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汁之猫
2024年6月14日发表于第一会所SI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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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真的累人,还老是加班,希望六月剩下的日子里能轻松点。^_^
第18章 替人受过
昨晚杀了金家三位门客,今天正好去试探一番金树的反应。
苏无名这边带着沈沐汐,往金家方向走去。
走出没多久,正巧碰上薛航。
他带着霞烟在四处看院子,从小巷中走出,他瞥见是那日的苏无名和沈沐汐,
神色一亮,上前抱拳躬身行礼。
「在下百花剑宗薛航,谢过病苦掌坛前些日子对霞烟出手相助,一直想着当
面道谢,今日才寻着机会。」
苏无名挥挥手,对此不甚在意。
「明日的文斗就是你我了,你是百花剑宗的内门真传,希望你的功夫不要让
我失望。」
「一定!」
薛航自信满满地开口:「虽然病苦兄对霞烟有救护之恩,但云仙楼文斗在下
志在必得,还请见谅。」
「这么说,你觉得你能胜过我?」
苏无名转过头来。
文斗都过这么多场,剩下几人都可谓是百里挑一,尤其是苏无名,独臂战至
现在,不可谓不瞩目。
而薛航作为百花剑宗的内门真传,薛大的亲孙子,也是很多人心里此届文斗
拔得头筹的人选。
「不瞒你说,我这几日观病苦兄打斗,已经有了破解之法。」薛航自信回道,
「文斗压制境界,病苦兄可不要掉以轻心,以免被我伤到。」
「呵。」苏无名不屑,「你有任何办法,尽管施来便可。」
苏无名对自己相当自信,即使只能用一只手,他也不信有人能胜他,毕竟他
是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岂是宗门子弟能比的。
两人简单地交谈起来,薛航虽是大宗子弟,但完全没有那种鼻孔朝天的轻蔑
架子,反倒显得苏无名有些倨傲。
闲聊了片刻,快要结束,薛航脸色有些犹豫,好像还有话要说,他张嘴欲言,
又是闭住,几番来回,临走前,他开口道:「病苦兄,我有一话不得不讲。」
薛航双手抱拳,神情肃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公孙衍、张仪诚非大丈夫。」
言罢,他又深深一鞠,转身带着霞烟离开。
目送着两人离去,苏无名这才看向沈沐汐:询问道:「他最后那话什么意思?」
沈沐汐微微一笑,「薛航觉着我们贪图金家富贵,替金家为虎作伥,但又不
敢说得太重,才如此委婉地说我们。」
沈沐汐自幼读书,知晓其中之意。「公孙衍,张仪诚非大丈夫」这是《孟子》
里头的话,后面便是家喻户晓的名句,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想不到还被拐弯抹角教训了一番,苏无名嘴角一撇,心里默默记下薛航这个
名字。
继续朝着金家走去。
门口小厮开门,将两人迎了进去。
举目四望,能感觉到金家的气氛与往日热闹的感觉全然不同。
金家大院里人影稀少了许多,庭院里错落的大树,庞杂扭曲,徒升一种冷寂
感。
不过是杀了三金家门客,变化如此之大?
苏无名暗自思忖,转角处见到了倚靠在门边的谢玉。
他刚想高声打个招呼,被谢玉打手势制止住。
苏无名一愣,疑惑地问道:「谢兄,这是?」
谢玉也不答他,叹一口气,撇头示意苏无名往堂内看去。
堂里桌椅板凳全都堆在角落,空出的空间被一堆尸体挤得满满当当!
整整四行,三十多具尸体排开,刺鼻难闻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沈沐汐见到这番骇人的景象也是一惊。
等着谢玉稍稍走开,幕篱遮挡下,她对苏无名低声发问:「这都是你昨晚所
为?」
「我只杀了三人。」
苏无名低声回答,这与他预想的不一样,昨晚他确信只杀了赵虎在内的三人,
今天却凭空冒出三十多具尸体。
苏无名双眼快速扫过地面上尸体,一张张约摸见过的人脸,确实是金家府上
之人,血迹干涸却不显得暗沉,确实是昨晚死的。
除开苏无名杀的那三人,其余人呈现三种死法。十几人是刀伤,细密刀痕遍
布周身,有些则是被硬生生撕裂,身躯断裂肢体扭曲几不可看,还有几位身上毫
无损伤,却是印堂发黑,七窍流血,像是被咒杀。
突如其来的一夜,金家三十多人死亡,却是连谁杀的都不知道。
金树站在尸体中间,肥脸抽动,表情里疲惫夹杂着愤怒。
苏无名上前。
「金城主!若是有什么在下能帮得上忙的,可尽管吩咐,我胡素教定举全教
之力相助!」
金树抬起头来,眯起小眼深深地看了苏无名一眼。他从尸体堆中走出,抬手
唤来一个小厮。
「城东那边的赵文回来了没有,现在去问。」金树发话道。
小厮急忙点头,后退着出去。
不多时,刚才那小厮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
「大人,赵文还没回来,派过去的人也已经一个多时辰没消息了,恐怕…
…恐怕……」
他跪在地上,额头直贴地面,不敢再说了。
「不如让我去看看。」
苏无名朝金树示意道。
「好,这样也好,幸亏病苦兄了。」
金树屏退小厮,简单交代了赵文长相和城东的位置,苏无名和沈沐汐了解之
后,提着剑出去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谢玉走到金树身侧。
「我要不要去跟着。」
「不用管他们。」
金树猛地转过头来,看向谢玉,眼里没了之前的疲惫,反倒尽是凶光。
「赵文必然是死了!薛大、百散阁阎家姐弟,脱朵商会,无论是这三者中谁
干的,既然抓住了赵文,那他必然没了活路。」
「我知道他们迟早会行动,就是想不到会这么早,云仙楼文斗还没结束,他
们就要与我撕破脸了,置我于死地!」
敌人在暗,而金树在明,更何况以少对多,金树本身没有功夫,傍身的秘法
也只有在极度危险关头才会自主展现,自己无法控制。
因此宛城实非久留之地,再加之朝廷式微,对各地掌控不足,这个城主赚不
到好处,索性不做也罢。
金树当机立断,做出决定,要逃!只要彻底将秘法与自身修炼至一体,日后
有的是机会清算回来。
唯一意想不到的就是敌人的动作如此之快,大部分修炼法门和秘术都运出去
了,唯独赵文这一边运输的是钱财,被人劫下。
金树沉思片刻,做出应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胡素教接触太少,不可
轻信。钱财这一方面我们另做打算,只要有了足够的钱,我们即刻离开宛城。」
「怎么打算,现在谁能帮我们?」
谢玉问道,他们原本准备了很多银两,足够再寻一地东山再起。可现在这局
面,四处碰壁,还有个过河拆桥屠杀脱朵商会的恶名,别人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帮
大忙了。
此处局面已经彻底颓烂败亡,没有挽回的必要,更没挽回的余地。
金树手指点在桌子上,思考着该如何是好。
半刻后。
「去把百散阁的关涛寻来,再去后院把娇儿叫过来。」
多年前百散阁有断剑宫遗脉并入,深受其害,宗门内几个派系争斗至今未消。
以致现在造成了百散阁阎家姐弟要杀金树,关涛作为百散阁另一派的内门真传,
却对此事全然不知的局面。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别人。
金树猝然抓住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而后用力扔在地上,摔出一地碎
片。
「啥都不知道,还能来宛城淌浑水,那你就替他们受过!」
第19章 阿姐
这边,苏无名带着沈沐汐出了金树家大宅,往指使过的赵文所在位置过去。
「怕是坏了。」苏无名说道。
「嗯?」
苏无名脸色凝重,沉声道:「昨晚死人三十余人,金家折损太多得力手下了,
刚才我几番示意,金树显得十分勉强,我怕他心生退意了。」
「那怎么办?」
沈沐汐语气焦急起来,金树有秘法,又有花开境的谢玉保护,要是他一心想
跑,怕是半点机会都没有。
「看来拖不得了。」
苏无名按了按腰侧的长刀,「我明天找机会先杀谢玉,你让路成龙去看好金
树位置,我杀完谢玉回来再杀金树,两人一死我们即刻离开。」
「啊?」
沈沐汐轻呼一声,虽然她不懂武功,但也知道眼下到了什么地步,强杀花开
境,再诛金树,前段日子的谋划尽数落空。
四下无人,苏无名拉过沈沐汐纤细的腰肢。
「这些都是明天的事情了,明日过后,我们估计就再无瓜葛了,所以……」
苏无名淫邪一笑。
「今晚最后一晚,不要让我扫兴。」
沈沐汐抗拒着扭开他的手,只是冷冷回道:「我不会食言的,你只要做好你
该做的就行。」
两人没有更多言语,闷头赶路。
来到一处小院前。
苏无名用唯一的那只右臂敲了敲门。
脚步声由远及近,木门侧开一个小口,探出一个脑袋来。
田字方脸,粗眉大眼,此人是赵文无疑。
「阁下是?」他歪头问道。
苏无名漆黑的眸子眯了眯。
「可是赵文兄弟,在下胡素教病苦。」
赵文这才恍然大悟,「噢,原来是病苦兄,瞧我这记性。」
他笑着拍了拍自己脑袋,木门打开,将两人迎了进来。
沈沐汐被苏无名拉着跨进大门,牵着的小手被用力一捏。
明显的疼痛感让她抬眼看去,与苏无名稍一对视,她反应出刚才的不对劲来。
文斗在宛城举办地如火如荼,单刀独臂的苏无名大出风头,再加之频频在金
家露面,这赵文是金树手下几个头目之一,见到苏无名怎么会如此后知后觉,好
像从未认识苏无名一般。
此间必有蹊跷。
就在沈沐汐还在疑惑的时候,赵文伸手关起门,插上门栓。
「来来,里面请!」
他转身抬手,脸上表情谄媚,相当讨好两人。
苏无名和沈沐汐依言往里走去。他们走在前头,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任凭
赵文一人跟在后头。
苏无名在心中默数三个呼吸的时间。
一、二、三……
赵文猝然发难,猛地抽出手中长剑,朝着苏无名和沈沐汐直劈而去。
苏无名没有转身,只是单手按在刀柄上,刀鞘向后翘起,击落赵文刺击的瞬
间,顺势向下一摆,捅在对方的肚子上。
「噗啦——」
赵文发出非常怪异的声响,不是从嘴中,而是从受击的腹部,像是气球被戳
爆一般,「噗拉拉」向外泄气。
赵文双眼大瞪,腹中泄出的气越来越多,身子怪异地扭动,最终泄成了一张
人皮落在地上。
「这?」
沈沐汐看着地上的人皮,后怕地后退两步。
吹皮成人,点咒成魂,民间故事里这都是与邪祟和妖术挂钩的。
两人站在庭院中间,还没来得及细想,院子角落的阴影里窜出人影来。
四个角落,四个人。
四面出击!
苏无名迅速侧头将所有信息收之眼底。
刀、鞭子,符咒,还有一个人是空手。
他先上前一步将沈沐汐护入身后,同时单手握住刀鞘,大拇指用力往上一顶。
黑刀刹那间出鞘,黑色的刀光猝然一闪。
刀锋所过之处空气撕裂开来,先逼退前面两人,而后转身,一道凌厉的刀弧
在空中挥出,身后两人的攻势也被化解。
苏无名没有趁势反击,转而说道:「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们也—
—」
话还没说完,便被持鞭男人打断。
「有什么误会,你这金家走狗!我要你偿命!」
男人招呼着几位兄弟,四人攻势再起,然而苏无名那把黑刀斩出的刀气实在
骇人,他们难以近身。
苏无名继续开口:「脱朵商会的人是吗?我们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我认识
洪……」
几人的衣装打扮跟那日洪蝶有几分相似,简单质朴,带着深山特有的粗俗莽
气,必是那脱朵商会无疑。可惜他们脾气实在暴躁,完全没听进去,脱朵商会这
么多人一朝覆灭后,几人只想着复仇,除此之外,再无他话。
「狗贼休要拖延时间!速速受死!」
四个人配合有度,攻势连绵不绝,从四面八方袭来,然而苏无名丝毫不慌,
这四人实力算不得差,不过和苏无名比起来却是差远了。
苏无名抬手一刀将那鞭子斩成两段,而后反手一敲,刀柄磕在另一人嘴上,
打落满嘴白牙。
「这是你们自找的。」
苏无名提刀怒骂,「我不想杀你们,如果你们想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一起
商讨如何杀金树。」
「你当我是傻子,拿这些话来诓骗我!我脱朵商会已上过一次当,绝不会再
信你们金家这帮走狗半句话!」
那男人大喊一声,手中掐起法决来。
「二弟,三弟,为我护法。」
说话间,男人单膝跪下,面露虔诚之色,一手撑地,一手掐出法决指天。
「祈告清苍,兹有背誓恶民,戮我族人,害我兄弟,猪猡走狗,为虎作伥
……」
男人嘴上言语不停,两位兄弟一脸凶样护在前头,苏无名沉默站着,倒想看
看他们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恭请脱引之术,散血成雾,点目成珠,护我一身血肉。」
苏无名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邪法请仙的套路。
男人念完词,滚滚血气从他体内渗透出来,院子里弥漫着血液的甜腥,浓郁
到散不开的血雾将所有人包裹,颜色愈发厚重浓艳,让人辨识不清面前几寸的空
间。
几缕血气翻涌汇入在他的眼中,瞳孔中的黑色退散,凝出与空气中血气一般
的红色。
厚重的血雾在这双眼下渐渐清澈,眼前一男一女的身影在血雾中勾勒出来。
他先看向那个男的,当下最先要对付的就是他,脱引秘术加持下,他这双眼
能看到的东西,比平日里多的多。
只一眼看去,男人有些愕然。
秘术之下,他能看见他人的血煞之气,血煞气无关实力,只是代表一人的杀
人业障。毕竟江湖上混的,多少手上都有人命。
可是苏无名却是完全不一样,他的血煞业障之浓厚,简直从所未见!
大如城池的红黑血煞在他身后显现,遮天盖地!
这、这是杀了多少人才会有如此恐怖的血煞气!男人暗自惊叹。
他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再一撇眼,看见苏无名护在身后的沈沐汐,有一盈盈
白光在她手中闪耀。
他细看去,疑惑道:「阿姐?」
————
第20章 准备
血雾厚实遮挡视野,苏无名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但好在是能停下来了,
不再是刚才那半句听不得的暴躁状态。
「洪蝶是你们阿姐?她被我们半路所救,可惜伤势过重,被我们葬在小青镇
了。死前对我们有所嘱托,要交圣书来给你们,若是你们不信,可随我们去客栈,
取来圣书分辨一二。」
「圣书在你们那?」「你们有阿姐下落?」
后头好几人急切出声。
眼前的血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散,浓稠血气转着圈卷出漩涡来,被男人重
新吸回肚中。
两方人原本剑拔弩张、容不得半点插话的氛围忽地消了下去。
原来他们四人都是洪蝶的弟弟,脱朵商会留驻宛城的人里就有他们,知晓了
商队在外被尽数屠戮之后,他们便闭店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这次重回宛城,则是因为四人如何也忍不下这口气,抱了死志,要寻罪魁祸
首金家报仇。
没成想却还能从这处听到洪蝶阿姐的消息,几人终于冷静下来。
最打头的、也就是原先持鞭子那人,是洪家五人的二哥,也是剩下四人中的
老大。
他上前一步,垂首抱拳,态度变得极为郑重诚恳,对着苏无名与沈沐汐连番
告罪。
「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剩下三个小弟也随之上前,与二哥站在一块。
苏无名毫不在意,看着面前二哥那一身被血液沾染浸湿的衣服,他转而开口
道:「就这么想要报仇吗?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脱朵商会的事情与金家无关呢?」
「绝无可能!」
二哥猛地抬起头来,眼里血丝密布,脱引秘术的反噬还未退去。
「我已请示过清苍天,屠戮我脱引商会的人必是金家!」
苏无名颔首,对此没有追问,这事是否是金家所为他并不清楚,金树和谢玉
两人必然是有能力去做下此事的,但这几日下来,金家也确实没有行事的动机。
然而无论如何,是谁干的不重要,心怀鬼胎的苏无名和只想报仇的洪家兄弟
是一拍即合。
他们已经坐下细谈他们袭杀金家的计划了。
「好教病苦兄弟知道,我们兄弟四人皆对清苍天立了誓言,往生香里除名,
一身血肉奉天。所以不再有什么名字,只以哥弟相称。」
男人解释了自己一身邪术的来由,后头几个弟弟也是点头。他们为了族人报
仇雪恨的心意不由分说。
「那本洪蝶给我们的圣书呢?」
一直沉默着地沈沐汐插嘴道。
二哥摆了摆手,摇头。
「阿姐的尸首我们会去处理,遣人送回魔域领,至于圣书,我们四人已在清
苍天里除了名,再无往生机会,断无持书的可能,还望另寻他人送回。」
「这……」
沈沐汐有些犹豫,「这可是洪蝶生前唯一嘱托。」
「不必担心,魔域领的圣书自有奇异,命数暗藏,就是被人弃在路边不管,
二三十年后也会经有缘人之手重回魔域领。」
二哥缓缓解释道:「圣书命数纠葛缠连,最忌讳我们这种断了命数,弃了名
字的人去接触。」
听到这么说了,送回圣书也只好就此作罢,他们重新聊起如何处理金家。在
得知金树有逃跑可能后,洪家四兄弟更是急得站了起来。
「那可如何是好!」
四人一起出声。
「不必担心。」
苏无名见状笑了一下。
「金家上下我都了解过了,金树自身修炼秘术,境界不得而知,除此之外只
有一个花开境的扈从谢玉。」
他顺势站起身来,平视四人,「我们明日就动手,我拖住谢玉,你们四人趁
此机会去杀掉金树,三宗四阁见不得金家在此地扎根,必然不会施以援手,你们
只管对付金树一人就好!」
「你一个人就能拖住谢玉?」
看着苏无名一边空落的袖子,洪家三弟四弟惊讶出声,要知道谢玉可是金家
在此地的最大倚仗,花开境的境界摆在这里,江湖上能有此等实力之人屈指可数。
「这种事情就无需你们关心了。」
苏无名这边与洪家四兄弟终于达成密谋,兄弟四人便是即刻赶了出去,脚步
匆匆,看样子是要连夜将阿姐的尸首寻回。
夏日炎炎,席卷过来的风夹杂着热气,柳树细枝轻轻随风飘动。
苏无名站在空落落的院子里,一手抚上沈沐汐的腰肢,透过燥热的空气能感
受到衣裳下细腻的皮肤触感。
他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啊,今晚就是你我最后一晚了。你说,是不是该最后尽兴一次?」
四下无人,沈沐汐也懒得再装,只是冷眼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夏风滚滚,温热且充满燥意,从城东吹到城中心,吹得金家府上的巨树簌簌
作响。
「金城主今日唤我来,是有何事啊?」
关涛来了,依旧背着那把长枪,只不过模样较前几日狼狈了许多,一只手臂
上还缠着绷带。
「没事就不能叫你来了吗?」
金树笑着举了举手中酒盅,招呼关涛坐下。
「关涛兄,我俩可是许久未见啊,今日且吟酒做乐,不问……」
话说道一半,房间里闯进一小厮。
「大人,城北抓获一要犯,还请大人处置。」
小厮喊道,见到屋内还有其他人,却是立马息了声。
金树蹙眉,而后脸有歉意地看向关涛,「还请关涛兄稍等片刻,等我处理完
毕。」
「无妨,公事要紧。」
关涛坐下喝一口酒,并不在意。
金树一转头,看向小厮。
「还不快把犯人押上来,就在此地速速处置了,不要耽误我与关涛兄喝酒。」
小厮惶恐退下,片刻,他拖着犯人进来。
随意一瞥,默默喝酒的关涛眼角一抽。
柳眉圆脸桃花眼,千娇百媚女子模样,这是要犯,什么要犯长这样?
然而一旁的金树毫不在意她的美色,只是拿过小厮递上的罪状,胡乱翻了翻。
「伙同情夫,毒杀夫君,真是个恶毒的妇人!不必看了。」
他将罪状随意甩在地上,「来人啊,速速将此毒妇拖下去斩了……」
「大人!冤枉啊!」
听到此言的女人慌张着上前,想要求饶,谁知没走几步,左脚绊右脚,平地
摔在了关涛身上。
「大人,我冤枉啊。」
女人委屈说道,梨花带雨的媚脸楚楚可怜。
胭脂水粉的浓艳香气弥漫在关涛四周,女人香软的身子缩在他怀里,好色如
命的关涛如何抵挡得住,他看向金树。
「金城主不妨听听她说一说,没准此人确有冤情。」
「好。」金树手一挥舞,「且听关涛一言,毒妇有什么冤情速速说来,免得
你再说冤枉。」
女人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一眼两人,她哪有什么言语,眨眨眼睛就开始趴在关
涛肩膀上嚎啕大哭。
「大人,奴家,奴家冤啊!」
女人坐在关涛腿上,双腿刚好环住关涛的腰,女人越是哭,衣裳便随着动作
越是散落,半个胸脯袒露出来贴在关涛身上,随着哭声上下耸动。
「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
女人在关涛耳边哀求,同时身下的双腿夹得愈发紧了,甚至于还往里头蹭了
蹭。
关涛哪忍得住,下身迅速鼓胀起一个小点,将裆部的布料撑了起来。
「金城主,你看这……」
「呵。」金树冷哼一声,只说道:「毒妇,看在关涛的面上,我可以免你一
死,但你还是免不了一番拷打受刑,以示惩戒。」
「拷打受刑?」
关涛一愣,这美女子能遭得住一顿打吗?这事后还怎么享用。他当即要再次
求情。
然而没等他开口,金树抬手说道:「既然是关涛兄保下他,那就由关涛兄惩
戒,以儆效尤。」
只见金树带着两人来到侧院,小厮将房门打开,入眼春凳吊椅,口枷皮鞭,
银托子角先生……各式道具琳琅满目。
「金城主,你这……」
见到这一屋子淫具,关涛先是一怔,而后瞬间明白过来。
「怎么了?」金树侧头反问。
关涛表情肃然,痛心疾首:「金城主说的对啊,毕竟是杀人大事,如何能儿
戏对待,确实该好好拷打一番,让这毒妇不敢再犯!」
他信誓旦旦道:「金城主你是知道我的,嫉恶如仇,见不得恶人恶事,这小
小毒妇我一定要她明白自己错处。」
关涛一边说着,一边往房间里走去,眼神一扫,率先拿起一玉制的角先生。
「毒妇,先吃我一记杀威棒!」
「啊!」
关涛相当上道,一时间女人的呻吟声连绵不绝,响彻回荡整个院子。
该说不说,关涛确实是个会享乐,会玩的主,春凳十八般姿势,样样没落下,
借着银托子维持硬度,更是用角先生玩了一番双穴齐开。
交欢许久,关涛终于在娘们肚皮上出了精。他整理好衣裳,走出门外,直接
在院子里抽起大烟。
「关涛兄。」
金树从外头姗姗来迟。
「金城主。」
关涛应了一声,到了现在他如何能不明白,现在金树要说的话才是正事,前
头又是喝酒又是送女人的,都是铺垫罢了。
「关涛兄啊,我确实有一事要你帮忙。」
金树在他身旁坐下,「兄弟有所不知,我最近遭了难,急需一笔钱。」
「钱?这好办。」
还以为是什么事情的关涛大手一挥,「金城主大费周章就是为了钱吗,说吧
要多少,我晚上就让人送过来。」
金树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比出五根手指。
「五万两?」
关涛一咬牙,「也不是不行,我……」
金树摆了摆手表示不是。
关涛说到一半的话停住,确认似的望向金树的脸。
「五,五十万两?」
关涛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百散阁在宛城一年的收益才堪堪七八十万,金树
这完全是狮子大开口啊。
「不是向你要,是向你借,事后会还的。」
金树补充道,「我打算在宛城内发一次募捐,就叫城防金,城内每个坊市都
有分配的份额,层层摊派下去,从下头老百姓手上收钱,你的钱我如数奉还。」
「好像可以有……」
关涛思考道,开口问向重点,「那收上来的钱呢?」
「我们二一添作五,对半分。」
「对半分?那就是我有一半?」关涛眉毛一扬。
「有您一半。」金树重复。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关涛兄果然爽快,既然如此,不如今晚就将钱带过来,好让我这边也能快
些。」
「也好。」
关涛一跃而起,金树送他出门。
门口,金树故作担心地说道:「关涛兄若是觉得晚上难以筹集,我可以去拉
百花剑宗的薛航入股,我们三人……」
「不必!」
听到薛航二字,关涛急忙回头,「不过五十万两罢了,金城主等我,明日一
早,我必将钱送来。」
「好,一定要真金白银,银票我可不收。」金树提醒道。
「放心。」
两人没有多话,各自回头。
————
第21章 掩门掰穴,再无瓜葛是夜。
皎洁的月光撒下,落在地上,印出一圈晶莹的辉光。
城里几处大宗门在这几日愈发静默,他们早知晓脱朵商会残党进了宛城,对
于这种情况,他们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只要金树一死,城主位置空缺,金家上下一帮乌合之众所占的一大片利
益也会落入他们手中。
然而,他们未曾预料到的是,金树决策如此决绝。金树完全明白其他宗门的
意思,只等着明日关涛送上钱来,就可即刻离开了。
与此同时,洪家四兄弟则连夜赶往小青镇,收回姐姐尸体,再趁夜赶回,生
怕误了明日大事。
晚风袅袅,吹不静这燥热的夜。
各方人马心怀鬼胎,只待明日。
至于苏无名这个淫贼这边,却是未见得任何一点焦急,毕竟淫贼本性,他只
想着如何将这「最后一晚」利用起来。
他和沈沐汐来到一处空置的民院里,看屋内各处摆设,还是冬日的厚棉被,
看来此地的主人已经离开大半年了。
来到此处的目地不言而喻,这最后一晚怕是避不掉了,沈沐汐对此心知肚明。
然而当苏无名从某个角落掏出一条狗链,并打算往她头上套的时候,她还是
难免惊愕。
「怎么?不喜欢?」
苏无名一脸坏笑,「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杀金树前你任我狎玩。」
沈沐汐咬牙没有回答,脸上抗拒的表情相当明显。她是答应了苏无名不假,
只是这狗链背后的羞辱意味,让她一时接受不了。
可惜事到如今,她又能如之奈何呢?
苏无名挑挑眉,却是不急这一时,将狗链扔到一边,他干脆利落地把沈沐汐
的衣服脱了个干净,一身白皙透亮的肌肤,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来吧,春宵苦短,我们得抓紧才行。」
苏无名笑着抱过沈沐汐,而后在一张椅子坐下,将她横着抱到自己腿上。
手指抚过她腿心三角区,本就不多的阴毛经过上次的摧残,现在更显得稀疏,
揉搓着私处时能明显感受到沈沐汐下身紧绷。
上次高潮中止调教留下的阴影太大,以至于沈沐汐至今都不想再回忆起来。
然而就如同上次强制受虐一般,这次也由不得她。
简单两下前戏过后,稍微带起点快感,苏无名扯过阴户上几根阴毛攥在一起,
而后猛地拽下。
「唔!!!」
刚觉得放松下来的沈沐汐杏眸忽地圆瞪,痛呼一声,整个人震颤一下,一只
手紧紧扣在苏无名的肩膀上,指甲几乎嵌入皮肉之中。
她双眼溢出泪来,整张脸上满是痛苦。
泪眼看向苏无名,她恼道:「最后一晚了,就不能好好待我?」
苏无名笑了笑,不是他非要玩上这一出,而是回想起前一次,用痛感中止高
潮的效果好得出奇,就此有了些别处的猜想。
沈沐汐看似表情痛苦,但向下看去,双腿中间那一点水光却是愈发清晰起来。
苏无名见状摸上小穴,无需手指挑动,湿润的花穴甬道便求欢似的吮住了来
客。
「好好待你,那这要怎么解释?」
手指搅了搅,能听到小穴发出轻微的水声。
沈沐汐的身子起反应了。
不出苏无名所料,沈沐汐生性冷傲,身子却是连受虐都能马上爽出水来的极
品体质,一里一外的极致反差,不禁令人惊叹。
苏无名停下手上动作,手指从依依不舍的小穴中抽出,淫水勾连挂在指间,
被擦在沈沐汐胸上。
娇乳挂上点点水痕,在月光下反着淫靡清光。
沈沐汐无话可说,红着脸撇开脑袋,只恨自己这敏感身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还没等她羞恼,苏无名忽地动手将她翻了过来,整个身子如同小孩子一般趴
在苏无名腿上。
沈沐汐纤细腰肢一路向下,背后的景致一览无余,柳腰曲线在臀部处陡然外
扩,收束出蜜桃一般的圆润形状。
苏无名扬起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在上面鞭打起来。
臀肉翻涌,啪啪作响,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染上绯红,两瓣屁股片刻间红白相
交,真是淫靡无限。
「唔、唔……」
沈沐汐被打得意乱情迷,双胸垂下乱晃,两条腿耐不住一般曲起半空。
「别……别打了。」
她求饶道,一边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的身子,居然连打屁股都能起反应,穴
里的爱液越打越多,感觉着要蓄不住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在苏无名怀里喷出
水来。
巴掌啪啪而下。
酥爽的快感在小穴里涌动,想要释放。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我听话,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
沈沐汐低声恳求道,趴在别人腿上,被打屁股打到喷水什么的,实在是太过
丢脸了。
「什么都愿意做?」
苏无名笑了笑,捡起刚才被丢在地上的狗链,在她眼前晃了晃。
沈沐汐无奈,刚才怕喷水丢脸,口不择言什么都愿意做的,现在却又绕了回
来。
她接过链子,不情不愿地在脖子上系好。
就眼下来说,横竖都是受辱,能拖一会便是一会。
沈沐汐如此宽慰自己,谁知苏无名一拽链子,连给她站起的机会都不给,径
直往院子里走去。
可怜沈沐汐只好手脚并用,双胸晃晃,勉强跟上苏无名步伐。
白肤雪乳,修长大腿,就这样跪地爬行如同一条美人犬。
院子并不大,苏无名半拖半拽,让沈沐汐从这头爬到那头,而后又牵到一颗
梧桐树下。
沈沐汐低着头,将脸埋在头发下面,不让人看见她脸上表情。
苏无名伸出脚勾住她的膝弯,往上一抬,将她摆成如小狗撒尿般一条腿翘起
姿势。
「来吧,既然你扮狗了,那就扮演到底吧。」
苏无名拉拉手上链子,强迫她后仰起头来。
脸上羞恼之色交杂,红艳的几乎滴出血,整个身子屈辱地发抖。
然而在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地方,沈沐汐两腿中间的小穴翕动,吐出一股淫
来,黏腻晶莹,顺着大腿下淌。
「不要……饶了我吧,求,求你……」
被链子拽住脖子,高高扬起的脑袋艰难地转了过来,垂下的发丝沾在耳畔,
她楚楚可怜地求道:「就这样,就这样肏我吧,不要……不要再折辱我了。」
苏无名冷哼一声,并没有逼她,只是用手拉过沈沐汐的大腿,肉棒昂挺插入,
反复插弄。
沈沐汐蹙眉轻声呻吟,后入的反复冲击,她看不见身后的苏无名,胸脯摇晃
被来回揉捏,一条腿被强制抬起翘在树上。
如此全方面的攻势,半点由不得自己,沈沐汐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啊啊、嗯……不要,唔……」
为肆意玩弄的屈辱与交合的快感两相冲击,在她的脸上显现出近乎病态的潮
红色彩来。
交合许久,沈沐汐悬着的腿才被允许放下,苏无名按着她的后背将她上半身
摆成平趴在地上的姿势,只有屁股高高抬起。
硬挺多时丝毫不减疲软的肉棒在两瓣屁股的夹击下找到小穴,随即「咕叽」
一声插入,不停地肏弄挑戳。
啪啪啪啪!
仿佛泄愤一般,苏无名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插入一次比一次暴戾,青
筋虬结的肉棒狰狞地凿入小穴,稍一退身,便带出好几股爱液与沈沐汐的媚叫来,
紫红色的棍状肉棒与白润花穴显出极致的反差色来。
白皙的酮体跪趴在地,娇吟不止。
沈沐汐的屁股被猛烈前顶的肉棒高高顶起,上身瘫软无力,下身则被托起抱
肏,时而九浅一深挑逗发泄一击,时而暴怼小穴疏解彻意快感。
沈沐汐表情愈发难耐,她快忍耐不住了。
被反复攻伐的小穴早已经不堪狼藉,淫水反复打湿穴外的阴毛,泥泞一片,
两瓣阴唇不知疲惫地吞吐着肉棒,每次插入便饱满地鼓胀起,抽出时甩出点点淫
水来。
一时间,整片梧桐树下,只能听闻沈沐汐小穴的水声,唧唧作响。
几个来回下,沈沐汐陡然回首,看着苏无名摇晃着脑袋,声音里带着哭腔。
「不、不……停、停下!我要……我要不行了……」
她回手拍着苏无名大腿,希望对方停下,可惜苏无名毫不给她机会,继续猛
攻。
肉棒插入,小穴愈发紧致,分泌出更多水来。
「不不不,啊哈~不要……」
沈沐汐哭着脸叫喊,身子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来,酥爽的快意直逼头顶,脸
颊卷染上情欲的粉色。
高潮来了。
只是顷刻间,沈沐汐瞪起眼来,小嘴忽地圆张,一只手死死扣住地面。
「啊啊啊啊!!!」
小腹抽搐,花穴猛然涌出一股股水来。
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挡的快感袭来,肉棒戳在花心上,交合的酥麻快感带来彻
底的满足,身子不住发颤,两腿中间淫水喷出,稀稀拉拉的落在地上,最后聚成
一滩小水坑,在月光下莹莹发亮。
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沈沐汐抬手遮掩着脸,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杰作。
被人肏到喷水。
难以相信自己竟会如此不知羞耻。
更为不堪的是,她感到自己身子燥热依旧,小穴湿漉漉的,丝毫没有餍足的
感觉,她的身体渴望抚慰,渴望肉棒,渴望快感。
「真是骚浪货,你就是这样的人,对吗?」
苏无名骂道。
他用力一拍屁股,将站起不知所措的沈沐汐重新拍倒下去,同时一只手重新
抚上沈沐汐的小穴,手指插入,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挑逗。
刚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高潮,沈沐汐浑身发软,还是无力抵抗的状态。高潮
余韵并未退散,身子正是敏感至极。
修长的手指在其中快速抽插,肆意来回。
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沈沐汐再一次被玩弄的溃不成军。
苏无名捏上她的胸,左右来回拍屁股。
月光下夹杂着汗水的大白屁股,被苏无名大手拍得啪啪作响,臀浪荡漾。
沈沐汐抵抗不住,牙缝中发出「唔」的一声,非常羞耻地撅着屁股,双股颤
颤,任由淫水从大腿根一路恣意下流。她又高潮了一次。
流出来的淫水打湿苏无名的裤子。
「这么骚,还装什么清纯玉女。」
苏无名一边脱下裤子,一边冷笑点评道:「沈沐汐,沈沐汐,怪不得能取这
名字,就连名字里都满满是水。」
「不是的,我……」
沈沐汐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苏无名的动作打断。
苏无名再次进攻,然而这次不只是插入小穴,还掰开两边臀瓣,直接摸上后
庭的菊花。
沈沐汐的雏菊相当诱人,小巧可爱,肉粉色的褶皱簇拥下,中间的孔洞还没
有个钱眼大。
拇指拂过菊花褶皱,揉搓着周围软肉。沈沐汐身子如触电般一搐。
沈沐汐感觉头皮发麻。
受袭的菊花猛然缩起,像是合拢的花蕾。惊恐之下她勉力撑起身子,手脚并
用地往前爬去。
肉棒脱出大半截,只剩下龟头留在里面。
苏无名笑了笑,都这样了,还想跑不成?
他上前两步,先是缩着腰身,等到足够靠近之后,奋力一挺。
沈沐汐被顶得双眼圆瞪,感觉魂魄都被肏去一半。
然而,借着这机会,苏无名重新抚上沈沐汐的菊花,来回往复地摸着中间的
小孔,试探着想要戳入。
「不要……」
回过神来的沈沐汐牙关里挤出两个字,慌不择路地继续往前爬去。
苏无名任由沈沐汐逃走。
肉棒脱出,小穴里锁住的淫水下流,接连落在地上。
脖子上的狗链被苏无名拽在手上,她的腰肢被苏无名把控着,爬行前进的方
向被苏无名左右。
同时为了迎合他肉棒的高度,屁股也不得不高高抬起。
因此,在苏无名眼里,与其说这是逃离,不如说是另一种情趣。
当然,沈沐汐不这么想。
关键在于,只要她停下,她的后庭就不保了,因此她什么都顾不上。
她不得不撅着屁股向前爬。
在苏无名双手的控制下爬出两三步,肉棒就会追上来。
向着小穴用力一顶,肉棒尽根没入,重新抵住软糯花心。
「呜呃!」
沈沐汐娇喘连连,身子发软却又不敢停下,只好咬着牙继续向前爬去。
不过稍稍前进两步,苏无名就会重新顶上来,肉棒毫不留情地戳入。
白软娇躯抖颤连连,她挣扎向前。
苏无名前顶跟上。
几番下来,沈沐汐爬得越来越慢,苏无名像是提醒似地摸上菊花,拂过那些
紧缩着的褶皱。
沈沐汐哭嚎一声,加快爬行。
一路来她被顶得唔咽哀鸣,香汗淋沥,月光照射下浑身晶莹耀眼,汗珠汇聚
顺着背部流下,连带小穴肏弄出的黏腻淫水,点点滴滴落在地上,看起来像是胡
乱撒尿的小母狗。
撅着屁股的小母狗竭力前爬,却始终避免不了一路被插。
终于,沈沐汐爬到了门口,脑袋抵住木门,耳侧依稀可闻路边商贩的叫卖声。
门外就是街道,她无法再前进一步。
沈沐汐有些慌张,赶忙捂着嘴,控制着呻吟声不要透到门外去。
「你不是想爬吗?去啊,还可以爬到门外啊。」
苏无名双手按着沈沐汐的腰肢,下身肏弄着,推着她向前走去。
「不、不要!」
沈沐汐低声轻呼,螓首摇晃着,整个身子试图向后退去,却被苏无名双手死
死箍住。
「让你扮母狗你不依,开你菊花你又不肯,现在好了,你想爬,让你爬个够
啊,你怎么不爬!?」
他一发狠,脚尖踢在门上,木门被震开。
沈沐汐的脑袋被推出门外。
「不敢……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
沈沐汐慌张地四周看去,生怕有人朝这边看来。好在这边昏暗,往来行人注
意极少。
她那潮红的情欲脸颊,见不到半点衣物的上半身,真是遭不住行人半点探究
的眼神。
只要一眼,她便会身败名裂。
她连连低声求饶,乞求苏无名让她回去。
苏无名置若罔闻,继续推着她的身子向外,他沉声道:「扮母狗求饶,开你
菊花,或者就这样当街肏你,让大家都看看你的骚样,在这三种中选一个!」
「不不,放过我,放过我……」
她只是低声哭道,然而苏无名毫不在意,甚至继续将她往外推去,她整个身
子在街道上愈发显露出来。
她彻底慌了。
「扮狗,我扮狗!拉我回去。」
苏无名闻言,将沈沐汐拉了回来,只浅浅露半个脑袋在外边。
「既然要做条乖母狗,那要怎么做需要我教你吗?」
沈沐汐跪在门边,被苏无名如此逼迫,要是被人看见,这辈子的清誉可就毁
了。
她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回头看了苏无名一眼,知道此间没有转圜的余地。
如何拖延都无法避免,苏无名就要在这里将她的羞耻心彻底击碎。
沈沐汐垂下眼眸,身子前趴,在门槛边奋力撅起屁股来。
高高翘起的两瓣屁股挪了挪,调整着朝向苏无名,好让他一丝不差全部看见。
一只手从双腿中间穿出,手掌先是覆上小穴,左右横搓分开湿漉阴毛,而后
中指食指一左一右分开阴唇,露出中间红艳的穴肉来。
「奴……奴请——」
「嗯?只是奴吗?」
苏无名看得更硬了,然而他并没有着急上手,只是说道:「不是说好扮母狗
的吗?」
沈沐汐保持着动作,声音停顿了好一会,才低声继续说道,「母……母狗沈
沐汐……请……请求与主人……主人交欢……」
苏无名没有行动。
等待了片刻,沈沐汐心中愈发悲凉,他到底要她做低姿态卑贱到何种地步才
肯放过她。
一阵冷风吹来,抚过她的娇躯,激得她身子一抖。
沈沐汐缩回了手,转而变成两只手分别从左右两边臀瓣伸出。手掌大张着掰
住左右臀瓣向两边拉去。
小穴发出「啵」的一声,像是嘴唇一般张开。
她还没停下,手指前伸勾住打开的穴口,一左一右向外扩去,小穴几乎被拉
成一个圆形孔洞,淫水从红粉艳肉中纷纷渗出,挂在穴口拉出长长的细线来,久
久不肯落下。
屁股抬得更高了,她左右轻晃屁股向后靠去,奋力地卖弄着自己的性器。
「母狗,求……求主人的……主人的大鸡巴……」
她断断续续好似崩溃地说:「求主人狠狠地赏赐……赏赐骚贱母狗……母狗
沈沐汐的淫贱小穴!」
强烈的羞耻感让沈沐汐头晕目眩,几近晕倒。不过一门的距离,前面人群往
来,光亮下热闹非凡。
自己却在一门之后阴影下裸裎娇躯,全身上下不着片缕,还主动掰穴扭臀,
如母狗一般主动求欢于人,说着街边最谄媚烂贱的娼妓都不肯说出口的话。
而其中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如此羞辱之下,她感到自己变得无比的亢奋,
无比的敏感。
苏无名没有再等了,挺起腰来。
沈沐汐主动掰开的小穴终于迎来了渴求已久的肉棒,并且毫无阻碍地顶在了
花心上,两人性器交合在一起,两瓣阴唇鼓胀着含住肉棒,连一滴爱液都渗不出
来。
沈沐汐身子颤栗,便是如此简单的一次插入,她就高潮了。
苏无名双手插着腰,肉棒插在花穴深处,丝毫没有想要动的样子。
他从上而下看着沈沐汐,拍拍她的屁股提醒道。
「来吧,母狗,难道要我服侍你吗?」
「是……」
沈沐汐一怔,而后反应过来,认命一般,她向后看一眼,确认肉棒位置后,
她主动抬起屁股向肉棒上靠去。
「呜唔……呃嗯!」
花穴如同小嘴一样发出「啵」的一声,将肉棒吞吃下去,沈沐汐瞬间双腿发
软,回头小心翼翼地看苏无名的表情。
苏无名脸上并没有满意的意思。
沈沐汐不敢停下,只好蹙着眉继续卖弄。
屁股被抬起,两瓣肉臀接连砸在苏无名胯部,小穴也随之主动套弄起肉棒,
敏感水滑的花穴内壁吮吸着肉棒,下沉的花穴更是刺激着龟头,苏无名好几次都
有射精释放的冲动。
「肏,肏我,母狗求主人,母狗、母狗服侍主人,呜唔……」
沈沐汐主动套弄下,脸上酡红一片,双眼迷离着,嘴里呢喃不停,也不知道
这是已经死心了,在扮母狗;还是被苏无名的肉棒肏迷了眼,说出的心声。
「深,好深……呜,不要,不要……求、求主人,要死掉了。」
她呜呜摇着头,身子发软且极度敏感,却又不得不主动摆动着屁股。
花穴淫水在肆意流淌,每一次抬起屁股时都有滑腻的淫水顺着大腿下流,
「噗嗤噗嗤」作响的白嫩性器张开又闭合,欢愉地吞吐着硕大肉棒,淫靡的交合
声连绵不绝。
「啊……唔……不……」
沈沐汐主动后靠屁股的速度越来越快。
娇躯忽地紧绷直至颤抖,花穴收缩裹缠着肉棒。
她扬起螓首,腰肢竭力向后拧起,曲成一个极度淫靡夸张的弧度,雪胯抖动,
不受控制地喷出大股淫汁。
淫水倾洒在地上,浸透一小片身前土地。
沈沐汐脱力向前倒去。
苏无名这时候接手过来,一把拉住沈沐汐两条手,蹲在她的身后重新肏入小
穴。
接二连三的高潮,沈沐汐早已不堪攻伐,身子更是一抽一抽的,还没从上一
波回味过来。
「饶……饶了我吧,饶了小母狗,母狗受,受不了了……」
由不得沈沐汐阻止,她被动接受着,快感翻涌迭起,将神智全部冲碎。
「不要,这样,这样要疯掉了……」
性器交合抽插,胯部狠狠地撞在两瓣屁股上,啪啪作响。雪乳垂在胸前摇晃,
被捏得通红。发丝凌乱,细汗蒙蒙,柳眉蹙起,难捱快感的秀靥,娇呼、媚喘,
终是放声大叫。
「啊、啊啊啊!!!」
绝顶的大高潮,沈沐汐垂着脑袋,浑身无力,几乎要昏死过去。
苏无名也忍受不住,向前奋力一顶,精关大开,全部射入沈沐汐花穴深处。
沈沐汐倒在地上,小嘴轻启微微呼吸。
极致的高潮过后,淡粉色胴体上香汗淋沥。下身大开,娇嫩小穴未曾经过如
此猛烈粗暴的对待,穴口依旧保持着被洞开的淫靡形状,黏腻的精液从中缓缓淌
出,伴着高潮余韵间歇抽搐一下,倒流出更多精液来。
夜风吹过,头顶梧桐树簌簌作响。
她倒在地上,双眸失焦楞楞地看向前方。过了许久,她才闭上眼,长长的睫
毛轻颤合拢,泪珠从脸上缓缓滑落。
第22章 结束
翌日早晨。
沈沐汐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浑身酸痛,被勒出一道痕来的脖子,
依旧能感受到灼烧的刺痛感。
回想起昨晚的非人待遇,她咬住牙。
「今日过后,我们再无瓜葛。」
沈沐汐恨恨留下一句话,推开门离开。
苏无名挑挑眉毛,在空荡荡的院子说道:「变脸真快,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
穿好衣服,他也走出门去。
城里已经乱起来了,在城东也可见行人慌张四散,空气里弥漫一股焦味。
「杀人了,杀人了!」
「城主和人打起来了!」
「快跑,快跑。」
「……」
苏无名逆着人流走去,黑刀扛在肩上,左边空落的袖子随风飘扬。
人流中他顺手不知从谁那摸下一笼包子,边走边吃,停在一家妓院前。
等待片刻。
「干他娘的,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谢玉骂道,边走边穿衣服,探头左右四顾。
听了路人几句言语后,谢玉眯起眼睛,脚上步子快了几分。
忽然间,一柄黑刀斜着伸出,挡在他面前。
「病苦?」
谢玉疑惑道,眼神示意周围奔走的人群:「发生什么了?城主那边可还安好?」
说着,谢玉就要越过苏无名,继续往前走去。
苏无名不语,只是斜刀阻挡,不让他通过。
「什么意思?」
谢玉先是一愣,而后骤然停下动作,深深盯着苏无名看去,狭长的眼睛几乎
眯成一条细缝。
「病苦,你骗我?」
「不管你怎么想,今天你是过不去了,金树必须死。」
苏无名用刀柄指指后头的妓院,「你现在回妓院去,我可以装作不知道,饶
你一命。」
「这句话我送回给你,只要你让开,我可以装不知道,放你一条生路。」
谢玉伸手摸向背后的九环金刀,缠绕的白布条层层剥落,露出银光锃亮的刀
片来。
手掌顺着刀身向前抚去,谢玉的气势以肉眼可见般的速度节节暴涨,街道上
的空气不由自主地吹向他。
刀身上九个银环迎风飘动,发出清脆的铃叮。
「病苦,我还以为我们同是好色中人,想不到是我想多了。金树于我有知遇
之恩。」
「我不得不救!」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的气势暴涨到最高,银环乍然碰撞,响成一片,刀光从
下往上冲出,直斩苏无名而来。
……
另一边,城中金府。
庭院里巨大的榕树断成两截,巨大的树冠倒在地上,生机断绝。
金府各处乱成一团,哭喊、叫骂,冲天的火焰接二连三。
战场最中间。
金树捂着肚子靠在墙边,气喘吁吁。
「他娘的,谢玉怎么还没来。」
喘息片刻,他扶墙快走,要是被那几人的血雾追上,那可就难缠了。
然而只是一个转角,他与洪家三弟迎面撞上。
完了!金树心中大骇。
血雾扑面!
厚重的鲜红之雾只差一寸的距离,就能触及金树的面庞。
金树没有再捂他的肚子,只见上面噗啪啪掉出一大块血肉来。
仔细看去,那掉出来的根本不是人的血肉,通体呈黑色的胶状肉块,如有生
命一般落地便长,蠕动着疯狂涨大!
先是猛地伸出一个枝丫来,将血雾阻挡开来,再继续蠕动出四肢,像是要幻
化出人形。
「太岁?」
看着这在地上挣扎蠕动的肉块,三弟小心地摆开架势。
金树心疼的看一眼地上的太岁,这都是他的心血啊。
他捂着肚中破开的那个口子,转身就跑,他原本臃肿不堪的肚子瘪下去一点,
逃跑的脚步也变得更快了。
他回头看一眼,洪家三弟已经陷入与太岁的缠斗之中,短时间内没有追上的
可能。
金府已经乱成一团,各自惊慌逃窜,谁都顾不上谁。
瓦砾簌簌掉落,不时火光冲天,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有人趁虚而入,接机打劫搜刮。
金树奋力往后门跑去,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边跑,他脑中心思极快。
谢玉久久未至,他那边也必然是受阻了,谁能拦住花开境的谢玉?
薛大出手了?真要为了我的命把自己这老骨头架子搭上去?
金树想不明白,但既然谢玉没来,他这边以一对四,根本没有胜算。
还是要逃!
他下定决心。
好在这里是自家府邸,密道小路串联隐蔽,他走起来极快。
快了,快了!
从这边出来,到了后院,马上就能后门出去了。
金树欣喜,然而下一瞬间,他脸上僵住。
洪家四兄弟站在后院里,正等着他!
「祈告清苍,兹有背誓恶民,害我族人,猪猡走狗,为虎作伥。」
四人一字排开,嘴里喃喃不停。
「恭请脱引之术,散血成雾,点目成珠,拆骨成锏,落发为鞭……」
话音刚落的那一刻,金树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杀气。
啊啊啊啊!
金树大叫。
肚中的太岁不受控制地喷涌不停,金树整个肥硕的身形彻底瘪了下来,干瘦
的像个营养不良的乞丐。
太岁落在地上,狂躁地化出一个个人形来。
血雾、骨锏、发鞭,被太岁挡下。
多年谋划彻底落空,金树抬手看一眼现在的身子,浑身有种空虚感,然而来
不及感慨,他瞅准一个空隙钻出后院。
他的心里只有活下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路上他不敢停,只是回头深深看了几人一眼,将几人模样记下,日后若有
机会,他必要报复回来!
冲出后门,他爬上那辆藏好的马车,一把拉过缰绳。
两辆枣骝马打着响鼻迈开腿来,速度越来越快。
逃出来了!
马车疾驰上路,金府被落在后头,金树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感。
就在金树幻想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时候,他背后车厢,布帘缓缓掀开。
两只手伸出。
双手拉着根麻绳,一瞬间勒上金树脖子。
金树无法呼吸,双手死死护住脖子,拉住麻绳,希望获得喘息的机会。
布帘后头,沈沐汐一只脚踩在门沿,整个向后仰去,用上全身的力气勒住。
金树面目通红,双腿不停蹬在地上,马车在他的挣扎下受惊,在街道上四处
乱撞。
沈沐汐毫不在意,用力收紧麻绳。
挣扎了好片刻,金树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他瞪着眼,呼吸断绝。
沈沐汐这才松下手来,安抚好受惊的马,她见金树的死样还是不解气,从车
厢后头摸出一把刀来,狠狠地补上两刀,这才停下手来。
靠着马车车厢,她滑坐在地上,轻轻喘息着,眼里满是疲惫与迷茫。
精彩评论