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淋浴堂与黛安娜普林斯
2024年4月10日首发在第一会所
字数：6512
（1）淋浴堂的来信
哈喽，黛安：
恭喜新婚，这是比战胜一百万个超级坏人都更值得庆贺的事。因为我觉得，
打坏人永远都不需要一日完成，总可以等待同伴，但是婚姻，是只有你自己才能
迈出的一步，这一步决定了，时机到了，便一秒都不能等。
作为添头，祝贺你与同伴一起击溃了海鹰，消灭了海鹰。至于是否这一次是
彻底消灭，穿过了最后视界的荣光元帅斯克威早就给过我们答案：海鹰在所有的
可观测平行世界均已被消灭。他在我们眼中的种种挣扎，不过是在荣光帅眼中一
段往事。
有很多人觉得，荣光只是在鼓励我们，甚至安慰我们。恶魔永远存在，他未
必看到了全部。
但你恐怕早已猜到，「小丑已死」与「海鹰被消灭」是纠缠事件。从英雄主
义来说，你的丈夫用自己的量子拷贝与所有的平行世界的海鹰纠缠，他的观察是
真实有效的。这点上说，是小丑杀死了海鹰。
可是你一直坚持不与正义联盟申诉为小丑平反，我想是，你认为「小丑永生」。
我声明，我不赞同joker 的种种行径，包括挑战规则，勾引人心的恶。但是我也
认同你说的，正如世界今日乱局并非川普之恶，而是两次布什上任的「世界已乱」
这个事实在奥巴马八年梦境结束的突然crush.就如同咖啡因并不治疗困乏，只是
让身体感觉不到困，结果八年后，不仅重新感觉到之前的困，还有后八年间无痛
状态下更多的伤刺。
然而，你坚持小丑并非罪恶之源，而只是让人看见罪恶存在。我却要提醒你，
这样的逻辑，同样可以用于海鹰，用于资本主义。
我们之前讨论过罪、恶、罚。分歧在于你认为罪与罚并不二元相关，例子是：
有小丑却可以没有蝙蝠侠。我却认为罚并不是主动而是被动词，不是施罚而是受
罚。小丑的罪，导致海鹰被罚，所以有小丑必然有海鹰。原本只是私欲算计的男
人，被一步步的机遇引向颠覆道德、背叛、最后是犯罪，堕落为恶魔。如果你真
的可以作为旁观的冷静第三者，这有没有小丑把原本自己的恶，转移到海鹰上种
植，从而减轻了自己的身上毒呢？至少我会怀疑，因此我也不觉得小丑所做，值
得称赞。
春丽发给我看了你写的最后一章，既然完全是由你（语音输入）写作，依然
挂着我的作者名字，无功不受禄，我这样的想着，便仔细通读了一遍。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你的故事中有几处科学上的错误，也有可能是你故意写
错。
在你的第三个结局里，姐姐是利用了「黑鸟」来制造了大型的月亮，形成了
假的日全食。
理论上，遮住太阳，是可以的。乌云遮住太阳，都会形成阳光量下降。伸手
挡住太阳，中国话叫只手遮天，一样看不到太阳。
问题是，这些都不是日全食。因为我们看到太阳的光，我们看到天空的光亮，
都是因为瑞利散射。大气层的空气分子散射了光。这种鸟球，如果要代替月亮形
成日食，需要放置在大气层之外，而这样，这些鸟儿也就无法呼吸了。
你所写姐姐提前30分钟偷走太阳，也是不可能的。要想蒙骗敌人，只有在真
正日食前3 分钟，当大地的光线下降足够多，才可能。
当然你这里的错误，或许是因为「第三个结局」根本没有发生过。前三个结
局都是你的想象，刺激你下定决定做出正确的选择。
春丽是天文系学生，她应该能看出30分钟这个错误的。
但是，我觉得，这个错误，并不是真的错误，它似乎是在误导我，让我过度
注意它，忽视其他细节的问题。
让我真正担忧的是这一处：
【海鹰把五个姑娘都搬到车下，这里是一片密林包围的草坪，凶手可见蓄谋
已久。
帆布拉开，地上是刻好的大大的五角星。前几天下雨，帆布保护了刻痕，但
是地上站满了水。】
不，我的意思不是你打错了字，『沾满』输入成了『站满』
我的意思是：地上的水不是因为下雨。
而是因为下雪。
你所描绘的地点，是万里无云才能看到的，碰巧4 月8 日我的很多朋友在美
国的不同地方都观看了日全食，他们告诉我，只有美国和加拿大边境的一小块地
界，是无云的。那个地区纬度高，海拔也高，全是山区。当巴尔的摩和波士顿前
两天下雨的时候，那里，下了一个礼拜的雪。
维蒙特州，接近加拿大一带是很美的。语言无法形容，如果你们真的是坐车
路过，那么会看到湖面上铺满白雪的雪湖，那是令人难忘的美景。
可是，「雪」这么明显的一个标识，在你的记述中消失了。
如果海鹰真的带你们五个人到了那里对着消失的太阳献祭黑魔法，那么，你
应该一早注意到，那个群山的环境，是白皑皑的。四周都应该是雪，雪化了，让
地上又冷又湿。
黛安，我觉得《偷天换日》是一个好故事，但也仅仅只是一个故事。
你似乎是想用谎言去打破另一个谎言。
我仔细对照日期，发现你们的记述里故意漏掉了一天。
加上你可以感受到地上的湿冷但是却漏掉了白雪。
我想，你根本就没有看到日全食吧。你们五个姑娘，恐怕是被蒙住眼睛的被
押送到那里的。
而且，海鹰这样的人物，根本不可能是4 月8 日一早出发去那么远的地方。
要知道，几乎全美国人的都挤向了美加边境，那天原本三四个小时的路程因为堵
车和车祸，要花七八个小时。很多人一早出发，都没能进入全日食地带。
海鹰根本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致于如此不确定下。
所以我大胆猜测，他是前一天夜里就把你们带去了的，把你们蒙着眼摆放在
草地里，整整10个小时以上。
是这样吗？而且根据黑魔法的惯例，你们五个人，大概都没有穿衣服吧。
如果你们都被蒙上了眼，你们怎么能够确认海鹰的黑魔法，是要取你们的性
命？黑魔法，完全可以是取血而已，甚至只要每人几滴血。
被脱光衣服的你们，会不会因为心理恐惧，将对方当做了要杀害你们的魔鬼？
请放心，我并不是指责谁。按照防卫原则，由你们邀请进入住宅并不算侵占，
但一旦绑架、强奸施行，被害人就拥有无限防卫的权利。
前提，是你们女英雄把自己按照普通人来对待。
不要忘了《加洛林纳法典》是神圣罗马帝国在镇压德国农民战争后，重申私
有制的产物。女性的贞操被视作男性可拥有的，于是便是女性可保护的。
我不觉得以你的社会活动态度，你会认同这个固化私有制的东西。
这不是罪与罚的问题，是正义联盟的规则问题。
抛开绑架、强奸这些有争议的，如果海鹰是有意谋害你们生命，那么防卫、
反杀，倒没有争议了。
是吧。
你的三个结局，其实是在利用叙述，让大家觉得海鹰确实要谋害女英雄，要
抢夺神力，要永生，要毁灭世界。
你还记不记得，常见的故事有七种，第一种就是「打怪兽」。
《偷天换日》的叙述，就是在打海鹰的这个怪兽。这很明显，只是一个故事。
你只是在用谎言说服自己，说服大家，你们的行动有正当性。
你恐怕是希望我为你们找到正当性。
你的谎言，一度让我无法同意在你的这篇故事里署上名字。
直到，芭芭拉告诉了我两个信息：海鹰以鹰侠的名义在维蒙特州的绿山山区
订了airbnb，时间正好是那三天。他还跟霍普金斯请了年假。
以及，鹰侠很长时间以来，只在ZOOM会议出现，只上夜班。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海鹰确实是有意在制造不在场证据，所以他确实有预谋
要杀害你们。
但是你们在没有和芭芭拉联系之前，没有这些信息，你们是不可能判断的。
我同意署名，但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林雨
（2）罪与罚
黛安娜看完信，百感交集，把屏幕转给春丽。
春丽看完，说了一句「没事就好。」
谁都不想被揭穿。
当时的情况，确实是……无法反抗的状态。黛安娜当然可以解开绳索，但是，
大家全都是被金属头盔卡住头的，还套了黑色皮头套，根本看不见，也很难直接
摘掉头盔。连卡华的激光眼都不能用。每个人都怕，一旦挣扎，反而可能导致所
有人一起被杀害。
真正杀掉海鹰的，是突然降临的正义联盟队友，黑金丝雀。
黛安娜不想完全撒谎，她写「黑鸟」攻击，就是在偷偷忏悔式泄密。
但是，连淋浴堂都没读出来。
但自己的写作老师，也帮了大忙，他说，海鹰是有预谋的，这样对于这几个
女英雄，至少，心里过得去。
……露易丝醒来后，见了黛安娜一次，听了她的坦白。思索了很久，问：
「鹰侠是被附身？还是人格分裂？」
黛安娜没好气地说：「他本来也一直是警队的败类。」
露易丝看了她一眼：「你被强奸了？」
神奇女侠很无奈。
露易丝闭上眼：「猜到了。」
猫头鹰，为什么是猫头鹰呢？
因为这是《O 的故事》的最后一章，调教男主的样子。
海鹰必须死，幸亏黑金丝雀出现。
「只强奸了你一个？」露易丝追问。
黛安娜继续不说话。这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
鹰侠不过就是一个小警察，没任何威胁。
但是海鹰，是在以西里亚就调教黛安娜的人。
也是《W 的故事》中，小丑以斯克威形象带回地球，绑架唐娜和黛安娜的跟
班。
黛安娜是这个下贱的打手的奴隶。如果希瑞不是被卡特拉盖章，也会是下贱
打手的奴隶。
母狗面对主人是毫无挣扎之力的。黛安娜在其它情况下都可以解开绳索，但
是她无法反抗主人。
所以五个人的绳索到最后都没解开。
黑金丝雀现身，杀死了海鹰，之后带着五个赤身裸体的人，在一个小镇躲了
一夜，第二天才带她们回去。
黛安娜的绳索解开了，她知道海鹰已经被消灭了。
只是，杀死了她的主人，就自动继承了主奴关系。除非她作为奴隶，挑战成
功，获得自己的自由。
「认了吧」露易丝仔细想，到底这个人是谁……终于她想起来了。
「Canary是不是就是狗岛鸟？她的名字，是不是应该叫……黑狗鸟？」
黛安娜没反应过来。
「有一片岛，名叫狗岛， Islas Canarias ，这是古代西班牙语，也就是拉
丁语的一种变体。今天的英语就写作Canary Islands，岛上有狗，很有名。后来
在岛上发现了一种鸟，就把鸟用岛的名字起名，Canary，意思是：狗岛鸟。」
金丝雀，金丝雀，是中文按照鸟的颜色，翻译时改的名。
英文Canary，意思起源却是狗。
所以，她不是黑金丝雀，而是……小黑狗？
新闻系毕业的人就是比戏剧系的多这些毫无意义的冷知识。
露易丝叹口气，「是她啊，那只小黑狮子狗」。
于凤至牵的小母狗，阿朵拉抱了后，变成了人，也变成了鸟。
你姐姐抱过的狗，现在变成人，来找妹妹报恩了。
你考虑下？
《人狗情未了》……
丧逼不丧了，她在病床上躺着，同情地看着黛安娜。
「对了，帮我问问，我的住院费Medi-Cal包不包。」
丧逼不再是丧逼了，但依然还是个穷逼啊。
===
从union 医院出来，黛安娜心很乱，干脆去路边买了根热狗，又粗又大的，
还要人帮着涂上美乃滋，很没吃相地塞到嘴里嘬着。
才新婚，才想跟老婆甜甜蜜蜜，一转眼，被两个人强奸了。一个是恶人，一
个是恩人。报复就不必了，恶人死了，恩人，就纠结。
她回想抱着春丽介绍给大家的时候，金丝雀的奇怪反应。
黛安娜其实并不知道，海鹰的黑魔法，不需要杀掉任何人，甚至不需要血。
把女子摆成五角星，然后他只要在日全食发生后变身，成猫头鹰，五个女子的能
量，就会让——他拥有雪猫头鹰的眼睛！！！
白色的，雪猫头鹰，可以生活在阳光下。
日全食结束，他就可以飞翔，也可以变成人，正大光明地成为——人，警察。
他受够了躲在黑夜，避开阳光的生活方式了。这样的永生的肉体，没有任何
意义。
献祭掉自己的永生肉体，换得重新在阳光下生活的权利。五个女子的肉体，
只是为了能量。
只是忍不住，他想到，套上黑头套的黛安娜不就是以西里亚的女奴么，他太
怀念了，还没有享受过她的身体。
被刺穿的瞬间，黛安娜咬紧牙。为了阿双和另外三个人的命，她承受了。
心底一度有侥幸，如果他开心了，会不会，放过所有人。
芭芭拉查到了他提前租房的信息。一切事都是预谋，侥幸没意义。
海鹰的计划，恐怕是，利用当天的堵车来制造不在场证据吧。通往伯林顿的
高速路是89号，距离绿山不远。通往纽坡的高速路是91号。与89号平行，距离绿
山很远。这两条路日全食当天都是堵得死死的。如果海鹰在纽坡日全食的时刻犯
了罪，那么他开车回到绿山，根本不可能在八点前到达。可是如果他从伯林顿出
发，不走高速，而是改走7号公路南下，是可以六点多到的。只要海鹰或者鹰侠，
在六点半从airbnb打电话，跟芭芭拉或者其他人吹牛自己怎么看日全食，这个
电话就会成为他不在纽坡村外案发现场的证据。
或许有一些人知道鹰侠可以变身，但是他变的是猫头鹰，阳光下眼睛无法直
视任何东西，根本不能飞翔。
谁都没想到，一只拥有了雪猫头鹰眼睛的猫头鹰，是可以飞翔在白天的。
从纽坡花一个小时飞到伯林顿，再开两个小时回绿山，不会有任何人察觉。
然后就正式跟霍普金斯辞职，换一份白天的工作了。
===
黛安娜还在猜测，研究了那么多古代文献的鹰侠/ 海鹰，到底找到的是什么
黑魔法呢？
在她的认知里，鹰侠是身体永生的，那么海鹰就应该是要灵魂永生吧。
到底是什么魔法……
黛安娜吃完了热狗肠，往停车场走。差点没注意到那个穿蓝夹克的金发美女。
不是没注意，是装作没看见，毕竟……
「接着！」一个锡纸包朝她扔了过来。
又是……一个热狗。这份粗粗的肠子上，抹的是芥末……还抹那么多。
心里好气，但是……这是女主人的命令，只好往嘴里放，好辣好辣。
两眼冒出眼泪，却只能接受指令一般往嘴里塞。赶快吃。
不行了，要喘气。喘不过来，嘴已经被对方堵上了。金丝雀在帮着她，用舌
头把最后一截肉肠子往嘴里推。
都不允许她咀嚼，直接要她往喉咙里下咽。
要噎死我啊。黛安娜急忙回应，又不敢往外吐，只好嘴唇摩擦对方，求她慢
一点。双手搂住黛娜，头轻轻地摇晃，让对方金发和自己的黑发纠缠。痒痒的。
结果，嘀嘀，车门一开，直接被黛娜推到后座。这一摔，差点真的噎住。
黛娜趴在黛安娜身上。她觉得，她两的名字就是注定的缘分。怎么会，跟别
人结婚了？
黛安娜急忙吃起来，把那一小截肠子咔吃咔吃嚼着，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她被按着，也想反抗……但打不过。这位美女的格斗技术，甚至只在春丽之
上。
既来之则安之吧，等我先吃完肉，你再来吃我的肉。
「蠢猪！」黛娜压着她的肚子，你嚼吧，你咽不下去了。
黛安娜心里苦涩，她忍不住对比自己和姐姐。
她的姐姐希瑞和格丽玛定情发生在什么时候？据说是源自姐夫卡特拉活捉格
丽玛，把她关在黑暗的地下城堡那次。没有了阳光，月亮魔法变无法施展。卡特
拉要希瑞去拿自己换，她觉得万无一失……谁知道希瑞召唤了全以西里亚的萤火
虫，萤火虫纷纷钻进地下，在那里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太阳，重新点亮了格丽玛的
魔法。明月公主就是这样，自己杀出来的，由希瑞接应，两人搂着骑上飞马远去
了，气得卡特拉跳脚。那一次，重逢时，格丽玛开心激动，直接跳上去亲了希瑞
一口，说：「你就是永远我的太阳。」
那也是一次「偷天换日」。
结果，定情的二人，彻底激怒了谋划半辈子的卡特拉，导致希瑞被修炼地更
加强大的她击败，调教成母狗，兜兜转转，还是没逃出猫大王掌心。
希瑞，格丽玛，卡特拉，三个人的修罗场。
如今变成了自己，春丽，黛娜，再要加一个卡华。
偶买糕，让资本家的老婆卡华去当海鹰吧，大家先合力把她打废了，再来瓜
分我的身体吧。
淋浴堂有的话没说错。海鹰罪不至死，至少在他没有动手之前，一切都是有
挽回余地的。
黛安娜也不想杀他，被他强奸的那一场体验，很魔幻，就是仪式吧。他射不
出来，焦躁，黛安娜就知道，日全食快要来临，想要抓住一丝「转变」中的机遇，
反击拿下对方。
其实随后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海鹰急促得退出身体，然后巨大的风，应
该是变身成鹰或者猫头鹰吧。
她能感到两只大大的鸟在天空搏斗，只有一只能活着看到日全食结束后的太
阳。
百舌鸟的叫声传来，各种各样的鸟的叫声，很多都是黑鸟——欧洲的椋鸟、
红肩膀的黑鹂、头上一点诡异蓝绿色的拟八哥、头上棕色的黑牛鸟、平时秀胸大
肌的渡鸦、东海岸不应该存在的黑松鸦、布里尔黑鸟。
最后是黑秃鹫、白头雕的叫声。
猫头鹰消失了，绳索自动解开。
闭上眼睛，黛安娜都能看到画面，那么多的黑鸟，每一种声音她都是之前听
过，熟悉过。那都是小丑一只一只教给她辨认。她仿佛又回到了云上飞行的日子。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是姐姐派来的狗，还是代替了老公的鸟？」
在水里，有很大的鱼，它们交配生出更大的鱼，鱼太大了，只能飞上天，变
成鸟。
但是科学家说。在鱼变成鸟之前，曾经爬上过岸，在泥潭里挣扎，变成狗。
黛安娜在后座躺平，被黛娜采摘。光溜溜的她扭着，扭几下却忘了挣扎，反
而迎合上去，然后是再一次被粗鲁打断，重新挣扎几下。反反复复，像是一条被
狗强奸的鱼。
【本文为2024年4月8日的北美日全食而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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