了笑:「二姨莫见怪!小女自幼娇生惯养,脾气古
怪!今番你胜她一筹,她心中难忍,过过便好了。」

  我放下酒杯躬身应:「小姐自今日起便是卑职主人!卑职怎敢见怪!」

  行事已毕,我重新穿戴整齐,依旧跪在桌旁,文正、九龙端坐,自有仆人撤
去残席献上茗茶。

  文正笑:「二姨高技!老夫佩服!」

  九龙也笑:「平素淫女子,不曾有过如此妙!」

  我忙应:「卑职不过是被我家老爷调教得当罢了,实难登大雅,二位大人切
莫再夸……」此时美凤不在,亦无外人,我见他俩欢喜,有意讨好,忙躬身续道:
「平日在家时,我家老爷欲淫我,则先命我赤身裸体于院中,而后召来十数名精
壮男子将我口、户、肛乱淫一番,此称为『淫前戏』,观淫相,闻淫声,待龙阳
兴动后才命男子退下而后做淫,此时卑职,口舌通喉、户门大开、肛眼冒油,正
是待淫之状,若命卑职做任何事则无不答应。今日虽未有此前戏,但方才杜婆婆
一番调教有异曲同工之妙!」

  文正听罢笑:「只听二姨所言,亦对公左老弟佩服之至!能将如此天仙美女
用到如此,堪称奇才!将来有缘相见必要切磋一番!哈哈……」

  九龙亦点头:「如二姨般这等奇女子,理应如此!」

  我在旁正色:「二位大人明鉴!卑职自知不过玩物,犹如枪、马军械,亦如
夜壶、便桶,理应被尊贵如二位大人之英雄男子玩于股掌之间!若能为二位大人
寥解烦闷,则是卑职之大幸!」

  文正点头:「既如此,二姨当多留几日,白天老夫淫你,晚上九龙淫你,若
是兴起则依照方才同时淫你,只待把你淫烦淫腻,才放你回去,此是军令,不得
违背!」

  我听了忙起身行军礼高喝:「是!卑职谨遵大人之命!」

  如此,我便在督军府暂住下来,二位督军大人果然言而有信!

  文正白天处理公务时,先命我赤身裸体由仆人引领至杜婆婆住处,跪在门口,
由她赏下多日未曾洗过的淫袜数双,我用双手高捧过头,来至文正面前,当他面,
将淫袜尽数塞入口中含住,而后召来数名精壮男子先与我做淫一番,他则在旁观
阵,待起淫性,这才命人将我双手反绑,面朝里送入面前桌下,只露出高翘粉臀,
他则下身赤裸,坐在矮凳上,边批阅文件边用宝根反复淫奸二户,往来秘书、士
官与他对面说话也不曾停歇,只苦我口不能出声,又被绑着不能动作,只好不停
扭动粉臀受他淫奸。

  九龙白天训练士兵,晚上回府时他俩交接,便命我过去陪饮,席间他妻子、
小妾、丫鬟伺候,兴起时,先命我赤裸,而后唤来杜婆婆当众调教,待他起性后
淫之,但则一样,每次他临到去火时便抽出宝根,命我摆好姿势做那『春露倒灌』,
只待赏下宝精后便将憋了许久的一泡热尿直接灌入肚中。几番下来,他却起疑,
只问我能盛多少?我又答不出,他便命人备下大碗热茶边喝边灌,一夜间足足灌
入六次!最后我实在盛不下,方才作罢。

  如此六七日下来,他二人疲态尽显,虽吃壮阳补药也奈何不过上了年纪,美
凤规劝之下才鸣金收兵,我亦略显憔悴。

  这日清晨,我请示文正回去复命,他笑:「二姨要回崖州,我不挽留。见到
公左商议迎娶日期,速回报我知。」

  我忙躬身:「卑职谨遵督军大人之命!」

  他又道:「这几日二姨劳苦,特备薄礼一份,你收下便是。」言罢,命仆人
端来一四方锦盒,打开盖子,见里面塞满钻石、玛瑙、珍珠、翡翠等各色首饰珠
宝,折合银洋不下万块!

  我见了忙跪下高喊:「卑职万谢督军大人赏赐!只是,为二位大人解闷取乐
原本就是卑职荣幸,又怎敢受『劳苦』二字?无功受禄……」

  不等我言罢,他摆手笑:「不必客套,收下吧。」

  他既已下令,我不敢不从,恭敬接过。

  他笑:「二姨即刻启程,恰巧我这双龙城中有一大寺庙,唤作『宝相寺』,
香火鼎盛,四周还有大集市,小女初一、十五必去上香,今乃初一正日,二姨可
随同去转转而后就此出城。」

  我领命告辞,又在府内理事处接下通行证,又拿回短枪、宝刃,收拾妥当,
牵马从督军府角门出来。

  此时清晨刚过,一轮朝阳冉冉升起,天气晴好。大街上车水马龙,不多时,
见督军府四门大开,两队亲兵护卫着几乘马车向东而去。我翻身上马在后慢慢尾
随。

  先拐入新民大街,而后向东拐入马场大街,走到尽头右转西南拐入寺前场大
道,再往前行来至一片阔地,面前一座大寺院,牌匾「宝相寺」,门口四尊青铜
炉内香烟袅袅,四下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周边饭馆、旅店、茶社各路生意兴隆,
确是个大集市。我在马上远眺,见寺后身有一小山岭,树木茂盛,随即策马上山,
向下看,正好可全览寺内景色,只见亲兵将闲人驱散,美凤戴着面纱从马车上下
来,身后跟着一众丫鬟婆子,杜婆婆亦在其中,不多时,寺内方丈率众僧迎接,
引领直奔大殿而去……看罢多时,我策马下山,直奔正南门。

  正随人流缓缓行进,突然!眼角余光一扫,一团黑影扑面而来!我一抬手,
玉指如钩「啪」一下抓住,入手微沉,不知何物,再抬眼寻找,不见踪迹,低头
看,原来是一枚石子,外面包裹一张信纸!我打开信纸,上面寥寥数字,写:出
田宝,东南三里,点将台密松林。末尾写了个『平』字。

  看罢,心中疑惑,忽想起当初文凯曾言他本名陆平凯,只因偶立军功被督军
重用,赐『文』字,遂改名陆文凯。而今这个『平』字,莫非是他?

  想到此,不再耽搁,出城直奔平夏。

         **********************************

            章回:十七、击杀潘美凤

         **********************************

  行至傍晚来在平夏打尖住店。不想转天突降大雨,道路泥泞无法通行,只得
暂住一日。

  天晴后,随即出发。先到昌务休息一晚,而后到绵耳,再往前便是田宝。

  在田宝休息一夜,次日清早起来问清点将台方位随即策马而去,向东南三里,
远眺前方有一高大土坡,坡上坡下松林茂密,只这地方人迹罕见,我不禁起疑,
随将短枪抽出,打开保险。

  四处张望,忽见前方密林内走出一人,一身灰色丝绸大褂,头戴黑色圆帽遮
住脸颊,冲我摆手。我忙提马凑近,他抬头,我看清果是文凯!忙拉住缰绳,从
马上跳下,走到他面前立正行军礼道:「卑职参见大人!」

  他看看四下无人,点头低声道:「随我来。」言罢,转身钻入密林。

  我不知他为何约我在此?但转念一想必定有事,随即牵马入林紧紧跟随。

  走了约半里,树下有两块青石,他坐下招呼:「二姨请坐,今日拦驾皆因我
有要事与你谈。」

  我在他对面坐下,撤去面纱,抬眼看,见他微微皱眉似是犯愁,忙问:「大
人投石传信不知何事?」

  他摆手道:「先不说这个,我有件大事要与你知晓!」

  我忙问:「大人请讲!卑职洗耳恭听!」

  他略沉吟,又看看我,忽叹气:「还是先说……唉!自与二姨在督军府一别,
我赶回家中,急于与内人、小妾行夫妻乐事,可谁知我不在家这几日,她俩竟因
琐事斗吵!内人被气得一病不起,小妾又回了娘家,我又不愿与其他女子做淫,
真真苦恼!……」言罢,双目直瞪我粉面。

  我听罢先一愣,随即便明了他心意,忙躬身应:「大人真委屈自己!我这几
日被二位督军大人挽留,亦日夜淫奸用卑职取乐解闷,若知大人在家受苦,卑职
如何也要抽身为您解忧!今日既然有幸再见大人,则听凭您吩咐,卑职照做就是。」

  他愁眉舒展,用手指着:「二姨速脱去裤子,手撑青石,高抬后腚露出二户,
我欲从后攻入!」

  我见他表情急切,知他急欲去火,忙起身应:「谨遵大人令!」随即脱去军
靴军裤露出粉臀,扭身弯腰双手撑住青石高撅粉臀献出二户,只听身后一阵悉挲
响动,他褪下裤子高挺宝根来至背后,先用宝冠反复磨蹭户门,只三两下便蹭出
蜜汁,随后双手定住臀尖,宝冠顶在户门上道:「今日我淫你于密林深处,虽如
此,但仍需警惕他人发现,因此无论我如何动作,你皆不能淫叫半声,只当是与
我对面坐谈,语气亦不能有丝毫异常。」

  我听了忙应:「是!谨遵大人令!卑职不过大人玩物,既是玩物又怎会淫叫
出声?大人只管用力淫我去火,卑职绝不敢有丝毫异常。」

  他不再言,缓缓将宝根送入户内直没根柄,只抽送几下便赞:「你既认自己
是玩物,可想不知被多少男子淫奸过?可今日初淫,便觉你户内又紧又滑温暖如
春,竟比那处子还嫩三分!」言罢,力度加大,抽送不停。

  我受他用力抽送,银牙暗咬,放松身体,语气亦如平常,回:「大人谬赞了!
只因女子之肉户,越被操练才可越发紧致,宝根有大有小,时扩时缩,故而能讨
大人欢喜!」

  他听罢,扬手拍击粉臀,抽得肉香四溢,笑:「果如二姨所言!」

  抽送百余,他忽问:「现我正淫你哪里?」

  我回:「禀大人!正淫卑职肉户!」

  他问:「你作何想?」

  我回:「禀大人!淫得好!寻常男子淫我户时,皆用蛮力,大抽大送只求迅
速去火。今观大人淫我,轻拉慢送,款款而来,琴瑟和鸣,卑职佩服!」

  「嗯!」他哼一声随加快速度用力抽送,又问:「你现作何想?」

  我随着他动作扭动粉臀吞吐宝根,回:「禀大人!淫得好!现大人加力,犹
如山雨欲来,卑职亦如久旱盼露!」

  他再抽百余,缓缓将宝根拔出,轻提定在肛眼上稍用力便钻入,随即反复抽
送,口中问:「现我正淫你哪里?」

  我回:「禀大人!正淫卑职肛门屁眼!」

  他问:「你作何想?」

  我回:「禀大人!淫得好!卑职肛眼骚臭兼有,得男子淫时,宝根不敢深入,
只恐玷污,今大人淫我,却长驱直入深探密境!卑职深感荣耀之至!」

  他听罢放缓速度,赞:「二姨真女中魁首!技术高妙!试问哪个平凡女子能
在与男子做淫时依旧语气如常?对答如流?唯独二姨!真真让人欲罢不能!」

  我忙回:「大人错爱!卑职不过用心侍奉,您欢喜则卑职欢喜,您不喜则卑
职之过!」

  「唉!」他边抽送边拍粉臀叹气:「二姨可知我为何在此等你?」

  我心道:话入正题!我正欲探究何故……

  想到此,轻声回:「只知大人急欲用卑职出火,其他则不知,望大人明示
……」

  他缓缓道:「你可知潘美凤已在前方金剪岭密林深处埋伏下五名枪手,只待
你过岭时便偷袭击杀!」

  我听了大惊!但身子却依旧随他动作,肛眼脉动收缩包夹宝根。定定心神,
才道:「大人!这却是为何?美凤小姐缘何如此恨我?」

  他苦笑:「我来问你,你这几日在督军府内与二位督军大人做淫时,美凤可
在旁而不曾回避?」

  我想想应:「这……确是如此!按理……美凤小姐确该回避。」

  他哼:「她不回避,皆因平日里便与她生父当众乱淫!」

  我惊:「大人!果有此事?!」

  他道:「却是不假!只因你这次到访,得了二位督军欢心,她嫉妒之极,故
派人杀你……」言罢,他渐渐加速,宝根直出直进带出白腻肛油。

  我忙暗施淫术,肛眼内收缩包裹,牢牢吸住。

  「二姨!我似是将要去火!却不知该赏在你哪张『口』中才好?」他声音微
颤,饱含兴奋。

  我银牙紧咬,语气如常应:「禀大人!随您心愿,但卑职之意诚邀大人将宝
精直接赏在肛眼内,事毕,卑职用布紧紧堵上,待明日排出时亦可看到宝精,牢
记大人对我之大恩!」

  「那……便是了!」他暗吼一声,用力将宝根没柄,宝冠在肛眼内上下左右
不停跳动,赏下宝精。

  我亦心动,粉臀扭摆,受他浇灌,口中应:「卑职万谢大人赏精!」

  「嗯……」他轻哼出声,但却未拔出,又复来回抽送,边道:「美凤既已起
了杀心,恐将来便是嫁入杨家也不会放过二姨,你需小心谨慎。」

  我听了回:「小姐即便记恨卑职,卑职真心待她就是,相信水滴石穿终能感
化于她。」

  他听了苦笑:「你不知她脾气秉性,她七岁时,有一表姐十岁,不过是偷吃
了她一粒糖,前年竟被她下药毒死了。如今你得罪于她,她岂能放过你?恐不单
是你,就是你那七个姐妹也被恨上,早晚害你们性命!」

  我略寻思便有了对策,只言:「谢大人提醒!卑职记下便是,只等嫁到杨家
再好好感化她。」

  文凯抽送许久,见宝根不再动性,这才缓缓抽出,我忙弯腰提臀,使肛眼冲
上,不至宝精倒流,而后自军裤口袋里掏出丝巾,撕下一角,团成一团塞住屁眼
. 这才回身与他对面,低头见宝根软垂,上面沾满黄白油腻,忙躬身道:「恭请
大人准许卑职为您唆根!」

  他点头:「需用心唆舔!」

  我忙回:「是!」随即跪在面前,玉口轻启含住宝冠细细品咂。

  他长出口气,似是浑身舒泰,倒背双手任由我动作,低头问:「何味道?」

  我吐出宝冠略沉吟:「禀大人!……略有些……奇臭……」

  他道:「细细唆舔干净,勿留丝毫异味。」

  我忙应:「是!大人尽可放心,卑职必为您舔舐如新。」言罢,再将宝冠细
唆,而后从下至上细舔宝根,又将宝卵一并舔舐干净。香舌所到之处将黄白油腻
尽数卷入口中咽下,不留丝毫。正忙,忽听他道:「双手下垂,不许动作!」

  我不知何故,只得照做,见他左手抬起,伸出食指、中指插入我鼻孔中而后
向上轻提,慌乱间我无法呼吸,遂粉面仰起,美目大睁,张开玉口,他微笑,右
手轻捏宝根使宝冠对准,鱼嘴微张,片刻,一股黄澄澄热流喷出,正好入口,这
泡滚烫『春露』也不知他憋了多久,如涓涓细流不停喷涌。

  我当即定住心神,玉口张大,喉咙不停动作向下吞咽。

  「哗……咕噜……哗……咕噜……」他随灌,我随咽,未有丝毫停顿。

  最后,他轻捏宝冠将残留春露甩入口中,这才放开笑:「前些时日传闻二姨
在督军府内,日日被孙督军『倒灌春露』,心下甚痒,今日才偿了心愿!」

  我用香舌舔舐嘴唇,将最后一口咽下,忙应:「大人春露珍贵!若想赏予卑
职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仅需大人一句话,卑职自会口含宝冠,慢慢吞入至喉嗓 ,
届时大人直接灌入肚内,不经吞咽,岂不省事?」

  他笑:「那样虽好,却总觉少了几分淫趣,观赏二姨不停吞咽才觉趣味颇多!」

  我笑回:「是!大人说得在理!」

  我俩重新穿戴好,青石上对面而坐。

  他叹气:「我与二姨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缘,他日相见恐在战场之上。」

  我心里有数,但嘴上却应:「大人谈笑了,待小姐嫁到杨家,我们两家便是
一家,何来战场之说?」

  他双目如炬,看着我道:「二姨是有名的多智聪慧,怎故作不知?也罢!若
果真战场相见,只要二姨碰到我的队伍,休要慌张,我自会放你走。」

  我笑:「那卑职先领谢大人恩情!」

  上马告辞。临别,他拉住缰绳嘱托:「二姨行至金剪岭,可见东向一片茂密
松林,美凤布置下的刺客便隐秘其中……只是……二姨若能绕过去则放过他们性
命,这几人皆是美凤身边亲兵,也算留个面子。」

  我点头应:「卑职谨遵大人之命!」言罢,提马出林,回头望,他仍站在原
地呆呆看着目送。

  策马疾驰再无耽搁,来至鱼丰。入店打尖,晚饭后我在房内思索。想来,我
家与甘陕必有一战!既如此,甘陕便是死敌,我又何必给潘美凤留面子?打定主
意,早早安歇。

  次日清晨,用过早饭出鱼丰,关卡查验通行证随即放行。

  子夜时分,行至金剪岭前,抬头望天,一轮弯月正被乌云遮蔽,遥望东北,
黑压压一片密林。约有一里路程,我翻身下马,先找地方将马藏好,随即抽出卡
维短枪仔细检查无误,而后悄悄自林后潜入。

  林内安静异常,左找,右寻,忽闻一股炭火味,寻味而去,只听前面似有人
低声说话,隐约听男子道:「我等在此守了数日,怎还不见那娘们儿来?」

  另一男子道:「听说那娘们儿美似天仙!便是咱家二位督军大人都淫不腻!
小姐有话在先,若是活捉,便让咱们轮番淫她,不用一枪一弹,只把她淫死便是 !」

  先前男子低声笑:「若不小心一枪结果了又如何?」

  那男子淫笑:「趁着没凉奸她尸体也要去火痛快!」

  我闻听银牙咬碎!心道:好狠毒!可惜,尔等还不知二奶奶的厉害!

  悄悄寻声向前,眼见不远处人影晃动,我迅疾趴下身子匍匐在地,运用轻功
提纵之法中的『壁虎功』,四肢并用缓缓爬至近前,此时乌云散去,借着朦胧月
色,见面前空地上三躺两坐,那三个似乎睡着,两个坐着的正摸黑说话,其中一
个不时向林外张望。

  突然!我力贯腰部,用力一挺!「蹭」从地上弹起来,半空中手一扬!「啪!
啪!」两声枪响便将坐着两人送去西天。躺着的三人梦中惊醒,刚坐起来,我双
脚踏地,手腕一拧「啪!啪!」又是两枪将脑壳打碎,剩下那个就地翻滚想要逃
跑,我抬手又是一枪,正中大腿,他「嗷」的叫了声去摸身旁长枪,却早被我一
脚踩在手上。

  「饶命!好汉饶命!」他惊叫。

  我狠狠踩住,慢慢蹲下,摘掉面纱冷笑:「这里哪有好汉,只有要命的二奶
奶!」

  他大吃一惊,瞪着我问:「您……您是哪里的二奶奶?」

  我冷笑:「连奶奶真面都没见过,还妄想刺杀?」

  他张大嘴呆住,我冷问:「我问你,可是你家小姐潘美凤命你等在此守候?」

  他忙点头:「的确如此!我们乃小姐身边亲兵护卫,前些时,小姐便吩咐我
等在此,留意过往单身女官,直接杀了便是。」

  我冷哼,抬手将枪管插进他嘴里,他刚要挣扎,扳机扣动「嘭!」一声闷响
便送他西去。

  收枪站起,我听听四下再无动静,这才找到马匹疾驰而去。

  归心似箭,未在双林打尖,日夜兼程回到壶口。

  冠臣听闻我回来,率兵头九龄,云龙、红烛、红袖、大勋、献州等列队相迎,
我想到此去甘陕惊心动魄,感慨颇多,如今见了自家人总算松口气。

  入关,红袖、红烛伺候我沐浴更衣,冠臣排摆酒宴予我接风。

  席间冠臣询问:「二姨,此番甘陕之行有何成果?」

  我皱眉摇头:「形势严峻,错综复杂,我还未捋出头绪,只是大爷要加派岗
哨,多多布下密探,监视甘陕动向。」

  冠臣频频点头,我又陪他饮了几杯,撤下酒宴回内室歇息,当夜又免不了被
他痛淫一番。

  次日,我早早启程回庄复命。

  出关而行,我心想:若就此回庄,宝芳等众姐妹皆不在,我又能与谁商议?
倒不如先去见宝芳,与她商议后再做定夺。想到此,改路尖草铺。

  几日后,还未到尖草铺便遇到巡逻士兵,为首正是龙队兵头朱东亭。

  东亭见我忙行礼:「二奶奶怎到这里?听闻您出使甘陕,前儿我们主子还念
叨想您,可巧!今儿您就来了!」

  我笑:「从壶口赶过来,回庄之前过来探望,她现在何处?」

  东亭回:「尖草铺正东十字街新建一所大宅,我们主子与晋少校便将那里设
为本营。」

  辞别东亭,我策马直奔尖草铺,路上通过几道关卡,有明岗,亦有暗哨,可
见防守严密。

  时隔多日,再入尖草铺却与当初大不相同,宝芳治理之下,集镇扩大一倍有
余,新建无数房屋瓦舍,人口也比从前增加许多,大街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来至东十字街,眼前一所崭新大宅,中门大开,两旁各八名士兵站岗,不时
有人进出。

  今日值守正是叶胜楠,远远便瞧见我,小跑赶来,行军礼:「小人参见二奶
奶!」

  我下马,交由他领过马匹,随即问:「你们主子可在?」

  胜楠回:「就在正堂处理军务!」

  我点头,迈大步入宅,早有士兵向内通报,我刚进门,宝芳便迎上来,笑:
「妹妹!你怎来了!」

  我笑:「十天前入壶口,回庄之前过来看望姐姐。」言罢,我俩说笑着挽手
入正堂。

  宝芳打发走旁人,堂内只剩我俩,我便将此去甘陕种种情形全盘托出,她认
真细听,不时点头,听闻我被杜婆婆调教及赏月亭内做淫之事,不禁抿嘴儿轻笑 :
「妹妹果然才思敏捷!这『淫使之礼』真妙!」

  我摇头叹气:「若不如此,惹二位督军不快,则性命堪忧!我也是急中生智,
勉强应付罢了。」

  她听了点头,又听我说在督军府内被二位督军大人日夜淫宿,被九龙一夜间
春露六连灌之事,不禁摇头苦笑:「真难为妹妹如何捱过来?若唤作是我,则真
真无法消受了!」

  我亦苦笑:「九龙大人生得好尿囊!那一泡热尿怕没有四五两!如此愣灌,
我已到极致。」

  最后,我又将金剪岭刺客之事详细道来,宝芳听了,秀眉紧蹙,面色铁青!

  半晌,她道:「如此说来,这潘美凤心肠毒辣!便是嫁到杨家也容不下咱们
姐妹!」

  我点头:「姐姐说得是。初见,她便无缘无故记恨于我!她父、她叔执意淫
我,我又怎能不从?且当众淫乱之事亦是由她挑头引起,怎能怪罪在我身上?依
此情形看来,此女心地歹毒!睚眦必报!将来必害咱们姐妹性命!」

  宝芳面色阴沉,忽用手狠狠一拍桌子,美目瞪圆,怒:「人无伤虎心,虎有
害人意!杨家基业又怎容她人染指?既如此,咱们先发制人,宰了她!」

  我与宝芳自幼一起,从未见她如此动怒,绝色脸蛋竟狰狞扭曲!可见是动了
真怒!

  她这话正合我心意,忙问:「姐姐之意……」

  她想想,低声道:「寻机将其刺杀!除掉心腹大患!」

  我听罢自言自语:「潘美凤一向深居督军府内……若入府刺杀……恐不成行
……除非……」我忽想起宝相寺上香事,眼睛一亮,低声道:「那潘美凤每月初
一、十五必去城内宝相寺烧香许愿,此处地形我查看过,寺后有一土山,树林茂
密正好埋伏,只待她入寺之时寻机击杀便可!」

  宝芳点头:「咱们姐妹中,唯佳敏阻击之术最精,又有德国老师傅赠予的远
距阻击步枪,可带她同去,另再调九妹同行,可保万无一失。」

  此事议定,我又问:「姐姐,老爷那边如何应对?这些时日咱们不在庄上,
念恩那小贼子免不了吹耳边风,只怕老爷心意……」

  她略想想道:「你可据实而说,再观老爷之意,若是与咱们同样想法则甚好,
若不是,不露声色凭他定夺,暗中仍依计划进行。」

  我点头称是。而后,又秘议多时。

  晚间,宝芳设宴,席间我忽想起耀先,笑问:「姐姐,怎不见耀先?」

  她笑:「我已命他率部在南四平外驻守设伏,若遇回子队则就地剿灭。」

  我点头问:「可有战果?」

  她笑:「已剿灭两股来犯之敌,共二百余,自此后回子队再不敢轻易冒犯。」

  我笑:「耀先鹰队配备四挺机枪,火力充沛,想那回子队怎能消受得了!」

  酒过三巡,我问:「耀先义母徐夫人怎也不见?莫非在前线军中?」

  宝芳听了放下酒杯抿嘴儿笑:「妹妹提起徐夫人,当真了得!前些时耀先还
未启程,我与他们娘俩共住此处,这才知,耀先一应起居事宜皆由徐氏包办,事
事亲力亲为,耀先晨起洗脸,徐氏便打来水。如厕,徐氏便在旁伺候,大解后不
用便纸改用嘴舔净宝眼。用早膳,徐氏便先将食物嚼碎嚼细而后一口口喂给他吃,
耀先想吃奶,无论有无旁人在场,徐氏便解怀将乳头塞入口中。更不要说做淫之
事,白日里娘俩便在院内撅腚做淫,我撞见过不止一次……」

  我听罢笑:「难怪徐夫人自称对耀先太过宠溺,今日听姐姐道来,果如所说!」

  宝芳多饮几杯,酒劲上头,粉面微红,笑:「那日我到旁院找耀先商议军务,
刚入院门便见他们娘俩脱得光溜正在花坛边做淫,徐夫人双手撑着,撅起白腚由
耀先从后攻入,我也是一时心痒,遂也脱光了跪在一旁为他唆根,耀先从未淫过
我,也是新鲜,又让我与他母亲并排跪列,左右乱淫一番,淫到晌午,却忘记军
务正事!你说多好笑!」

  我笑:「耀先年轻气盛,精力正旺,若不得释放又怎能安心军务?姐姐做得
对。」

  我俩又说笑一阵,定更天后撤去残席洗漱歇息。

  翌日,我清早启程疾驰回庄。

  多日不曾回家,倍感亲切,只是发现庄上似乎略有变化。守护庄门本应由护
庄队负责,可此时却换做内卫队。

  来至门前,吊桥放下,四门大开,正要进入,忽见两名内卫队士兵拦驾,高
声喝问:「来人报名!可有通行证?」

  我顿时大怒,呵斥:「瞎了你的狗眼!你家二奶奶怎不认得!」

  那士兵刚要还嘴,忽从庄门内快步跑出一人,来至士兵面前不由分说正反几
个耳光!边骂:「狗东西!主子来了还敢问名?!」那士兵挨了打,这才退后不
语。

  我定睛看,来人却是蒋继兴。冷冷问:「他可是你属下?」

  蒋继兴忙在马前站好,躬身低头道:「二奶奶这些时日不在庄上,念恩主子
又新吸纳了些士兵补充内卫队,这小子不认得您,冲撞了宝驾,望您恕罪!」

  我策马进庄,缓缓道:「抽他五十鞭子让他长长记性!」

  蒋继兴忙高声应:「是!谢二奶奶!」随即命人行刑。

  我银牙暗咬,心中恨恨,暗道:这杨家庄一花一树一草一木皆认得我们姐妹!
才离开些时日,竟物是人非!再有!念恩那小贼子竟敢私自扩充内卫队,早晚收
拾了他!

  从外府至内府,皆为内卫队守护。

  有仆人进去通禀,随即回复,说老爷在闻叶居召见,我忙赶过去。

  刚进院,便见院中摆放长条桌子,上面布满各色鲜果美酒,老爷居中而坐,
两旁坐着四位洋夫人,念恩侧立老爷身后,老爷左拥右抱,说说笑笑正在吃酒。

  多日不见,他又清瘦许多!可见日夜贪淫之甚!

  我疾步来至面前,双膝跪下高喊:「贱妾自甘陕出使而归!」

  半晌,老爷才应:「噢,你回来啦……此去甘陕过程如何?详细道来。」

  我随即实话实讲,详尽叙述。最后,我道:「老爷,一入甘陕,村庄集镇皆
驻守军队,尤以鱼丰最多!而此地亦是与崖州交界之处!贱妾以为,甘陕窥视之
心太盛,进而蠢蠢欲动,搏击待发之势!若依此推断,结亲之事不过噱头,恐大
战在即!」

  老爷听了,推开怀中南夫人,侧脸对念恩道:「念恩,将所议定之事予二姨
详述。」

  念恩应了声,来至我面前道:「这些时日,老爷与我早已议定,甘陕结亲之
事务必极力促成!一、若与甘陕结为亲家,则咱家根基稳固,便是督军徐北山也
轻易奈何不得。二、结亲后,潘女入主咱家,既是正室夫人亦是人质!则甘陕虽
有意冒犯但亦需考虑潘女安危。三、潘文正年近花甲,几年后便解甲归田,到那
时,老爷以女婿之名继承督位,顺理成章,则甘陕不费一兵一卒唾手可得!」

  我边听,心中冷笑:小贼子!你以为天下就你最聪明?事事算尽?如此道理,
甘陕又何尝不知?人家既布下钓饵,只为引我们上钩!

  听罢,我叩头高声道:「老爷,念恩所述固有道理,但贱妾认为恐难如愿!
还需尽早备战为上!」

  老爷听了面有不快,呵斥:「你懂什么!念恩之述便是我意!照此办理即可,
无需多言。此事不必再议,待我写信派人送至甘陕定下吉日便可迎娶,到时你们
八女作为傧相同去甘陕接亲!」

  我听罢,心中忿忿,但又不敢不从,只磕头高喊:「诺!……」略沉吟,我
道:「贱妾多日在外,不曾服侍老爷,今日得见老爷,心中高兴之极!望老爷您
恩允留贱妾陪宿一晚!」

  他听罢,略沉吟道:「想来也是,这些日子只这四位洋夫人日夜陪伴,确是
有些想念你们……」正这时,念恩在旁笑:「老爷怎忘了?美娘还有重要军务在
身,现如今崖州各地皆需驻军……不如,速打发她回去……」

  我听到此,银牙几乎咬碎!恨不能扑上前去将小贼子撕个粉碎!

  果然,老爷听罢点头:「念恩言之有理!美娘速回壶口,军务耽误不得!」

  我狠狠瞪了念恩一眼,应:「诺!贱妾这就回去!望老爷保重贵体!」言罢,
躬身退出。

  出庄,连夜直奔尖草铺与宝芳商议。

  来至尖草铺,宝芳已按商定将九妹、佳敏召来,我们四姐妹碰头商议。

  我先将面见老爷之事与她们细讲,宝芳摇头:「果然不出所料!念恩那小子
在老爷耳边吹风,如今他便改了心意!」

  九妹咬牙切齿:「倒不如咱们各率所部突然回庄!见到念恩,一枪嘣碎脑壳!
到时任凭老爷如何惩罚也认了!」

  佳敏笑:「难不成你要学燕王扫北清君侧的典故?」

  九妹瞪眼:「是又如何!咱们姐妹手握重兵,再加善友、锦双、耀先,怎就
敌不过念恩那小贼子!」

  宝芳呵斥:「还不住口!此玩笑话怎能随意乱讲?咱深受杨家大恩,不过奴
才而已!念恩之事暂不必放在心上,早晚与他算总账!还是商量正经事要紧。」
我拿出地形图摊开,众姐妹围拢,我指着道:「再过半月便是十五,想那潘美凤
必去上香,此便是最好时机!自尖草铺至壶口,三日内必须到达,而后出壶口,
三日内到鱼丰,因此地为崖州与甘陕交界,盘查甚严,依我之意,绕过鱼丰,沿
腾蛟江北上,而后直插昌务,此地可购入车马再入手些布匹扮作商贩。自鱼丰到
昌务最为耗时,我估测需七日。若顺利,自昌务到双龙,疾驰之下一日夜可达,
入城后便在宝相寺后山埋伏,伺机下手。」

  宝芳等认真细听,频频点头。

  九妹问:「若得手后如何脱身?」

  我道:「一旦得手,双龙势必封城!挨家搜查,全城戒备。我们只有赶在封
城之前闯出去才好,自宝相寺至南城门途径几条大街,咱们可鸣枪造成混乱,而
后趁乱出城。出城后在田宝打尖,购买马匹直达昌务,而后依旧沿腾蛟江返回鱼
丰。」

  宝芳道:「事不宜迟,你三人连夜动身,急速赶往双龙,勘察地形,设下埋
伏,只求一击必中!」

  我们纷纷点头,宝芳又将应用之物命人呈上。当初与她秘议,早将所有事情
细想周全,这几日她早已备好。

  带好必备之物,每人换上男子服饰,脚上蹬着加厚皮靴,身上暗藏卡维短枪,
后腰各自带着宝刃,佳敏把步枪、子弹装入木盒背在身后,宝芳又为我们准备下
风干牛肉及干粮水袋。

  一切妥当,傍晚出发,宝芳为我们备下三匹大青马,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日夜兼程,三日后晚间来至壶口。

  见到大爷冠臣,只说老爷派我们刺探甘陕情报,未做停留,换了三匹马便出
壶口,过双林,直奔金剪岭,仅用两日。

  眼见前面便是鱼丰,我们调转方向来至腾蛟江近前,只见江水湍急,波涛汹
涌,闻声如雷!

  这里原本没有路,我们只是硬走,弃了马匹改做步行。一路上人迹罕至,时
而浅滩,时而烂泥,时而沼泽,那浅滩上的石子带有尖角,竟把靴子磨破。我们
所穿皮靴是特制,靴底加厚,有三层纯牛皮,这般结实的靴子竟被磨破,实在难
以想象。

  苦行半日,才走了几里路,而我们三人已筋疲力尽。

  在一处浅滩休息,九妹双眉紧锁恨恨道:「咱们八姐妹各有所长,唯独无一
人善使这水中的活计!当初恩师破尘她老人家为何没想到此!?」

  佳敏脱掉靴子坐在地上不住揉捏秀足,皱眉问:「二姐,咱们何时才能赶到
昌务?若不能及时,则计划落空……」

  我呆呆望着面前江水无言以对,只得暗自叹息。

  就在此时,忽见上游出现一点白帆,飘飘荡荡直奔而来!

  我瞬间从地上弹起,用手一指:「妹妹们快看!有船行来!」

  她俩顿时打起精神,遥望远处,只见那船越行越近,远观不大,待到近前才
觉船体宽阔,似是渔船。

  我忙运丹田气娇声喊:「喂!船家靠岸!船家靠岸!」

  船上人听见,忙调转船头慢慢停下。

  我们看去,见船尾掌舵是一老者,年纪五十上下,身材高大,满身腱肌,头
戴宽檐大草帽,上身穿灰色麻布坎肩,下身黑色粗布短裤,赤脚,由于长年水上
行走皮肤已被晒成古铜色。长脸、扫帚眉、鼓鱼眼、狮鼻阔口,面露凶相。

  此时从船屋里先后走出俩精壮汉子,比那老者还高些壮些,俩人一般模样,
小眼、瘪鼻、大嘴,一个左耳缺了一半,一个右耳缺了一半,只是这残缺似是天
生。他俩也如老者一般装束,四目紧盯我们。

  那老者怪眼乱翻,端详多时,问:「这荒滩险地怎会有三个娘们儿?莫非是
狐仙?」

  我听了笑:「老人家切莫怀疑!我们姐妹结伴回家探亲,因迷路被困在此!
烦劳老人家搭载我们一程,这里有五块银洋作为船资。」言罢,我顺手一摸,从
衣袋里摸出银洋。

  他盯住我问:「既是娘们儿,为何穿着男人衣服?还青纱遮面?」

  佳敏笑:「老伯莫误会,只因女装行路多有不便,所以才扮作男人模样。」

  这时,那缺了左耳的年轻汉子道:「你们摘掉面纱让我看看!是否狐狸模样?!」

  九妹性情刚烈,就要发作,我忙暗打手语:「时间紧迫,若能得他们载咱们
一程,则事半功倍!妹妹切勿发火!」九妹见了这才作罢。

  我们摘掉面纱,那三人见了顿时愣住,半晌,年轻汉子才支支吾吾喊:「还
说不是狐仙!凡人女子怎会生得如此俊美!」

  他声音粗犷,与一般男子不同,似是有些憨。

  老者瞪大双眼从我们三人粉面扫过,眼神中爆发淫欲,似是要将我们吃掉!

  他摆手呵斥:「水生!水根!不要讲话!待我问问她们。」

  言罢,瞪着我问:「这位大姐,你们要去哪里?」

  我忙应:「昌务。」

  他听了一皱眉:「你们可知昌务原本有码头,只因甘陕二位督军有令,腾蛟
江甘陕地界内所有码头皆封禁,船只不得靠岸,只为防范敌军自水路而来。」

  我点头:「这……我也有耳闻,只是探亲心切,慌不择路被困于此……」

  他听罢摇头:「若你们从崖州来,怎会走错路?出了金剪岭走盐茶古道便可
到鱼丰,若是雇佣马车,日夜兼程则几日内可达昌务。」

  想不到他如此精通地理,我竟无言以对,粉面一红,支吾:「这……」

  忽然,水生站在船头一弯腰竟将裤子褪下,一根黝黑发亮粗大宝根高高挺起!
硬邦邦直冲天际!他瞪着我用手一指喊:「爹!我要干她屁股眼!」

  这下,我们都愣住,老者见了一跺脚,怒斥:「不成才的狗东西!丢人现眼!
还不提上裤子!」

  水生没提裤子,他身边水根一弯腰也将裤子脱下,又是一根冲天大黑宝根!
他用手一指佳敏:「爹!我想干她屁股眼!」

  「混账东西!丢人!」老者从船尾捡起一根皮鞭冲过去劈头盖脸一通抽!水
生、水根嗷嗷叫着却不知躲避,双手各自紧捂宝根。

  事发突然,却触动我心思,与九妹、佳敏对视一眼,心中便有应对。

  我忙高声娇喝:「老伯快快住手!莫再责打二位公子!」

  老者听了,停住手,我忙微微躬身道:「既事已如此,我倒该对老伯您实话
实讲才好!」

  他点头:「理应如此!」

  我看着他道:「老伯以为我们三姐妹何人?其实我们不过是春楼(妓院)中
的花娘(婊子)而已!」

  他听罢笑:「自三位大姐撤去面纱露出真容,老汉我心中所想就是如此!若
你们不是狐仙,那定是婊子姑娘!可为何流落至此?」

  我叹口气,故作悲伤:「老伯有所不知,我们为老鸨做牛做马!给她挣钱,
可她却对我们非打即骂!百般刁难!故我们私自逃了出来,本想到昌务亲戚处取
回积攒多年的金银细软,可到鱼丰发现盘查甚严,我们又怕被抓回去,因此想沿
江而行。」

  他听了叹气摇头,一对鱼眼不时从我们粉面掠过。

  我看着他,恳求道:「望老伯可怜我们姐妹,捎我们一程,只待到了昌务,
拿回我们寄存在那里的银洋,仍坐您船,多付船资!」

  我边讲,他边听,怪眼不住乱动,似是打主意。

  这些我早看在眼里,心中暗道:你若不动坏心思便罢,若动了,就别怪姑奶
奶心狠手毒!

  此时,他沉吟:「这……船资好商量……只是我这俩憨儿……也不瞒三位,
只因我这俩傻儿子自幼残疾,得了『憨症』,也曾给他俩娶妻,怎奈不通人事,
一味只认女子屁股眼,我那俩儿媳受不起折腾跑了,如今我们爷仨吃住在船上,
靠打渔为生。若是三位上船同行……恐他俩纠缠冒犯……」

  我听罢,不动声色,微微一笑:「老伯宽心!我们姐妹既是下贱之人,对此
早已习以为常,若二位公子有兴致,待我们上船即刻献出各自肛眼供以取乐去火 !」

  他听罢眼睛发亮,大笑:「好!既如此,我这当爹的也不甘落于人后!」言
罢,弯腰脱裤粗黑宝根直冲我们点头不止!

  「水生!水根!搭跳板!接三位大姐上船!」他们齐动手,将跳板伸至我们
面前。

  我心中高兴,与九妹、佳敏对视一眼,刚要迈步,忽听那老者道:「且慢!」

  我忙站住,抬头问:「老伯还有何指教?」

  他摸着下巴笑:「还没问三位大姐姓名?」

  我回:「真实姓名我们也不知,只因小时候便被卖到春楼,我们各有花名,
我唤作美娘,她唤作九妹,最末那位唤作佳敏。敢问老伯贵姓?」

  老者应:「我姓李!没什么正经名字,叫李二狗,大家都叫我老李!你们三
位既是婊子姑娘,那就在岸上脱光屁股再上船!若你们不肯,便是撒谎!」

  我听了,对九妹、佳敏一使眼色,三人动手宽衣解带,顺便将随身暗藏手枪、
宝刃卷入衣裤中藏好。

  此时天光大亮,日头高照,江边荒滩上,三男三女赤身裸体,若是让旁人见
了,定大吃一惊。

  只见我们三人,玉乳高耸,肥腚乱颤,配上绝色粉面,直把船上爷仨看呆!
一手夹着衣服包裹,一手拉拽同伴故作普通女子,小心翼翼蹬上跳板,这个喊:
「妹妹当心脚下……」那个叫:「二姐拉我一把……」行动间,香风扑面,玉腿
横伸,户毛若隐若现,甩乳、扭腰、亮臀,真风采熠熠。

  一步迈到船头,还未回过神,一只大手将我拉过,抬眼看,正是水生,船上
颠簸,我略有些心慌,站立不稳,「哎呦」轻叫一声便直挺挺跪在他面前,他二
话不说,单手按定,胯下宝根前送,我忙张玉口相迎,两下好合,被他抽送淫口。

  宝冠入口才知,原是这粗长宝根乃多日未洗才显出黝黑之色,细品,又骚又
咸满是尿茧污垢,无奈下只得用香唾浸润而后唆舔干净。

  那边,水根搂住佳敏,亲嘴捏乳,顺手一按,佳敏乖乖跪在面前张口接根。

  旁边,老李边与九妹亲嘴儿,便用手抠挖肛眼,而后放在鼻下闻闻,高声叫:
「不臭好香!」随即将手指放入口中吸吮干净,另手一按九妹,九妹顺势跪下卖
力唆根。

  船头上,三姐妹脖子伸缩不停,前后摇摆,各自吞吐,他们三个嬉嬉笑笑,
尤其水生、水根更憨态异常。

  「来!来!来!儿啊!随父出征!」老李叫喊中将九妹翻身,九妹高撅粉臀
献出肛眼,他一步跨上,宝冠顶住门户微用力便送入,登时大叫:「九妹大姐这
屁眼怎如此多油?!哈哈!又紧又滑!果然不同凡人女子!」

  水生、水根听了,忙令我俩扭身撅臀,而后跨骑上去,宝冠顶在肛眼用力送
入。

  「啊!……噢!……咦!……哎!……」船头顿时热闹非凡,我们面对江水
娇声淫叫,借着水面传出很远。

  水生单手抓住发髻将我粉面高抬,另手绕到前面揉捏玉乳,动作大开大合完
全一股蛮力,只是这憨小子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

  我暗自吸气运用淫术提肛包夹,但他却不为所动,依旧如常。

  我心中纳闷儿,转念一想便明了其中缘由,只因他有憨症,不同寻常男子,
这淫术对他无甚作用!如此,只能干受他抽送,不多时,肛眼发麻发痒,我亦动
性。

  「啊……哈……水生……水生……你看看……莫不是姐姐被你干出黄屎…
…啊……」我边叫边动。

  他听了,低头观看,憨笑:「嘻嘻……果然……大姐这屎还不少……溅得满
地……」言罢,竟又加快动作。

  「噗滋……噗滋……」随粗大宝根抽送,从肛眼中带出黄屎四下飞溅。

  我这边狼狈,两旁九妹、佳敏亦被干出屎来,只因我们急于赶路,未曾大解,
今番又遇强力对手,只得贻笑大方了。

  突然,老李高喝一声:「九妹大姐!看老汉给你加点料!」随即放慢动作,
片刻,只听九妹娇声喊:「老伯……赏下的可是宝精?……呦……」

  我忙侧脸,但见九妹小腹逐渐鼓起,正疑惑,忽觉水生也慢下来,紧接,肛
道中似有热流喷涌却不像宝精!

  只听水生在我耳边叫:「给……给……给……啊……」

  我顿觉小腹发涨,肛眼内不停灌入,哪里是宝精!分明是春露热尿!

  旁边水根也按住佳敏,不管她如何尖叫依旧灌入,古怪之极!

  他们三个同时拔出宝根,我们再也无法忍耐,娇声呻吟中各自肛眼打开「噗!
嗖!」飙出一股股黄屎热尿,竟喷出几尺之远!船头顿时臭气熏天。

  「哈哈……」此情形逗得他们哈哈大笑。

  我排泄痛快,喘着粗气回头道:「老李!你家怎如此古怪?不赏宝精却赏春
露,如此,能否去火?」

  老李点头:「欢快无比!即刻去火!」言罢,回头对水根、水生喊:「儿子
们,打江水冲洗船板,请三位大姐屋内歇息,即刻启程!」

  不多时,打来江水冲洗干净,他们亦用江水冲洗身体,又取来煮沸冷却后的
清水让我们各自洗净,这才请入船屋。

  弯腰进去,发现里面空间并不狭小,分为三进,一进用作厨房。二进、三进
皆是睡觉卧房,每进有独立门户,只是要进入三进必须穿一、二两进才可。老李
将我们安排在三进屋内,渔船离岸顺江而下。

  刚才一番折腾,我们有些疲乏,三姐妹枕着包袱昏沉睡去,一觉醒来临近晌
午。

  来至船头,见两旁悬崖峭壁飞闪而过,我心中暗道:若是靠双脚,便是明年
也走不到昌务!

  忽然船行渐慢,只见水生抱着一只大渔网站在船头奋力一撒,渔网散开犹如
伞盖瞬间沉入江中,水根在旁,二人用力收网,不多时提上来,里面活蹦乱跳几
尾江鱼!每个怕没有二三斤重!

  老李瞧了瞧,点头:「这几尾还可吃,去,烧火做饭。」

  水生、水根答应一声,从厨房搬出炉灶,架起劈柴,水生将鱼收拾干净,取
来大锅下油煎烤。我们在旁看着,觉得新鲜,不多时香味扑鼻,食欲大动。水根
淘米下锅,闷上米饭,只等饭熟便可开吃。

  趁此机会我笑问:「老李,此地距昌务还有几日路程?」

  他抽着旱烟应:「今晚可到。」

  我听了欣喜,「想不到水路如此之快!」

  他看着我道:「大姐,我们只能将你等送到距昌务码头三里远处,据我所知,
那里有一处浅滩可靠岸,有条小路通往官道,上了官道便可抵达昌务。若是在码
头靠岸,则岸上有军营驻扎,配有火炮,未等靠近便开炮击沉。」

  我听了心中感激,笑:「老李能送我们到那处浅滩已是感激不尽!只是…
…」我忽想到返程之事,沉吟片刻道:「只是我们从昌务返程还想坐你的船,多
付船资。」

  他听罢想想,问:「你们需几日?」

  我心中盘算,回:「约莫在十七。」

  他眨眨怪眼一算,点头:「那十七夜我将船停靠浅滩等你们。」

  我点头:「一言为定!」

  他道:「自崖州方向到昌务,一日夜即可,因是顺水行舟,若是从昌务反向
至崖州,则需三日夜,逆水行舟颇费体力,大姐这船资……十块银洋。」

  我笑:「给你十五块银洋!」

  谈好,饭熟,我又叫九妹取来随身携带的风干牛肉,大家围桌而坐边吃边聊。
说来也怪,时常在庄上,何种珍馐美味我们不曾享用过?却不如今日这粗茶淡饭
来得香!这盘中鱼占了个『鲜』字,虽只加了些盐醋,但鲜味扑鼻令人欲罢不能。
酒足饭饱,我们回屋休息,老李带着俩儿子使船加速。

  到定更天,船行渐缓,不多时慢慢停住,只听老李在门外低声道:「三位大
姐,到地方了。」

  我们早已养足精神,穿戴整齐,听闻,开门悄悄出来,来至船头,四下一片
漆黑,只借着月色看到面前有一片浅滩,水生、水根已搭好跳板,老李指着,悄
声道:「从此下船,向东走便可见一条小路,再行二里可上官道,见南边大集镇,
便是昌务。」

  我点头:「多谢!」随即从衣袋里摸出五块银洋塞给他,而后带着九妹、佳
敏下船。

  临别,老李在船头低声道:「大姐,别忘记此处,十七夜,我们还在此等候。」

  我点头,随即寻路而去,再回头,只见老李渔船飘飘荡荡顺江而去。

  九妹苦笑摇头:「谁能想到还有此一遇?碰到如此怪异三位!」

  佳敏撅嘴:「如今我这屁眼还觉酥麻,刚在船上被窝里放了十几个响屁!」

  我笑:「我与九妹谁不如此?只因被他们淫得深,故而多气,放出去便好了。
他们怪是怪些,但帮了咱们大忙!七日路程两日便到,咱们有充足时间准备。」
言罢,寻到小路疾驰而行。

  前方便是官道,在一隐秘处打开包裹,我扮作客商模样,九妹、佳敏扮作跟
班伙计,又用灰膏均匀涂抹脸颊遮去本来面目,沾上假胡须扮作男子模样,一切
妥当,这才进昌务。

  当夜在旅店打尖,次日购买马车,又从绸缎庄随意购入些布匹,我与九妹驾
车直奔双龙。

  清晨出发,日落时来至双龙,虽有士兵盘查,亦顺利入城,相比计划提前五
六日。

  入城后直奔宝相寺,在水厂大街入驻客来居旅店,要了一间三连上房,用过
晚饭灯下秘议。

  佳敏悄声道:「二姐,依我之意,明日一早咱们便探访宝相寺,只因我这阻
击步枪,千步之内威力最大,一千五百步内或伤或死,若超出两千步则毫无作用
. 」

  九妹点头:「顺便捋一捋出城道路,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我赞同:「最重要之事,便是寻到宝相寺后面小山坡,找准阻击点位。」

  商量妥当,我们和衣而卧。

  转天清早,用过茶饭从旅店出来,装作闲逛挤入人群向宝相寺方向走去,来
至寺前广阔地带,我悄声道:「此处便是潘美凤下车之所。」

  佳敏环顾四周,望见寺后土山,点头:「咱们上山逛逛。」言罢,我们装作
游玩向山上走去。

  初时,还有行人,快到山顶密林则人迹罕见。左寻,右找,找到一处隐秘方
位,面有怪石掩护,四周树林茂盛,野草半人来高,正好遮蔽身形。我们向下张
望,宝相寺内情形一览无余,若静心细听还可隐约听到人声。

  佳敏仔细观察一番,点头:「此处正好!目测千步以内,若那潘美凤来,必
死无疑!」

  选好地点,做下标记。我们自山上下来,混入人群又将出城路线走了一遍,
这才返回店内歇息。

  一连几日闭门不出,直到十四日傍晚,唤来伙计结清店资并将马车暂寄此处,
我们出来找了家饭馆用过晚饭,定更天来至土山下,见四周无人,悄悄上山。

  找到埋伏地点,休息一夜,眼见红日东升,佳敏轻轻打开枪盒将步枪组装又
调试瞄准镜,最后在枪膛中压入三枚子弹,她趴在石后乱草中。我则在她旁边隐
蔽,九妹一手持枪一手持宝刃在距我们二十步开外处警戒。

  上午未见动静,宝相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草草用过中饭,依旧未见潘美凤,
佳敏问:「二姐,为何还未见人来?」

  我摇头:「想是有事耽搁?初一时,那潘美凤起早便来,不知今日为何迟迟
不到?」

  直等到下午,眼见日头偏西,天色逐渐暗淡,佳敏有些焦急,轻声道:「若
天色黑下来,则目视不清,恐无法了!……」正说着,忽见北大街一阵骚动,两
队褐衣士兵在前开道,一辆豪华马车缓缓而行,车后还跟着众多丫鬟婆子。

  我眼睛一亮,忙提示:「妹妹快看!那便是潘美凤的车子!」

  佳敏沉住气,用瞄准镜目视,自语:「日头夕照!刚好清楚!」

  我微微有些紧张,手心冒汗,两眼紧盯下面,只见马车越行越近,缓缓停在
寺门口。车子停稳,丫鬟婆子围拢过来。片刻,车帘一挑先下来个婆子,她放好
脚凳,我用力细观,似是杜婆婆,悄声对佳敏道:「才下车的这婆子姓杜!是个
老货!若妹妹将她一并送上西天才好!」

  佳敏也不应声,全神贯注瞄准,秀指拨开保险,蓄势待发!

  紧接着,车上再下来俩丫鬟,高挑车帘,似是春意、嫣然,不多时潘美凤一
身青色绣花旗袍缓缓下车,站稳,粉面向西似是对身边人说话,此刻一缕斜阳刚
好照在她身上……

  「穿青色旗袍的便是潘美凤!……」我话音刚落,耳边「嘭!」一声闷响,
四周浮土被震起半尺来高!

  再看潘美凤,硬生生被子弹削去半个脑袋!身子晃了晃随即倒地!

  刹那间,丫鬟、婆子、两旁士兵呆住……

  「嘭!」又是一声,那杜婆子还不知发生何事,子弹从她喉咙穿过,威力之
大竟将脖子切断!头颅掉在地上翻滚,腔中喷出鲜血一尺来高,身子随之转了半
圈栽倒在潘美凤身上!

  「呀!啊!……」宝相寺门前乱成一片,士兵们四下放枪,也不知哪个方向,
乱射一通,顿时人群四散奔逃,一片狼藉。

  佳敏以最快速度收枪背好,我们三人急速下山,混入人群,此时日头偏西已
是傍晚。

  九妹手枪冲天「啪!啪!啪!」连放几枪,同时高喊:「土匪劫城!土匪劫
城!大家快跑!土匪来啦!……」

  如此一喊一闹,街面上顿时大乱,男女老幼嘶喊震天,踉踉跄跄往南城门涌
去,我们随着人流冲出城门隐没在黑暗之中。

         **********************************

           章回:十八、八面埋伏十面埋伏

         **********************************

  急行之下,二更天来至平夏,未敢入集,连夜狂逃,总算在十七日下午赶至
昌务!

  此时,消息已传来,官道上出现大批士兵,设立岗哨、往来巡查,气氛异常
紧张。我们弃了官道,只在荆棘丛中隐秘穿行,寻到来时小路直至江边。

  正值傍晚,江水汹涌未见船只,我们三个躲入杂草中隐蔽,心中琢磨,忽听
九妹悄声道:「二姐,咱们此行甚为隐秘,唯有老李一家知道确切行踪,我看
……」她此言正是我所想,忙悄声问:「妹妹以为如何?」

  她低声应:「我看不如下船时咱们一齐动手将其灭口!」

  佳敏在旁点头:「如此才绝后患!」

  我打定主意,低声:「我亦是如此想,到时你俩做好准备,听我号令动手。」

  商议妥当,我们其中一人放哨,另两人闭目休息。

  等至将近二更天,九妹突然推醒我俩,悄声:「二姐,快看,那边有船行来。」

  我抬头望去,果见一点白帆逆流而上,向浅滩行来。不多时,越行越近,船
头站着俩年轻人,正是水生、水根。

  我们纷纷起身来至浅滩,船头靠岸放下跳板,我们迅速上去,撤跳开拔。

  水生、水根一左一右奋力摇橹,老李在船后掌舵,见了我问:「大姐可知双
龙出了大事!」

  我故作不知,回:「我们自昌务出来,见官道上许多士兵,设卡盘查,不知
何事?」

  他道:「听闻甘陕潘督军的独生女儿在降香时遇刺身亡!二位督军悲愤至极!
传令封省,缉拿要犯。」

  我忙问:「水路如何?可否至崖州?」

  他摇头:「说不准!我们来时,江边亦有士兵站岗鸣枪,要我们停靠检查,
只因怕麻烦才闯过来,只等出甘陕就安全了。」言罢,他大声喊:「儿子们!奋
力摇橹!加速向前!」

  水生、水根答应一声,双臂用力,这俩憨小子似有使不完的气力,渔船似离
弦之箭逆流而上!

  忽的,老李怪眼翻了翻问:「大姐,事情可办完?金银细软可取来?」

  我点头笑:「已取回,老伯放心,船资加倍。」言罢,我从口袋里摸出十五
块银洋递过去,他伸手接下,看都不看揣入怀中,笑:「大姐客气,三位可进屋
休息,已准备好清水洗漱。」

  我们听了弯腰进屋,先用清水擦洗,而后在三进屋中,我吩咐,两人放哨一
人睡觉,轮流歇息。

  如此,连行两日,岸边时常出现士兵喝号停船,老李只作未听到,加速疾驰。

  直至第三日傍晚,船行渐缓,老李长出口气道:「总算出甘陕地界,再往前
便是崖州。」

  又行片刻,来至当初接我们上船的浅滩,渔船停靠,水生撒网打鱼,水根烧
火做饭,九妹、佳敏也一齐动手帮忙。

  老李坐在船头抽着旱烟,我在旁笑:「一来一去多亏老李帮忙!我们姐妹拜
谢!」

  他听了,似笑非笑看着我:「大姐,下船之前……呵呵……」

  我见他满脸淫相,便知心思,点头笑:「你放心,我们姐妹为报答,自会脱
光衣裤任你们爷仨个做淫。」

  他笑着,怪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大姐善解人意!呵呵……好!好!」

  不多时饭菜备下,我们六人就在船头围桌而坐,大快朵颐。

  席间谁也不说话,各怀心事,不多时吃饱喝足。老李抹抹嘴站起来对水生道:
「去!拿家伙!」

  水生略一顿,撅嘴问:「真……真拿家伙?」

  老李怪眼一瞪,吼:「还不快去!」

  水生只好钻进船屋,不多时提着三把钢刀出来,老李接过,一人一把站在对
面冷笑。

  自始至终我们未发一言,只是看着,我问:「老李这是何意?莫非还要宰鱼
给我们吃?」

  「哈哈……」他仰面大笑,忽收住,冷冷看着我道:「大姐有所不知!我们
爷仨有个绰号,唤作『江里三怪』!白天江中打鱼贩卖,夜晚上岸杀人越货!来
时未曾下手,只因你们还未取钱,如今既已妥当,饭也吃了,落个饱死鬼也值!」

  我听罢,笑:「老李这是说得哪里话?方才还说要与我们姐妹做淫取乐,如
今还未达成,怎就动起刀子?」

  他冷笑:「怎说还未达成?你们脱光屁股,由我们绑了,先将你们淫够,而
后切下脑袋扔入江中,岂不很好?」

  「咯咯……」九妹在旁忍不住娇笑,看着我道:「二姐多巧?咱们原本合计
宰了他们,不想却被他们抢先!初时,我心中还略有不忍,如此看,他们既是水
贼本就该死!」

  老李在旁听罢,满脸疑惑,瞪着九妹问:「就凭你们三个弱女子还大话说宰
了我们?!」

  九妹冷哼:「瞎了你那双狗眼!姑奶奶乃是崖州管代治下的女武官!战场上
杀人无数!飙血七尺!前几日刚在甘陕做下惊天大案,你怎会不知?」

  老李听罢一愣,瞪眼问:「莫非潘督军独生女被杀身亡是你们三个所为?」

  佳敏慢慢抽出宝刃娇笑:「蠢笨如驴!这才明白!」

  老李听罢,大惊!双手握刀力劈华山直奔九妹,同时口中喊:「动手!」

  我几乎和他同时喊出:「动手!」九妹往旁边一滚,躲开刀锋,抽出宝刃弑
血与老李战在一处。

  佳敏娇喝一声踢翻桌子,抽出宝刃龙盈直扑水根,我同时亦弹起,宝刃侍魂
出鞘迎上水生。

  六人三对,捉对厮杀,对方力大刀沉,我们娇小玲珑,各展所能。

  交上手,我察觉水生功夫了得,虽是痴汉,但却精通刀法,一柄钢刀舞动生
风,我吃亏宝刃短小不能近身。

  忽的,我脚下一滑,侧翻在船板上,他见了狂笑:「小娘们儿!在这吧!」
双手捧刀分心便刺,眼见刺入怀中,我突然左腿一蹬,身子横着移出半尺,钢刀
应声刺透船板牢牢卡住!

  水生顿时一愣,也就刹那之间,我左手快似闪电,玉掌挂风「啪!」正拍在
他右耳,这下十分结实,我又用上功夫,怕没有百十斤的力道!

  只听「咔吧」一声,水生脖子一歪,硬生生喊:「哎呦!好狠的娘们儿!
……」不等他再言,我右手倒提宝刃在他脖子划过,顿将气管切开,鲜血喷出半
尺!死尸倒地!

  那边,佳敏突然使出一招『黑狗钻裆』自水根双腿间划过,左手龙盈宝刃顺
势一抹便将小腿肉切下一块!水根疼得怪叫,刚要回身,不想佳敏却又钻了回来 ,
这次宝刃自下而上从裆部切入,划至小腹,顿时肠子外露,水根惨叫声中扔刀双
手捂住,佳敏一扬手,尖刀自下巴插进,直达头颅,水根哼不出声,一头栽倒。

  老李边与九妹厮杀,偷眼见俩儿子惨死,暴叫一声钢刀在九妹面前舞出刀花,
突然抽身便走,九妹一躲,见是虚招,方知上当,暴怒之下娇喝一声,脚尖点地
纵身跃起,使出『飞燕抄水』的功夫,仅凭一口丹田气愣向上拔起!老李向上蹿,
往江中跃,九妹堪堪追至他脚下,半空中奋力挥刀,弑血宝刃锋利无比,刀锋刚
好划过他脚踝,登时将右脚脚筋切断,鲜血横飞!老李惨嚎声中落水,顿时踪影
不见。

  九妹落地跺脚,恨:「怎让他跑了!」

  我忙抽出卡维短枪低声道:「此人绝留不得!咱们在船头警戒,只待他冒头
换气时一枪击毙!」

  她俩听了忙各自抽枪,一左一右盯住江面,我则在中间仔细巡视。

  片刻,忽见左边江水翻涌,老李刚冒头,九妹扬手「啪!啪!啪!……」三
枪!枪枪命中!皆打在脑袋上,登时打烂,水花一翻,死尸浮起,顺水漂流而去。

  她长出口气道:「狗东西!差点让他跑了!」

  我忙命她俩将死尸扔入江中,而后带好随身包裹,见炉灶中还有未熄灭的碳
火,提起铁炉扔进船屋,姐妹下船来至浅滩,回头再看,见船屋浓烟滚滚烈焰奔
腾,这才放心而去。

  没有马匹,仅靠双脚,奋力疾驰,入金剪岭,两日来至双林,在集镇饱餐一
顿,买了马匹这才回到壶口。

  一入关,九妹、佳敏便急着赶回各自驻防,我也未挽留,给她们换了军马送
出关去。

  当夜,我在秀楼写下一封书信,将所行程详细记录,信末写下『阅后即焚』
四字,而后唤来献州,命他连夜启程送至尖草铺宝芳处,又唤来上官北命他精选
可靠之人亲自到甘陕打探情报,一切安排妥当,这才沉沉睡去。

  次日天明,刚起床,红袖、红烛正伺候梳洗打扮,冠臣迈步走入道:「二姨,
念恩来了!」

  我心中一惊,回头问:「他怎来了?」

  冠臣道:「听闻三弟派他出使甘陕,商议迎娶之事,路上走走停停,今日才
到壶口。」

  我听罢心中冷笑,面无表情应:「那烦请大爷送他出关便是。」

  冠臣摇头:「念恩指明要见二姨,这不,我过来请。」

  我皱眉:「老爷派他出使甘陕,见我作甚?讨厌!」

  随即,我与冠臣来至正堂,只见念恩一身戎装,身后站着四名亲兵,正坐主
位品茶。

  我走过去,侧旁陪坐,皮笑肉不笑:「念恩兄弟,听闻老爷派你出使甘陕商
讨迎娶之事,此事极为重要,足见老爷对你信任。」

  他双目直视,也不看我,点头:「重任在身,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只因美娘
前番出使甘陕,见过潘、孙二位督军大人,今日路过壶口,向你请教二位大人脾
气性情如何?我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我心中不快,但嘴上却道:「原是这样。潘督军性情豪爽,平易近人。孙督
军足智多谋,性格温和。只是……」

  他听了追问:「美娘如实讲来,只是什么?」

  我笑:「只是二位督军大人最喜淫乱美女,做那下贱勾当,怕念恩无法满足
……」

  他听罢一愣,脸色铁青,也不等他发作,我站起身道:「念恩此去山高路远,
一入甘陕地界便有军兵盘查,自当小心才是!我还要去训练士兵,恕不奉陪。」
说完,转身出去。

  一连几日,风平浪静,我心下寻思:按理,念恩早该到鱼丰,既到鱼丰理应
听到潘女被刺死之事,潘女已死,迎娶便是子虚乌有,如此,念恩必立刻回转向
老爷报信……怎为何迟迟不见他回来?

  又过几日,献州回来,我问:「大奶奶如何讲?」

  献州回:「大奶奶见信,只说『办得妥当』。」

  我点头挥手,献州下去。

  又过五六日,这天傍晚,后院内室设宴,我陪冠臣喝酒,两旁只留红烛、红
袖侍奉。

  酒过三巡,说笑间,我跪在他面前用口唆根,待龙阳动性,才坐在他大腿上
任由宝根入户,上下动作套弄宝根,还要边喂他酒食,正入佳境,忽听外面报事 :
「禀大爷、二奶奶!念恩主子回来了!现在关外!」

  冠臣听了,忙起身让红袖、红烛一左一右两边将我架起,而后抓住发髻狠狠
按下,我顺势弯腰抬腚由他从后攻入,只见他臀部用力摇摆,宝根快进快出,边
动作边喊:「开关放人进来!引入正堂!只说我与二奶奶正处理紧急军务,让他
稍等片刻!」

  我听他所说,笑:「大爷真好兴致!……淫人家肉户竟成了紧急军务!」

  他亦笑:「与二姨做淫比起紧急军务更重要百倍!……待我再将你屁眼贯通
才好!」

  红烛在旁听了抿嘴乐:「大爷快淫!这两日我们奶奶大解不畅,想是宝贝堵
门,正愁没个物件通通。」

  红袖笑:「今早命我俩轮流唆舔肛眼,唆得舌麻嘴酸,竟也不见宝贝出来,
倒是赏下许多『响炮』。」

  我听了笑骂:「你们这俩贱婢!还敢拿我打趣儿!过两天得闲,奶奶我好好
睡你俩!……」

  她俩听了粉面发红,抿嘴笑:「贱婢先谢过奶奶……」

  「噗噗噗……」冠臣宝根进出肛眼,顺畅无比,他心急去火,我不忍使淫术,
又抽了百余,这才一入到底赏下宝精。

  事毕。我俩穿戴整齐来至正堂。

  进门,念恩坐在主位上正大口喝茶,他满脸风尘,想是赶路急切。

  见我俩来了,忙招手:「大爷、美娘,快坐快坐,有要事相商。」

  我心中早有准备,冠臣有些不知所措,坐下问:「念恩怎如此急切?莫非迎
娶之事有变?」

  他放下茶碗狠狠叹气:「唉!迎娶之事无望了!」

  冠臣忙问:「这如何解释?」

  他看着我俩道:「十五那天,潘督军独生女潘美凤宝相寺降香……竟……竟
被刺杀身亡!」

  「啊!……」我和冠臣几乎同时惊呼,我是故作惊慌,冠臣是真惊。

  「怎会如此!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刺杀督军之女!这!……」我连串发问,
作焦急之状。

  念恩冷眼斜视,忽看着我问:「美娘当真不知?」

  我摇头:「上次出使甘陕与潘小姐见过几面,感觉她平易近人,怎……怎会
遭此毒手!」

  他听罢摇头:「在我看来,潜入双龙、伺机刺杀、从容脱身……能有此本事
者……当属美娘……」

  未等他说完,我一拍桌子,美目瞪圆吼:「岂有此理!念恩这是说得哪里话!
依你之意,难不成是我刺杀潘美凤?!」

  他见我怒,忙摆手:「美娘莫误会!莫误会!我只识得你们八姐妹,心下揣
摩……能做此惊天大案者……若是你们八姐妹中……也只美娘你能有此胆识!」

  自从我与念恩相识,这还是他第一次夸奖于我,虽场合不对,但我亦暗中自
喜,遂消了怒气。

  稳稳心神,我道:「念恩万不可如此想!我虽有些胆识,但皆是小聪明,这
等大案又怎有胆量做下?再者,若被甘陕怀疑是我,则势必挑起两家战争!到时
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岂不麻烦?」

  念恩听罢,低头无语,半晌,摇头道:「我一到鱼丰便被软禁两日,亲兵也
被下了枪械,而后乘坐马车到双龙,一路上无论村镇皆挂白素,无论百姓士兵皆
披麻戴孝,双龙城几乎用白布包裹!督军府更是如此!潘督军伤心过度不理政务,
大事小情皆孙督军处理,只说是我来了,这才与二位督军见面……」

  我与冠臣认真细听,他又道:「见面之时,二位督军高高在坐,满脸悲愤,
所问之事,句句不离潘小姐被刺一案,只问我『若是崖州来人做此大案,你可知
谁能有此本事?』……」

  我听他言,心中大惊,忙追问:「你作何答?」

  他摇头:「苦苦逼问,我无法,只得回『若依我看,非美娘莫属』……」

  「什么!?」这次我动了真怒!用手一摸腰间,拔出卡维短枪……冠臣忙一
把按住,高喊:「二姨莫动天威!听念恩说完!」

  念恩也忙解释:「美娘莫怒!我只是被逼无奈才如此讲!二位督军听了虽也
认同,但潘督军却道『若说崖州有此胆识者当属二姨美娘,但我却不信是她,前
番她孤身入甘陕,应对有方,张弛有度,虽初见我与孙督军便讨得无比欢心!足
见其胆识过人,且对小女也是恭敬有佳尽显主仆情义,可她为何要二番回来做此
大案?无法解释!』……」

  我听到此,才消了怒火,把枪收起,但依旧不依不饶:「念恩糊涂!你身受
老爷重托出使甘陕,亦代表崖州,自你口中说出我之名,必落人口实!甘陕早有
窥探之心,只愁出师无名!若以此事兴兵来犯,如何应对!」

  他听了额头冒汗,辩解:「潘督军亲口所说,不信是你做此大案!怎会落人
口实?」

  我冷笑:「若抓住行刺之人便罢,若抓不住,只说是我美娘做的,且又有你
印证,你这岂不是『递刀予敌』!」

  他未分辨,只垂头喃喃自语:「递刀予敌……」

  我问:「除此之外,还谈何事?」

  半晌,他低头应:「潘、孙二位督军与我洽谈一日夜,提出三事。」

  我皱眉问:「哪三事?」

  他道:「一、虽仅订未娶但潘小姐理应视作崖州管代正室夫人。如此,需老
爷及崖州所有营尉以上品级官员披麻戴孝赶至双龙『迎娶』,而后举行『冥婚』
仪式,潘小姐亦应安葬在杨家家族墓地中。二、崖州各关隘、村镇,上至老爷,
下至百姓,皆挂素白,共同举哀七七四十九日。另,算上聘礼及安抚金等,折合
黄金一百万两。三、崖州与甘陕既有亲属关系,理应主动示好……割让壶口关为
甘陕之地……此三事要在月末前答复……」

  「住口!无耻之极!」我实在压不住心头怒火,拍案而起!

  冠臣双眉紧蹙瞪眼吼:「甘陕欺人太甚!当我崖州是泥捏土人吗!」

  我脸色铁青怒:「第一、仅出使两次,尚未下聘礼,何来仅订未娶之说?将
潘美凤视作崖州管代正室夫人更是荒谬之极!便是正室夫人亡故也不应老爷及所
有官员披麻戴孝!第二、潘女生前未踏足崖州一步!更未对崖州百姓有半点恩情!
崖州又怎会为她举哀?更不要说百万黄金!简直痴心妄想!第三、割让壶口一事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念恩听罢,低头无语,两只小眼乱转,似是心中盘算。

  我也不理会,只对他道:「念恩应速速赶回庄上,向老爷如实禀报,我想用
不了多久老爷便会召集大家商议。」

  他点头起身:「美娘说得是,我这就赶回去。」

  临别,我叮嘱他:「念恩,虽说你与我们姐妹素有隔阂,但此刻大敌当前,
望你抛开恩怨一心为咱家着想!须知,众人齐心,其利断金!」

  他听了略想想,也未作答,只点点头翻身上马带着亲兵疾驰而去。

  念恩走后,我与冠臣商量,在关口加派岗哨,调令全军加强警戒以防甘陕来
犯。回到秀楼,我又写下书信,将念恩所报之事详述,而后命大勋连夜送至尖草
铺。

  仅过三日,老爷便召集我们齐聚杨家庄共议军机。

  九月初二,我与冠臣赶回庄上,此时众人陆续到达,仅差宝芳与耀先因路途
遥远还未到。

  我一回庄便得老爷传话下来,命我即刻草拟对甘陕作战谋略,待宝芳到后,
大家共议。我不敢耽搁,立召九妹等众姐妹齐聚锦绣阁,门外红烛、红袖设岗警
戒,屋内大家秘议。

  时过晌午,正在谈论,忽听门外红袖喊:「二奶奶!上官北回来了!」

  我听罢大喜,忙喊:「速命他进来!」

  红烛应:「二奶奶……上官北他……身受重伤被担架抬来!」

  我大惊!忙率众姐妹推门而出,只见院内冠臣手下兵头九龄与云龙前后搭着
担架,上官北胸前虽缠着厚厚纱布却依旧被鲜血浸透!

  我一个箭步冲到他身旁凑近细观,见其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此时囡缘过来查看伤情,又命贴身丫鬟速去取药箱。

  见他如此模样,悲从心起,美目含泪,我轻呼:「小都!……小都!……醒
来!……」

  听我呼唤,他强睁双眼,看着我道:「二奶奶……小人幸未辜负您之重托!
……已探听甘陕动向……」言罢,颤抖着手从怀中摸出几张信纸塞给我道:「
……详情我已写下……咱家需早做谋划……此次入甘陕……初时还算顺利……未
知何故……突被识破……与我同行数十人皆被杀死……只我赶被入山中……追击
三日……身受重伤……勉强逃到壶口……幸被二位兵头发现……能坚持到与您见
面……已属奇迹……只恐今后再不能为您效力……唯独遗憾……不能与您再用那
『单子马』……」话未讲完已气弱无法出声!

  我紧握他手,泣:「小都莫作此想!有囡缘姨奶奶在此又怎会医不好你?!
……待你身体康复……二奶奶再陪你耍那『单子马』便是!……」突然,他手一
松,昏厥。

  「小都!」我尖声惊叫,美目中泪珠滴落。

  这时药箱取来,囡缘速拿出一粒药丸想塞入他口中,怎奈牙关紧咬竟撬不开,
再把脉,摇头叹:「二姐切莫过于悲伤,小都失血过多伤势太重,已无力回天
……」

  我听闻,恨恨一跺脚扭身跑回房中,愣了片刻才擦干泪水,将带血信纸摊开
细看……外面自有人吩咐将小都抬下,众姐妹再回房中,我又将信纸给大家传阅,
悲愤道:「小都乃我一手培养!屡立大功!此次我派他至甘陕刺探情报极为机密,
怎会突然暴露?若不查明,难解心头大恨!」

  九妹在旁劝:「二姐不必过于伤心,潘女被刺身亡,甘陕本就草木皆兵,此
番小都去,好比偏向虎山行,本就凶险,况且随他同去之人尽皆被杀,足见形势
严峻!好在他能活着回来,坚持到壶口,又能与咱们见上一面,已是老天开眼!」

  众姐妹又再劝,我这才心绪平复。

  次日傍晚,宝芳、耀先回庄,老爷传话,在后院烟雨楼设宴,一是商议军机,
二来也为给众将接风。

  烟雨楼。紧邻奉心湖,景色优美,视野辽阔。傍晚时分,楼内摆下酒宴,众
人聚齐。参与者,老爷、念恩、冠臣、冠甲、杨家八美、善友、锦双、耀先,其
余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楼外内卫队加派岗哨戒备。

  老爷一身便装,主位就坐,微微举杯:「难得杨家众将今日聚齐,我为大家
接风洗尘,共饮此杯!」言罢,一饮而尽。

  我们忙齐声应:「万谢老爷!」遂将杯中酒喝干。

  放下酒杯,他面色严肃:「想必大家也有耳闻,甘陕原本欲与咱家联姻,怎
奈潘督军之女命薄,遇刺身亡,至今仍为悬案。前番我命念恩出使甘陕,本欲商
议迎娶之事,可那时潘女已死,甘陕却借故提出无理要求,于情于理皆不可忍!
实乃欺人太甚!我已将事情来龙去脉行文省城徐督军,现已有回复,督军大人闻
听此时十分震怒!命我即刻备战,征讨甘陕,另调派赤马管代沈晓楼所部、昆州
管代刘黑五所部为我后援!」

  众人闻听大喜,我高声道:「如此,何愁不能剿灭甘陕?!真天助咱家!」

  老爷摆手,大家禁声,他道:「虽有强力后援,但我意却想凭咱家一己之力
吃掉甘陕!唯有如此,功劳独占,将来才可顺理成章稳坐双督之位!若与他人分
享功劳,岂不落人话柄?又怎能名正言顺?故,此役我必亲征!」

  宝芳在旁应:「凭老爷雄才伟略,又有众将辅佐,剿灭甘陕应在情理之中!」

  老爷抬手点指:「美娘!」

  我忙应:「贱妾在!」

  他问:「可有甘陕情报?速讲!」

  我应:「诺!」随即拿出随身携带甘陕地形图摊在桌面,老爷欠身细观,众
将聚拢,我指着道:「老爷请看,据密报,如今甘陕各部军队正赶往双龙集结,
兵力应在万余!田宝、平夏、昌务、眉口至鱼丰一线,集结部队应在五千余。火
力方面,配备长、短枪、机枪、火炮、野战炮,枪弹炮弹充裕。唯部队马匹不足,
多靠脚力,难以迅速远程部署,依目前情报推断,敌军应在九月二十五前后出鱼
丰!」

  老爷听罢,神情凝重,点头问:「可有作战谋划?」

  我应:「诺!贱妾已与众将商议,定下『八面埋伏』之策,意图全歼甘陕之
敌!」

  他眼睛一亮,问:「速讲!」

  我道:「咱家兵力,内军八队,满员两千四百,外军两部,满员六千,善友
狸队、锦双犀队、耀先鹰队,三队满员各一千五,共四千五,再加内卫队满员两
千,正好与甘陕兵力均等!……」随即,手指地形图:「老爷请看,出壶口、双
林便是金剪岭,山岭之下这片平原称作『腾蛟平原』,由腾蛟江冲击而成,江水
改道后,此处便有百姓定居聚集,形成数个大集镇,原本也繁荣异常,只因腾蛟
江连年泛滥,百姓受水患之苦,遂放弃家园远走他乡,故而这里荒废下来 .今甘
陕若犯我崖州,则必出鱼丰,入腾蛟平原,穿金剪岭直达壶口,可见腾蛟平原是
其必经路!依贱妾意,在腾蛟平原打一场阻击之战!」

  老爷认真看着地形图,问:「继续讲!」

  我续:「金剪岭山口处地势最高,可命茹趣率麒麟队、香卿率狻猊队在左右
架起门农野战火炮,依其地势居高临下,此埋伏一。九妹率狮队、佳敏率豹队进
驻千户里、此埋伏二。耀先鹰队分作两部,每部两挺机枪,婉宁率虎队及鹰队一
部,囡缘率彪队及鹰队一部分别进驻百户里与十户里,此埋伏三、四,只因这三
处地势互为犄角,刚好形成一口袋状,敌军若进入,鹰队四挺水连发机枪正可形
成交叉火力,使其有来无回!再有,腾蛟平原临近鱼丰,有两处茂密树林,宝芳
率龙队与二爷冠甲外军一队伏于西南林中,我率凤队与大爷冠臣外军二队伏于东
北林中,此四队负责截断敌军退路并将其赶入口袋!此为埋伏五、六。贱妾料想,
敌军发觉退路被截,军心必慌,四散奔逃,未必依咱们之意进入口袋,故,善友
率狸队、锦双率犀队自盈泰、小西出击,沿途左右夹击,与我等形成合围!此为
埋伏七、八。一旦将敌赶入,放出信号,麒麟、狻猊二队众炮齐开,先行火力覆
盖打击,而后全军一齐出击合围!另,念恩内卫队应进驻金剪岭山口,一则护卫
老爷,二则留作预备,哪里需要则指派……」

  不等我言罢,老爷摆手,我忙禁声,只听他道:「美娘之谋,巧夺天工!如
诸葛在世!只是,念恩所领内卫队不参与此役……」

  众将听得一愣,只因若论编制,内卫队如今满员已近三千余,枪械、弹药配
备甚至优于内军八队。

  老爷见大家疑惑,微笑解释:「此役!我崖州精锐尽出,唯内防难免空虚,
我与念恩议过,将内卫队分作几下,一部接管慧觉寺,一部接管刁家镇,一部驻
防尖草铺,一部进驻壶口关,余下与护庄队共守杨家庄本营!」

  我听罢皱眉:「禀老爷,慧觉寺与刁家镇原本留有治安警力,无需再派驻正
规军。尖草铺虽有马跃溪之患,但这些时日来宝芳与耀先几次伏击亦歼灭众多土
匪,已不足为患。内卫队兵力充足且枪械配置精良,正可大用……」

  不等说完,他面色一沉,呵斥:「你懂什么!」

  他突然发怒,我忙跪在面前大声应:「贱妾错了!望老爷息怒!因此役事关
咱家存亡,老爷您又决心亲自督战!贱妾实担心您之安危!若内卫队不参与,则
老爷安危由谁守护?」

  他听罢,面色缓和,摆手:「起来吧!恕你无罪!」

  我这才起身,只听他道:「我有四位洋夫人!个个善使双枪!足可护卫。」

  宝芳听得一愣,随即问:「敢问老爷,您可要携四位夫人出阵?」

  他点头:「有何不妥?」

  宝芳躬身:「贱妾与四位夫人谋面不多,不知还善使枪械,只是若无正规士
兵护卫,恐……」

  他摆手打断:「你所不知之事多矣!我日夜与夫人们耳鬓厮磨又怎会不知底
细?有她们四人护卫,足可!想来,若美娘所定战略谋划成功实施,则全歼敌军
不在话下,我坐镇金剪岭又怎会有安危之虞?再者,左右有麒麟、狻猊二队,亦
可护卫,你等不必担心。」

  老爷既已定下,我们不敢多言,偷眼观察念恩,只见他低头无语,似是心事
重重,更令疑惑之处,今日这等重要场合,他自始至终竟一言未发,如此反常真
不是他平日作风。

  时至一更,老爷传话散席,众将陆续退出,房内只剩我们八姐妹,宝芳率众
在面前跪下,粉面扬起,柔声问:「老爷,贱妾等常驻在外,久未侍奉,犹如饥
渴盼甘露,贱妾斗胆请示,今夜可否择选我们其中二人陪寝?」

  他听罢点头:「宝芳所言也有道理,我身边虽有四位洋夫人,但日夜交配亦
感些许嚼蜡,今日你等聚齐,也算难得,若仅择选一二,恐冷落其他。我看这样 ,
今夜自感精力充沛,体力尚可,允你们轮流跪唆宝根,而后排成一列跪撅在地,
我自轮番淫奸二户,将你等逐一临幸便是!」

  我们听罢大喜,齐声应:「诺!万谢老爷天恩!」

  随即大家起身帮他脱去衣裤,而后各自脱去旗袍丝袜,赤身裸体在他面前站
好。

  老爷站在正中,宝芳先至跟前跪下,玉口唆根,舔逗之下,宝根微微发硬。

  他摆手,宝芳磕头高呼:「贱妾万谢老爷大恩!」而后移至侧旁,背对他跪
下,双臂平伸,粉面贴地高举粉臀献出二户。

  宝芳撤下,我忙紧走两步来至近前,跪下,张口含住宝冠用力吞吐,香舌绕
卷,唆吸宝根,不多时便硬邦邦滚烫。

  只听他笑:「杨家八美中若论淫技,果如当年三艳所讲,唯美娘得其真传!
同是唆根,美娘之口柔软紧裹,多汁多蜜,恰似肉户,时而逗弄包夹,欲罢不能 ,
却又似肛门屁眼,仅这张嘴便可淫上几日!」

  我得他褒奖,不便回应,只深吞宝根使宝冠通喉,引他深探。

  果然,他抬手轻放在我头顶,顺势抓牢发髻,我忙停止动作,全身放松,双
臂下垂,玉口大张,香舌吐出,待他抽送。

  「噗嗤……噗嗤……咕啾……咕啾……」他前后摆动,宝根长驱直入坐实通
喉,我粉面微抬,美目上翻献出白眼。

  「噗……」他将宝根送至根柄停住,而后上、下、左、右轮番画圈。

  「咔……咳……」我动不敢动,任由香唾顺流而下。

  「罢了,一旁跪撅,等待发落!」他抽根松手。

  我忙叩头高喊:「贱妾万谢老爷天恩!」随即迅速移开,来至宝芳身旁照样
摆出姿势。

  我之后是九妹,而后婉宁,直至香卿。

  众女轮番唆舔,那宝根已怒铮铮滚烫棒硬,他先来至宝芳身后,矮身,宝根
入户,一手定住粉臀,一手从后抓住发髻,动作抽送。

  「唔……啊……嗯……」宝芳粉面仰起,不住淫哼,户内蜜汁四溅。

  抽了几十余,宝根拔出,微向上提,续入肛眼,直至抽出白腻黄屎,这才叫
停,而后吩咐:「唆舔干净,一旁观阵!」

  宝芳忙回身,跪在面前先叩头高喊:「贱妾万谢老爷!」而后张口吐舌将宝
根舔净,而后跪在一旁。

  老爷来至我背后分腿跨在粉臀上,矮身,不入户而直接送入肛眼,一手定臀,
一手抓髻,使我粉面仰起,边动边笑:「方才淫你上面那个『假屁眼』如今淫你
下面这个『真屁眼』……竟难分伯仲!妙!」

  我随他动作粉臀扭动吐吸宝根,边哼边道:「嗯……老爷饶了贱妾……宝根
粗长……奈何贱妾肛眼窄小……受不得……倒不如……啊……您还淫我鼻子下面
这个『假屁眼』便是……」

  其实那屁眼又何曾容不下他宝根?便是再粗再长也照样吐吸,不过是为讨好
他罢了。

  他也不言语,只甩开自家屁股自下而上用力坐实,「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亦被抽出白腻之物。

  「嗯……」他长出口气,缓缓抽出,松开发髻。

  我赶忙扭身钻入裆下,伸脖张口含住宝冠深吞深吐。

  「果然难分彼此!好!」他微笑点头赞。

  唆舔干净,我叩头谢恩,侧跪一旁。

  如此,接下来便是九妹、婉宁、佳敏,到囡缘时他已浑身大汗,但宝根尚可
坚挺,茹趣时动作缓慢,喘息浓重,显出力竭之态,最后香卿更是动作缓慢,宝
根疲软,已然无法。

  「罢……罢了!……今夜到此为止!……扶我闻叶居休息……」他瘫坐在椅
中如同烂泥,浑身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见了忙齐声应,随即命人打来温水先将他浑身擦拭干净,而后穿衣,这
才搀扶下楼送回闻叶居。

  自闻叶居出来,众人窃窃私议,囡缘叹气摇头:「未想到如今老爷身子虚弱
至此!若是年前,淫咱们姐妹根本不在话下,可如今……唉!」

  香卿皱眉妒恨:「都是那四个死洋婆!每日缠着老爷求欢!掏空他身子!」

  茹趣冷笑:「早晚找她们算总账!」

  宝芳亦摇头:「我等失宠已定,若非手握兵权战场杀敌……只怕早被打入冷
宫……今番他吃不消,更不提以后会如何……」

  我们听了无话可说,只好散去。

  次日,老爷再赏宴,酒席上他道:「昨夜我已决定,明日一早众将各回驻地,
而后各率所部赶往壶口,九月十八前后全军出壶口按谋划部署!」

  众人齐声应,他又道:「此役!事关崖州生死,更事关我甘陕督军之位,故,
全体将士需拼死冲杀!立功者赏!后退者毙!」

  众人再应,他续:「今早我已将战表呈报省城,料想不日即有恩批回复!届
时出师有名,讨伐甘陕亦是天理!」

  转天清晨,我们起身用过早饭纷至闻叶居辞行,老爷定下日期,命宝芳、九
妹接驾。

  我与冠臣连夜赶回壶口,整顿枪械、训教士兵、调配粮草。随后,各路人马
陆续到达,关内无法容下,只驻扎关外,站在城楼向下眺望,见军营帐篷一座挨
一座,绵延不绝。

  九月十二,老爷在宝芳、九妹护卫下来至壶口,众将出关迎接。

  九月十三,老爷在众将护卫下出壶口,途径双林至金剪岭勘察地形。

  九月十七,老爷召开军会,大家齐聚再议部署,此时密探传来消息,甘陕之
军集结已毕,前军至田宝一带,兵峰直指鱼丰,眼见大战在即!

  九月十八凌晨,天色未亮,全军悄悄出动,向金剪岭进发。

  九月二十三夜,借夜色掩护,各路部署完毕,我与冠臣埋伏在密林中,撒下
无数密探往来禀报甘陕动向,两三日下来,所得消息皆是敌军目前在鱼丰、眉口
一带裹足不前。我静心等待,又将情报传给众人。

  九月二十五。密探再报,鱼丰、眉口一带戒严,方圆五里内无法进入,此时
陆续仍有军队向鱼丰聚集,人数不明。

  我听罢与冠臣商议,不明为何甘陕迟迟不向前推进?只得命探子再查再报。

  又等三日,密探报,昨夜似有小股敌军出鱼丰,夜色掩映不知多少,待天明
不见踪迹。

  我心中疑惑,思考半夜,仍无答案。

  九月二十九清晨。

  大早起来,眼见东南云雾山方向吹来浓雾,雾气弥漫竟对面不见人影。

  冠臣凑近我低声道:「二姨,今日雾气如此浓重,需谨防敌军趁雾出动。」

  我觉得有理,忙吩咐献州、大勋悄悄各领一队四下巡逻,若见异常即刻禀报。

  他俩领命而去,我望着浓雾心道:云雾山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大雾见所未见
……

  正疑惑,突然!「啪啪……」远处几声枪响,登时有人喊:「敌军偷袭!」

  我听了浑身一颤,寻声似出自西北方,正是鱼丰方向,忙对冠臣道:「速传
令全军戒备!」他听了忙吩咐兵头,刚要传令,忽然四下里大喊:「冲啊!」瞬
间枪声大作!

  「不好!」我尖叫,冠臣忙传令全军就地还击!

  我率红袖、红烛及凤队剩余士兵向鱼丰方向突进,迎面便遇到甘陕敌军,两
下交火!

  忽然,左翼、右翼皆冒出敌军,夹击之下凤队且战且退,事发突然,我与冠
臣各自为战,慌不择路,失去联络。

  将将退出密林外,只听宝芳那边枪炮齐鸣,似也中了埋伏!

  回身望去,见无数褐衣甘陕士兵从林中尾随而来,犹如潮水!

  「轰!轰!……」我们刚暴露在平原地带便遭遇炮击!凤队士兵中枪中炮纷
纷倒下!

  「撤!向千户里!撤!快撤!」我急中生智,意图将敌引入口袋。

  凤队且战且退,未至地点,两下又传来枪声,不多时,埋伏在盈泰的善友,
埋伏在小西的锦双被敌军轰赶与我汇合,锦双军装破损,一手持枪一手持刀大喊 :
「二奶奶!我中了埋伏!四下里都是甘陕士兵,拼死才冲出!」

  善友也叫:「敌军怎知我埋伏在盈泰?!先用炮轰,而后团团包围!我率队
拼死冲杀!如今士兵仅剩两三成!」

  我听罢,面色铁青,娇声高喊:「汇合一处!向千户里!」

  我们边撤,背后甘陕士兵紧紧跟随,刚到地点我命红烛即刻打出信号!

  善友瞪大双目吼:「二奶奶!若此时炮轰,则误伤咱家士兵!」

  我尖叫:「顾不得许多!快打信号!」

  红烛听罢,打出三枚红色信号弹,刹那间,金剪岭山口处炮声隆隆!炮弹如
雨点般炸落,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无数士兵倒地,虽有误伤,但亦歼灭部分敌
军。

  我再传令所有士兵抽出马刀,反身冲击!与敌肉搏!意图将敌阻拦在此处!
怎奈敌众我寡,虽冲入敌阵,却被人家包围!幸好此时浓雾逐渐散去,视野渐渐
清晰,忽听「突突突……」埋伏在百户里、十户里两下鹰队开始发威,机枪所指,
血肉横飞!敌军纷纷倒地。

  待形势明朗,九妹、佳敏、婉宁、囡缘、耀先各队倾巢而出将敌围困意图合
拢!

  眼见合围在即,突然!自千户里、百户里、十户里三面冲出大部甘陕士兵,
瞬间便将我们反包围!四下里枪声大作,喊杀阵阵,我方腹背受敌!损失惨重!

  更不解,麒麟、狻猊二队仅打过一波炮火便悄无声息,反而甘陕炮兵将无数
炮弹撒落阵地!

  九妹披头散发血染军装,冲到我面前喊:「二姐!咱们被包围!如何是好!」

  我尖叫:「全军即刻向金剪岭方向突击撤退!」

  「冲啊!」九妹、婉宁在正面,囡缘、佳敏居左翼,我在右翼,三路并进,
意图夺回千户里!此刻,锦双、善友、耀先均失去联络,被敌军冲散!

  九妹狮队兵头夏庆喜、董震骄及婉宁虎队兵头梁慕欢冲锋在前。眼见便到千
户里……「突突突……啪啪啪……」机枪喷火,敌方利用所占工事在正面架起三
挺机枪分冲三个方向一齐射击,更有无数士兵躲在掩体后瞄准放枪!

  五队精锐枪骑兵遭受重创,人仰马翻,惨嚎阵阵,可惜三位兵头均战死!

  连续三次冲锋皆被敌军瓦解,只能后退。至此,通往金剪岭之路被硬生生切
断!

  前路不通,左翼、右翼、后面大部敌军又压上来合围夹击!我顿心凉!暗道:
完了!此役惨败!恐我们姐妹要葬身在这腾蛟平原上……

  也就是愣神刹那,忽听红袖喊:「二奶奶当心……」话音未落,一小队甘陕
士兵冲至近前,约有十来个,枪响处,红袖身中数弹!应声倒在面前!

  红烛见状,怒喝一声,抽出马刀冲入敌阵,刚砍翻几名士兵,余着围住她,
手中刺刀一通乱戳,红烛惨嚎声中倒下。

  我见状,双目贯血,形如厉鬼,抽出宝刃迎上,刀影四射,敌兵惨叫不断,
近,用刀砍,远,用枪射。不多时便解决这一小队。

  抬眼望去,身边左右皆是敌军,也不知有多少!

  「嗖!」一颗子弹擦肩而过,我只觉肩膀剧痛,忙连滚带爬找到一处半人高
土墙躲在其后。

  「啪啪啪……」枪响,土墙冒烟,幸好子弹未能击穿。

  我只觉浑身力竭,心中难受,背靠土墙呼呼喘息。

  再看,余下杨家士兵或与敌肉搏,或寻找掩体射击,枪炮齐鸣,死伤无数!

  正这时,忽听敌军背后喊杀声不断!枪声大作!敌人阵型顿时乱成一团,更
有人喊:「当心崖州敌军从后偷袭!……」

  我一听,登时打起精神,跃上土墙眺望,见敌军背后一片混乱,似是冲入一
支部队,将甘陕军形从后方撕开个口子!

  我迅速冲至九妹跟前喊:「妹妹!全军速回身突击!敌方背后有应援!」

  九妹听了忙率婉宁等调转方向,大家拼死突击,总算冲出包围,只可惜彪队
兵头程怀雪、豹队兵头卢震岳、白尚义三位兵头英勇牺牲!

  待冲到近前才知,原是宝芳率冠臣、冠甲、献州、大勋残部自后方打开缺口,
我们这才得以逃出生天!

  汇合一处,不及商量,宝芳率队向云雾山方向撤退。

         **********************************

             章回:十九、狼牙洞

         **********************************

  将将撤至山口,见前面出现一队,凑近看,竟是茹趣、香卿率残部逃到此!

  两下汇合,茹趣大哭:「敌军自金剪岭后杀出,麒麟队、狻猊队全军覆没!
所有火炮皆被炸毁!更甚者……老爷身负重伤!」

  我们听罢大惊失色,纷纷下马查看,见两队四位兵头共抬着担架,老爷躺在
上面,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囡缘忙仔细查看,见他身中数枪,最为致命在脖颈,似是打破动脉,不停喷
血,随即用最好止血药层层包扎才勉强止住。

  也就稍一耽搁,背后喊杀声大起!无数甘陕士兵追击而至。

  「撤!快撤!」宝芳高喊,而后吩咐:「大爷、二爷、美娘、九妹、婉宁各
率所部齐力断后!」

  我们齐声应,而后率部迎上,可巧山口处有一土坡,我们埋伏于后,瞄准射
击。此刻已是傍晚,足足恶战一天!

  「突突突……」机枪声再起,敌军火力太强,我们这边又伤亡过半,只得放
弃土坡且战且退。

  忽然从敌阵中冲出两队骑兵,个个手持长臂砍刀!见人就砍,逢人便杀,我
方队伍随即被冲散,我与九妹、婉宁率残部入山,冠臣、冠甲在四位兵头护卫下
向东北撤。此时已到定更天,四下漆黑一片,后面追兵紧紧不舍,慌不择路下,
我只带婉宁及百余士兵冲进一条岔路,又与九妹失散。

  越走越深,山路崎岖,幸好与追兵拉开距离。

  面前是条山涧,两旁一人多高杂草密布,只留中央一条窄路,我们不敢点火
把,只缓缓摸黑前行。

  突然!两旁杂草中涌出无数褐衣士兵,举枪瞄准,齐声喊:「站住!投降不
杀!」

  紧接着火把亮起,照如白昼,我环视一圈发现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心凉暗道:
罢了!看来此处便是我们葬身之地!

  就在此时,忽听前面一熟悉声响起:「来者可是二姨?」

  我忙抬头看,不远处高头大马上坐着的竟是文凯!

  「少将大人!正是卑职!」我高喊。

  他点头:「请二姨单人过来,我有话讲……」而后他传令:「未得我令,不
准开枪!」

  我收起手枪宝刃小跑至他近前行军礼:「卑职……参见大人!」言罢,美目
落泪。

  他叹口气,翻身下马,拉住我手低声道:「二姨请这边来……」

  我随他向前走,逐渐远离众人,但身后四名卫兵紧紧跟随,心中忐忑,正疑
惑,面前有两块青石,我俩对面而坐,只听他道:「五十步外警戒!若有可疑,
即刻击毙!」

  四名卫兵听了忙齐声应:「是!」紧接着各占一个方向远远警戒。

  我心下稍安,他见我负伤,忙问:「二姨肩头要不要紧?」

  此时我才觉肩膀疼痛,但还可忍住,忙摇头:「卑职不碍事!谢大人!」

  他摇头:「怎能想到,那日你我二人一句戏言竟应验了,当真战场相见。」

  我如今是战败之将,无话可说,只苦笑:「不想我杨家惨败至此,几近全军
覆没!今番遇见,请大人不必为难,速将我们缴械绑了送至甘陕领功!」

  他听罢微微摇头:「二姨错会我意了……」说话间顺势从口袋一摸,抽出一
张信纸递过来道:「二姨看看这个。」

  我忙双手接下,打开信纸借着月光看……不看则已,一看!顿时花颜失色!
浑身颤抖问:「大……大人!这……」

  原来信纸上画着草图,详细画出此次我方部署详情!包括日期时间、兵力部
署配备、甚至老爷所在之处还用红笔标出!

  他冷笑:「二姨好谋略!先前在甘陕虽有情报,知二姨厉害,但今日才体会
手段之毒辣!若非我们事先获此重大情报,仅这一战,全军覆没的怕是甘陕!
……」

  我脑中一片混乱,根本听不进他所讲,瞪着他问:「大人!此……何人所供?!」

  他望着我一字一句反问:「此战崖州精锐尽出,唯有一人未能参战……二姨
……可知……」

  「杨!念!恩!」我咬牙切齿恨恨说出!

  他点头:「前番他出使甘陕已有暗中私通之意,与我家二位督军秘议一日夜
便已透露大量情报,更约定若崖州动兵,他会事先通知,你们那里刚敲定谋划,
不出几日,我们便知详情。」

  我几乎银牙咬碎!低声怒吼:「卑职想不出那小贼子……对他有何好处!?」

  文凯皱眉道:「我家二位督军已与他立下盟约,若吞并崖州则他为管代。」

  我早已愤恨到极致,更想到小都亦是被其出卖!自语:「真恨不得撕碎此贼!
……」

  文凯叹气:「我亦不齿此人!卖主求荣之辈!」

  我怒虽怒,可事已至此,若想报仇,必先保命。

  定定心神,冷静下来,望着文凯轻声问:「大人,事已至此,卑职敢问如何
发落我等?」

  他听罢,仰望星空,久久不答,忽然苦笑:「二姨可知,你虽定下八面埋伏,
我们亦定下十面埋伏,本意将崖州军队合围,而后全歼。为此,甘陕两省全力动
员,你们以为我方兵力在一万五千左右,实则三万!只是……未曾料想杨家军如
此彪悍善战!虽重重包围,但愣是被你们撕破防线汇合一处……」

  他一字一句,我认真细听。

  他续道:「如今看来,此役甘陕虽胜,却是惨胜!三万精锐死伤过半,原本
设想就此攻占壶口之战略意图……恐无法达成,又有情报讲,赤马沈晓楼、昆州
刘黑五已率所部抵近壶口,甘陕若硬攻,恐损失太大……既如此……」

  他望着我道:「倒不如送个人情,放二姨过去……」

  听到此,我心中大喜,刚要谢恩,他摆手:「且慢感谢,有条件,仅放二姨
一人过去,其余则必须投降!」

  我听罢一愣,心中急盘算,忙躬身,低声道:「卑职先谢过大人!大人您能
念旧情,放卑职一条生路,形同重生!……只是现如今杨家军主力几近拼光!我
所率不过区区百余残兵,还望大人手下宽容,一并放过……」

  他听罢皱眉摇头:「能放二姨单人过去已是违反军令!若全部放过又与叛变
何异?此事万万行不通!」

  我听他讲得有理,心中不住盘算,遂低声再问:「既如此,卑职不敢再提过
分要求……只是……四姨婉宁与我同行……万望大人放我俩过去!」

  「这……」他愁眉紧锁,似是难办,道:「我放二姨过去,皆看在当初旅店
内二姨侍奉周到,为我钻眼唆根,再者,密林深处又任凭我淫,也算是旧情…
…」

  我听他提起前番情形,忙躺在青石旁,迅速解开军服露出白嫩双乳,又褪下
军裤露出粉臀,玉腿分开道:「此处僻静,望大人抓紧时机将卑职骑在胯下任意
淫奸一番!只求放四姨婉宁过去!」

  他见我如此,急:「二姨这是何意?……切莫如此!……须知你我是敌非友!
……你怎能……唉!」口中虽如此说,但却一个虎扑压在我身上,单手撑地,另
手解开军带裤扣,我忙帮他脱去军裤内衣,那宝根半软发硬,一矮身顶入户内,
随即抽送不停。

  我美目望着他,边随动作,边悄声道:「战场之上大人胜卑职一筹……如今
又将卑职骑在胯下任意淫奸……卑职这一仗输得心服口服!……嗯……」

  他甩开自家肉臀用力摆动,宝根进出间蜜汁横流,越发顺滑,点头应:「二
姨所说……却也有理……根、户之战从古至今从未停歇!时至今日亦仍难分胜负
……战场上击败二姨略算小胜……荒野中与你做淫才算完胜!」言罢,再用力,
那两枚宝卵拍在肛眼上「啪啪」作响!

  我心中虽有万千不愿,但事到如今亦别无他法!为保婉宁,只得曲意逢迎,
强颜欢笑道:「大人……肉户虽好……可卑职肛门屁眼亦需您垂爱……何不就此
贯通?……而后再直接入口……令卑职为您品咂咸淡滋味……啊!……」

  他边动边问:「二姨可会耍『蛤蟆鼓』?」

  我心中一动,暗想:文凯好兴致!如此形势之下还要我予他耍淫戏花式!也
罢!

  想到此忙应:「卑职会!这便为大人献出此势!叫唤一番为您助性!」

  他抽出宝根,我忙翻身趴伏,玉掌分开按地,粉面抬起向前,粉臀高翘,一
双玉腿左右用力分开拳起紧贴地面,一双玉足呈外八字左右分开。此势下,肛眼
凸出,肛嘴全开,犹如玉口撅起恭迎宝根,与此同时,我亦从喉中发出「咕咕
……」之声好似母蛤蟆发情长鸣!

  他见状也不言语,立刻翻身扑在后背,双手牢牢抓住发髻向下按,双腿分开
压在我玉腿之上,胯下宝冠寻到肛嘴用力送入!

  此势最难之处便是我需用头撑住他双手,虽然他向下按,但我亦需向上抬,
如此他才得以支撑上身。

  「咕……」他向前送,宝冠钻入肛眼直至根柄,我应声叫。

  「呱……」他往外抽,宝根带出白腻黄屎,我再叫。

  「咕呱……咕呱……咕呱……」如此,我越叫,他越抽,他越抽,我越叫,
在此荒郊野外,我如母蛤蟆般被他轮番淫奸肛门屁眼,却也算一桩乐事。

  「快叫!」他低吼声中加快动作。

  我只觉肛眼被他淫得发麻,肛道内宝冠鼓胀,似是要赏下宝精,急忙叫:
「咕呱!咕呱!大人……若赏下宝精记得及时抽出贵根……咕呱!……由卑职唆
舔……咕呱!咕呱!咕呱!咕呱!……」

  我越叫越快,他亦急速抽送,眼看便要去火……正关键时刻!忽听远方山口
枪响如爆豆!

  「啪啪啪……」紧接喊杀之声四起!

  「噗!」文凯忙用力将宝根自肛内拔出,突如其来,竟带出一股黄屎,他顾
不得许多忙提上军裤望着我道:「二姨速带四姨离开!若被其他部队撞见,我无
法交代!」

  我愣了愣,随即迅速起身整理好军服跟着他来至婉宁面前,低声道:「妹妹
快跟我走!」而后,面对百余弟兄娇声喊:「各位弟兄!今日情形大家想必心中
有数,咱家兵败至此已无退路,若抵抗,则白白送了性命,依我之意,大家向少
将大人投降即可保全!」言罢,未等回应,拉着婉宁便走,文凯紧走几步与我并
肩,低声道:「二姨牢记!出此山涧可见三路岔口,左右两路皆有伏兵,唯独中
间上山一路可通行,此去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我听罢微微点头应:「万谢大人!」随即与婉宁疾驰而去。

  冲出山涧,借着月色,果见面前三岔路口,想起文凯之言便走中间,越走越
陡,地势升高,又起雾气,前途不甚明朗。这一路行来,枪炮之声不绝于耳,有
时似在眼前,有时却很远,可见云雾山中已沦为战场!

  再往前,只能手脚并用向上攀爬,耳边风声呼啸,抬头仰望,繁星点点似伸
手可摘。

  婉宁在后低声问:「二姐,这里好高!下面似有万丈!」

  我忙应:「切莫回头看,只往上爬!」

  片刻,爬到一处,地势突然平坦,远处似有篝火!

  我与婉宁隐蔽在树后观察一阵,而后悄悄抵近,隐约听宝芳声音:「也不知
九妹、佳敏是否找到她们二人!真急!……」

  囡缘声音:「大姐莫急,有二姐在,我料她们有惊无险!……」

  听到她俩声音我们这才放心现身,献州、大勋躲在暗处警戒,见我俩来了忙
喊:「大奶奶!二奶奶、四奶奶回来了!」

  宝芳忙疾走过来一把抱住我俩,喜极而泣:「你俩跑到哪儿去了!」

  姐妹情深,我们亦感动落泪,略略对她讲述经过,忙问:「老爷如何?」

  宝芳听罢摇头:「囡缘虽极力救治,但受伤过重,生死未卜,现给他用过药
刚刚睡下。」

  我们轻手轻脚来至近前,只见老爷依旧躺在担架上,身上盖着块破毯子,面
色苍白,脖颈处用厚厚纱布包裹,正沉沉昏睡。

  再看四周,围绕百余士兵,大多挂彩,一个个垂头丧气。

  我悄声问:「咱家现在还有多少军队?」

  宝芳摇头:「除这百余士兵外,九妹、佳敏率一队去寻你二人。茹趣、香卿
各率残部在距此半里外设伏,若有追兵,就地消灭……」话音未落,只听有人喊:
「三奶奶回来了!」

  只见九妹面色焦急,一手持枪一手提刃,那刀头还滴落鲜血。

  她一眼瞧见我,大喜:「二姐平安回来就好!可急坏我了!我们三次冲下山,
打了两次埋伏,宰了几十个敌兵,就是未见你与婉宁!」

  我忙拉着她手感动道:「辛苦妹妹!」至此,我们八姐妹重聚一处。

  突然!下面喊杀声再起!枪声密集,似有无数敌兵。

  片刻,美廷气急败坏跑上来喊:「各位奶奶!大事不妙!敌军冲上来!二位
奶奶怕是顶不住了!」

  众人一听,迅速站起,宝芳下令:「胜楠、东亭、献州、大勋在此护卫老爷,
其余人等随我支援茹趣、香卿!」

  面前一条狭窄山路,蜿蜒曲折,行了约半里,见茹趣、香卿正带队在山路两
侧借树木掩护阻击敌兵,远远望去,黑压压望不到尽头!无数甘陕士兵边开枪边
向上冲!

  「打!」宝芳娇喝一声,抬手一枪,登时撂倒一个敌兵。众人随即四散开来,
各找掩护瞄准射击。

  「啪啪啪……」一时间枪声大作,甘陕士兵倒下一片又冲上来,再倒再冲,
不多时便堆积几十具尸体,我方亦有伤亡,维熙、少君、满芳身中数枪战死。

  鏖战至三更,实在顶不住,宝芳传令,九妹、婉宁断后,其余向山顶撤退!

  胜楠、东亭率队最前开道,献州、大勋负责担架在中,宝芳与我等押后。越
向上,雾气更浓,地势越发陡峭,山道两旁皆是斜坡,坡上乱草丛生,只有低矮
树木,而再向下便是万丈峭壁,若不小心滚落则毫无生机!

  行进约二里,地势忽然平坦,面前路中央现出一块巨石,似是多年前滚落至
此,众人只能从两侧绕行,巨石后是一小片开阔地,方圆百步,靠东南山壁上现
出一山洞,借月光看,洞口四周怪石突兀,尖如利刃,好似血盆大口!上方开凿
出三个古体大字「狼牙洞」!洞旁自上而下有条小瀑布,涓涓流淌。

  我见了顿时一愣,呆呆看着无语。

  宝芳命胜楠进入探勘,不多时回报:「洞内平坦,铺有茅草,似是曾经有人
居住,再往深处被乱石堵塞无法通行。」

  此时九妹、婉宁退至巨石处,借巨石掩护阻击敌人,因道路狭窄,甘陕士兵
一时无法通过,暂时退却。

  宝芳即刻传令:「献州、大勋将老爷抬进洞中,囡缘即刻治疗。其余人等就
地休整,九妹、婉宁率队警戒。」

  众人得令各找地方休息,一日夜鏖战,士兵们口渴难耐,纷纷从瀑布取水,
有士兵为我打水,我喝了几口竟甘甜无比。

  坐在洞口,背靠石壁,抬眼望去,众将士疲惫不堪,有人刚坐下便沉沉睡着,
东倒西歪,一片寂静。

  人影一闪,宝芳自洞内出来,坐在身旁,见我负伤,忙问:「妹妹肩头可要
紧?」

  我摇头苦笑:「只擦破点皮,不碍事。」

  她问:「方才我见你呆呆不语,可是有事?」

  我叹气:「时也,运也,命也,看来咱家兵败至此,亦属天意!」

  她皱眉:「妹妹聪明绝顶,向来不信命运之说,怎……」

  我摆手打断她苦笑:「姐姐难道未看到这洞口上面的字?狼牙洞,咱家姓杨,
谐音为『羊』,如今『羊入狼口』岂有活路!」

  她听罢先是一愣,而后低头无语。

  我岔开话题道:「趁此时,姐姐应传令清点兵损,上报阵亡,收集枪弹,查
点武器,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宝芳随即传令,各队上报伤亡,不多时回报:内军八队,仅剩一百八十八人,
外军两部,仅剩七十九人其余失散,鹰队、狸队、犀队仅剩三十三人其余失散 .
士兵多挂彩负伤。狮队兵头夏庆喜、董震骄战死、虎队兵头梁慕欢战死、彪队兵
头程怀雪、丁满芳战死、豹队兵头卢震岳、白尚义战死、麒麟队兵头吕维熙战死、
狻猊队兵头顾少君战死。外军四位兵头安九龄、左云龙、苗三堤、邓焕七失散。
眼下现有长短枪及马刀四百八十余,枪弹万余,另有黑火炸药四包 .

  宝芳获报叹气:「想不到崖州精锐,如今仅剩这点人……」

  我安慰她:「大爷、二爷、善友、锦双、耀先皆被冲散,若他们能逃出去,
或还能保住些士兵……」

  正说话间,囡缘在里面喊:「大姐二姐,老爷醒了!」

  我们听罢忙起身钻入洞中,见四周点燃篝火,囡缘坐在老爷身后让他半躺怀
中。

  老爷刚喝点水,略有些精神,环顾四下,问:「此何处?」

  宝芳应:「云雾山,狼牙洞。」

  他听罢看着我俩问:「战事如何?」

  宝芳低声应:「我军惨败,被敌追击至此,仅剩二百余残兵,另有多位兵头
战死,大爷、二爷等亦失散……」

  他闻听脸色铁青,忽高声喝:「叫八女进来,我有话讲!」

  宝芳赶忙命人调九妹、婉宁等入洞,又命献州、大勋、东亭、胜楠在洞口警
戒。

  除囡缘外,我们列成一排齐刷刷跪在面前,同声道:「老爷负伤皆为我等之
过!」

  他瞪着我厉声质问:「美娘!你定的好谋略!兵败至此!你还有何说!」

  我听罢浑身一颤,忙低头应:「老爷息怒!且听贱妾……」

  「住口!」不等说完,他呵斥。我忙禁声,只听他怒:「你之罪!罪大弥天!
还敢狡辩!宝芳!」

  宝芳忙应:「诺!贱妾在!」

  他用手指我吼:「按家法先抽五十耳光!行刑!」

  宝芳听罢犹豫:「老爷……美娘她……」

  他大怒:「行刑!」

  宝芳无奈,站起身道:「九妹、婉宁,助刑!」

  她俩答应一声起身来至我身后,各将我一只胳膊向后拉住,使我上身前倾。

  宝芳面有难色,但亦不敢违背,弯腰脱下一只军靴,将脚上肉色丝袜褪下放
在手中团成一团,而后来至面前先将军帽打落,单手牢牢抓住发髻使我粉面仰起 ,
怒问:「老爷所言你可听真?有无异议?」

  我心中纵有千般委屈如今也需忍耐一二,只大声应:「贱妾无异议!领刑!
谢恩!」

  她喝:「张嘴!」

  我忙张大玉口,她顺势将丝袜塞入,而后抡起玉臂噼噼啪啪左右开弓,结结
实实抽了五十耳光,顿将粉面抽红抽肿!嘴角亦见血丝!

  行刑完毕,九妹、婉宁松手,我自抠出丝袜递还宝芳,而后面对老爷叩头高
喊:「贱妾谢恩!」

  老爷环顾左右,忽问:「我那四位洋夫人何在?」

  茹趣叩头应:「敌军自金剪岭后偷袭得手,四位洋夫人拼死保护老爷,皆战
死!」

  「什么!……」他怒吼一声伤口迸裂又渗出鲜血!

  囡缘忙用止血药,急:「老爷切莫再动怒!否则无法止血!」

  他指着我厉声喝:「这笔账理应算在你头上!宝芳!」

  宝芳在旁应:「诺!」

  他怒:「将美娘扒去衣裤!用……树枝抽其五十鞭子!行刑!」

  宝芳无法,急命洞口胜楠找来几缕柳条,搓成一股,九妹、婉宁将我衣裤扒
掉,赤身裸体,她俩左右将我架起站好,宝芳来至背后怒问:「有无异议?」

  我银牙暗咬,大声应:「贱妾毫无异议!领刑!谢恩!」

  「啪!」柳条抽在粉嫩后背立时红肿。

  我咬牙高叫:「一!」

  「啪!」又是一鞭。

  我再叫:「二!……」

  行刑完毕,我早已疼得香汗淋漓,如此依旧跪在面前磕头高喊:「贱妾万谢
老爷天恩!」

  他瞪我恶狠狠道:「待……待回到庄上……我必按家法严厉惩戒你!……木
驴、牛车让你骑个够!」

  我听罢浑身颤抖,只因这『木驴、牛车』皆是家法中最为严厉两项,由三艳
所创,只用于惩戒女子,若用上,可将肉户、肛眼捅烂,自此再不能人事!

  想到此,我无法忍耐,高叫:「老爷容禀!贱妾有话讲!望老爷开恩准许!」

  他气哼哼冷道:「你还有何说?!」

  我回身爬到衣服前摸出文凯所给信纸,而后爬至他近前,双手奉上高喊:
「此役咱家大败,真非贱妾之过!恭请老爷察看此信!」

  他伸手接过,打开看,与此同时我亦将前后原委详细道来!

  「呀!」突然,他怒叫一声,双手摊开向后一仰倒入囡缘怀中昏死过去!

  在场众姐妹大惊,忙围拢过来,齐声惊呼,囡缘赶忙掏出药盒,从中取出一
粒金黄色丹药塞入他口中,过了半晌,才听他:「嗯……」长长出口气缓醒过来
.

  「这……这……这确是念恩字迹!……」他浑身颤抖指着信纸。

  此时众姐妹个个气得咬牙切齿,捶胸顿足!

  我低头道:「念恩贼子平日里离间贱妾等与老爷!关键时刻卖主求荣,私通
敌人,倒反杨家!此役咱家精锐全军覆没,皆拜那小贼子所赐!望老爷……」

  话音未落,突听他喊:「哎呦!」我忙抬头,见他用手紧捂脖颈,鲜血竟浸
透纱布从指间流出!

  「不好!」囡缘尖叫出声,忙将他放平,随后撒药止血,可竟无法止住!

  半晌,老爷面色惨白,缓缓睁开双眼,我们再看,那眼神已失去光泽!

  众姐妹围拢在他身旁,他一把握住我手徐徐道:「美娘……是我错怪你了
……只恨!……念恩……竟做出如此勾当!……背叛杨家……暗通甘陕……是我
识人有误……毁了家业……亦……亦毁掉锦绣前程……我自知……命不保……你
等……需替我报仇雪恨!……杨……杨家之事……托付……托付……给大爷…
…执掌……」

  宝芳听到此忙问:「大爷、二爷皆失散,生死不明……若是不在……如何办?」

  半晌,他气若游丝,嘴唇微动道:「若……若果真如此……则……则由你们
八女……共同……执掌……宝……宝芳为首……美……美娘为副……其……其余
辅佐……」言罢,头一歪,手一松,西去!

  「老爷!……」众姐妹见状放声大哭!

  囡缘含泪查脉,片刻,摇头哭:「老爷……血气上攻……伤口迸裂……失血
太多……无力回天!」

  宝芳哭罢多时,抹干眼泪低声道:「此事先不外宣!否则人心不稳!」我们
听了纷纷点头,大家齐动手将他抬到侧旁,用毛毯覆盖,而后跪在面前叩头行礼
.

  来至洞外,此刻金鸡报晓,已到清晨。

  众兵头聚拢过来询问老爷情况,宝芳道:「老爷昏厥几次,只因伤势太重,
但经囡缘治疗,暂无大碍。」大家听了,这才放心。

  就在此时,枪声再起,忽听甘陕士兵齐声高呼:「活捉牙哥儿!赏金万万两!
……活捉牙哥儿!赏金万万两!……」声势之浩大,恍若排山倒海!震彻山谷!

  九妹咬牙切齿叫:「牙哥儿是咱家老爷乳名!数十年间谁敢如此称呼?!今
番辱我家主人,看姑奶奶不敲碎尔等脑袋!」随即拔枪冲出。

  宝芳忙传令:「美娘、佳敏、囡缘各率部分士兵支援九妹!余者随时准备!」

  我们齐应,带人冲到巨石后,敌人已展开攻势,边放枪边打起冲锋,我们亦
开枪还击!

  「啪啪啪……」惨烈战斗再次打响,双方互有伤亡,我们占据地利优势勉强
上风,无数甘陕士兵中枪后滚落斜坡而后掉入深渊,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自清晨战至晌午,而后到傍晚,敌军毕竟人多,已攻到巨石前!

  再往前便是短兵相接,宝刃、马刀挥舞间将敌砍杀,而我方亦有伤亡,一天
下来,龙队兵头叶胜楠、凤队兵头魏大勋、麒麟队兵头薛美廷、狻猊队兵头方振
武四人皆战死!此外再损失百余弟兄!枪弹亦消耗大半!

  战至深夜,敌军见无法攻下,随即渐渐退去,如此,我们才得以喘息片刻。

  退回洞口,早已疲惫不堪,勉强喝下几口水,望着宝芳道:「姐姐,照此恶
战,恐无法坚持到明日!需尽快想办法脱身!」

  她皱眉急:「我怎会不知此理!可……此处是个绝地!仅一条山路,除外并
无其他道路可行!这……如何是好!」

  九妹怒:「若是这样,倒不如咱们冲入敌阵!拼个你死我活!能杀多少是多
少!」

  我按住她道:「妹妹不可冲动!需知老爷大仇未报!咱们怎能容念恩那小贼
子逍遥法外!」

  婉宁问:「二姐可有主意?」

  我想想点头:「依我之意,咱们可将那四包黑火炸药埋在巨石前引燃,用炸
药撬动巨石滚落,用其在前开道,而后紧紧跟随……或许真可冲出条血路逃生!
……只是……近两日未曾吃饭,腹中饥饿难耐,不知可有食物果腹?」

  宝芳听了忙命人搜集食物,只是士兵们虽身携干粮,但也已吃得差不多,要
了半天勉强要来两三块风干牛肉。

  佳敏叹口气,抽出宝刃将牛肉切成小块,我们各自吃了些,不吃还罢,吃了
更觉饥饿。我见洞口附近长满青藤,随手扯下一段放进嘴里咀嚼,虽苦涩,但勉
强可饱腹,其他姐妹见了也纷纷扯青藤吃,其余士兵亦围拢过来撕扯,片刻间将
青藤抢光!

  夜深,山野呼啸,阴风惨惨,一片乌云遮蔽月色,勉强睡了片刻,我们起来,
低声吩咐全体士兵做好准备,而后九妹带着仅剩两位兵头东亭与献州悄悄绕至巨
石前,挖坑埋药。

  点燃火种,引燃信线,大家退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好似天崩地裂!
紧接着巨石摇晃已然不稳!

  我忙率众人冲到背后用力前推,娇声道:「大家用力!」

  众人齐用力,果然推动,那巨石突然连翻带滚顺山道滚落!

  「弟兄们!冲啊!」宝芳拔枪高喊,我们齐声应:「冲啊!」随后紧跟巨石
向下冲!

  「啪啪啪……」前方密集枪声响起。片刻忽听有人喊:「不好!大石下来了!
躲开!快!……啊!……呀!」惨嚎之声此起彼伏,那巨石重有万斤!又自上而
下滚落,试想谁能阻挡?甘陕士兵大多团缩在山道上休息,突然来袭,不及反应,
慌乱间躲避,纷纷滑下斜坡坠入万丈深渊!

  冲了足有半里,竟未放一枪,众人心中大喜,以为逃生有望……突然!前方
山路出了岔口,左右各一条,那巨石直接从岔口处冲出,连泥带土掉落山崖下去
了!

  岔口两侧不仅有敌人,而且架设两挺机枪形成交叉火力,一愣神的功夫,我
们误入火网!「突突突……」两挺机枪火舌乱窜,冲在最前面几十名弟兄纷纷倒
地!

  宝芳见状大喊:「撤!……」话音未落,肋下中弹!我与茹趣正好在她身旁,
忙左右架起反身急撤。

  耳边只听献州与东亭怒喊:「弟兄们!已无退路!咱们拼了!」他俩竟率人
冲入敌阵!

  「啪啪啪……突突突……」两侧枪声密集!我只觉无数枪弹自耳边飞过,身
旁士兵或是被削去半个脑袋,或是被打成筛子,鲜血迸溅!惨烈无比!

  我与茹趣拼命后撤,九妹等众姐妹亦赶上来,

  此刻!除我们八姐妹外再无一兵一卒!回头望,尸体堆积如小山,敌人仍旧
开枪射击!仅剩两位兵头亦壮烈牺牲!至此,内军八队十六位兵头除陈秀平外全
部战死!

  我们刚退回洞内,外面尾随追兵已至!宝芳失血,有些昏迷,我忙将她架扶
至深处,而后囡缘为她疗伤,随即反身冲到洞口,外面敌人越聚越多,洞内漆黑 ,
他们不敢进来,只放冷枪。

  我低声道:「妹妹们散开!用洞壁做掩护!进来一个消灭一个!万不得已不
要用枪!」

  九妹等听了忙四散开,不多时,一小队敌军约有十来人举着火把慢慢进入,
四下张望,我躲在洞壁凸起处悄悄抽出侍魂宝刃,待他们靠近了,娇喝一声:「
动手!」随即杀出。

  「噗!啊!……」惨叫声响起,火把熄灭,十几名敌军未放一枪便被全歼!

  「啪啪啪……」洞外枪声大作,我们急忙散开再次隐蔽。

  对峙一夜,眼看黎明将至,只听外面有人喊:「点火把!扔进去!烧死他们!」

  我听得心惊肉跳,刚想探头查看,「呼!」一个火把擦着粉面扔入,落在茅
草上点燃!

  「不好!快灭火!」我尖叫声中忙用脚跺,九妹等也纷纷想法灭火,怎奈火
把一个接一个抛入,眼见火势起来浓烟滚滚!

  耳边九妹尖叫:「姑奶奶跟你们拼了!」人影一闪,冲向洞口!

  我心急之下紧跟,大喊:「妹妹当心!」

  我俩几乎同时冲到洞口,抬头看,洞外两排甘陕士兵,前排蹲,后排站,十
余部长枪上弹瞄准,正是待机发射之势!

  见此情形,我心中一凉,暗道:完了!……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从洞口上方蹿下一灰影,眨眼间,金石之声响起,
「叮!噹!……」紧接惨叫连连!再看那些士兵,手中长枪被击落!有的双手捂
面,鲜血自手缝中喷出!有的单手捂胸,弯腰后退!灰影冲入,所到之处人仰马
翻,一年轻女声道:「阿弥陀佛!……再不后撤……莫怪老衲要大开杀戒!…
…」

  甘陕士兵听了,惨叫后退,虽受伤,但却无一人丢命!

  灰影身形一转,来至洞口,宽大僧袍中伸出一只青葱玉手,也不知手中握着
何物,但见她手一扬,打出一股灰青色粉末,说来也怪,那粉末虽经风吹却久久
不散,始终盘绕在洞口外。

  来人迈步进洞,在我俩面前站定,口中问:「见了师傅,因何不拜?」

  我面前是位女尼,身高似十二三岁顽童,头戴灰色僧帽,身穿宽大灰色僧袍,
背后背着一褡包,足蹬白袜僧鞋,圆脸,弯眉,秀目,樱口,面色红润,须发皆
白,若说她是古稀之人却又鹤发童颜,开口说话似二八少女!真!『眉长三寸白
如雪却面如婴儿泛红光』!非是别人,正是我们授业恩师破尘师太!

  时隔多年,她老人家竟无半点变化,真真奇迹!

  我与九妹愣了愣,一松手,枪、刃掉落在旁,直挺挺在面前跪下叩头高喊:
「徒儿拜见恩师!」

  她抬手让我俩起身,随即带我俩紧走至洞深处,反身面对洞口,从袖口中摸
出两枚如拳头大小浑圆铁球,手一挥,一枚铁球速如闪电射出去,正撞洞口上方 ,
只听「嘭!」一声巨响,石块纷纷落下,紧接着,另一枚铁球出手,又是一声巨
响,竟将洞口炸塌,乱石封堵。

  我见了大惊,忙低声问:「师傅……这……洞口被封,咱们如何逃出去?」

  她听罢点头:「美娘莫慌,为师自有道理。」

  此时,洞内火已扑灭,其他众姐妹见了,一个个瞪大美目,纷纷跪在面前高
喊:「徒儿拜见恩师!……」

  破尘抬手让大家起来,随即来至宝芳身旁蹲下,仔细查看伤口,而后解下后
背褡包,从中取出止疼止血药粉给她用上,也不知何药,宝芳顿时疼痛缓解,强
挣扎跪在面前哭:「徒儿拜见恩师!您……您老人家从何而来?……莫非在梦中?
……」

  破尘叹气:「自从那年一别,师傅何尝走远?你们八个是我亲传弟子,我又
怎能放心?只不过在崖州境内走遍名川大山,略作修行。时常耳闻杨家之事,又
闻你们建立功业,这才放心远走,只是最近,风闻崖州与甘陕会战于腾蛟平原,
我不放心,彼时为师在梁州,心急之下日夜兼程赶回,可终是晚了一步!未能在
战前与你们见面,可又不晚!今日救得你等性命。实为天意!」

  我们听罢,感动落泪,跪下磕头齐呼:「徒儿万谢师傅救命大恩!」

  她摆手让我们站起,正要开口,忽闻洞外有人惨叫,紧接着枪响爆豆!

  婉宁见了急:「师傅!敌军要冲进来!」

  破尘听罢微笑:「徒儿莫急,刚刚我在洞口打出『七腥散』,此物虽不能致
命,但却可拒敌!又用『撼天雷』炸塌洞口,他们冲不进来。」

  囡缘在旁问:「师傅,这七腥散是何物?为何能久聚不散?」

  她道:「此物乃我去年入川,在川中偶遇一匪,诨号『飞天蝎子』,我恨他
劫掠百姓,采花盗花,遂废了他功夫,教化他向善。此人有些灵性,痛改前非,
出家做了僧人,临别时,他送我几枚七腥散,据说是用山中七种毒物练就,又配
以『混花』、『铅粉』、『白石』等物,打出后不伤人命,却可拒敌,人若沾染
上,如同针扎,奇痒钻心,满地打滚,只需等一刻后自可缓解,无需解药。」

  囡缘认真听,随即问:「师傅,这七腥散何时才能彻底消散?」

  她道:「需等两刻才可!」我们听了这才放心。

  破尘摊开褡包,见里面用油纸包好熟牛肉、大饼、水袋,我们见了更加饥饿,
下手便抓,风卷残云!

  她看着摇头苦笑:「何曾想到,我破尘这八个宝贝徒儿会忍饥挨饿!……唉
……事已至此……无话可说……」言罢,她来至老爷担架近前,轻轻掀开毛毯仔
细观瞧,而后盖好,双掌合十,口颂佛号,默默超度。

  我们吃饱喝足,聚拢在她跟前,个个哭泣道:「师傅!我家老爷死得惨!求
您老出手助我们报仇雪恨!」

  破尘沉思片刻,面色严肃摇头:「为师不问世事久矣!若非你们是我亲传弟
子,我又怎会出手搭救你等性命?此事已然破戒,再不可入凡尘!报仇之事,你
等自行斟酌即可。」

  众人见她斩钉截铁,知道恩师早已超然世外,便不再恳求。

  我凑近问:「师傅,洞口已堵,再无他路,咱们如何脱身?」

  她笑:「此狼牙洞我早年间便探寻过,除洞口外还有一条出路,只因地震造
成坍塌堵塞,为师还有两枚『撼天雷』,只需炸开碎石便可打通!」

  宝芳问:「师傅,老爷……如何处置?」

  她想想叹:「命运使然,应顺天意,就在此用乱石堆埋。」

  我们听了纷纷动手,遵师命用乱石将老爷埋了,又磕头行礼。

  事毕,忽听洞口外机枪声响起,紧接着乱石飞溅,跳弹横扫!

  破尘见了忙喊:「徒弟们随我来!」言罢转身向洞内深处而去,我们在后紧
紧跟随。

  急行间,忽见她双手一伸,两枚铁球激射而出,「嘭!嘭!轰隆……」两声
闷响过后,面前拦路乱石碓被炸出一条勉强容单人通过裂缝,顿时山风呼啸吹入。

  破尘侧身穿过,我们随后依次通行,再看,前方豁然开朗,已能看到洞外景
色!

  众人大喜冲出山洞,面前是一条陡峭下山小路,破尘微微矮身,双脚如飞疾
驰而下,我们亦运用『陆地飞奔之法』紧紧跟随,耳边风声呼啸,两侧树木一闪
而过,如此,临近晌午才到山下。

  来至一双路岔口,她止住身形,我们亦停下脚步聚拢周围,她用手一指右边
小路道:「从此而去,便是盐茶古道,往东既是双林,再向前便是壶口。」

  宝芳问:「师傅可否与我们同行?」

  她摇头:「为师还有些事情,你们自去吧。」

  我们听了心中难过,离别在即,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恩师。

  正要拜别,忽听她道:「美娘,你带妹妹们五十步外警戒!为师有事与宝芳
讲。」

  我虽不知她要与宝芳何事,但师命怎敢不从,忙应了声,随即带九妹等来至
五十步外,大家四散开,面朝外,背朝里,各自警戒。

  片刻,破尘与宝芳交代几句,随后灰影一闪不见踪迹。

  宝芳忙招呼大家聚拢过来,九妹问:「大姐,刚刚师傅交代何事?」

  宝芳望着师傅消失方向喃喃道:「她老人家对我所讲之事眼下不便对你们说,
待到时机成熟才可公布。」

  我们听罢,个个无语。宝芳道:「如今脱身要紧!妹妹们,咱们走!」言罢,
冲入山路,我们紧紧跟随。

  这一路上遇到几股甘陕巡逻小队,可见云雾山中到处是敌兵,我们不便与其
正面冲突,或绕开,或躲避,走走停停,临傍晚才出山上盐茶古道。

  定更天来至双林,敲开店门买了几匹马作为脚力,又胡乱吃些东西果腹,而
后连夜兼程赶奔壶口。

  三更天,来至壶口,远远望去关口上漆黑一片!仅在关前点着一堆篝火,四
下却不见一人。

  我心中疑惑,突然想到壶口已被内卫队接管,这里是否有诈?!正要提醒,
路两旁树林内涌出无数士兵,登时将我们围住,黑洞洞枪口直指,有人高声喊:
「什么人深夜闯关!定是甘陕奸细!再不投降就开枪了!……」

              《第四部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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